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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冷的风从地牢唯一一道窗吹进来,袭得奴风全身鸡皮疙瘩骤起,他只好说:”好,我喝,我答应你的所有条件。”
金樽酒杯闪着莹莹青光,杯内清酒里映出他血红的眼睛,他想起了理想,又想起了寂儿。
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从他愿意跳下悬崖,与寂儿同死的那一刻起,在江山与美人之间,他就已作了选择。
他脸上挂着释然的笑,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寒月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其实自从那次试探你,你选择了跳崖与寂儿同死之后,我就已决定了,放心让你保护寂儿。你放心,只要你全心对待寂儿,我自然不会让你死。”
寒月将奴风放出来,南平王知道了,大怒,寒月主动去找南平王,解释这件事:”王爷,奴风虽然曾经陷害郡主,可是那只是他心生私欲,想一人独占郡主所致。如今寒月已劝服奴风,不再心存私欲,竭力辅佐王爷争夺皇位,王爷,如今皇位争夺者越来越多,多一个像奴风这样的高手帮助王爷您,就多了一份胜算哪。”
南平王抚须想了想,”也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他眼中透着深深的忧虑,”这么久了,寂儿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寒月说:”我与辰夕找了很多地方,虽然没有找到郡主,可是,却一定可以保证郡主还活着。”
“为何这么肯定?”南平王一怔。
寒月说:”因为,我们也同时没有找到任何人的尸骨。”
南平王老眼眨了下,点点头:”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可是,如果寂儿还活着,她究竟是在哪里呢?”
“也许郡主是有意躲开我们的寻找呢。”寒月分析道。
“不可能。”南平王连连摇头,”寂儿一向是个孝顺的女孩,再说了,她一直住惯了王府,怎么可能明知我们在找她,反而躲起来不见我们呢?”
、她爱上了他
“可是王爷不要忘了,郡主曾经背着王爷,下江南玩了好些天。”寒月娓娓道来,”郡主心系自然,她一直渴望过的生活,便是无忧无虑的野外日子,也许,郡主是想在野外玩到腻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在野外不会很危险?”南平王还是半信半疑。
“自然逸云是与她在一起的。”寒月分析道,”寒月在寻找郡主的同时,发现了半截带血的衣服,那衣服正是逸云的,可见,逸云也根本没有死。他一定是与郡主在一起。”
南平王仔细想来,抚摸着胡须:”有这个可能。如果逸云真在寂儿身边,寂儿就平安多了。”
寒月说:”所以请王爷不要过于担心郡主,郡主也许玩腻了就会回来了,王爷还要专心争夺皇位才是。”
南平王点点头:”寒月,你的意思本王理解,不过,寂儿一天没平安归来,本王就一天无法专心去争夺皇位呀。”
寒月听了,心想,南平王萎靡不振,看来只有他自己出手,帮寂儿争夺皇位了。
寂儿与逸云在河边呆了几日,逸云便找来山木,制作成一辆拉牛车,抱着寂儿坐上去,他则在前面拉着。
“夫君,你手艺可真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寂儿拍打着结实的拉牛车,笑道,”不过,这车过去是用来拉牛的吧,如今竟用来拉我了。”
逸云回眸一笑,风吹起他飘逸的紫色发带,”不过说实话,你比牛还重。”
“呀,你好坏,你才重呢。”她撅起了嘴。
他笑笑:”因为可能要赶比较远的一段路,才会看到人烟,而你又有身孕,不可太辛苦,便只能这样拉着你走了。”
走了一会儿,太阳直射头顶,他给她拿了片芭蕉叶遮在头上,而他却被曝晒着。
她心疼地说:”夫君,你先休息一下吧,你都没停过……”
“不行,得趁天黑多赶些路,因为天黑了就不能再暴露于外面,不然遇上猛兽可就不好了。”
“那我下来走几步,也可减轻你负担。”她边说边要下车,他连忙拦住,轻轻一笑:”我根本就不累,你别下来,你下来,我们两个人推着这车,看起来倒像是我们人背着车走了。”
她叹了口气,用衣袖在他额头上抹了下汗,”瞧你,累得瞒头大汗,还说不累,人家也是不想你太累嘛。”
“多谢夫人。”逸云脸上还是木木的,她不觉噗嗤一笑:”逸云,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是木木的表情,想不到到现在你的表情还是一点没变。”
“第一次?”逸云想起很早的时候,当时他与她,都还是流鼻涕的小屁孩一个。
她一怔,呀,应该说是她穿越过来见他的第一眼,当时,他正坐在院子里,云淡风清地抚琴,脸上是如此寂然,心无旁骛。
当时,她根本不爱他,可是,现在,她爱上了他。
时间过得真快,她想到这里,眼中又蒙上了一层迷雾。
、这才是个家
他柔声问道:”又想起过去了?”她点点头。
他眉毛一蹙:”别想过去不开心的事了,会伤身的。”
她眨着眼睛天真地笑道:”过去不一定都是不开心的,这次,我只想到了你,我想到你弹琴的样子。”
“真的?”
他大喜,笑意从眉眼中尽显,伸手将她细腰一搂,”寂儿,这真是太好了,你回忆过去的时候,终于会回忆起我来了。”
看着他喜笑盈盈,她凄凉地想:可惜过去,她的回忆中,只有寒月,真的是太委屈逸云了。她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好好弥补对逸云的亏欠。
到了晚上,他们就找个山洞休息,天一亮又忙于赶路,就这样,沿着河流的走向,他们终于看到了一缕炊烟。
“快看,总算看到人烟了。”逸云那张木木的脸绽放着舒心的笑。
他们找到一间偏僻的破屋子,那屋子好久没有人住了,年久失修的屋顶被风一吹就啪啪响,好像要塌下来一般,窗板破烂不堪,上面还爬着虫子,而床铺、灶台、墙角都结满了蜘蛛网,一片死气沉沉。
寂儿找了块抹布就开始擦拭灶台,逸云说:”咦,寂儿,你如今竟主动劳作?”
“当然了,我现在可不是什么郡主,难道还等着别人干不成?”她轻轻一笑,继续擦拭着灶台。
逸云用剑将蜘蛛网全挑掉,扫地,擦桌子,洗被褥,修屋顶、门窗,忙了一整天,总算将这个破屋弄得像个屋子了——门窗订好了,屋顶不漏水了,虽不算一尘不染,倒也干净整洁。
寂儿还采了几株山花,在四面墙角插放着,顿时,整个房间充满甜甜的花香,一片温馨。
她不觉露齿而笑:”这才有家的感觉嘛。”
逸云将野兔肉放在灶台里烧,再也不必放篝火里烧了,寂儿因为一直吃直接在火里烧的食物,最近都吃得上火了,逸云早就想找个灶台锅来烧煮了。
寂儿则去地里找来一些花椒,又在旧食盒里发现了用剩下的盐,说:”太好了,总算有调料了。”
逸云看了看花椒,说:”寂儿,你最近上火了,就别吃花椒这类辣的东西了。辣的食物,也对胎儿不好。”
寂儿一脸失望:”那岂不是又要吃平淡无味的食物了?”
逸云说;”不怕,这附近都是住户,我向他们借点酱油醋,不就得了?”
她眼睛又亮了起来:”好久没碰过酱油醋了,好怀念那味道。”
逸云出去了一会儿,寂儿便洗菜切菜,动作比过去熟练多了。
逸云回来时,手中多了几个瓶瓶罐罐,有装酱油的,有装菜油的,还有白醋黑醋、各味酱汁,看得寂儿眼睛张得老大:
“哇,这些村民竟这么大方,几乎将所有各类的调料都给了我们了。”
逸云将调料贴上标签,一一分别好,说:”这里的人都很淳朴,并且这里与外界交流甚少,几乎是世外桃源一般,我们就更不必害怕有人怀疑我们的身份了。”
、她喜欢的是你
一桌的菜做好,寂儿吃得很开心:”好久没吃过这么丰盛可口的菜了。”
吃完了,二人便躺在擦好的床榻上睡觉,因为原先的被褥发霉而扔掉了,逸云只好又向村民借了一讨被褥。
寂儿盖着新被子浑身暖暖的,这些日子夜夜睡在山洞里,虽然没发生什么危险,可是毕竟是在野外,没有人烟,山洞也没有门,想睡得怎么踏实是不可能的,寂儿时常被惊醒,睡眠质量极差。
哪像今夜,有舒服的床被,还是在有门有窗的房间里,寂儿一下子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辰夕找遍了整个森林,没找到寂儿与逸云,但是看到了隐约的脚步。
那脚步虽然不清晰,可是却通向远方,辰夕便与寒月商量:”有可能这些脚印全是寂儿与逸云的,虽然看起来乱糟糟的,可是却给了我们调查下去的线索——他们去的方向。”
“那又如何?”寒月眉毛一凝,”前方便是有人烟的地方,我们若是派重兵去寻找,逸云聪明,耳朵又灵,怕是不等我们找到他们,他就带着寂儿离开了。”
“那你的意思是——”辰夕现在很听寒月的话。
“自然是我们两个人去就够了,”寒月冰冷的目光凝视远方,犀利如金,”并且还要乔装打扮,这样才能不让他们发觉。”
辰夕连连点头,用赞赏的目光看向寒月,”你果然聪明,寒月。”
寒月却淡淡一笑,谦逊有礼:”寒月只是在尽份内事而已。”
辰夕拍了下寒月的肩膀:”真对不起寒月,过去一直误会你,原来你才是对寂儿最好的人。”
“其实殿下对郡主也极好。”寒月想起辰夕在看到寂儿落入悬崖后,不顾一切跟着跳下去,心想,辰夕已动了真心,也是一个值得将寂儿交托给他的人。
次日,辰夕与寒月便换上平民布衣,带够了米粮,沿着河流往下找着。
走了两日,那行脚印是越来越清晰,并且还看到了车轮行过的痕迹,辰夕说:“我敢肯定,这脚印一定是逸云的,至于寂儿的脚印,一定是因为她坐在车上,所以才没有留下脚印,但却留下了车轮的痕迹。”
寒月早烧起了一堆篝火,在火上烤着一只鸡腿,”殿下难道不饿吗?还是先吃点东西吧,马上就要天黑了,在天黑继续赶路可不现实。得找个山洞休息才行。”
辰夕接过寒月递上来的鸡腿,一咬,满意地点点头:”寒月你可真行,不但料事如神,在野外也能生存。要是没有你,本王都不知要怎么适应了。”
寒月眼中无一丝波澜,他只是静静吃着鸡腿,苦笑了一声:”殿下高贵,寒月如何能与殿下相比?”
辰夕吃得满嘴是油,”那倒是,不过,我再高贵,却也有得不到的,寂儿就只喜欢你。”
看着辰夕眼中那暗淡的光,寒月轻轻一笑,眉毛一扬:”殿下不必担忧,郡主既然是殿下的未婚妻,便迟早都是殿下的。”
、有何用处
“只怕得到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呀。”辰夕往日狂傲不可一世的眼睛竟变得如此颓废不堪。
寒月忽然抓住了辰夕的手:”不会的,殿下,相信我,寂儿一定会爱上殿下的。”
辰夕呆呆地看着寒月握他的那双手,手肤白如玉琢,手指细长如葱,形状柔美,乍看还以为是女子的手,辰夕蓦然心一惊,一股热浪□□,他正尴尬间,寒月早就抽回了那双手,脸上泰然自若。
辰夕不觉多看了他一眼,美如锻般顺滑的长发披下来,如瀑布,如月光流泻,一双凤目斜斜上扬,真是比女子还要美!
寒月却只轻轻说了一句:”殿下,天晚了,我们应该进山洞休息了。”
辰夕跟在寒月后面,看着他高瘦的身体在前面走动,走得这样柔慢,辰夕周身的阳刚之气正好与寒月的阴柔相衬相匹,不觉心醉。
到了山洞,寒月找了块木柴枕在脑下,柔柔一靠便睡了起来,辰夕却呆望着他,脸上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