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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为好,当即也笑道:“小孩子家皮,泼水在身上也是常有的事,不必劳心。”
那男子经这么一下,酒也醒了三分,将酒壶往桌上一放,在一旁的空椅子上坐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像极了狸狐一般笑开来:“都说防人之心不可缺,可这小相公也未免太小人之心了。”
说罢,也不等秦阮昕三人回话,又径直笑道:“无碍无碍,小相公小人之心,本公子却是君子之腹,刚才多有得罪,先自罚三杯。”
男子拿起桌上倒扣的酒杯,手指间灵活一转,扣在桌上,连倒了三杯尽数喝尽,又说道:“我看着这小娘子倒是懂得几分礼数,不过看着年纪不大,怎么有个这么大的小公子。”
秦阮昕未曾料到这男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还未回话,如安却抢先说道,话中还透着几分怒气:“我看你年纪也不大,鬓上却有了白发。可要说年纪大吧,可偏偏这都看不清。血缘这事,哪有做假的。”
如安向来不喜欢别人怀疑他和秦阮昕的关系,自然说起话来,也失了几分礼性。
可这男子却没生气,只语调一转,反问道:“是吗?”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仍是一脸狡黠模样,拿起酒壶又饮了一口。
秦阮昕虽说看不出这男子有何企图,但总觉得他举止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说,正想唤来小二结了账离去。
客栈门口却嘈杂糟乱起来,只见一行穿着军服的人走了进来。
为头的一个满脸胡须,一手叉着腰,一手握着腰间佩剑,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一脸的蛮横模样,在秦阮昕不远的一桌坐了下来,一拍桌子,小二便急急跑了过去招呼。
楚君亦皱了眉头,楚国境内穿着军服的人竟然如此,想必他心中必然有些不快。
桌上的那醉酒男子却视若不见,依旧喝了一口酒,又笑着说道:“小公子说得对,这世人眼拙,自然是会看错。不过……”
男子酒杯一转,声音也大了七八分。“不过,这小娘子长的太过俊俏,着实容易让人误会。”
后面的一句话,男子的声音有些大,惹得旁边几桌的人纷纷侧目,那一行军官也看了过来。
秦阮昕背对着他们,虽然穿着厚厚的裘服,却遮不住玲珑的身子,一袭青丝散落下来,更是说不出的动人。
秦阮昕即便看不见,却也能感觉到背后的那几道目光,看的自己有些不自在。
那带头的军爷搓了搓脸上的胡子,也盯了许久。
秦阮昕自觉有些不对,看看楚君亦也是皱起了眉头。
几人还没有动作,却只听得身后那军爷踢开凳子,带着他的手下走了过来,将佩剑往桌上一扣,说道:
“这位子不错,老子要了。”
第六十四章 军爷要开荤(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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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军爷一脚踩在椅子上,危险地眯起眼睛,看着一桌坐着的四个人,最后才瞅向秦阮昕。
他站在秦阮昕的右侧,便只看得到秦阮昕右侧完美动人的侧脸,肤白如脂,眼亮如辰,即便那眼神中透着些许厌恶,却依旧那么容易勾人心魂。
那军爷被秦阮昕怒目一视,却只觉喉间有些干哑,他舔了舔嘴唇,笑道:“这小娘子真他娘的诱人,虽说有了个这么大的孩子,可这皮肤,可当真和未出阁的闺女一般。妙哉妙哉。”军爷看着秦阮昕,眼中闪着贪婪的神采,粗黑的眉毛都立了起来,说不尽的惊异,目不转睛地继续道:“除了这小娘子留下,其他人都给老子滚蛋。”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几个手下也相继围将上来,刀也没出鞘,便直接架在几人脖子上,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楚君亦眼睛危险地眯起,不过一瞬间,左手拿剑鞘一挥,挡去面前的刀鞘,右手拔出剑,直接长剑一挥,摆上了那军爷的肩头,冷冷道:“滚。”
秦阮昕对这军爷也万般嫌恶,也上了拳,周围那几个手下没有防备住她,被她几拳打开。秦阮昕将如安拉在身边,转过身冷眼看了一眼那军爷,却只皱了皱眉头,对楚君亦说道:“我们走吧。”
她知道楚君亦身上的伤容不得他再行打斗,这军爷又人多势众,自是不要惹麻烦为好。
谁料那军爷却仰天大笑,毫不忌讳地捏住楚君亦手中的剑,将它拿开,说道:“在这县城里头,还没有人敢跟老子动手。老子跺跺脚,这海县之内还没人敢不听的。你们说,是不是?”那军爷最后一句是问向一旁客栈中的人,却竟然各个都退后了一步,眼中有着掩藏不住的畏惧目光。这军爷,定然是作恶为霸这海县很久了。
军爷说罢,又朝向秦阮昕,眼神落在她左脸那道狰狞的刀疤上,微微愣了一下,眼中的贪色却依旧没有退去,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大笑道:“诶,这好好的小娘子居然破相了。也罢也罢,我曹震天什么女的没享用过,这会武功还脾气倔的倒是头一回,老子今儿个倒要开个荤,尝尝什么个滋味。况且,这身段……倒是销魂得很。”
说完,曹震天左手向前一探,那只肥胖黝黑的手便要探上秦阮昕的脸。秦阮昕眼疾手快,向后一躲,正要出手。
没想到身旁的醉酒男子却快了他们一步,左手捏住那曹震天尚未收回的手,反向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曹震天早已哇哇大叫,抱着手退到了一侧。
那男子从胸前掏出一包粉末,向前一扔,那面前的一行人刚拔刀要上前,便只一碰到那粉末,便觉得喉咙痛哑,呼不上气,只剩扶着墙壁慢慢坐下来的力气。
男子才沉声说道:“快走。”
秦阮昕当下也不再犹豫,牵了如安几步跨出了客栈。
四人穿过了一条街,出了县城,那男子还要往前走,楚君亦却拉住了秦阮昕,示意她不要再上前。
那男子觉察到身后的异样,转过身来,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不走了?”
秦阮昕还没回话,楚君亦的声音却已经冷冷问道:“你是谁?”
男子嗤笑道:“怎么,刚才曹震天那么多手下,若不是我,哪能如此轻松地逃出来,这恩情你们倒是忘得快。”
秦阮昕眉头紧拧,这男子话是不假,可是秦阮昕却总觉得他绝非善类。
“是吗?”楚君亦反问道,语气间带着深深的嘲讽。“若不是你,我们又怎会招惹上他们。如若我没猜错,你早知曹震天好色,便引诱他前来闹事,再出手相救。你费尽心机想接近我们,为何?”
男子看着楚君亦,眉眼之中都是笑,也不否认,一脸坦诚模样,似乎即便他杀了人放了火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男子走进了几步,说道:“没错,你猜的没错。”
“你想做什么?”楚君亦对于他的坦诚毫不意外,又冷冷问道。
“别的倒没什么,不过是想借你此物一用。”那男子答道,却是朝着如安说的。
右手从腰间掏出一样东西,在空中晃悠了几下。
秦阮昕看清了那手中的东西,不由皱紧了眉头。那不是别的,正是如安装着青芷的香包,许是那男子刚才匆忙之际趁乱偷得。
“还给我。”如安大惊失色,小脸因为怒气憋得微红,大声说道。
“自然是要还的,不过要看你们的本事了。”说罢,一吹口哨,一匹黑色鬃马从一旁蹿到男子身边,男子翻身上马,只留下一串马蹄声愈渐愈远。
楚君亦几步上前,终究没能拦下,寒眉紧拧,说道:“楚国境内,不会那么容易让他逃了。我定会帮你和如安,找回青芷。”
秦阮昕本不想再麻烦楚君亦,只想就此告辞的,可是突然闯出这么一遭。
她知道只凭自己的本事定然是讨不回青芷,只得有些歉意地说道:“又要麻烦你了。青芷对于如安来说,很重要。”
秦阮昕最后三个字说的很重,眼神笃定,更是让楚君亦下定了决心,面前这个女子,她的请求,他断断然是狠不下心拒绝的。
当即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说过,楚国境内,定要保你周全。
如今,也不会食言。
第六十五章 赌剑
楚君亦派遣了很多暗卫在寻找,亦风亦雨也过来了,只留得司马慕璃还在京都处理事宜,寻了几天,终归是找到些了蛛丝马迹,虽然断断续续,但还是一路追到了楚国东边边境。
只刚歇下片刻,便收到消息那男子在郊外,秦阮昕几人便急匆匆赶了过去,如安不依,也偏要跟着。
在岔路口分派了三路人马,楚君亦、秦阮昕、如安和亦风亦雨一路,还未追上几步,远远却看见那男子倚在山道旁的一棵竹子,双手交叉在胸前,笑脸盈盈地看着秦阮昕他们,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见着秦阮昕几人走近了,男子脸上笑意更甚,依旧靠着竹子,腾出手来轻拍道:“楚国静王楚君亦是吗?有两下子,不过几天时间便找上来了。”
楚君亦的身份被识破,却似乎毫不意外,回应道:“若不是你有意为之,我又如何能这么快追的上。你到底是谁?如何才能将青芷还来?”
听了两人的对话,秦阮昕眉头紧拧了起来,且不说这男子竟然能识得楚君亦的身份出来,必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可单单楚君亦却没能查出他的身份来,听楚君亦的话,追到此地也是这男人有意留下的痕迹,这些不得不让秦阮昕漫上几分惊疑。
男子上前走了几步,脸上笑意更浓,说道:“打个赌如何?你和我过上个十招,若是十招内你猜的到我是谁,我便将青芷还你,若是不行,这青芷便是我囊中之物了。怎么样,敢不敢?”
这样的赌秦阮昕自然是不敢应承,她看了眼楚君亦,他脸上的表情仍然是淡淡的,也不知是否在思量这个买卖好不好做。
不过片刻时间,他便提剑上前了几步,与那男子遥遥而立,说道:“可算话?”
男子当下也不犹豫,从剑鞘中抽了剑便直刺了过来:“打完便可知算不算。”
秦阮昕知道楚君亦的功夫不弱,可是他前几天才受了傅涵的剑伤,这几日又舟车劳顿,再加上他的病,秦阮昕心中着实有几分担忧。
再看那男子,功夫也是上乘,出剑迅速有力,游离之间,可攻可守,虽然剑上并未使出全力,但是那剑锋婉转,招式之间容不得楚君亦有半点松懈。
刚打斗时那男子使剑以快为主,游离转合,攻中以直刺为多,可刚过了几招,又突然手腕一转,剑落入左手之中,右手使拳,左手使剑,剑锋凌厉,招式之于之前更加变幻莫测。
再过了几招,则又变了花样。
十招落定,男子脚步轻移,拿剑的手向后一收,插入剑鞘。
秦阮昕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不过十招之间,这男子却使了好几种不同的剑法,她虽然对这些不甚了解,但是这招式之间的快慢转合还是看的出些许。她知道这是那男子故意在扰乱楚君亦的判断。
“静王,可有头绪?”男子笑脸盈盈,像是料准了楚君亦猜不出他的身份。
楚君亦收了剑,说道:“十招,你耍了四套剑法,分属四个门系,武功算是上等,若是乍看确实看不出你的身份,再稍通一下江湖之事的,便会误以为你是百武书生,精通各门武艺。不过……”
楚君亦将剑慢慢插入剑鞘,又接着说道:“要想知道你的身份,不必看武功,只看你双手便知,手骨青黑孱弱,是泡毒过久所致,而你耍的招式虽然多,却都是南方的门系,只此两点,辣手毒王南宫辰,我没猜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