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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你要再坚持,我就不上药了。反正早晚,也是会好的。就算好不了,死了便是。”顾骋话才刚出口。秦阮昕便已经打断道。
“好好好,你自己上吧,我不帮了总是。”顾骋终于松了口,答应道。第一次,他觉得。他对于一个人毫无办法。
他只得将药递了过去,这才噤了声,待在一旁不再有动作。
可是面前的女人却接过药后再没了动静,只是依旧冷冷地盯着自己,眸中的气焰一点也没有消退。
顾骋撇了撇嘴,说道:“我都说了不帮你了。你还如此看着我作什么?”
女子怒火更甚,神情已经绷得生紧,唇瓣一启。两个字终于从牙关之中咬了出来。说道:“出去!”
马车外,已经是出了草原,走上了山道。
马车旁的子殊簌簌地骑着马,不一会儿却见着自家的主子从马车里头揭开帘子出了车厢,坐到了马车前头。
那个样子。恕他不敬,当真是觉得有些。灰溜溜的。
子殊抑制住自己莫名的笑意,这样的主子,他倒是第一次见着。
他脸上的神情紧绷着,像是打了败仗一般。
就像是上次从逸林里头退出来。
之后的好几天,他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
子殊记得,那一次是他跟着顾骋以来,主子唯一失败的一次。
今天,便算是第二次。
可是这两次,却偏偏都是因为同一个女人,这样的情况可真是少见。子殊想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直看了顾骋好多眼。
终于,马车前的男人眉头一凛,狠狠道:“再看,我就把你调到鹰队去探查情报,不留身边。”
子殊这才一惊,立马收回了视线,急急道:“属下知错。”
顾骋也不回他,神情依旧紧绷着,立直了身子,看向前头。
该死的女人!
马车慢慢地赶着,几日的时间,终于是到了黎国的境内,束城。
一个离边境不远的小城。
顾骋原本就在这边处理事情,是故,他们便也依旧在束城停留了下来。
他在束城也有这自己的住处,虽然比不得黎国大京的大,但在束河,也算的是大户院子,安静也算舒适。
进了城,顾骋便带着秦阮昕住了进去,挑了一间里头的院子,人少也清静
束城虽不大,他却也是请了最好的大夫来看秦阮昕的鞭伤。
那大夫年纪已经不小,胡子都是花白,一身长袍立立整整地穿在身上。一只手拽着衣摆,另一只手拿着药箱,迈着小步便走了进来。
子殊将他带到了秦阮昕窗前,顾骋见着,站起身来,将地方让开给大夫。
那大夫一眼见着躺在床上的秦阮昕,眉头就已经拧了起来,她身上的伤口基本都已上好了药,严重的地方也已经包扎好,手臂上和腿上都系着白布。
脸色更是苍白,这么多天的舟车劳顿,对她的伤口恢复很是不利,她身上仍是无力得很。
大夫走了过来,坐到了椅子上,右手一抬,便探上了秦阮昕的脉搏,顿了顿,又仔细查看了她手臂上的伤痕。
这才收了手,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对一旁的顾骋开口说道:“你给她用的伤药都是上好的。这伤也在慢慢地恢复着,不算大碍。只是这身子实在太过虚弱,我待会给你开几个药方,你一日三次地熬给她喝。”
顾骋点了点头,示意了子殊带着大夫去一旁的桌前开药方。
大夫利落地写罢,将药方递给了子殊,复而又朝向顾骋,叹了一口气,眉头里也尽是乌云密闭,摇了摇头道:“小相公,药方虽然开好了,可是这有些话呢,老朽我还是不得不说的。”
“大夫您请说无妨。”
大夫又是叹了一口气,才接着开口道:“这夫妻之间重要的是和睦,就算对方有什么错,也应该好好地讲道理,切不可家暴啊。”
大夫话音刚落,顾骋的神情便有些不自然了起来,他拧着眉头,说道:“你误会了,这伤不是我……”
“唉,你不必说我都懂,就算是夫妻之间闹着玩的小把戏,你也要注意轻重嘛。”大夫摆摆手,打断了顾骋的话,又说道。
顾骋便更是尴尬,脸色也耸拉了下来。
这大夫看着年纪不小,老古董一个,说着话竟然如此没羞没躁。
他当然知道史书里头也尽有这样对古国宫廷的描写,国君以皮鞭鞭笞宠妃,取痛为乐。可是老不死的,他难道看上去就会是这样残暴的人吗?
顾骋沉着脸色,若不是他的夫妻二字还算中听,他早就要了他命。
他瞟了一眼秦阮昕,她脸上的神情也很是不自然,只是一看到自己的眸光盯向了她,她又立刻收了所有的表情,只是冷冷的,似乎这别人说的话,她都不放在心中。
子殊见着,急急走上前两步,扶着大夫说道:“有劳老先生了,我这就送你出去。”
那大夫见着,便也不再停留,随着子殊便往外走,只是刚刚才走了几步,却又回头开口道,语重心长,还带着些许的惋惜之感:“小相公定要听我两声劝,别好好的小娘子,给打跑了。”
说罢,大夫才兀自地叹着气,走出了房间。
屋子里便只剩下了顾骋和秦阮昕两人,子殊没有关门,外头的鸟语声叽叽喳喳着,在房间里头也听得格外清楚,更衬着屋子里的寂静。
秦阮昕见着顾骋依旧站在床边,偏过头也不看他,脑子里又想起那大夫说的话,她也不蠢,自然是明白其中的意思。
顿时觉得很是不适,唇瓣轻启,冰冷的话语便已经到了嘴边:“你出去,我想休息一下。”
顾骋听着,脸色也沉了下来,这女人,命是他救的,伤是他治的,还害得自己被那个老不死的,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一通。
可她非但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反而还是这副死样子,好似自己有多么得不入她的眼。
顾骋想着,神情一摒,正要开口说话,可是眼神却瞟过了她身上的伤痕,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抬脚便走出了房间。
死女人,看你身上全是伤,我才懒得对付你。
这些账,留着你好了再算。
刚走出门外几步,子殊便已经送完了大夫回来,向顾骋拱了拱手,说道:“主子,药方我已经安排给下人去弄了。那院的紫月听着主子回来了,硬来过来看,让我拦住了。”
顾骋听着,脸色依旧是沉沉着,只道:“让她好好待着,别给我惹事。另外,她不喜欢太闹了,这院子,闲杂人等不准进来。”
“是。”子殊应道,他自然知道,这两个她,前一个是紫月,后一个是那秦姑娘。
他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紫月原本还算的上主子宠爱的妾侍,可是这几下功夫,待遇却完全不同了。
只不过,依紫月的性子,定然是少不了闹腾的。
子殊摇了摇头,女人,真是样难伺候的东西。
尤其是房间里的那个女人。
第194章 魅惑美娇娘
秦阮昕在这束城已经是住了第五天,身上的伤都慢慢地好了起来。也不知顾骋给自己用的是什么伤药,有些轻些的伤都已经几乎看不出痕迹了。
她看着它们,轻笑了声,其实很多东西,都不是难以磨灭的。
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秦阮昕身上的气力也已经恢复了七八成,除了使大劲还会扯痛身上的伤外,其他的事情倒是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她吃过了晚饭,在院子稍微地走了走,便坐到了石椅上。
已经是盛夏时分,这束城的夜也来得迟。到现在,天还是明亮着,太阳,也刚到了山腰上。
秦阮昕安静地坐了会,燕儿便已经收拾完房间的东西,用食盒装着用过的碗碟,走了出来。
燕儿是顾骋派来伺候秦阮昕的丫鬟,手脚麻利,也不怎么爱说话,这一点,秦阮昕倒是很喜欢。
她现在最禁不得吵闹,所幸这个地方很是清静,很少有人来,偶尔来的人,也不多说话。
除了,那个永远让她摸不着性子的顾骋。
她实在不知道,他将她带到束城来做什么,他只每日来看看她,和她斗斗嘴,斗赢了就高兴地离开,斗输了便非要坐下来不走,一脸赌气模样。
再后来,秦阮昕都懒得理他,只自个忙着自个的。
他却每每要待在她房中,逼得她生气了,才终于肯离开。
只是其他的事情,却没看他做,也没听着动静,他是否要拿自己和玳烁、楚君亦或者翊云宫的人作交易。
反而,对于她的行踪,似乎连这个宅子里其他院内的人都不甚清楚。
秦阮昕也摸索着要逃出去。只是原本自己身上就没有完全恢复,院子外又守着人,只刚刚迈出半步,便以各种理由拦住了她。
秦阮昕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再一次,非常讨厌地被人软禁了。
燕儿走了过来,向秦阮昕行了行礼,便说道:“奴婢先退下了,爷吩咐过了。应不用多久便能过来姑娘这边。”
秦阮昕听着,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也有些不悦。只说道:“那你去告诉他,说我睡了。”
“已经来不及了。”秦阮昕话音刚落,那燕儿还没有回话,便已经径直被院外的一声打断道。
一个身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一尘不染的衣裳。只用一根水蓝色发带便束起的一头青丝,以及噙着笑意的神情。
顾骋就这么朝着秦阮昕走了过来,道:“我已经到了。”
燕儿见着,朝向顾骋也福了福身。顾骋摆了摆手,她便拎着食盒迅速地退了下去。
连子殊也没有上前,只是守在院门外。
秦阮昕见着他。已经是冷冷的神情,站起身来,就往房间里走去。说道:“来了也没用,我确实是要去睡了。”
“这天都还没黑呢,阮儿怎的睡如此之早。”顾骋却是假装不理会她的逐客之意,依旧跟着往里头走去。
秦阮昕听着他的话,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他,眸中的冷意更甚。甚至,还看得出有着微微的愠怒:“我再说一次,不准叫我阮儿。”
这几日时间,顾骋便一直这么称呼自己,秦阮昕已不知骂了他多少回,可是他却是越骂越起劲,非但一直叫着自己“阮儿”,还几乎是每一句话里头就加一声。
不把秦阮昕气红了脸便不罢休一般。
这会子,他听着秦阮昕的话,脾气又跟了上来,开口便道:“阮儿阮儿阮儿,叫着多顺口,我非要叫。”
秦阮昕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也不理会他,径直便进了房间,才刚迈进去,她便将房门一关,将那人关到了外头。
可是只不过一张木门哪里拦得了顾骋,他轻笑一声,抬脚一踹,“吱呀”一声,木门便被猛烈地踢开。
房间里那个女人,脸上的神情便更是怒气十足。
他却不理,走了进去,坐到了桌旁的凳子上。自顾自地便拿起茶壶往茶杯里头倒着茶。
秦阮昕横眉一竖,怒道:“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阮儿休息便是,何必在意我呢?”顾骋却是抿了一口茶,缓缓地应着。
秦阮昕看着这人,实在无奈,一身怒火却又不知道往哪撒。
她走过来,撑着桌子,直直地盯着面前的顾骋,厉声戾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出,去!”
顾骋却是不恼,也不管秦阮昕脸上显而易见的怒气,只是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对上秦阮昕的眸光。
忽的,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又起来了几分,笑道:“阮儿离着我这么近,这身上的香味都扑面而来,我说,这入夜时分,我可禁不住这样的诱惑。”
“不要脸。”秦阮昕骂道,立直了身子,远离他几分。
顾骋对秦阮昕的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