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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狐狸,一个人跑去喝酒,回来还要我伺候,下次我要你加倍奉还。我一边小声嘀咕着,转身从架子上拿了块大号的毛巾就要把狐狸擦干了从水里抱出来。
一转身却对上一堵肉墙,我一惊,朝后推了几步,狐狸却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抬眼看他,他的眼神闪烁,糟糕,他不是发酒疯了吧!
我扭动手臂妄图挣脱他,无奈他的力气太大。
他就这样赤条条地站在我面前,氤氲的水汽中,灯光下他的身躯居然有些耀眼。
“狐狸你搞什么啊!”我别过脸去,虽然都是男人,但是这样的状况还是让我很尴尬。
“阿叶。”他忽然低声唤道,声音沙哑而低沉,我心头一震不知不觉朝他看去。
他的眼睛宛如海水般深邃,把我的目光源源不断地吸入。我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不知不觉狐狸的手已经在我的腰际。
感觉到那种轻微的触动,一股热气轰地窜到头顶,“狐狸松手!”我惊呼。
他却置若罔闻,手臂一紧,眼见我就要被他整个抱进怀里,忽然,我脚底一滑,大呼一声,顿时水花飞溅,我和狐狸一起跌入浴缸之中。
我推着他,他的手却越收越紧,我怒极,这算什么回事,有这么撒酒疯的么,我扬手就朝狐狸脸上打去。
“吻我。”蓦地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脑海,手上去势一停,朦朦胧胧见,我似乎看见一片极亮极亮的光,光芒消失的那一瞬,我感觉到狐狸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
可恶,居然用魅惑术。我狠狠地朝他的嘴唇咬去。
他却如同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一般,灵活的舌头在我口腔里翻动,他鼻子里喷出的气带着淡淡的酒精味,有那么一刻,我真想一口咬断他的舌头。
围在我腰际的手臂越来越紧,我挣扎着却只能让他禁锢的越近,我欲哭无泪,靠,老子今天居然被一男人,被一男人用强了,更可气的是,对方居然,居然还是只狐狸。
不行,狐狸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我这样哀悼着,眼见反抗无望,无奈之下,只能自我安慰,算了,不就是被亲了下么,就当是被什么咬了一口吧,反正他也是只狐狸。
我这样想着,他的手忽然伸进我的衣服里,指肚划过我背上的皮肤,激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我这才慌了,狐狸,这是要干嘛!
“你放手啊,放手啊!死狐狸你究竟有没有听到啊!”我强行推开他,一边喊着,一边挣扎。
他死死抱着我,任凭我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
黑皮,我猛地想到黑皮,这死猫去哪里了,好歹他也是和妖怪,也不出来帮我一把。
“黑皮!黑皮!”我开始呼唤帮手,可是直到狐狸的唇引在我的胸膛,黑皮也没有出现。
我悲恸,果然,妖都是靠不住了,都是靠不住的!
就在这时,禁锢着我的手臂一松,狐狸软软地从我身上滑了下去。
我赶忙从浴室里爬出来,站在浴室门口,看着狐狸,他躺在水里,呼吸平稳,见他没有什么动静,我小心地凑过去。
果然,他是酒后乱性。
“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是虐待动物!”黑皮敲着一个空碗抗议。
虐待动物?“你也算是动物?”我冷冷道,从浴室里出来后我绝对惩罚黑皮这个不靠谱的妖怪,所以,我当着黑皮的面把他最喜欢的寿司吃了。
“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偷来的啊!”当我吃完最后一块寿司的时候,黑皮泪流满面。
我起身,拍了拍手,不理会身边还坐着个狐狸,转身走向厨房。
“都怨你!喝什么酒!喝就喝了,居然还酒后乱性!你说你乱吧乱吧乱成功了也好——”
“黑皮!”我怒喝。
“我帮你教训他。”黑皮在我身后谄媚道。
我转过身,狐狸依旧垂着头,一副“我有罪,我活该”的样子。
唉,我叹了口,缓缓走进厨房,今天早餐要自己解决啊,看狐狸那样子,估计受到的打击严重啊,喝醉了酒差点把一个男人上了,但愿他不要一蹶不振啊!
进了厨房,蓦地看见窗台上那捧鲜艳的玫瑰,用水养着。
这是什么时候的花儿?昨天不是熬粥了么?怎么会在这里?我有几分疑惑,好在今天早上不喝玫瑰花粥,这几朵花可以多活几天了。
我挽了袖子从冰箱里取出三个鸡蛋,在桌上打了一下,黑皮还在那边发脾气,我笑笑,他是在为他的寿司哀悼吧。
撒了味精,盐,葱花把鸡蛋打好,黑皮大概是觉得差不多了,也歇了口,打开电视。
我起了锅就要倒油,忽然听见电视机里传出一个声音。
“今天凌晨在我市亚东区发现一具女尸,身上多处致命伤痕……”
我心头一跳,方才从浴室里出来居然忘了问这事,狐狸脖子上的血迹……我不敢再想下去。
“狐狸。”我沉声说道。
“在!”他却是一惊,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蓦地被我惊醒。
“是不是你?”我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说出口了。
我看见狐狸眼中光芒暗淡下去,一点点转为冰冷。心头一痛,狐狸,我本不该怀疑你的,只是你身上的血迹……
狐狸没有直接回答我,他注视着我的眼睛,半晌,“我说了,你会信么?”
他的目光如此深沉,我忽然有些惶恐。
会不会信?我想,我是会信他的吧。
然而只是那一刹那的惶恐,狐狸嗤笑,“你还是犹豫了,不是么?”他语气冷漠,不带一点感情。
“不是的,我——”
“是我。”狐狸打断我的话,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淡淡一笑。
他说的风淡云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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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血裔(4) 。。。
“是我。”狐狸打断我的话,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淡淡一笑。
他说的风淡云轻,“是我。”
“是你,”我惨然一笑,意料中的恐惧并没有来临,有的只是平静。
“哦。”转身把鸡蛋倒进锅里,抓着锅铲的手却在微微颤抖,他本就是妖,无需对他言明人的仁慈与怜悯,更何况,这么些年了,他什么时候胡来过,印象中的他总是围着浅蓝色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或是把修长的腿搭在茶几上看电视,一见我来又慌忙端坐好,这样的狐狸,纵然是杀了人,我也会站在他那一边的吧,原来,不知不觉中狐狸已经这样渗透进我的生活。
忽然,一双手从我身后伸出,环住我的腰。肩上一沉,侧头是狐狸美到逼人的面容。不习惯于这样的亲密,但是我感受到了我身后狐狸微微的颤抖,我动了动,但是没有挣脱开的打算。
“阿叶。”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为什么不问我?”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样的话。
他贴着我,我感受到他的温热,拿着锅铲翻炒的手也平静下来。厨房里弥漫起一股葱的香味。
“没必要,不是么。”我重复着我昨天的回答。
狐狸把头埋在我的颈间,细细的吻落在我□的皮肤上,我重重地打了个寒颤,狐狸发出一声闷笑。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这一套是从哪里学来的。”我扬起一只手,狠狠在狐狸头上敲了一下。狐狸难得地喊了声痛。
“叫你下次轻薄老子!”我佯怒。
狐狸这才止住动作,但一双手仍环在我腰际,丝毫没有放开的打算。
“放手。”我不悦,这家伙不是醉酒了还没清醒过来把,不自觉的一抖,要是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就一铲子敲死他。。
“不。”狐狸说的字正腔圆。
“放手!”我提高了声音。
“不!”狐狸说着收了收手臂,环的更紧。
“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啊!”我怒道,这厮还真是到了思春期么?下次给他买个充气娃娃。
“永远。”狐狸的声音一如从前,不急不缓,不冷不热,说的理所应当,我的心却重重地跳了一下。
真该死,我居然因为这畜生的一句话就心神动摇!
“你再不放开,这鸡蛋就焦了。”我深吸一口气,无奈道。
话音才落,就看见空中缓缓飘来一只盘子,落在我的手里,一侧头,狐狸笑得得意,一双丹凤眼好看地弯着,我刹那间又失神了。
被菲莫莱斯这么一闹,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吃了早饭,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时候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面狐狸站在我面前,身侧流云飞舞,他淡淡一笑,说不出的风情。
“阿叶。”他说着抱起我,我动了动,却没有拒绝。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外套脱了,只穿着一身睡衣,想来是狐狸干的,该死的,我居然做了这么奇怪的一个梦,我转了个身,身边温温的,应该是黑皮这家伙又来我被窝里蹭暖,现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正要打个哈欠继续睡,蓦地瞥见墙上的时钟,正好是下午一点。
天哪,我居然一觉睡到下午,三点还要去见那个千年老妖怪!我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拿起一旁的外套手忙脚乱地穿起来。
“这么急做什么,怎么不多睡会。”狐狸斜靠在门口,披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敞开着,端的好看,“要吃些什么,我去给你煮,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算了,你帮我把柜子里那条深蓝色的有褶皱的牛仔拿来。”我一边扣扣子,一边说道。
狐狸轻笑一声,走到衣柜前拉开第二个柜子,取出一条牛仔放在我面前。
“早知道你这么担心我,我昨晚就不出去了。”他说着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中居然带着怜惜。
“滚你这死狐狸,谁担心你了!”我白了他一眼,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自顾自问道,“晚饭回来吃么?”
我一愣,旋即点了点头。穿了裤子,就要出门。
“记得给我带街对面蛋糕店的提拉米苏。”黑皮的声音从沙发的一角飘来,我扭头看了看他,他却只是紧盯着电视里的生鱼片不放。
推了门,正要走出去,忽然裤子口袋里一沉,下意识用手去掏。
“钥匙。”狐狸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总是这么没记性。”
我缩了手,回头瞪了他一眼,朝小区门口跑去。
“小心。”
隐约间听到狐狸的声音,只是一瞬,就消散在虚空之中。
站在卢西路三十二号门外,我讶然,流云纹的装饰环绕在木质的招牌上,上面刻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夜琳琅,居然是家乐器店。
菲莫莱斯约我来这里做什么?带着十二分的疑虑,我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说是乐器店其实倒也不是,确切的说,是家古琴专卖店,喇叭里放着不知名的曲子,我就算再没音乐细胞也觉得听着心神开阔,架子上摆着一架架古琴,有的用红色绿色的绸子掩着,有的则就这么敞开着,店里也不见有什么人,我纳闷,这样的经营,难道不怕有人来偷么。
“看中了那一款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我一个转身,菲莫莱斯笑意淡淡,负手站在我的身后。
他套着一件白色的羊毛衫,下面是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若不是眼底那一抹似有若无的沧桑,便是一个英俊的邻家男孩,他嘴角上扬,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我知道那里藏着吸血的獠牙。
“这……这是你开的?”我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不错。”他的手指划过一根琴弦,耳边顿时响起极轻的一声嗡,“我们的相遇便是由琴开始的。”他抬头,目光在那些古琴上扫过,语气里带着忧伤。
或许是这忧伤太过明显,我渐渐有些忘了,他是一个出色的人类猎手。
“那天晚上她在幽谷里抚琴,我恰好出来觅食。”他的声音悠远空洞,似乎穿过悠悠光阴,回到初见的那个夜晚,“我本想吃了她的,但是,那样的琴音,让我忘了我嗜血的本能,我藏在离她不远的树上,静静听着,直到天快亮了,我才匆匆离开,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