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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本宫的记性一向很好。”
“嗯,到时候你可以威胁他们说如果谁胆敢动我一根毫毛的话,你往后一定也弄死他们。如果这个威胁没效果,你还可以拿把刀架在你自己的脖子上,说要死在他们面前,若他们还不相信以为你只是威胁而已,你就将刀切入到脖子里,不用很深,稍微流点血他们就不敢动了。”
“好。会不会很疼?”
“不疼,跟挠痒痒似得。”
“嗯,那快走吧!”
她看着那边城门口的守卫森严,似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策马,狂奔而去。
那边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们,迅速结队严阵以待,大喝着让他们停下。
沈思曼充耳不闻,冲着门口直奔而去,迎面是层层守卫,她忽然伸手抓起坐在前面的太子殿下,朝着那森森刀剑甩了过去。
一时间,惊呼声呼喝声叫骂声以及人体碰撞刀剑相触的声响乱成了一片,谁也不敢将太子殿下伤着了半分,以至于他这一路飞去所经之处,原本层层阻碍在顷刻间让开了一条通道。
他在空中张牙舞爪的凄厉大喊:“啊啊啊,你这个疯女人,本宫不会放过你的!”
旁边有将领须发皆张双目怒瞪,也朝沈思曼怒吼着:“混账!大胆!快住手!关城门关城门!”
谁也没想到今日竟会上演这么一出戏,然而此刻关城门好像有点迟了,沈思曼将太子殿下甩出去之后便紧跟在他身后,沿着那将士们不得不让开的通道一路疾驰,然后伸手一操将已力竭呈下落之势的太子拎回到了马背上,马蹄飞扬快若闪电,“唰”一下从城门穿梭了出去。
太子落回到马背上,还忍不住的浑身抖索,刚才那一刻直面无数刀剑而去,风带着锐利从脸旁“呼呼”划过,乃他此生所见之最惊险,他再老成稳重此刻也不禁浑身颤颤,恨不得将刚刚还许诺定会保她安然的沈思曼大卸了八块。
沈思曼坐在他身后,策马按着他的意思往南奔驰,却好像是遇到了什么让她十分愉悦的事情,忽然轻笑了一声。
他一呆,因为从没听到过她的笑声,原来竟是这么好好听的,随之他又狂怒,其怒焰几乎从头顶窜起,要将这竟敢笑话他的混账给灼烧了。
014 互相接近
沈思曼胆大包天,以太子为盾牌甩开了层层阻碍后拎了太子出城,扬长而去,留城门附近千百将士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目瞪口呆,惊骇不已,心情复杂,尤其那指挥将领更是盯着她远去,目眦欲裂。
她再一次轻易的成为了众人瞩目和言论的焦点,毕竟胆敢拐了太子殿下出京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不是谁都敢做的,而直接甩出太子殿下去面对那森森刀剑差点就没伤着了他更是狂徒中的狂徒,也不知此事传出去后将会被人津津乐道多久才能平息。
当然,就算真有瞩目,真有言论,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至少也得等她再回到京城之后。至于到时候会是个什么热闹法,那就要看京城百姓们将会以何种立场与观点来言论她了。
而在沈思曼冲出了城门之后,他们却并没有继续追击,好像城门就是那无形的界线,只要她能冲出了这条界线,那么即便是将太子殿下拐带了出京城,他们也不再追出欲要将太子殿下追回。那将军站在城墙上,看着他们离去,目光也逐渐缓和却依然有些担忧和不解,不明白太后娘娘这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竟能将太子殿下交托给这么个肆意妄为竟敢拿太子殿下直面刀锋来开道的女子?
随之他转身面对着皇宫的方向,不知皇上现在情况如何了,更不知睿亲王现在是到了哪里,究竟要到何时才能回京来!
皇上可千万要顶住,不然这南菱的天下都要大乱了。
城外,沈思曼带着太子出城之后马上就发现身后竟是没有人追上来,不由诧异,之后是若有所思,隐隐中察觉到好像是被小小算计了一把。可这又是为什么?就为了让她带太子出京城?
她停下脚步回头往后看了一眼,又低头看前面并没有察觉到这般异样而是满脸心有余悸外加急切模样的太子,他正在对她的停下而感到十分不满,急急催促着:“快走,快走!往这边走,定能很快遇到十三叔!”
“你这么急着找风玄玥做什么?”
“十三叔出京去为父皇寻神医,他……”他好像察觉到失言,连忙就又闭了嘴,侧过头来睨了沈思曼一眼,略一思索竟又继续说道,“前些日子父皇突然发病,十三叔急赶着出京去找那听说是目前所知唯一能医治父皇的神医。这些天父皇一直都是强撑着上朝,奏折那些都是皇祖母代为批复的,而就在今日早朝,父皇忽然吐血昏厥,御医们皆都束手无策,我才要去找十三叔,让他更快些回京!”
沈思曼听着,心里忽然便是“咯噔”一下,暗道糟糕,扯上大事儿了!早知如此,她是绝对也不会带这太子殿下闯出城门去找什么风玄玥的!
他竟好像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又斜眼过来睨她,神色中微微露出了一丝得色,说道:“懊悔也没用,倒不如快些赶路好早点遇上十三叔让他加紧速度赶快带着神医回京,不然若父皇真有个好歹……”
说到他那忽然倒下的父皇,他那一丝得色瞬间消失,眼睛红红的又凝聚起了水雾,然后用力吸一下鼻子将那到了眼眶边缘的水珠又给逼迫了回去。
沈思曼始终默然不语,眼神微微闪烁思衬着什么,而后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在他不由得浑身一僵,没有其他反应之前,扬鞭,策马往前飞奔而去。
就在他们的前方,其实相距并没有太过遥远,风玄玥也正带着人快马朝京城飞奔。
昨晚在那老头的坚决要求下,风玄玥万般无奈下令停下原地休整一个晚上,并对老头坐着最舒服的马车竟还这么多的唧唧歪歪深表不满,却在老爷子白着眼为他推宫过穴舒服得他全身千万个毛孔皆都舒张了开来的时候姿态瞬间转变,腆脸表示老爷子真乃是神医,好人,这一路颠簸真是辛苦了,今晚便好好休息等明日天亮再动身。
老爷子白着眼哼哼两声,挥手将他从帐篷内驱赶了出来后直接倒头就睡下了。
天边露出了一线白的时候,所有的人就都起来迅速将东西都整理妥当,策马继续上路。
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每一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在经过那崎岖险峻的虎跳崖时也十分顺畅没有任何一点磕碰意外,当他们登上山顶,正有漫天的金光从东方天边刺穿了暮色飞射而出,云层都在一瞬间涌动,连绵成整片的浪潮,美丽、壮观、惊心动魄!
马蹄声忽然缓了下,所有人都在转头看东方的魄丽景色,霞光照耀,照在他们身上也为他们镀上了一层绚烂金光,如从天而降的神兵,在一片金光环绕中飞腾而下。
一路疾驰,他们飞快的朝着京城靠近,到日中正午的时候,他们已前行了两百里,而再有不到百里,就能看到巍巍京城了。
队伍再一次的寻一处开阔平坦之地停下休息,十几侍卫各司其职迅速分散开,风玄玥下马走到身后马车前,亲手扶了那老爷子下马车。
那老爷子也半点不矫情,十分自在的扶着他的手下马车,舒展一下身子又伸手到后腰上捶了捶,这颠簸了半天,可真是折腾死了他这一把老骨头!
他轻吐出一口气,面朝着京城方向,说道:“这儿离京城倒是不远了,过了前面的峡口就是这一路过来最平坦的大道,直通京城大门,不过那峡口似乎破有些险峻,乃是戍卫京城的一大屏障,若是……”
风玄玥负手站在旁边,风轻扬起他的衣袂发丝,明润飘逸。他也看着京城的方向,目光隐有晦涩,脸上的笑容却随意,说道:“我估摸着他们应该也早已得到些风声,有所准备,现在只希望皇兄能再多撑一两天,如此也能让某些人摸不准,自不会轻易出手。”
老爷子的胡子翘了翘,说道:“就你这大张旗鼓的离开,岂有不被人怀疑的道理?”
“就算我暗中偷偷离开,也同样会被人察觉进而引起更大的怀疑,既然都会被察觉,本王做什么要委屈自己?”
“谬论!”
“老腐朽!”
“你说什么?”
“您老莫非真是年纪大了,连耳朵也不好使了?本王说得这般口齿清晰声震言明,你都没听清楚?若真如此,本王真担心这一次千辛万苦将你找到并护送回了京城,究竟能不能起到那么一点用处。”
“你以为老夫很乐意到京城那个鬼地方去?你不来找正好,老夫每日逍遥山水,看日出看日落不知有多自在写意!”
“这不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呢吗,或许你这庸医还真能有那么点本事,碰巧治好了我皇兄。”
十几侍卫们散开各处巡查确认无异之后又重新聚集,但却是远远在旁边坚决不靠近这边,自动自发的开始搭锅做午饭,有捡柴的,劈柴的,烧火的,做饭的,还有去旁边林子里面狩猎加餐的。
此刻正是正午时分,头顶烈日火辣辣的,照在人身上感觉那皮肤之下的油都要被烤干,从毛孔里“滋滋”的冒出来。
沈思曼庆幸今天没穿黑色,不然这骄阳似火被她火辣辣的吸收,她再是内力高深也受不住。太子在马背上已经摇摇欲坠,浑身的衣衫都已经湿透,小脸通红不用等到这红潮退去沈思曼就发现他似乎在这么短短一个多时辰里黑了一圈。
她刚才拿出了一块颇大的丝锦用来遮挡阳光,他那时还死活不愿意认为这般将自己包裹实在是太傻太丑也太有失他尊贵的身份了,所以沈思曼就不客气的自己用了,在自己的脑袋脖子上仔细包裹,缠绕得就跟那印度神女似的,现在太子殿下正不时的拿眼角瞥她的头巾,既渴望又幽怨却不好意思开口讨要,只得咬咬牙,又觉得好热,口干舌燥嘴唇都粘在一起了,嗓子都快要冒烟了。
他从没受过这样的苦,真的!
沈思曼才不管他这些,倒不是什么想要训练这未来的南菱皇帝知疾苦,而是单纯的不想将东西贡献出来让他舒坦她自己却得受苦。
前方有河流声,她低头看两旁树影,然后加快了速度策马往前,很快看到前方有河流涓涓,荡起的波浪反射出点点耀目星光。她就在河边下了马,太子也紧跟在她后面爬下马背,直接冲到河边将手埋进了水里,又捧水往脸上扑。
“咝!”
清水落到红通通**辣的脸上,顿时就发出了焦辣辣的疼,让他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双手忙小心的捧着脸在河边转着圈蹦跶了起来。
沈思曼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拉着马到河边让它河喝水,自己也顺便洗了手又喝了几口清水,然后转身走到旁边树荫坐下,摸出先前从一个小镇经过时随手买来准备充当干粮的两张干硬面饼。
太子捧着脸“咝咝”抽着冷气的从河边走过来,看到出现在他面前的那张干硬面饼时脸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但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的伸手接了过去,张嘴便用力撕咬了起来。
这饼实在是太硬了,他咬得用力,咬得面容都狰狞了,才毫不容易咬下来一块,在嘴里嚼啊嚼,嚼得腮帮子都疼了。
他皱皱眉,努力咽了下去,抬头看到沈思曼正在看他,那目光有着打量,还有些微的惊讶,他心情忽然就又好了些,哼唧着一笑,露出两颗闪闪发亮的虎牙,说道:“这算得了什么?以前跟十三叔出去玩儿,他总是给我吃这些粗糙食物,他自己却有着精致佳肴细细享用,还说什么有本事就自己去弄到好吃的,哼!现在好歹你还跟我一样,也在啃这又干又硬的面饼,本太子又不是真那么养尊处优不知民间疾苦的。”
沈思曼听着他这话,又看他那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