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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莹莹听闻身子一抖,竟然把她当成府里低贱的下人,指甲掐了掐手心,低敛的双眼闪过一起狠厉,不就是个公主,还能嚣张多久。
“妾身乃是瑾王侧妃。”杨莹莹咬牙,道:“长公主忘了么,一年前瑾王府宴会,妾身便坐在瑾王边儿上。”
“一年前的事儿本公主倒记不得了。”洛蓁抬起公子漱的手,拉起他的袖子,露出红通通得一节手腕,嫩嫩的皮肤上红色异样明显:“杨侧妃想必没养过孩子这才下手没轻没重,漱儿乃是瑾王府的世子,身份尊贵,岂能随意让人伤了去。”
杨莹莹面露愠色,呵斥身后的侍女道:“两个没用的东西,照顾世子怎生如此鲁莽,今日不许用饭了,晚上都给本侧妃去院里跪着反省长记性。”
“是你拉疼漱儿的,是你,都是你!”
杨莹莹温柔地笑道:“世子还小不懂得分辨是非,让长公主见笑了,”言罢,杨莹莹一手扯过公仪漱的手臂牢牢扣住,并道:“王爷吩咐妾身照顾好世子,妾身不敢怠慢,王爷还在等妾身,妾身告退。”
“漱儿不走,皇堂姐,皇堂姐救漱儿……”
公仪漱这一喊,嗓门扯得太大,终是惊动了里面的人,杨莹莹没料到这孩子如此会闹且完全不分场合,正欲堵住他的嘴时,感到身后一冷,瑾王已经在她的身后,脸色阴沉。
“皇叔的家事蓁儿管不着,可漱儿还小,皇叔总该花几分心思在漱儿身上。”
瑾王瞪了一眼杨莹莹,众目睽睽之下,斥责道:“下去!”
“哼!”灵堂内的一双双眼睛注视在她身上,杨莹莹颜面扫地,气急之下,狠狠跺跺脚,甩了衣袖转身。
这个杨莹莹可真有够猖狂的,秦氏到底是怎么忍的,竟忍了八年。
“让蓁儿见笑了。”瑾王淡然地一笑,转身眸色一冷,灵堂众人纷纷地下了头。
回宫的时候,洛蓁想起未到丧礼的秦黎轩,问:“秦氏是秦黎轩的姑姑,为何他未出现?算起来,也有几月未见他了。”
曲若怀听她讲到秦黎轩,面色沉了沉,话未经过脑子出口便是一句:“你想见他?”
“啊?”洛蓁不明所以,但很快反应过来,笑嘻嘻地凑近,注视他的脸,“吃醋了,啧啧……”
曲若怀的脸有些微红,嗓音低低的,“别闹。”
“好,那讲重点,我在灵堂外时,你在哪?”洛蓁明明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曲若怀在里面但再进去的时候却发现他没在里面。
这时,一双手锁上了她的腰,轻轻一拉,将她搂在怀里,轻悠悠地道:“看你给杨氏难堪。”吐出的气息,丝丝撩拨她的汗毛,渗入她的毛孔,温柔如水地说到这里,还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想让杨氏怨恨瑾王,让瑾王忌恨杨氏,以此达到瑾王府与刑部决裂,须更有直接有效的方式。”
其实她之前本没算计那么多,只是一时没忍住,又见时机还不错,半推半就地让漱儿惊动里面的一群人,洛蓁分析道:“父皇曾说刑部尚书杨闫是个惧内的,杨莹莹养得这么张扬的性子必是杨闫妻子宠出来的,她与皇叔闹翻天,杨家必定不得安宁,届时皇叔与杨闫必定生嫌隙。皇叔一门心思扑在他的夺位大计上,少不得忽略了后院琐事。小时候听母后讲过不少朝代更替的故事,有时候,女人呐也可以搅出一番大乱来。我当怎么皇叔后院姬妾甚少,秦氏是个和善的,但杨氏却不是个省油的灯”说到这里,顿了顿,她挑眉,扯出他的衣襟,认真道:“娶了我,别想娶旁的女子,若哪天你看上别的女子,我一定要你好看。”
马车外耳朵尖尖的罗丝听到自家长公主说的话,一想到曲相对着极尽痴缠的南启公主天岚慧那浑然天成无视样儿,差点儿笑出了眼泪。曲相看上旁的女子?那是个什么状况?罗丝忍着笑捂肚子,不管长公主信不信,反正她是不信。
马车内曲若怀竟是欣喜地回应:“好。”
洛蓁纳闷,他没烧吧?
曲若怀缓缓抚着她的头发,明亮的眼眸动情地看着她,嗓音低沉,“你会这样想,说明你在意,很在意,我,很高心。”
洛蓁一直以为他不会讲情话,谁知从他口中讲出如此质朴的话,却让自己暖到心里去,原来,他在怕自己不在意她?
第二日,瑾王府出殡。
仪仗阵容无疑是惊人的。大锣,吹鼓手,官衔牌、红彩谱、返魂桥,四个“大座”,棺杠抬杠24杠,都有双叫响打响尺,指挥换肩、停止、前进、换班等动作,杠夫穿黑驾衣,黑红毡帽上插翎子,米黄套裤,大杠前一顶大红绣花伞,半副鸾架。后跟带孝的亲、族、僧、道、尼,以及送殡亲友、客人等。
皇城外丧礼之隆重让百姓惊叹称赞,皇城内长乐宫洛蓁听影卫的汇报派遣前往北苍咸霖两地的刺史陈容近况后,直欲翻桌子。从洛城出发途径念丹、沥川两大城,绕过亚崎山脉后穿过平阳低谷时遭遇劫匪抢劫以及杀手刺杀,平阳低谷之后直通向咸霖的塞沢河,塞沢河上的修筑的桥梁被断了半截,塞沢河上周围已无居民居住四周一片荒凉,伐木造船仍旧缺乏制造工具,好不容易来到咸霖附近,所剩无几的陈容一行人只得对着宽阔的大河无可奈何。
一路上的劫匪、刺客以及桥断,想必都是她那位皇叔的杰作,好在陈容一行人只是个幌子,真正调查收集证据的乃是影卫。
洛蓁以前以为影卫只是保护皇室的存在,不曾想到还有一支埋在各地的队伍,而这一支队伍,她父皇竟然交给了曲若怀。这个事情,父皇从未同她讲过,难怪当时她出宫寻找曲若怀后,回到皇宫的一路上虽是遭遇重重击杀但每一次总是有惊无险。但她也记得父皇同她讲过,影卫只听从皇帝亲令,皇弟年幼,影卫这才由她调遣,可曲若怀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凭什么差遣藏身于各地的影卫?
兵部尚书的案子,刑部处处与大理寺做对,以至于案情一直未有进展,不过大理寺也没闲着,强硬手段直接查了尚书府来了个先斩后奏,让刑部措手不及,从几尺深的地里挖出来一箱箱的金银。对于大理寺卿的做法洛蓁无疑是默默赞成的,她暂时不能下旨搜查尚书府,大理寺先斩后奏,但却查出兵部尚书埋藏大批金银,功过相抵,顶多得个处事不周之罪。大理寺这个出格的做法以现任寺卿的心性想必做不出来,定是姑父背后指导。
除此之外,这日夜里,刑部存放证据处失火,烧毁了部分纸卷,连带着指正兵部尚书贪污军饷之信。唯一的证据就这样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进击的公主
刑部失火之事乃是半夜三更时候传进宫里,罗丝掌灯进入寝殿,见长公主未睡着,便将事情同她讲了,嘴里念念碎:“曲相得那为证的书信可不容易,怎生就这么毁了,这火怕是有人故意纵的。长公主定要将那纵火之人揪出再揪出幕后黑手。”
早料到有这档子事儿,洛蓁更本未睡,灯光中一双眼睛盯着殿顶,随后起身披上一件外衣走到窗前,略带嬉笑道:“小时候被太傅罚抄太多的卷籍,无一不是曲若怀代抄的,他能一动笔便将我的字模仿得分毫不差。”
罗丝听得云里雾里,证据被毁了同曲相为您代抄卷籍有什么关系?
“他的记性很好,模仿能力超强,写一封似兵部尚书的书信不成问题,那份证据,是假的。”当时大殿上户部尚书拿出那封信的时候,她一时欣喜没考虑太多,之后刑部的审案的汇报倒是给了她一个提醒,曲若怀不可能不懂得东旭的律例,怎会不知光是一封书信还不足于定死罪,更何况,北苍咸霖远在万里之外,要核查军饷是否落到实处必须从兵部开始逐级审查,如此审查牵连各级官员数百名,费时费力。
“什么!假的?”罗丝瞪大眼睛惊诧,“可若是瑾王查出信封是伪造的反咬一口,那曲相可是坐足欺君之罪了啊!”
“你看见王府外的那些守卫了没有,那些原本可是守护洛城九门的禁军呐,皇叔掌控了九门禁军,手里便握了洛城三分之二的兵力,兵部虽无实权,但却是管理军队调度以及一切后备用度之处,曲若怀一纸假书信将兵书尚书关进了大牢阻碍皇叔与兵部进一步勾连,”夜晚的风有些冷,吹进薄薄的披衣,激起洛蓁一声鸡皮疙瘩,她转而环抱着双手取暖,脸蛋儿却笑得漂亮:“证据烧毁更加不能定兵部尚书的罪,所以干脆直接翻了尚书府再给他按个罪名,谁让那兵部尚书不是贪的军饷还收受大笔贿赂。”
听长公主一点点讲述,罗丝顿悟了,但一想到尚书府一箱箱的银子是从地底下几尺深挖出来的,感慨道:“大理寺卿真是了不得,藏地底下的银子都给挖了出来。”
洛蓁亦笑道:“那兵部尚书原与姑父一同任职都察院,姑父对他的心性颇有了解,知晓以兵部尚书的性子钱财必定藏在府中,但一定不会是某处院落或者密室,而是地底下。”
“长公主,您与曲相何时布的这些连环计?”罗丝不解,一天十二时辰除了睡觉几乎都在一起,长公主与曲相有了这等计她竟然一丝不知,心里生出被遗弃之感,整张脸都不好看了。
这些连环计根本不是她与曲若怀布局的而是曲若怀一人的杰作,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洛蓁想到这里,耳根子腾地一下红了。
三个时辰以前:
马车驶入皇宫时,脑袋抵着曲若怀胸口的洛蓁昏昏欲睡,待曲若怀将洛蓁抱回寝宫床上的时候,她却死活拽着他的衣裳不松手。
曲若怀淡定自若地替她脱了外衣,谁知自己的衣裳竟被她也脱了。大约这个时候,洛蓁自己也感到羞赧,咋舌,舔了舔唇,这动作一出,无疑是最勾人的,渐渐成熟的身体以展现出凹凸有致的丰满迷人。
黄昏的寝殿,未掌灯,唯有一颗大明珠亮于床顶,曲若怀看着魂牵梦萦捧在心尖尖的人儿,双眸变得幽深至极,理智终于崩塌,欺身压倒,一手撑在床沿上,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腻润滑的触感击碎心房,情动之间,不自觉地吻上她的锁骨,撑着床沿的手伸入她的亵衣中,缓缓抚摸。
洛蓁猝不及防,她发誓自己只是随手那么一勾引,哪里知道曲若怀竟然一点也禁不起,他不是一向寡欲的么?感受到柔软的手覆盖在胸前,她颤啊颤,颤啊颤,双颊似火。
“你。。。。。。主动的。。。。。。”曲若怀从锁骨一直亲到额头,细细点点,洛蓁心里像是被钻入了万千条蠕虫,麻麻痒痒,又是一阵空虚,索性晃荡着双手将他身上白色儒服一层层解开,整个动作完成得一帆风顺,如玉无瑕的身躯展现在她的眼前,这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子,却没忍住发出一声喟叹:“好看。。。。。。”
“嗯。”曲若怀低喃一声,似回应,搭在她肩膀的手向她腰间轻轻一拉,系带散开,亵衣半敞,两点樱红,高耸双乳尽入眼帘。
“啊。。。。。。”洛蓁这一声喊得低沉且销魂,胸口起伏,波澜壮阔,大有让人品尝之意味,后果便是让曲若怀府下头去舌尖围着樱红出一圈圈的推按摆弄,轻舔吮吸,极尽纠缠,而后再转向另一处。
恍惚间感到一股凉风入股间,她抖了抖身子,反应极快地夹紧双腿,却不想没敢在一只手之前,她抬眸,身上清冷绝美的男子痴痴地望着她,饱含情欲,额头似有青筋隐隐可见,他在忍呐,是她勾起他的情欲,而他却总顺从地忍着。
洛蓁弓起身子,亲吻他光洁的胸膛,舌尖抵着他胸前的红点,喑哑道:“轻点。。。。。。”
微凉的手指挤入她身体最敏感之处,深入浅出,时而快,时而慢,她感受到温热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