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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他叫寒月。他说自己是被废的楚国太子。毕竟他救过我一命,我想,如果梁楚两国开战的话,我希望父王可以饶他一命。”
他眼瞳中闪着惊异的光,“楚国的被废太子,寒月?”
“怎么,你认识他?”
他面对她直视的眼睛,避开了去,摇摇头:“不,我不认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淡淡一笑:“王爷疼爱郡主,郡主既然不想让寒月死,直接告诉王爷便是,何必要逸云去告诉王爷?逸云对王爷来说,根本没有份量。”
“可是父王最听你的话,”她期盼地望着他,“如果我去求父王,父王只会嘴上答应,可是背着我,他会以国事为重,杀害了寒月,可是如果是你去与我父王说,父王一向喜欢采纳你的意见,就真的不会杀害寒月了。”
“想不到在郡主眼中,逸云还是有点作用的。”他嘴角上扬,浮出一丝苦笑来,“那么逸云答应郡主,为了郡主,一定不会让寒月死。”
他说完,就拂衣而去,宽大的衣裳荡起层层涟漪来。
逸云与寂儿来到南平王帐中,南平王已经端然而坐着了,他正在认真看地图。
昨日与楚国的交战,虽然寂儿差点遇刺,可是南平王却打得楚国落花流水,如今楚国大势已去,只剩下最后一座孤城。
南平王的大军却是围得水泄不通。只等寻到最好时机,一举破城,灭了楚国。
“逸云见过王爷。”逸云对着南平王微微欠了欠身。
“父王。”寂儿娇嗔地扑到南平王怀中,勾住她父王的脖子,撒娇。
“寂儿,逸云,你们来了。”南平王拉了寂儿的手,心疼地说,“你呀,看起来憔悴多了,逸云,呆会让奴婢给寂儿炖些补气汤喝。”
、郡主担心什么呢
“寂儿身体弱,这军营里条件又不好,你可要多些时间照顾她呀。”
“是,王爷。”逸云点了下头,看向了地图,“逸云见王爷日夜对着楚国地图,敢问王爷,是否已有了破城之策了?”
南平王摇摇头:“楚国都城极为坚固,易守难攻,本王还没有思及破城之策,所以特请你来为本王思想一番。”
逸云指了指城外的水流:“逸云夜观天象,发现明晚将有一雨,到时候水将大涨,王爷可顺势引流,水淹全城,城中百姓不堪水淹,必然会举城而出,到时候,我军再攻进去,一攻既可破。”
南平王听了,眼睛大亮:“好计,好计!”
寂儿看了逸云一眼,逸云知道她的意思,便说:“逸云恳请王爷一件事。”
“哦,你只管讲。”南平王看来不是一般器重逸云。
逸云说:“逸云想明日,随同王爷一同攻城。”
南平王一怔:“逸云,你擅文不擅武,可是这攻城势必危险得很,刀剑无眼,不是本王不相信你的才能,而是本王不舍得让你上战场呀。”
逸云说:“多谢王爷抬举,不过逸云也应该做点事,报效王爷了。还请王爷答应。”
寂儿也摇着南平王的手说:“父王,逸云从来没有提过要求,您就答应他了吧。”
南平王见寂儿也说了,便点点头,答应了,还特意赐给了逸云最好的铠甲与兵器。
寂儿与逸云回去后,寂儿说:“父王对你真好,把这么好的铠甲都给你了。”
逸云却脸神严肃:“郡主,明日逸云不在郡主身边,还请郡主小心为是,不要离开军营。”
“知道了。”寂儿看着他,“你从来没上战场,今日为了我,却上战场,你不怕那些刀剑袭、来吗?”
“当然怕。”他深深地看着她,“可是既然逸云答应了郡主,一定要为郡主保得寒月的性命,逸云再怕也要上。”
她听了,内心一触:“逸云,其实你对我,也挺好的。谢谢你。”
“可惜在郡主心中,逸云留在郡主身边,只是为了荣华富贵。”他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真是个奇怪的人,她凝视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起来。
奴风还在等着她,她虽然人在照顾奴风,可是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逸云,这个逸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这么高深莫测呢?
还有那个寒月,他与她分别时,说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是真的吗?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呢?
第二天晚上,南平王在逸云的献计下,果然攻破了楚国都城,直入皇宫。
寂儿在营地里等得急死了,奴风躺在睡榻上说:“寂儿,你就别再走来走去了,你在这个房间,都来来回回地走了十多圈了。”
“我这不是着急吗?”她没好气地说。
“不必着急,楚国只有一座城池了,而我们有百万大军,”奴风说,“就连我这个从不过问政、治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必胜无疑的,郡主在担心什么呢。”
、怎么动不动就哭?
“呀,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我担心的是不是父王,不是我们能不能打赢,我担心的是一个人的安危。”
“不会是逸云的安危吧?”奴风又吃起醋来,“有什么好担心的,逸云这么狡猾,是死不了的。”
“你这人,嘴巴可真毒。”她不满地说,“逸云一定不会有事的,不过,我担心的人,却并不是他。”
“那还会有谁?”这下奴风可愣住了。
“一个叫寒月的人。”她也不知为什么,离开之后,心里却时常会想起这个,第一次见面就要了她的这个男人,这个美到绝尘里去、神神秘秘的男人。
“哼,原来郡主是想别的男人去了。”奴风哼了一声,“郡主该不会又想纳夫侍了吧。”
“别胡扯。”她也生气了,“我有你们两个夫侍都受不了了,谁还要再多一个?哪一天,我会将你们都赶出去,省得心烦。”
“什么?”奴风大惊,脸吓得惨白,“你,你想将我们都赶出去?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到时候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她说,“我放你们自由,你们不必再争风吃醋了,找一个爱你们的、你们也爱的女人,一生一代一双人。这不正是人人都想要的吗?”
“一生一代一双人?”奴风张大了嘴巴,看着她,好像是在看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一般,“寂儿,你,你真的是太无情了!”
奴风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竟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别哭了,你是男人,怎么动不动就哭?”她拍着奴风的肩膀。
奴风甩开她的手,说:“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从来没想过,要与你分开过。没想到,你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你真的是,太无情了……”
“别这样。”她简直不知所措了,“难道你不介意跟别的男人,分享同一个女人吗?”
“当然介意。”他转过头来,握住她的手,挂满泪珠的脸变得楚楚可人,“如果你可以为了我,甩开了他们,我自然是最高兴的,可是如果你不能,我既然已经是你的夫君,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愣住了,他说得如此真心真意,她不相信也不行了,可是面对这么沉甸甸的感情,她有些难以接受。
因为,她还没有爱上他呢。
“我——”她尴尬地将手从他手掌中抽了出来,“这事,我们以后再决定,好吗?现在先别说这个了。你给我讲故事吧。”
奴风擦干眼泪,于是开始给她讲故事,讲得她眼睛有些发困,不自觉靠在他肩膀上,打着哈欠。
“寂儿,寂儿。”
他轻声叫唤道,
“还记得过去吗?每当你睡不着,就会跑到我房间里来,缠着我给你讲故事。你说,一听我讲故事就会睡觉。你还说,你很喜欢我的故事。可惜,现在的你,似乎全都忘记了。”
他伸出手,将她凌乱的头发抚上去,露出她美丽的脸蛋,他看着,看着,一阵心醉,不觉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蛋,内心痒痒的。
、死丫头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郡主,王爷打了胜仗,楚国已灭亡,逸公子平安归来了。”青黛在门外报告道。
奴风生气极了:“死丫头,没看到郡主都睡觉了吗?这种事有什么好报告的!”
可是寂儿早就醒过来了,高兴地说:“真的吗?逸云回来了?我马上去看看。”
看到寂儿又迫不及待地要走,奴风一阵扫兴,好端端的一个晚上,本来可以留寂儿在他身边睡觉的,又泡汤了。
可是寂儿此时哪里顾得上他,早奔了出去,刚刚来到院子里,就看到逸云走了进来。
“逸云!”她惊喜地扑上去,抓住他的手,“呀,你好像受伤了。”
逸云手臂上有一处血迹。
“哦,没什么大碍的,抹点药就会好。”逸云边说边取来他的药箱子,拿出一贴草药。
她连忙夺了过去,捋上他的衣袖,亲自给他包扎,哇,他伤口很深呢,差点伤及筋骨,可是他竟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还说没大碍。
她小心给他包扎好,这才抬起头对他轻轻一笑:“好了。”却看到他正盯着她,在深深地看着,那双星眸闪着感动的光来。
他似乎看她看得很出神,连自己已被她包扎好都不知道,她被他看得很不自然,不觉低下了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正了正色,将视线看向自己手臂。
“好了?郡主动作可真利落。有学医的天份呢。”他轻轻一笑,“郡主要逸云办的事,逸云已为郡主办好了。”
“哦,你找到寒月了?”她大喜。
他看她大喜的样子,面有不悦,“不过不是逸云找到了寒月,而是寒月过来找到了逸云。”
“你的意思是——”她可是给听糊涂了。
“逸云的意思是,逸云攻入皇宫,遍寻寒月却不得,忽然,寒月自己从一片废墟中走来,他说他自己就是寒月。于是,逸云便将他带了回来。”
“是吗?那他现在人在哪?”她问。
他说:“按照规矩,凡是敌国皇子皇孙,都要被拉为罪奴,寒月现已被充为罪奴,听候王爷发落。”
“什么?”她大惊,“我不是让你保护他的吗?你怎么送他成罪奴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犀利,“逸云的确已保得他不死了,至于罪奴,这完全是按照规矩办事。”
“你——”她站了起来,“不行,我要去找他!”
罪奴的待遇可不好,像他这种高贵的人,也许会忍受不了而反抗,若是反抗,一定会受虐待的。
“郡主。”他拉住了她,“现在不能去。”
“为什么不让我去?”
“因为就算郡主过去了也找不到他了,因为,所有罪奴,已先军队一步,被遣送入宫,如今,想必他们已在回京路上了,郡主一个人,纵然是骑马去追,也未必是追得上。”
“你——”她感觉自己受了欺骗,“逸云,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逸云是为了郡主好,寒月这个人对郡主有危险。”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再说了,他还是敌国的皇子,日后,若是他利用郡主,谋求复国,怎么办?郡主还是远远避开他为好。”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生气极了,咆哮起来。
“郡主这么关心这个叫寒月的人,是不是郡主上回所说,占有了郡主处女红的那个男子,正是他?”逸云脸上带了层不易察觉的恼怒。
“是又怎么样?”她咬牙切齿地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理当救他,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真是这样的吗?”逸云冷笑着,这个笑让她开始害怕。
“我不想见到你!”她甩开他的手,跑入了自己的房间里,关上了门。
逸云却在她门外,弹了一夜的琴。
次日一早,她开门时,见逸云还坐在那里,脸色憔悴了一些,可是脊背还是如此坚挺,他专注地弹着琴。
她问:“似乎这琴声一夜都不曾停止过,你一晚上都没有睡,在我门外弹琴?”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从琴弦上移开,缓缓站了起来,目光凝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