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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辰夕似乎没想到他的计策是一点用都没有,南平王在一边不发一言,嘴角挂着一抹阴笑,这个小毛孩,也太自不量力了些,竟敢与我斗!
寒月冷眼看着这一切,辰夕很激动,将怒火发到了寒月身上:“都是你这个长得不男不女的妖精!我会记住你的!”
辰夕拾剑而逃,可是脚步都不稳了,跌倒于地。
他经受不住打击,竟拍着大腿,直叹息。
寒月轻轻走上前来,向他伸出了手:“起来吧,辰夕。”
“你——你竟敢直呼本王的名字?”辰夕大怒,可是气归气,他还是将手伸给寒月。
寒月拉了他起来,他复杂地看了寒月与寂儿一眼,说:
、你好大的胆子
“想不到最后还是你们扶起了我。”便匆忙离去,很是窘迫。
南平王却气得不行,回府之后,他将桌子上的茶盏全摔在地上,气呼呼地说:“这个辰夕,真的是太不像话了!本王看在贵妃的份上,三番五次地宽容他,他竟越来越放肆!看来,本王也不想扶持这样的人,当皇帝了!”
寂儿听了大惊:“原来父王果然是想要扶侍辰夕当皇帝。”
南平王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便叫下人们全退下,只留下寂儿与寒月两个人,他揽衣坐定,喝了口茶润润喉咙,脸色一暗怒道:“寂儿,你为何加了两个字‘果然’?这说明你早就知道父王有这人计划?”
寂儿一怔,她看了寒月一眼,寒月知道瞒不住南平王了,主动上前说道:“王爷,这是寒月告诉郡主的。”
南平王将双手放在膝盖上,用力一拧,眉间透着怒火:“我就知道是你!寒月,你好大的胆子!本王让你留在郡主身边,可不是为了让你挑拨我们父女情的!”
寂儿忙说:“父王,您误会寒月了,寒月只是说明了事实而已,他从来没有挑拨我与父王的关系。”
南平王叹息道:“寂儿,你还太年轻,哪里晓得世人的阴险?寒月心术不正,你却被他迷成这样,唉!”
寒月说:“王爷误会了,寒月只不过对郡主说,如若王爷与郡主想要真正立于不败之地,这皇位,还是不要让给任何人来得好。”
“大胆!”南平王站了起来,“你竟敢说出这种狂逆的话!你当我们梁朝是你们楚国吗?”
寒月轻轻一揖,从容不迫地说道:“王爷,寒月猜到王爷一心想扶持二皇子殿下为皇帝,可是请王爷想一想,若是扶持二皇子上位,就凭二皇子对王爷的憎恨,王爷您又有何好处呢?只有自己称王称霸,才能真正做到自保。”
这话深深打动了南平王,南平王今日已被辰夕气得不行,心里早有了放弃辰夕之意,他手握大权,早有了篡位之意,听了寒月这一番话,他捋了捋须,不发一言。
寒月得意一笑,继续说道:“寒月个人安危事小,王爷与郡主的成功才是更为重要的。”
南平王审视般地看着寒月:“寒月,你果然不简单,本王的心思竟让你猜了个透。不过,你究竟有何用意?本王登基为帝,对你可是没任何好处的。”
寒月深深地看了寂儿一眼:“寒月不求好处,只求郡主永远安好。”
南平王冷笑:“你不会想告诉本王,你是因为爱寂儿,所以过来帮本王的吧?”
寒月坚定地说:“不管王爷信与不信,寒月的确是愿付出毕生心血,扶助王爷与郡主成就霸业。”
南平王大笑起来:“难道你以为,本王只有一个女儿,并无儿子,所以,若是本王登基为帝,百年之后,这皇位继承人便是你?”
寒月对答如流:“王爷太低估寒月了,王爷应该已经知道寒月的一身武功……
、看不上吗?
寒月若是想自己称帝,说得难听点,根本无须借助王爷的力量。”
“你——”南平王阴阴一笑,“好你个寒月,看你平时一言不发,凡事中立,不想,你倒是最忠于本王的人哪。”
寒月说:“寒月只是最忠于郡主的人。”
南平王沉思着,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寒月,可是,寒月说的也未免不是道理。英雄难过美人关,难道寒月真的爱上了他的女儿,甚至可以为了她,不惜付出一切?
他的心在动摇着,可是寂儿早就走到寒月身边,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这情景让南平王颇为动容,他也算是个英雄,不也是为一个女子,爱之深思之切吗?甚至宁可为了她,不要江山。
如果不是因为她,江山早就是他的了。
寒月看得出南平王在动摇着原来的信念,他上前一步,说:“请王爷快刀斩乱麻,这皇位,
寒月认为,不但让不得,而且必须马上取得。因为,想要皇位的,或许不止辰夕一人。”
“哦,还有谁?”南平王一怔,“你指的是其他几个皇子?”
“皇子间只是明的在争斗,不足为患,可是暗中设局的,才是真正让人心寒的。”寒月的声音还是如此淡泊从容。
“还有暗中设局要做皇帝的?”南平王更加奇怪地看着寒月,“是谁?”
“具体是哪个,寒月现在还不好定论,不过,不管是谁,只要掌握了主动权,顺利当上了皇帝,那么,就可以谁都不怕了。”寒月微扬下颌,眼光一厉,隐含的王者表露无遗。
南平王终于动了心,哈哈大笑起来:“你说得好!本王其实早就想要这个皇位了!寒月,如若你帮本王顺利夺得皇位,本王必然大赏你!”
寒月轻轻一揖,眼中是无半点喜悦,还是如此淡然:“寒月谢过王爷。”
最高兴的是寂儿:“太好了,父王终于对寒月放下了成见了。”
南平王目光犀利地扫过寒月的脸,冷笑道:“寒月,你一直忍辱负重,屈身留在寂儿身边,甚至倍受本王虐待,你莫非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寒月轻轻一笑:“差不多。”
没有多的话,可是却字字有力,南平王不觉对寒月刮目相待起来。
南平王开始重用寒月,除了将府上的事全权交于他管理,还将过去逸云的职务也交于他,而逸云只管理医药这一项。
而老伯与阿桃却受不了在府上太清闲的日子,老伯知道寂儿没有将他引见给南平王,便想着自己找机会。
寒月这日对老伯说:“义父,您留在府上是否过于拘束了些?我知道义父一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特意帮义父在府外买下了一家酒坊,让义父与阿桃经营。”
老伯一听就傻了眼,他忙说:“不必了,我们父女俩在府上过得很自由了。”
寒月说:“可是寒月也总得为义父打算一下。义父这样留在府上,也不是办法。”
阿桃说:“寒月哥哥,难道我父亲做的酒,南平王看不上吗?”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老伯说:“没道理的呀,如果南平王真的喝过我做的酒,是不会看不上的,我可以保证,这世间没有第二个人,有我做的酒这么好喝。”
寒月脸上装出忧伤的样子,叹息道:“义父,南平王的确是喝不惯您做的酒,并非因为您的酒不好喝,而是南平王这个人,一向喜欢以门第看人,他觉得义父的出身只是庶族,所以就迟迟不待见义父,寒月与郡主都已努力过了,还请义父不要介意。”
老伯看着寒月,忽然冷笑起来:“寒月,你可是真的帮过我了?”
寒月避开他的注视,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地说:“当然了。”
“好,好。”老伯眼中一厉,拉着阿桃说:“阿桃,你去将郡主叫过来,我是寒月的义父,郡主应该来见我。”
阿桃看了寒月一眼,感觉气氛有些紧张,“爹爹,您怀疑寒月哥哥吗?寒月哥哥说见过了,就一定见过了。”
“阿桃,你连爹爹的话也不听了吗?”老伯瞪时黑了脸。
阿桃连忙过去叫了,寒月站着不动。
老伯哼了一声:“寒月,等下郡主过来了,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帮过我了。”
寒月不动声地看着梅园里的花。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雪花贴在梅花花瓣上,晶莹闪亮,几只不怕冷的鸟飞到梅枝上,梅枝一晃,雪便落了下来。
寂儿跟着阿桃走了过来,寂儿还是很给老伯面子的,看在寒月的面上,老伯几乎是随叫随到。
老伯对着寂儿一揖:“郡主,我想问郡主,可有帮我与我的酒引见给王爷了?”
寂儿不知如何说谎,更不知寒月刚才与老伯的对话,她说:“尚未。”
“那么寒月可有引见了?”
“也还没有。”寂儿老老实实地说,“只因我与寒月都认为,让老伯您这样的人才留在府上,真的是太浪费了,便想在府外给老伯您买一个酒坊,让您经营,如此老伯生活也得安逸无忧。”
老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却刺耳得很,寂儿一怔:“老伯,何故发笑?”
阿桃却呆呆地问寒月:“寒月哥哥,您不是说,您已经帮我们引见给王爷过了吗?为何郡主说没有?”
寂儿这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她看着寒月,心想,寒月与他义父之间的关系,怎么越看越僵了呢?
寒月轻轻捻了朵梅花,放在手掌中,怡然自得地凝视着,过了好久才说:“义父,为什么要欺骗我?”
老伯一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了?”
“从一开始,我们的初次见面,就是义父苦心安排的,是吗?”寒月忽然眉毛一蹙,冷冷地看着老伯,声音有些激动起来,
“义父故意装作好人,救起了当时被驱逐出宫的寒月,故意对寒月如亲子一般,让从小便没有父爱的寒月,终于体会到了父爱,从而紧紧抓住寒月的心,甚至于寒月回楚国旧地,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义父你,可是结果呢,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义父所做的一切都为的是更好的利用寒月。”
、有你在身边
寂儿一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寒月?”
老伯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低下了头,阿桃质问他:“爹爹,寒月哥哥所说的,都是真的吗?”老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地面,寒月冷笑道:“亏我还叫你义父呢,义父,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要混入王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这王府上,一定不止你一个人,还有一个内应,对不对?”
老伯大惊失色,看着寒月,还否认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义父!”
寒月忽然眼色一厉,寂儿从来没有看到过寒月的这种神情,他用力合拢五指,掌中的梅花顿时全被捻碎,残瓣从他手中滑落,像一片沙。
“寒月还以为总算找回了父爱,可惜呀可惜,原来,很多东西,没有的,就是没有的。奢望也是得不到的!”他奋恨地拔出剑来,斩断身旁的梅树,哗地一声巨响。
梅树被拦腰斩断,轰然倒地,雪花腾飞了起来。
寒月早就收剑,快步离去。
“寒月!”寂儿连忙追了上去。
老伯则寂然立于原地,任雪尘迷了眼,阿桃哭着说:“爹,您到底有什么隐瞒阿桃的?为什么您连女儿都要欺骗?”
老伯将手放在阿桃肩膀上,叹息道:“阿桃,不要怪爹爹,爹爹没得选择,以后你会知道的。”
“可是你让寒月哥哥对我生气了!”阿桃气呼呼地甩开了老伯的手,“寒月哥哥不会再理我了,都是爹爹害的,我恨你!”
阿桃哭着跑走了。
寂儿追上寒月,“寒月,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你这么生气。”
寒月停住脚步,全身颤抖着,寂儿从他背后搂紧了他:“寒月,就算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在欺骗你,背叛你,我却永远不会欺骗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寒月听了,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上不再是云淡风清,怡然自得,而是加添了一笔痛苦,他的眉间,隐着深深的伤害,好像他的心,曾在某个时刻,被深深地击碎过。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