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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我藏在离她不远的树上,静静听着,直到天快亮了,我才匆匆离开,寻了一只野兔勉强充饥。”
我轻叹一口气,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没有初见时的惊艳一瞥,便没有后来延绵千年的纠葛了。
“我在那里听她抚琴听了一个月,她的琴声里有一种很熟悉的东西,不过,”菲莫莱斯蓦地一顿,转过头来看着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的客人。”
他脸上笑意更深,我心里却是一寒。
“好吧,说吧,要我怎么帮你?”我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自己对菲莫莱斯很重要,主动点总比被威胁好,至少面子上是的。
菲莫莱斯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刚想好的话又咽了下去,“我与她相遇,相识,相恋,离不开琴,所以,我们终归会因为琴而相聚。”他说着,又抬眼看了看四周的古琴,“我要你做我这店里的下手,直到她来为止。”他看着我,一字一句道。
什么!要我在这里做下手?天天面对这个吸血鬼时刻提防着自己会不会不小心被吸成一具干尸一直到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仙女转世到来!
我一时气结,一拳头打在身边的一架琴上。
疼——这是什么木头,这么硬。人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会塞牙缝,这话果真不假,连木头都欺负我!
“那可不行!我要上课,家里还要人要照看,我要是来这里做下手我家人怎么办!”也顾不上对方是吸血鬼,我说的理直气壮。
“下人?哼!”他忽然笑道,“是九尾狐苍离么?”
我一震,他也知道九尾狐苍离!
他带着玩味看着我眼底的震惊,“哦?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多么?要不要……”他说完顿了一顿,我承认,他吊起了我的兴趣。
“我们做个交换,你帮我找人,我告诉你他的事。当年,他可是很出名呢!”他扬了扬下巴,像是抓到了猎物的猎手,得意中带着几分挑衅。
我一愣,眼前不知不觉浮现出狐狸的身影。
“不需要。”我开口,他眼底的玩味散去,多了几分惊讶,“我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
“哦?”他挑了挑眉,阴寒涌动,我朝后退了一步,“本来交易就是我一时兴起,既然你要这么无私帮我,我也没办法,只是,这店员,你非当不可。”他说着朝我跨了一步,压力铺天盖地而来。
“你!”我瞪着他,他却蓦地一笑,朝后退了几步,压力顿时散去。
“放心,这店既然叫夜琳琅,便只在夜里开张,每天晚上八点到十一点。”
什么,只在夜里八点到十一点,有这么做生意的么?不会亏本么?正思索到此,忽然意识到,他既然是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血族亲王,又岂会少这一点钱。
“如何?”他正色看我。
这样的场景容得我拒绝么,我点了点头,他转身变戏法一般从身后的台子上取了一套衣服,“既然这样,那就先试试这长衫合不合身吧。”
还有工作服……他果真是事事都已办好,就等着我往下跳。
我白了他一眼,扯过他手里的工作服,“换衣间在哪里!”
“那边。”他朝一处点了点,果然有一个小门。
换了衣服,居然出奇的合身,好像是专为我裁剪的,只是样式……真不敢苟同,淡青色的长衫,就像古代的青衫公子,好吧,我承认我自恋了一下,就我这身材实在说不上玉树凌风,俊逸无双……
推了试衣间的门大步走出去,菲莫莱斯正倚在柜台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没好气地说道。
“果真合身,还以为你不会再穿这件衣服了。”他说着让我莫名其妙的话,上了年纪的人果然是精神不正常。
“现在还不是上班时间吧,你看也看过了,我是不是可以换了这衣服回去了。”我说着就要转身回到试衣间。
“别慌。”他却鬼魅一般出现在我身后,一只手抵在试衣间的门上,这速度,果然非常人可比。
“你还要怎样!”
“对老板不可以这么没礼貌。”他说着,又把我从头到尾大量了一遍,这家伙的角色转换真快,不过这样一来,我的压力倒是减了不少。
“既然是员工,就要有个员工的样子,”他说着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接过来,羊皮纸的书很有分量,封面上烫着“琴析”两个字,翻了几页,里面写的居然都是琴……这本……不会是员工手册吧。
“你好好熟悉,明天来正式上班,工资一个月一千五。”
我已经忽略了他的身份,他的种族,他的目的,我现在脑子里就盘旋着一句话——工资一个月一千五,神啊,我起先一直以为是义工,想不到还有工资!
老板啊,你真是我的老板啊。
正在我满心欢喜的时候,他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你刚才砸坏的那架琴价值八千元,你要在我这里白干五个月才能还清。”
从天堂跌倒地域的感觉我终于是尝到了,那架把我的手碰的生疼的琴,居然要八千块!明明受伤的是我的手啊,为什么还要我赔钱!
“不过,看在你帮我的份上,半价,四千。”
似乎是看见我脸上抽搐的表情,他笑的幸灾乐祸。四千啊,果真是吸血鬼,吸血鬼啊!
不过总比八千要好……我朝他翻了个白眼,进了试衣间,换了衣服。
“去吧,他在门外等你了。”我刚从试衣间里出来,便听见菲莫莱斯,不对,现在是老板的声音。
他?我扭头朝门外看去,街对面的路灯下斜倚着一个修长的身影,不是狐狸又是谁?
18
18、血裔(5) 。。。
“出来了?”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应该是黑皮告诉他的吧,只是,既然担心,为什么现在才来。
“他不会伤害你的。”他抬头,目光穿过玻璃落在店里的俊美男子身上,“走吧,我们回家。”
他说的理所当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微动了一下,他笑了笑,并没有松开。
“喵呜!我的提拉米苏!”黑皮抱着蛋糕跳到冰箱上面,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分叉的尾巴左右摇动,狐狸坐在我身边,打开电视。
我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正要闭了眼小憩,忽然间狐狸站起身来,去厨房里倒了杯水,递给我。
“这么好?”我一扬眉,接过水杯,喝了几口。
“恩。”他的回答很让我无语,懒得理他,我放下水杯,取出员工手册,啧啧,真沉啊,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写的,一看扉页——菲莫莱斯?斯莫莱昂?哲编着。
额,难不成就是我那吸血鬼老板。再往下看,油墨的英文,还好我不笨,仔细辨认,1980年第一版,无再版……
估计发行就一本……
我叹了口气,一双手忽然捂住我的眼。
“狐狸,别闹!烧饭去!”我伸手就要把那双手打开。
“阿叶,我是什么样子?”狐狸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一愣,这是什么问题,狐狸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
“你啊,一米八三的个子,身材匀称,一双丹凤眼,帅的掉渣,只可惜就是个冰山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面瘫,虽然笑起来很好看,但是沉默的时候很可怕,还是觉得你围着浅蓝色围裙的时候最可爱——”
我忽然止住,连自己也微微诧异,我居然可以一口气说这么多,好像是印刻在我脑海中,渗透在我呼吸里的那样随意与了解。
毕竟生活在一起好几年了,这样熟悉也是应该的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眼前又是一片光明,狐狸松开了手,他好看的丹凤眼弯着如同一弯半月,脸上的笑意宛如春风,我的心莫名的一颤。
吃了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又在播报新闻,“法医对女尸进行了解剖,发现尸体死亡时间是在两天前,死因是因为失血过多,身上的多处伤痕并非是造成死亡的主要原因。”
我一震。
两天前狐狸没有外出。
两天前我还未遇见阿莫。
两天前我还未遇见菲莫莱斯。
但是第二天,我便遇见了阿莫,然后便是菲莫莱斯,狐狸的宿醉。
可是,狐狸不是说,人是他杀的么?难道两天前乘我睡觉狐狸出去了?若是狐狸,为什么死者的死亡原因会是失血过多?
我打了个寒战,也许,在狐狸杀了那个女人,不,那个东西,以前,它就已经死了。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大半,不愧是我的阿叶。”狐狸忽然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
该死的,这家伙还真是思春了,我抬脚狠狠朝他脚背踩去,他却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柔声说着,“有我在,不用怕。”
谁怕了!
“僵尸?看样子不像,上回那个长的比这个难看多了,而且看着也没这么这么……”我推开狐狸,想来想去还是没说出口。
“没这么新鲜?”狐狸接口道。
对啊,就是这个形容词,我正想开口夸奖狐狸几句,猛地意识到——我这是在讨论一具尸体,不是在讨论菜市场的某块猪肉……
“诈尸?鬼上身?总不会是自己跑出来吧,还没到头七也!”
“血族。”狐狸干净利落地打断我的话。
血族。
我闭上双眼,叹了口气,是啊,虽然有想到,但是听狐狸亲口说出来,还是不一样的感觉,“所以你杀了她。”我缓缓呼出一口气,看着狐狸。
狐狸没有否认。
“菲莫莱斯?”我试探了一句。
“不是他。如果是他干的,不会这么容易被我杀死。”狐狸说到这里,拿起我先前没有喝完的水杯,抿了一口,甩了拖鞋在沙发上盘腿坐好,“何况,他早就摆脱对血的依赖了。”
“因为仙人的血?”
“恩。”
“你们貌似很熟么?说吧,多少年前认识的?怎么认识的?你和他什么关系?”我连珠炮似地发问。
狐狸忽然转过身来,那眼神让我毛骨悚然,“阿叶,你说你这语气像不像?”
“像什么?”对他这样借故岔开话题的行为很是不满。
“像妻子发现丈夫有外遇。”他转过身,继续看着电视。
“滚!”我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拖着拖鞋就回房间了。
入夜了,正要睡去,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靠近,一睁眼,居然是狐狸,他穿着去年我给他买的内衣,胸前开着两个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他站在我床边,一只手正打算掀开我的被子。
“你要做什么!”我一惊,朝后缩了缩。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想狐狸要借机非礼……脑海中顿时出现一幅画面,纸糊的玻璃纸忽然破出一个小洞,从外面飘进一丝香烟,不一会,一个蒙面人推门而进,望着床上的人一脸□……想到这里,我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下,居然还有心思想到这些,回想今天清晨狐狸的醉酒发疯,中午的亲密举动,我打了个寒战。这家伙,该不是喜欢上我了?
“陪你睡。”他说着就要掀了我被子钻进来。
“什么啊,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狐狸用力的抱在怀里,脸贴着狐狸胸前光滑的皮肤,剩下的半句生生堵在口里。
“让我安心。”他低低说着,呼出的气喷在我的颈间,原来,狐狸是在担心我。
我没有再挣扎,任凭他把我搂着,狐狸的怀里真的很温暖,不一会,我就困了。
迷迷糊糊中有什么东西软软的贴在唇间,我以为是黑皮又在瞎闹腾,嘟囔着抱怨了几句,他果真听话,停了,我便又沉沉地睡去。
梦里居然是一片茂密的丛林,我不停地走,拨开遮挡去路的灌木杂草,忽然眼前迸发出刺眼的白光,我扭头避开,待白光消失,眼前居然是一片空地,上面长着齐膝的荒草,九根巨大的石柱耸立在空地之上,他们耸立着,看似杂乱却有似乎有着某种不寻常的联系。
我疑惑,前进几步,走到一根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