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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听了,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上不再是云淡风清,怡然自得,而是加添了一笔痛苦,他的眉间,隐着深深的伤害,好像他的心,曾在某个时刻,被深深地击碎过。
她更加心疼他了,伸手抚摸着他的眉毛,喃喃道:“寒月,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总比憋在心里好。虽然我不知道你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愿意做你的垃圾筒,成为你宣泄情绪的工具。”
他深深地看着她,忽然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搂得这样紧,好像要将她全身都按进自己身体里去一般。
“寂儿,有你在身边,真好。”他喃喃道,回忆想起那一日,她也说过同样的话,当时的她,也是他的妻子,她还没有失忆,可是是他,亲手将她的心击得粉碎,亲手将她推进火笼,亲手让她吃下了无情果,让她此生再也不得想起他……
只是没想到,失忆了的她,换了身份,换了时空,她却依然愿意说出当时的那话……
寂儿端着一碗桂圆粥走进来,寒月正曲膝坐在案边,翻看内务记册,他提笔在书上写了一行字,交给青黛手中,说:“我已修改了这一行,帮我交给王爷过目吧。”
、她是你的人
青黛接过一看,说:“寒公子,您怎么将原属于逸云公子的布料给减少了?”
寒月头都没抬,继续看帐册,“有什么问题吗?”
青黛紧张地说:“寒公子,逸公子每月都是领取这么多布料的呀。”
“谁规定的?”寒月抬起头来中,看了看寂儿:“是郡主规定的?还是王爷规定的?”
“这……都不是。”青黛垂下了头,尴尬地说,“可是寒公子,逸公子一向如此地呀,因为他每月做的事最多,除了要管府上的事,还要为王爷分担朝廷中的事,还要给郡主做药,这是王爷赏给逸公子的特权呀。”
寒月将笔重重一放,脸色一冷:“如今,这个府上,管事的是我。人人平等,逸公子没有理由要分到比别人多的布料。”
青黛还是站着没动,寒月厉声说道:“还不快去?你是希望我换走你吗?”
“奴婢不敢。”青黛只好走开了,眼中却是不情愿。
寒月站了起来,对寂儿说:“寂儿,你来了。”
寂儿走了过来,将粥放在案上,笑道:“瞧你,处理公务这样认真,我来了好久了都不知道。”他拉着她的手,二人挨近而坐,一股桂圆香扑鼻而来,他深深吸了一口,说:“一看就知道很好吃。”
她笑道:“你吃了可别说不好吃,是我亲自做的。”
他拿起勺子吃了起来,边吃边说:“真好吃!真好吃!”
“真的假的?”她轻轻一笑,“是不是因为是我做的,都是好吃的?”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眼波变得柔和无比:“你越来越聪明了。”
过了一会儿,逸云走了进来,寂儿正与寒月紧靠在一起。
见逸云进来,寂儿与寒月连忙放开了彼此,坐正了些,寒月端起茶喝了一口。
逸云坐定,冷笑:“寒公子也不让逸云喝杯茶吗?”
寒月听了,伸手在杯壁上一推,将杯子运气推向逸云身边。
逸云小心接过,往嘴里一倒,浅笑一声:“好茶,只不过,茶似乎太凉了些,莫非寒公子不知道加热么?”
寒月说:“寒月只是觉得,逸云公子进来的时候,火候已经过了,所以不够热了。这茶不可煮两趟,煮一趟才能其精华。”
逸云听了眉毛一耸,隐含怒意,他将茶杯推还给寒月:“那真是谢谢寒公子给逸云献上的冷茶了!”
寒月没有回答,只是对寂儿说:“寂儿,你帮我拿一包新茶来,逸云既然想要喝热茶,就得用新茶换旧茶,重新给他烧。”
寂儿点点头,便走了。
逸云冷笑:“你为什么支开寂儿?”
寒月将剩下的冷茶一饮而尽,淡淡一笑:“瞧,我就不怕茶太冷。逸云,你果真是很挑剔。”
逸云哼了一声:“你现在是不是专门想要对付我了?所以连我每月的布料,都要给我克减?”
寒月冷笑:“我就知道青黛是你的人,想不到她这么快,就将我的说话传到你耳朵里了。”
、他有这样的头脑吗?
逸云说:“你错了,青黛根本不算是我的人,只不过,她爱我,所以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寒月擦拭了下衣服上的脏处,说:“那么青黛是谁派来的人?”
逸云笑得更加冷了:“我之前还以为,青黛是你派来的,安排在郡主身边监视她的。”
寒月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玉瓷茶杯:“青黛不是我派来的,也不是你派来的,那么,她难道是辰夕派来的?”
“辰夕只是一个冲动的傻小子,他有这样的头脑吗?”逸云抱拳握在胸前,沉思了一会儿,
“难道是,奴风派来的?”
“奴风?”寒月一怔,“我倒是的确从来没想过,会是他派来的。”
逸云摇摇头:“不可能是他,他根本就是一个很蠢的不男不女的人。”
“有时候看起来是最蠢的,往往是最聪明的,你不会没听说过,有句话叫‘大
智若愚’吧?”
逸云将手重重捶在桌子上:“我与奴风是最早呆在郡主府上的,几乎是跟着郡主一起长大的,
奴风一直很安静地生活着,怎么可能会是奴风?我可不相信。”
寒月则不再说话,他也在细想着,奴风表面看,的确是不像一个幕后黑手,可是,他不会只看表面。
“寒月,我想,你现在开始对付我了,是吧?”逸云冷笑,“而且,你足够狡猾,你似乎已经说服了南平王,让他对我心存戒心了吧?”
寒月依旧凝视着茶杯上的梅花图:“我的确是开始对付你了,因为,你是那个要夺皇位的幕后黑手中的一个。”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逸云并不反驳,轻轻一笑。
寒月冷笑:“从你上回故意在辰夕与寂儿中间挑拨离间,我就知道了。你想让辰夕与南平王大干一场,你再从中得利,你自己想做皇帝。当然,凭你的才华,成为一国之君,也是能胜任的,可惜,你想对寂儿下手,你就只能认输了。”
逸云微微一笑:“你何以如此自信,你必然胜得过我?”
寒月说:“我也许不一定能胜得了你,可是,我会让你无法伤害寂儿。”
逸云说:“你应该知道,郡主的这个病,也只有我才能治好。就连王爷也都要让我三分。”
“我知道。”寒月眼中一厉,“所以我现在不杀你,杀了你,寂儿的病就会发作了。”
“那你怎么对付我?”逸云志在必得地冷笑起来。
寒月不屑地勾唇一笑:“我的办法,你慢慢就会看到了,不过,我过去提醒你的话,你要切记,及早收手,好好对寂儿,这样,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正说着,寂儿已经走回来了,她说:“咦,你们二人怎么了?脸上都带着火药味的笑?我就知道,我这一走,你们两聚在一起,又吵起来了吧?”
逸云故意想要让寂儿来亲近他,便说:“寂儿,好久你都没理我了,莫非你早忘记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吗?”
寂儿听了脸上怀着愧疚,逸云说:“来,寂儿,将茶叶给我吧,可以泡茶给我喝吗?”
、她放心了
寂儿便走到他身边,曲膝而坐,他深情地看着她,她却不敢看他的眼睛,说:“我给你泡杯茶喝吧。”
她转动茶盏,加添炭火,茶锅发出滋滋声来,一缕缕茶香扑面而来,而她皎皎如玉般的手,正放在茶盏之上,逸云不觉伸手,握紧了她的手。
十指交握,她陡然一惊,连忙想要移开,可是逸云握得紧,她抽开不得。
逸云这时不忘向寒月投去挑衅的一眼,寒月的眉毛微微一拧,似乎隐含怒意,可是没有发作。
逸云得意极了,这正是他想看到的,伸手揽住了寂儿的肩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笑道:“寂儿,你可知,我有多么想你?”
当着寒月的面,逸云对她如此放肆,她不觉恼羞成怒起来,她用力将逸云推开,快步走到寒月身边,抱紧了他。
她这一个拥抱的动作不但是告诉逸云,她的心里只有寒月,更是在告诉寒月,我爱的人只有你。
寒月似乎对她这个举动十分满意,他搂紧了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瞥了逸云一眼,眼中尽也是挑衅!
逸云气得可不轻,不过他还是保护着淡定,将茶喝下去,冷笑道:“逸云不打扰二位了。”快步拂袖而去。
寂儿依偎在寒月怀中,说:“你生气了?我刚才不知道他会这样抱我的,要不然,我不会这样接近他。”
寒月给她满上一杯茶,笑道:“不要解释,寂儿,你的心思我全懂。”
她放心了,他懂就好了。
他将茶杯送到她唇边,笑道:“寂儿,其实,你纵然是与他亲近一些,也是极正常的,他毕竟是与我一样,也是你的夫。”
这话让她难受,她更紧地依偎在他怀中,就像是常春藤一样缠紧了他的身子,说:“我只有你一个夫,我只想与你一个人亲近。”
他听了,唇角上扬,得意一笑,可是马上,他又捧着她的脸,额头碰上她的额前,柔声说道:
“可是,如果你想与他们亲近,我也不会怪你的。”
她气得推开他,抬眸不解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你为何要这样说?你要是在意一个女人,是决不能忍受与别的男人共侍一妻的。”
他见她生气了,知道现在说这个,还不到时候,便笑着揽了她的肩,点了下她的嘴唇:“与你开玩笑呢,我只是想试一试你的反应,我哪舍得你让别的男人碰呢?”
她这才放下心来,与他紧紧抱于一起。
于是府上的人都说,寒月渐取渐有取代逸云之趋势,南平王开始冷落逸云。奴风知道了,一方面讥笑逸云,另一方面又嫉妒寒月,奴风叹息道:“为何总是轮不到我?”
逸云看着奴风,怎么也不相信,这样的人会是幕后黑手,会是与他争夺皇位最强大最阴险的对手。
可是,那还有一个幕后黑手,是谁呢?
南平王府就这样,难得平静了半个月,冬雪消融,春天就要来了。
大梁国皇帝外出行猎,却不幸从马上摔下来,受了重伤,结果一病不起,就连太医也医不好他奇怪的病。
、你要我怎样
各皇子间于是争夺皇位的筹码越演越激烈,都以为皇帝快要病死了,得马上得到最强大的势力,取得先机。
大梁国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寂儿与寒月的日子却是越来越幸福了。
南平王府上,梅花谢了一地,桃花则露出了尖尖的花骨朵,好看得很。寂儿与寒月坐在梅园里,相依偎着,说着情话。
寒月忽然站了起来,伏身捡起一朵落梅,梅花焦黄无生气,他眉毛一皱,喃喃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将是春天了。”
“是呀。”她看着他,“梅花落了,还会有桃花的,我们的日子也会有层出不穷的精彩。”
他抚摸着她的细嫩的脸:“你可真够乐观的。不过,大梁朝可没有同时进入春天,而是进入了更加严酷的冬天了。”
她说:“你指的是,皇帝病重于榻这件事?”
他点点头,凝视着苍远的天空,“又不知会有多少人,为争夺皇位而腥风血雨了。”
她抓着他的手:“那是他们太蠢,不知道,这天下还有比皇位更加重要的东西。”
他说:“你指的是感情?”
她点点头,脸红了。
他却严肃地说:“寂儿,我们现在可没时间儿女情长,我们得有所行动了,皇帝病重,这皇位接下来由谁继承,可是个重要的问题。你是知道的,我只希望由你来继承。”
她失望地说:“我知道的啦,如果有机会做皇帝,我会做的啦。”
“不是如果有机会,你必须做这个皇帝,别无选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