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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舞没在意旁人的表情,伸手推开房门。
屋内和她走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区别只是桌上多了一个东西。
“啊!那是!”一个眼尖的侠女掩唇惊呼,所有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顿时全场静默。
那是一张冥币,在场的几乎都是身怀武功之人,自然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到冥币上画着的那个栩栩如生的青色火焰。
苏小舞没有武功,眼力不行,不过她即使不用再看也知道那是什么。
青焰堂不是说取消对她的追杀了吗?
不过她听闻青焰堂有好几个杀手,难道说,这次换了个人?
她这么想着,面不改色,连多一眼也没有往桌上瞟去,直直朝放置包袱的柜子走去。把手中赵清轶送的山茶花放在柜子上之后,手触到包袱的时候也瞬间停顿了一下,然后直接打开翻出一张陈旧的羊皮纸。
居然连她的包袱都打开过了,苏小舞心下不爽,她可是用一种特殊的打结方法系的包袱,别人动没动过她一看就知道。不过令她更加担心的是,她打开包袱后发现放在里面的藏宝图并没有消失,可见来人的目的并不是这张藏宝图。
第五十七章⊙月黑风高,杀人(2)
苏小舞心下一沉,最坏的情况发生了。这个潜入房中的人,应该不是青焰堂派来的。青焰堂的翻她的包袱做什么?除非是杀手改行当小偷了。
那么这人就是为了她怀中的这个账本,应该是寒月堡派人私下把每个人的房间都搜过了。苏小舞重整脸上的表情,若无其事地转过身,笑着说道:“喏,这就是藏宝图的原件,你们愿意看就看看吧。”
话音未落,苏小舞便呆了呆,因为没有人对她的话做出反应,一群人都围在圆桌前,如临大敌地看着桌上那张刺眼的冥币。
“你们……”苏小舞无语,原来那张冥币的吸引力要比她手上的藏宝图还大。
吴寒空转过身,脸上一改之前的阳光笑容,充满着坚定和愤然,道:“苏姑娘,看来是有人想要夺去这张藏宝图,不惜请青焰堂来暗杀你。”
苏小舞眨了眨眼睛,刚想笑着说不用担心,她和青焰堂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话还没出口,就听到吴寒空抢先说道:“不用怕,苏姑娘,这里是寒月堡的地盘,凤堡主不会不管的。”
呃,他不是刚刚金盆洗手了吗?
“而且,就算凤堡主不管,我们也不会让你有分毫损伤,交给我们吧!”吴寒空甚有魄力地一拍桌子,那张娃娃脸上挂着不是很协调的热血表情。
苏小舞立刻换上星星眼,有人替她冲锋陷阵她当然不会嫌弃,越多越好啊。
“那个,我桌子上也有张冥币,拜托也保护下我吧……”赵清轶懒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他用折扇挑着一张冥币站在那里。
房内的众人甚有默契地一齐调转过头。
还是一个月黑风高夜,不过,好像比前一次冷了许多。苏小舞孤单一人站在庭院里,紧了紧衣襟,悠闲地打了一个哈欠。昨晚就没怎么睡好,今天还要熬夜吹冷风,真是倒霉啊!
没想到那帮少侠、侠女们,一看到青焰堂的冥币比她还激动,活像见到偶像签名的歌迷,一个个自告奋勇地要贴身保护她。
可是,他们也要掩饰好自己的行踪啊?苏小舞瞥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小院子不大,房内、房顶、草丛、石后藏了好多人,多看几眼就能露馅。
至于赵清轶那个家伙,居然耍小王爷脾气,半点儿委屈也受不得,当时便转身而去。照他的解释是,要找个好地方藏起来,一个人说不定更加方便。
说实话,这个举动倒是一点儿不符合赵清轶贪生怕死的样子。按理说他不是应该待在人多的地方吗?
一阵寒风吹过,院内的几棵松柏随风飘摇,发出呜呜的声音,更显萧瑟。
苏小舞被冷风吹得一激灵,她自从下午看到青焰堂的冥币之后,就没有闲下来过。吴寒空倒是一个优秀的组织委员,把这么一个“保镖”活动办得有声有色,差点儿就是全民总动员了。
所以她现在难得一个人独处,头脑里开始想着究竟是谁请得动青焰堂的人,来同时暗杀她和赵清轶。为何是他们两人?
难道真是像吴寒空所猜测的那样,是为了她手中的这半张藏宝图?会是谁泄露了她和赵清轶要去寻宝的秘密?
苏小舞的脑海里不期然地浮现慕容云霓那张美艳绝伦的面容。
是啊,也只有她了。苏小舞不禁闭上双眼,悠闲地靠在身后的树干上。虽然她不知道为何这个玄衣教的教主流亡在外,不过这个慕容云霓一见她的面就问水涵光的病情,而且还把出走的事情瞒着水涵光一人。由此可见慕容云霓出走十有###是要寻找治疗水涵光病的秘方。
可是她已经告诉慕容云霓,水涵光得的不是绝症了啊,她也没有必要和她过不去啊?
难道说,慕容云霓虽然把藏宝图给了赵清轶,但是并不甘心本来属于魔教的宝藏被他们找到?暗地里请了青焰堂来解决他们?
而且回忆她第一次和青焰堂交手以后,翌日清晨慕容云霓就找寻了过来,理应是有所瓜葛。
嗯嗯,那个赵清轶应该是被慕容云霓利用的,估计被她用那个藏宝图的另一半引诱住的。毕竟这个小王爷好像对寻宝非常有兴趣,一年前还费尽心思和财力买了那一半藏宝图的赝品。
苏小舞捋清了最近纷乱的事情,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青焰堂不足为惧,今晚有这么多人陪在她身边,她就不信还能怎么样。
最不济,她也可以让来人尝尝被她电的滋味。她攒了好多天的电流,正愁没有用武之地呢。
第五十七章⊙月黑风高,杀人(3)
“苏姑娘,一切都准备好了。”树后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
苏小舞听到吴寒空一本正经的话语,突然想笑。但又不好打击人家的热情,只好配合地说道:“知道了,多谢吴少侠帮忙。”
“此乃吾辈所为也,苏姑娘不必挂心。青焰堂逞威武林这么久,也是时候让他们吃吃苦头了。”吴寒空义正辞严地低声说道。
苏小舞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如果来真的,谁吃苦头还不一定呢!何为杀手?就是要不择手段地完成任务。而这个不择手段可不是这些江湖少侠们所能承受的。
“那个,其实不用你们参与进来也没关系。”苏小舞润了润唇,不好意思地说道,她完全可以一个人摆平。
吴寒空心下感动,苏小舞果然如传闻的那样心地善良,“苏姑娘,不用怕,我们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苏小舞郁闷了,她哪里给他错觉说她害怕了?
“不过,苏姑娘你的那个朋友,寒空方才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的下落。”吴寒空沉声说道,说完终于忍不住侧过身去偷偷看着苏小舞的表情。
苏小舞的名字,他自然听过无数回,听说她的事情多了,难免也会在心里猜想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按照他已经见过的武林名花的标准,苏小舞的相貌并不能算得上是个绝顶美人。她的眼睛不如布衣山庄的傅晚歌深邃恬静,眉毛没有枫林夜刀的宁顺琪细致,鼻子比不过寒月堡的凤飞飞笔挺。但是也许因为她的气质太过于不同,所以她却比其他美女给他的印象都要深刻。
例如此时,在青焰堂暗杀令的压力下,她挺直的背脊让她看上去倔强而独立,侧脸的线条让人轻易就能看出她决不是那种我见犹怜的女子,天生就有种永远不肯被任何人驯服的傲气。
吴寒空不禁恍惚了一下,其他美女的容貌渐渐模糊,只剩下眼前苏小舞在树下的剪影。
赵清轶那个家伙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啊?一个人行不行啊?苏小舞没察觉到身后吴寒空的心思,忍不住开始担心起赵清轶来。她抬头看了看从乌云里露出一角的月亮,正若隐似现地出现在天际。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在仰望天空。赵清轶用折扇挡在脸颊,遮住些许寒风,双眼微眯,欣赏着清淡月色下开得娇艳的山茶花。
他此时正站在煦春园中央的空地处,悠然自得。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各色花瓣片片飘落,在空中随风纷飞,煞是好看。在月色的映照下,空地上有种异乎寻常的宁静。
“血音,没想到是你来。”赵清轶唇角微微勾起带着邪气的笑,声音温柔,却又带着些许困扰,“看来苏苏那边还是血隐那个家伙喽?可怜啊!”
一时也不知道他说的可怜,是指苏小舞可怜还是血隐可怜。
又是一阵风动树摇,赵清轶青色的衣摆被吹得猎猎作响。
“怎么?想和我捉迷藏?”赵清轶合上折扇,口气里显出几分兴致,随即笑了起来,“不现身也可以,告诉公子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有人委托青焰堂暗杀我?是谁?”
赵清轶话音未落,在他身后那株最大的山茶花树上凭空卷起巨大的旋涡,带着数朵花瓣,剑气呼啸着自上而下朝赵清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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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青焰再现,冥币(1)
苏小舞无暇解释,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血隐究竟是为了什么来找她。如果不是要暗杀她的话,那她还有什么地方值得青焰堂如此重视?
赵清轶才惊觉到有人偷袭,他整个人已陷进一种无可抗拒的旋涡里。那是足有十几股的奇怪的力道,一部分把他向前扯,一部分却直压下来,还有几股旋转的力道。就像掉进了大海中怒涛汹涌的旋涡中,使人难以站稳施力。
他身上的青衣和长发随着剑气不规则地飘散,可是身形却没有半点儿动摇,仍然笔直地立在原地。
一点儿剑芒从旋涡的中央渐渐扩大,无坚不摧的剑气披荆斩棘般朝他袭来。
锵!
金铁交击声在夜空中听起来异常刺耳,还好煦春园处在一个大水池的中央,此地又是寒月堡比较偏僻的地方,平时基本上无人看守,只是偶尔有人巡逻。
赵清轶咬牙切齿地看着来人蒙面黑衣,只有双眼露在外面,正毫无表情地看着他,犹如看死物一般。
“血音,公子我没记得给你下过这个命令,让你来刺杀我啊?”赵清轶用手中的折扇挡住血音的长剑,也止住了血音的攻势。只不过如果苏小舞在场的话,会意外发现赵清轶平时不离手的折扇居然是用乌金制成的,只是看起来像是木制的而已。
两人相对而立,方才血音卷起的山茶花瓣在两人周围缓缓落下,在皎洁的月色下显得越发犹如仙境。
血音手中的剑芒剧盛,伴随着令人窒息的剑气,他冰冷得足可以让人如坠冰窖般的声音响起,淡淡道:“主上,您是没下过这个命令,但是别人有花钱的。您曾经教导我们金钱至上,我这也是遵照您的命令。”
……
赵清轶以一副潇洒自如的手法,折扇骨端迅疾无比地点上血音攻来的剑势,虽然毫不费力,但是血音的话实在是让他无语。
“主上,您还好吧?我看您的脸色不太好。”血音语气冷淡地说着状似关心的话,手中的招式却半分不减,水银泻地般施展开来。
砰!
劲气交击。
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后跌退,把距离拉至一丈开外。
赵清轶注视着血音露在外面的那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黑瞳,良久才又张开折扇,微微笑道:“怎么?出够气了吗?不会真为了那么点儿钱就把公子我杀了吧?”
锵!血音收剑回鞘,低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主上放心,属下并没有接下任务,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做做样子?你做样子给谁看?”赵清轶觉得额头上有青筋跳动的感觉,他算是服了他了,这种外表很正经内心其实很邪恶的属下他究竟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啊?他记得血音很早以前明明是个很正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