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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里,凌玳墨忐忑的坐在床边,双手紧紧的拽着喜服,指节略微有些泛白,可见她内心紧张极了。
吱嘎,门被醉醺醺的南宫景言推开了,身子左摇右晃,微醺的酒味儿传了过来,凌玳墨看见鲜红的衣摆朝着她靠近,近了,更近了,心扑通扑通直跳。
南宫景言定住脚步,迷蒙的眼神儿打量着她,扬了扬手,示意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喜娘都出去,带上了门,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二人浅浅的呼吸。
拿起秤杆,缓慢挑开了喜帕,凌玳墨的视线随着帕沿移动,一点一点往上,看见了他胸前绣着的蟒纹图案,再往上,喉结,下巴……还有那冷冷的双眸。
而南宫景言也打量着她,眸若星辰,唇如粉樱,肤似凝脂,含羞带怯,当真是人比花娇,可惜他不是那惜花之人!
他的眼神儿锐利起来,修长的手指捏住凌玳墨的下巴,转眼间的无情让凌玳墨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他,无声的诉说着她的委屈。
南宫景言厌恶她那欲哭不哭的样子,手指间越发的用力,“凌玳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让我恶心!”,嫌弃的把视线撇开。
眼泪不要钱似的成串成串的掉,沿着衣襟晕开,红唇委屈的吐出声音,“言哥哥……”
“别叫我!”,南宫景言咆哮着,眼睛都红了,“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锦儿才不会嫁给我,都是你霸占了锦儿王妃的位置!”
“不是的,不是的……”,凌玳墨猛烈的摇晃着头,争辩着,那模样可怜极了。
南宫景言的手一把甩开,凌玳墨倒在了床上,鼻间抽抽搭搭,不敢哼出声来,生怕惹来南宫景言的不满。
南宫景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束得整齐的头发瞬间凌乱了,他其实也不想为难凌玳墨,毕竟从小到大的情分在,只是这场不情不愿的婚姻,让他没来由的恨起了她来,想到他的锦儿可能受到委屈,他的心就揪在了一起,越发的觉得现在他的痛苦都是凌玳墨造成的,也就顾不得她了。
凌玳墨一直呜呜咽咽,他最受不了女人在他身边哭了,双眼瞪了过去,“别哭了,凌玳墨,本王也不为难你,以后安安分分的呆在翠羽轩,当你的王妃就好了,本王的任何事,都不许你过问!”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凌玳墨的心片片成雪,蜷缩着身子在床的一个角落,瑟瑟发抖。
十年的期盼啊,心心念念的男子就是她的良人吗?这一刻,她真的疑惑了。
她只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女,这些年,在丞相府、南宫景寒众人的保护下成长,像一朵白莲花般纯净,却也经不起风吹雨打。
南宫景言也不管她,倒头就上床睡觉,拖过被子盖在身上,半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任由凌玳墨在床脚哭泣。
新房里,红烛的微光闪烁着,蜡泪顺着烛台一滴一滴掉落,凌玳墨一动不动的盯着它,直至那最后的火星熄灭。
看,那滴滴红泪不正是她的血泪吗?
渐渐的,凌玳墨蜷缩着身子,也沉入了梦乡。
第三章 情殇(三)
清晨,醉酒后的南宫景言醒来,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欲起身穿衣,才发现,自己衣衫半露,胸前有几缕可疑的抓痕,眼睛半眯着,粗略的扫了一周。
凌玳墨的脑袋还轻枕在他的肩旁,嘴角流出透明的涎液,香肩半裸着,衣衫早已不知去向,似乎忘记了昨夜的悲惨,眉眼间还带有浅浅的笑意,比昨晚赏心悦目多了。
撇开成见,南宫景言不得不承认,凌玳墨其实一个世间少有的大美人,比起月婈锦来说,也不遑多让,更有傲人的家世,只是,她占了不该占的位置,才让南宫景言忽略了她的美好。
掀开被子,白玉般的手臂暴露在南宫景言面前,光滑如丝绸,若是抚摸一下,就会发现和婴儿的肌肤一般,可是此时此刻,南宫景言没有那个心情。
他愤恨的盯着她的右臂,仿佛想要看出一个洞来,守宫砂呢?她的守宫砂在哪儿?他明明没有碰她啊,南宫景言迅速的回忆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有没有对不起月婈锦?
可是脑袋实在是昏昏沉沉的,怎么也想不起来,心里的那个念头越发的扩大,是不是昨晚凌玳墨趁着他醉酒,强迫了他?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的面皮忍不住抽了抽,一阵青一阵红的,墨色的眸子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凌玳墨的胳膊,把她扯了起来,大吼一声,“凌玳墨!”
凌玳墨还在睡梦中,只觉得耳边天雷阵阵,由于昨晚真的哭累了,还没有醒来。睡眼朦胧间,一个巴掌挥在了她的脸上。
五个手指印,清晰的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因为疼痛,她睁开眼,脑中发懵,这是什么情况,清澈中带着迷惑,无辜的望着南宫景言,“言哥哥,怎么了?”
或许真的是因为还没有完全清醒,现在的她看起来有一点儿萌一点儿呆,煞是可爱。
南宫景言一瞬间迷失在她的眼神儿里,又清醒了过来,差点就被她迷惑了!心中越发的恨起来!
把她拉近身边,恶狠狠的问到,“凌玳墨,你说,昨晚……”,刚想问出口,又停了下来,想到,这种事儿怎么能问出口?那样他不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凌玳墨水灵灵的大眼无辜的望着他,红唇微嘟着,等着南宫景言的下文。
负气的一把推到她,在床边找着自己的衣裳,本来是有丫鬟伺候的,可是现在他的胸前可疑的抓痕让他打消了让丫鬟伺候的念头,还是先穿一件衣裳遮羞。
在凌乱的大床上翻翻找找,把床上的被子枕头都一一扔了下去,凌玳墨也不敢打扰他。
很快,南宫景言把衣裳穿好了,问题也出来了,喜床上居然没有凌玳墨的处子血,他愤怒了。墨色的眸子如幽冥地狱般恐怖,还腾着熊熊的火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冲她大吼道:“凌玳墨,你这个不贞的女人!”(PS:不怪南宫景寒,他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凌玳墨强了他)
凌玳墨强了他的事实已经让他暴怒异常了,好不容易才压下火气,现在噌噌的全上来了,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在新婚之夜接受自己妻子的不贞。
可是,现在,这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可笑南宫景寒那家伙还把凌玳墨当成宝贝一样宠着!
而凌玳墨呢?脑子一下子就懵了?这对她来说,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从小到大,她洁身自好,怎么会不贞?更不明白,她的不贞从何说起?
她自然没想到处子血上面去,因为昨晚压根儿就没发生任何事!
在南宫景言可怕的眼神儿下,步步后退,眼泪一串儿一串儿的掉,声嘶力竭的反驳着:“言哥哥,我没有,我没有……”
暴怒中的男人,哪里听的进去解释,只会越发的觉得面前的女人恶心,厌恶的看了凌玳墨一眼,一言不发,出了门去,交代守门的丫鬟看好屋子,不许她离开!
丫鬟们在南宫景言凌厉的眼神儿下,噤若寒蝉,待他一出院子,众丫鬟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诶,你说这是不是真的?”
“王妃是不是真的不贞?”
“呸,这种不贞的女人怎么配当我们的王妃!”
“王爷可是喜欢月小姐!这下子有热闹看了!”
……
屋外,丫鬟们热火朝天的议论着,屋里,凌玳墨蹲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儿,低着头,发丝垂到了地上,啜泣着,眼泪刷啦刷啦往下掉,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鼻涕也出来了,那模样好不凄惨!
听着丫鬟们刺耳的话,她恨不得上去扇她们两巴掌,可是,她不敢,从小到大,她的性子都是懦弱的,这些年,要不是南宫景寒的保护,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欺负呢?
她要是坚强一点,以她的智慧和才情,稳稳的压月婈锦一头!
可惜,她爱错了人,她甘愿为他敛去光芒,也养成了懦弱的性子!却不知,或许,南宫景言就是喜欢光芒万丈的女人呢?若真是如此,或许两人的结局就不一样了。
这边,凌玳墨还在轻声的啜泣着,那边南宫景言已经打理好自身,又回到了翠羽轩。
手中拿着一封信,一把提起凌玳墨,把信扔到她的脸上:“凌玳墨,你还有脸哭!本王以后都不想看到你这副丑陋的嘴脸,拿着这封休书,滚出王府去!别脏了王府的大门!”
第四章 情殇(四)
“休书?”,凌玳墨不敢置信的反问着,似是在问南宫景言,也是在问自己。
指着王府大门的方向,南宫景言咆哮着,“凌玳墨!你现在,立刻、马上消失在本王面前!”,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胸中的怒火,“否则,本王不保证不会掐死你!”
咬牙切齿的狠劲儿吓着了她,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眼睛被泪水模糊了,失神的望着休书,不哭不闹,像木偶一般。
这就是她盼的良人啊,呵呵,不问缘由,就污蔑她是不贞的女人,难道就是因为她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她吗?她就活该别如此对待吗?
原来他早已不是十年前救她的那个阳光少年,到底是她痴了啊。
看着凌玳墨一直木讷着,南宫景言朝着院中里的守卫吼道,“侍卫呢?都死到哪儿去了?还不赶快把她给我扔出去!”
进来两个侍卫,声音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王爷,她可是丞相家的小姐啊?”,小心的提醒着主子,生怕他在盛怒之下,做出错误的决定!可见奴才也不容易啊!
“有什么事儿本王担着,快点,把她扔出去!”,视线厌恶的撇向了别处,好像凌玳墨污了他的眼。
“凌小姐,对不住了”,侍卫手脚麻利的拖着凌玳墨,很快,把她扔到了门外,向南宫景言复了命!
这会儿,南宫景言说不出心情如何?有愤怒,有如释重负的释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一声不吭,下人们谁也不敢去打扰。
凌玳墨跌倒在瑞王府外,或许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一个大男人如此为难一个女人,刚刚还清空万里,现在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好像人间有极大的冤屈。
倾盆大雨淋在凌玳墨单薄的身躯上,寒冷刺激着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好冷,可是再冷也比不过心冷!
双手抱在胸前,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像一只游魂,天下之大,竟没有她的安身之处!
也许是晃得累了,倦了,不知不觉间,回到了丞相府朱红色的大门前!拼命的敲着门,她迫切的想要回到她的灵烟阁,仿佛回到那儿才会让她凌乱的心安定一点儿。
良久,看门的小厮撑着伞出来,便开门边抱怨,“谁啊?真不让人安心!”,打开门一看,马上又换了一副嘴脸,“哟,原来是大小姐啊,您等等,我现在就去给二夫人禀告!”
转身,留下凌玳墨一个人,自己朝着二夫人的院子里去了。
凌玳墨不要命的往灵烟阁跑去,一路上跌跌撞撞,滑倒了好几跤,本就狼狈的身子更是像从泥地里爬起来,那小模样儿,比街上的小乞丐好不了几分。
刚才歇息喘了几口气儿,热茶都还没有来得及喝一杯,二夫人就赶来了。
原来,二夫人听着小厮禀告,大小姐好不凄惨的回来了,她就知道肯定是凌玳墨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新婚第二天,新娘子独自一个人狼狈回家,是个人都不会往好的方向想,更何况二夫人这么精明的人,略一思索,就明白,肯定是凌玳墨做了什么让瑞王爷,也就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