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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秦阮昕苦笑了一下,说道:“要等到何时?我是翊云宫的人,你既然已经知道,又要何时才能真正相信我。难道,你要我再做第二个郑国公之妻吗?”
“郑国公?”玳烁皱了眉头,随即又轻笑道。“这便是你要离开我的原因吗?”
“若你不是如此忌讳我,我又何苦一次次离开你。你要我等你,这等可有期限?”
“姒儿,跟我回去。”玳烁仍是不依,只说道。“我不会让你白等的。”
秦阮昕咬了咬唇,今日玳烁怕是非要她回去不可。可是,她又决不能不顾楚君亦。
她看着玳烁,深呼了一口气,笃定的说道:“那好,玳烁,我等你。但是,你既然说过要等到功垂名成才不负当年诺。那我就等你将你所有的事都做完了。到那时,你再来与我论感情之事。所以今日,我非走不可。”
秦阮昕看了一眼楚君亦,她知道,不管如何,她必须要保住他。
秦阮昕又接着说道:“今日,你若是非让我回去,我依旧会走。但是你若不给我束缚,我便等你功成名就之时,如何?”
其实秦阮昕的这番话,玳烁不是没有动容,他知道姒儿的决裂性子。
今日他若是非用武力留下她,又不知何时才能解了这结。
他也多想给她毫无负担的感情,可是他肩上的担子太重,她又偏偏是翊云宫的人。姒儿,既然如此,你便好生等着我,我必加快步伐,早日了结了这一切。
待到天下都在我脚下,不管你是何身份,我也要你此生都在我身边。
玳烁看着秦阮昕,眼神中很是笃定:“你今日当真不和我回去?”
“你不能交付全部信任,我便不会回。若你非要强迫我,你知道的,我一向狠得下心。”秦阮昕说罢,已经迅速从腰间抽出匕首,拿在手中,锋利的刀锋闪着刀芒,对准自己,似乎下一秒便会割上雪白的脖颈。秦阮昕自然也不想用这法子来逼迫玳烁,但是,为了楚君亦,她只有这样掐着玳烁的软肋。“好。”玳烁看着那锋利的刀芒,想起她上次划过自己脸颊时的决然和狠心,他知道她下得了手,当即咬牙答应道。“既然如此,你便等我,我绝不会太久。”
姒儿,我说过,你是我的,所以就算你要暂且离开我,但终究你都要回来的。待今后,天下都是我的,无论你在何处,也逃不掉。
玳烁说罢,也不再作停留,带着赤卫便要离开,只说道:“姒儿,楚国的人,这次之后,不要再作牵扯。”
秦阮昕见玳烁松了口,自然也松了一口气,说道:“好。待还了他救命之恩,我也不便再多牵扯。”
秦阮昕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玳烁,如若我等得到你,如果还有下一次见面,我希望你叫我,秦阮昕。”
玳烁身形顿了一下,却不作回答,带着赤卫快步走出了山洞。示意一旁的赤卫不必跟踪,只和他一同回去玳国。
秦阮昕,玳烁心中又重复了这个名字。
阮昕,呵,殊不知你好硬的心。为了一个楚国静王,竟拿你自己的性命来要挟我。
无碍,不论你是谁,你今后要去哪,我都定会扫清一切障碍寻你回来。当初你既牵了我手,赋了我情,便生生世世只是我的。
生同床,死同穴,你别想逃开。
玳烁右拳紧拧,眸间渗入几分冷意。还有那楚国,夺情之债,十八个赤卫的命,来日本皇子定要让你们血偿。
第六十二章 我心中的你(加更)
玳烁前脚刚走,秦阮昕便赶忙去探楚君亦的体温。
这个时候,他的身子早已冰凉地可怕。
脸色依旧苍白得很,嘴唇都冻出了微微的紫色。如今正是冬天,天气原本就凉的很,再加上他受的重伤,哪能再经得起这么低的体温。
秦阮昕将身上的红喜服脱下来,盖在他身上,又去山洞外找了些干柴生起一把火来。山洞避着风,这样倒是能稍微温暖些。
秦阮昕不会医术,不知道如何才能像司马那样让他的病情早些缓过来,只能作着这些表面的功夫。
楚君亦看着秦阮昕,苍白的脸色带着些愧意地说道:“辛苦你了。”
“我连累你多少回,你再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有多愧疚了。”秦阮昕皱起眉头,这个时候,他却还要出口要安慰自己。
“好好,那,不说客气话。”楚君亦笑道,声音沙哑得厉害,却仍然听得出些许的笑意。“那说……我还是有些冷,可以吗?”
“冷?”秦阮昕皱起眉头,她这会子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嗯,冷。身上冷,脸也冷,手上也冷。”楚君亦看着秦阮昕有些担忧的模样,又接了一句道。
秦阮昕探上楚君亦的双手,果然冰凉得很,这火生的已经很大了,她都觉得有些热,可是楚君亦的身子,却偏偏还跟待在那楚国地宫的冰屋里头似的。
秦阮昕只得坐了下来,将楚君亦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双手在火旁烤了烤,又摩挲些热来,握住楚君亦的手,说道:“这样能好些吗?”
“嗯。”楚君亦的笑意又浓了些,他看着女子纤细的手指,觉得自己好像窃贼一般握着他窃来的欢乐。
这样的感觉,他多么地留恋。
楚君亦看着秦阮昕不断地烤热自己地双手,又来握紧他,给他温暖。他忽然觉得,好像,没有那么冷了。手心中的一股股暖流,从他手中一缕缕地传递到他的全身,他的内心深处。
他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只是,楚君亦暗暗叹了一口气,她心有所属,他疾病缠身,这样的感觉,又终究不过是一场美梦。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君亦的病情缓了很多,秦阮昕知道伤口不能再拖,便扶着往附近镇上的药馆走去。
待到了药馆,秦阮昕帮着换了药,又拿着湿布擦拭掉楚君亦身上的血迹。
这才拿着刚让药馆学徒买来的衣服让楚君亦换上。
此时的秦阮昕早已换下了喜服,穿上了一条秋香色的碎花裘裙,白色的裘毛细细地披在肩头,梳着简单的发髻,一头青丝慵懒地搭在肩头,说不出地清丽俏皮。
楚君亦看着秦阮昕,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好像回到了在玳国卓城的那个医馆,只是不过时隔几月,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而其中,有些变化让他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
因为他,好像喜欢上她了,是吗?
如若不是,怎会如此担心她的处境,怎会觉得她的性命高过自己。
怎会看到红妆的她心中有些窃喜,听到她对玳烁的喜欢又万分难受。
又怎会,在那山洞之中,如此留恋她的温暖。
好像这一点,司马看出来了,芷晴也琢磨到了,只是自己,还被自己蒙骗着。楚君亦暗自苦笑,可是喜欢,又如何呢?
七虫蛊的蛊毒日益严重,楚国情势又尚未稳定。
更何况,她心有所属。
楚君亦微叹了口气,再喜欢,也是徒劳的。
秦阮昕擦拭完楚君亦手上的血迹,一抬头,才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问道:“你看着我作什么,感觉怎么样了?”
楚君亦笑道:“好多了。”
秦阮昕却有些轻松不起来,说道:“我觉得傅涵认出你了,而且他招招透着杀机,他,是想杀了你。”
楚君亦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却并不觉得诧异,只说道:“他是楚彦的人,自然会想要杀了我。有我在,对于楚彦对于他都是一种威胁。”
“可是你却不想杀了他,我看出你那一剑是有意要留他。”
楚君亦却还是那句话:“他是楚彦的人,自然要留他。”
秦阮昕还是有些担心,正想再说,楚君亦却笑着先说道:“你好像很少穿这样颜色的裙子,总是青绿、水蓝类的清雅颜色。”
“那些颜色不好看吗?”
“很美,只是总觉得太过清雅,不易亲近。”
秦阮昕笑道:“你说的这话倒像是说你自己的。我总觉得你呢,气质悠冷清雅,却太过清远,沉闷得很。”
楚君亦轻笑:“我倒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讽我了。”
说罢,又上下打量一番秦阮昕,笑道:“我也觉得你呢,貌可乱世,谋可救世,就是如今人越发地沉闷清冷,不如我们初识时的灵动清丽了。”
“貌可乱世,谋可救世。”秦阮昕却不理楚君亦故意的逗笑,只径直重复了这句话,才嫣然一笑道:“别的话我当没听到。这句呢,便权当你是在夸我了。”
看着秦阮昕的耍赖模样,楚君亦也不禁会心一笑,说道:“我好多了,我们走吧,如安还在等着你。”
“如安,他也在这镇上?”
“早在成婚前,我便派人将他送往这里。”
“在哪?”
“客栈。”
第六十三章 醉酒男子
小镇客栈里。
如安和亦风坐在大厅靠着窗子的一角,桌上摆着如安最喜欢的热酥饼,如安喝了一口茶,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嘴,再向窗口眺望时,终于看见了盼望已久的人儿。
“娘亲。”如安看着秦阮昕,立马喊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听得秦阮昕心中一暖,刚才打斗的危难和身上的痛楚好像一下都不见了。
有时候,秦阮昕真的很庆幸可以碰到如安,至少在这个异世,她有一个可以亲近相信的人,有一个牵挂。
至少,不会显得那么孤单。
秦阮昕和楚君亦走过去,亦风微微行了礼,便走出了客栈。只留下他们三人坐在桌前。如安抹了一下嘴角遗留的饼屑,将吃的推了过来,笑眯眯地让秦阮昕尝尝。
秦阮昕伸出头揉揉如安的头发,宠溺地说道:“这么久不见,真是想死娘亲了。”
只有到了这时候,秦阮昕才卸下了一身的防备,脸上的笑颜也越发显得娇艳,深秋的阳光从窗子射进来,慵懒地在她的每一根发梢上跳跃。
楚君亦不禁看得有些发愣,她的一颦一笑,什么时候开始,竟那么容易挑动自己的心弦。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客栈里头的声音便显得有些嘈杂起来,在那些嘈杂声中,一个用力拍桌的“啪”的一声,尤其明显,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一个鸦青色衣服的男子背对着秦阮昕三人,站起身来,一饮杯中酒,大笑道:“好酒,好酒啊。”
说罢,打了个酒嗝,踢开身后的椅子,摇摇晃晃的转过身。
看着是二三十岁的年轻模样,鬓间却早已染上了白发,一脸老成之气却又带着狡猾的玩味,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年龄和心性。
旁边的人早已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他。乡野之中,恐怕酒馆客栈里早见多了这样醉酒的戏码。
男子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一步三摇地朝秦阮昕这一桌走了过来,像是又嫌酒杯喝酒麻烦,索性扔了,直接对着壶口牛饮一番,口中念念有词道:
“金樽有酒一时尽,莫待明日叹空杯。”这醉酒男子口中念着诗,故意拖长的尾音被一个深深的酒嗝打断,男子自顾自笑了一下,又上前走了一步,正巧走到如安面前。脚下却没走稳,趔趄了一下,往旁边一歪,酒壶里的酒都尽数泼在了如安身上。
男子这才酒醒了些,伸出手来正要去拂去如安身上的酒水。
楚君亦却眼疾手快,左手握住桌上的剑鞘,向前一伸,还未待男子触碰到如安,楚君亦的剑柄已经安稳地挡住了男子的手,顺势向外挑开。
楚君亦淡淡道:“无碍,不劳费心。”
秦阮昕看着面前的男子,虽然也看不出他此举是不是故意,有没有什么企图。但是她理解楚君亦的做法,出门在外,凡事还是小心为好,当即也笑道:“小孩子家皮,泼水在身上也是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