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她,衣裳划破了几分,脸上也尽是烟尘的痕迹,身上,似乎还见得有几分血迹,那份殷红轻易地便刺痛了楚君亦的心。
在这大火中待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是不好过。
楚君亦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似乎走得有些艰难。
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紧。
从前他只想一心在有生之年帮助楚彦巩固楚国,铲平前行的道路,并无他想。
可是如今,楚君亦终于下定决心,他倾其一生,也要好好护她周全,再也不让她如此深陷险境。
阮儿,只要有我楚君亦一日,便会挡你一生风雨,遮你一世流离,定不会让你惊忧难过。
你,只便一笑还已。
顾骋几人走了过来,秦阮昕绕过他们,走回到院落之中。
楚君亦走上前扶住她,问道:“可还好?”
秦阮昕点了点头,说道:“我没事。”说罢,又压低了声音,问道:“亦风他们?”
“还没回来。”楚君亦也压低声音回道,他刚刚还去后院看过,两人还未回来。
没想到顾骋手下如此能耐,处理起来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快得多。
秦阮昕眉头紧紧地皱起,若是晚了被顾骋发现,岂不一切都白费了。
可偏偏,这世上,便总是这样。
你不期望什么,它便偏要来什么。
院外的顾骋冷眼看着院落中的两人,眉头深深地拧起,凛神说道:
“子殊,去查一下人数,是否少人。”
第八十八章 兵行险招
顾骋话音刚落,子殊便在一旁沉声应道:“是。”
虽然赵门院落这边并没有出现什么事故,但是主子的担心自然是有道理的,当即快步走进了院落中,去清查起人数来。
秦阮昕抓着楚君亦的手,上了几分力,她的担忧已经显露出来。
楚君亦覆上秦阮昕的手,轻轻地握着,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却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若是待会出了事打起来,你切不可再作英雄,先保住你自己。”
秦阮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未回话。
她知道楚君亦是为自己好,但是如安、玉清,还有可爱的小曦儿,还有逸林中这么多无辜的人,她怎么可能只保住自己。
她凝了凝神,右手已经慢慢探向腰间的匕首,这些人,她不会让他们受伤害的。
只是,她握着匕首的劲还没使上,子殊已经从房中快步走了出来,走到顾骋面前,拱了拱手,沉沉说道:
“主子,一个不少。”
子殊说罢,秦阮昕两人脸上漫上一丝疑惑,却也当即消失,被遮掩过去。秦阮昕覆在楚君亦臂上的手,用劲也松了些。
只是,如此的亲昵,依旧是落在了顾骋的眼中。
想起她前日还拿着玳烁的匕首对自己刀剑相向,今日却又跟这静王如此亲密。
这个女人,竟是如此的水性杨花么?
顾骋心里平白地又生起一股厌恶,明明她这般不堪,居然到了自己手中,却跟个贞洁烈妇一般,只说两下便拳脚相加。
今晚,还如此费尽心机要自己的性命。
顾骋想到这,冷笑了两声。语气中已经多了几分不屑,说道:“楚静王,为了杀我,让如此一个美人儿深入险境。你对你的女人,当真是狠得下心。不过……”
顾骋说到这,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不过你这女人,如此周旋于三个男人之间,这身子……啧啧,想必楚静王也是心中不堪了。才会任她以身犯险吧。”
楚君亦听着顾骋话中的嘲讽,回过头,看着顾骋。脸色已经有了微微的愠色,一字一句说道:“既然顾大将军知道阮儿是我的女人。那么,也请你对我的女人放尊重点。”
“尊重?”顾骋大笑了两声,又接着说道。“楚静王当真好忍性,只不过。待静王此事后成了一股幽魂,我倒看看你的女人是要为你守寡呢,还是去那玳皇宫中另嫁他人。”
“顾大将军。”楚君亦还未说话,秦阮昕已经先行打断,声音提得很高,尾声顿了顿。语气中嘲讽之味浓厚。
“你说得对,我秦阮昕的确水性杨花。不过,我什么男子都喜欢。偏偏顾大将军你,在我看来,却不如一只狗,来得让我愉悦。”
“你……”顾骋脸上的笑意忽得冷了下去,他几时像现在一样被别人占口头威风。冷冷道。“好,很好。秦阮昕。你别忘了,你心仪人的命,偏偏被我这个你看不上的人操控着。而你,你也会如一只蝼蚁一般,死不死,只看我心意。”
顾骋说罢,秦阮昕却连回话的心思都没有,只淡淡笑了一声,对身边的楚君亦说道:“我们进去吧。”
楚君亦点点头,扶着秦阮昕进了院落之中。
顾骋看着相依偎的两个人,眉头紧紧皱着,怒气已经微微显露在脸上,眼睛危险地眯起,对一旁的子殊说道:“好好看着这些人,若是再过两天,还如此心硬,便无需再留。但是那楚君亦和秦阮昕的命给我留着,我要好生折磨。”
“是。”一旁的子殊应道,顿了顿,又接道。“主子今晚且到任尉院落中住。这事,也要不了多久便可了结了。”
顾骋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秦阮昕两人,再没说什么,拂袖离去。
楚君亦和秦阮昕两人走进房中,南宫辰推了玉清过来,问道:“阿昕姑娘,可还安好?”
“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秦阮昕回罢,看向南宫辰,又疑惑地问道。“亦风、亦雨不是还没回来吗?怎么,子殊查人会一个不少?”
南宫辰朝一旁指了指,秦阮昕顺着看过去,有两个人,穿着亦风亦雨的衣服躺在地上,夹杂在众人之中,并不分明。
楚君亦看罢,说道:“是那两个守卫?”
南宫辰点点头,说道:“不错,我看顾骋那木屋已经塌了,亦风亦雨却还未回来,怕时间来不及,便将后院那两人换上他们的衣服,乔装在这里。这儿人数众多,那亲卫只是匆匆一数,并未发现。”
秦阮昕松了一口气,此举虽然有些冒险,但怎么说,总算是蒙混过关了。只是……秦阮昕眉间漫上几分担忧,问道:“守卫那两个位置的空隙,准备怎么补?待会他们若是换轮了,岂不一切都露陷了。”
“恐怕决不能让他们二人了。”一旁的玉清皱了眉头,说道。“顾骋手下的人脑子可不蠢,我们用迷药迷晕的他们,想必他们醒过来,也必然知道事情不对。”
楚君亦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不是不知道。他凝神想了想,才看着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我们再行一招险棋,如何?”
“你是说,让亦风亦雨假扮他们?”秦阮昕看着楚君亦脸上的神色,一想便通。
可是,两个朝夕相处的人,忽然换了别人,谁能看不出。
这一招,实在太过冒险。
玉清听了,也有些不同意,说道:“生生换下两个人,怎么让他们不发现。阿楚公子,我们现在可容不得差错,一步走错,阿昕姑娘冒的险,可全都白费了。”
“我知道。”楚君亦说道,语气中却仍然很是坚持。“可是除了这一招,我们别无他法。我想过了,这次失火,这一批守卫中也有五人去了营救,所有人脸上都被烟尘遮盖,尽是乌黑,什么长相并不是很分明。
再者,顾骋的手下都是训练有素的人,沉稳冷静,像这种有任务在身的时候,他们之间几乎不会交流。所以,让亦风亦雨换上他们的衣服,再用炭在脸上抹几道黑,想要蒙混,算不上太难。”
楚君亦的话虽然说得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么做在玉清看来却仍是太过冒险,是也只是皱着眉头,没有搭话,一旁的南宫辰却沉声说道:
“我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可。静王说的是实情,我观察过这些亲卫,确实如静王所说,他们之间很少有话,也很少正面交流。况且,如若明日我们动起手来,在司马慕璃身边,有两个我们的人。这样,对我们也很是有利。”
秦阮昕也点点头表示同意。楚君亦和南宫辰都赞同的方法,定然也不会错到哪去。亦风亦雨是朝廷的人,对朝廷的规矩也懂得几分,让他们蒙混,应也不至于露陷。
况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兵行险招,如何擒得贼王。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天一亮,亦风亦雨的蒙混就极易被发现。”
“不能再拖了,两个时辰后。”
这一夜,所有人都在忐忑和担忧之中。
两个时辰的时间,竟像飞梭一般穿过。
此时早已到了夜半子鼠时分。
今日的夜晚,灰暗得有些可怕,寥寥的几颗星斗晃晃悠悠地挂在天际。连风都平静了下来,整天逸林的夜晚那么得静谧,似乎是暴风雨的前兆。
秦阮昕走到窗子旁,远远地朝那群黑衣人中望了一眼。亦风亦雨此时随着那批黑衣人正在坐地休息。确实如楚君亦所说的,无一人在交耳而谈。
到现在,总算是还相安无事着。
秦阮昕抬头看了看逸林一望无垠的灰暗天空,这会子,原本就寥寥无几的星星也全都被云遮住,偶尔才有一两处淡淡得亮了一下,似乎在偷瞄着这逸林中平静下的万般波澜。
明日,不知道会不会是个好天气。
一旁的南宫辰和楚君亦走了过来,问道:“怎样?”
秦阮昕点点头,说道:“还没被识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再等等。”楚君亦说道。“我们作好准备,若是亦家军发了暗号,我们便也立马行动。亦风亦雨去玉清房中拿药,我们守住这个院落,只要在亦家军攻破顾骋之前,不要被他们挟持了便可。”
“嗯。”秦阮昕简单应了声,点点头,今晚的夜色浓厚,对于他们的行动来说,很是有利。
只是……
秦阮昕手上使了力,屏气紧紧地拧起拳头,背上的痛楚便一丝丝地蔓延开来。
她经得那块短木一撞,背上的伤并不轻。
可赵旭这儿只有治刀伤的创药,对她的伤并无太大的作用,是也秦阮昕并没说出来,免得徒增大家担心。
但她如今被这伤牵制着,身上更是使不出大劲来,晚上若是打起来,可不要拖了楚君亦他们的后腿。
秦阮昕还在冥神想着,楚君亦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来,温沉的嗓子,听着让人安定:“别担心,亦家军很快就要行动了,这件事情,终于要过去了。”
秦阮昕点点头,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便好。
可是,才刚刚如此想,却听着里屋的任尉大喊一声:
“宣儿,宣儿!药王快来。”
第八十九章 战斗,开始了
听到任尉的喊声,南宫辰忙推了玉清过去,是任尉的儿子任宣病发了。
算起这一次,他已经是第三次病发。
前两次的时候,他便已经疼痛难忍,将自己的手上刮破了好几道痕。
这一次,更是剧烈,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身子一抽,那种全身被咬蚀的痛苦又慢慢侵蚀过来,他颤抖着手从一旁的剑鞘中拔出匕首,便要向自己心窝刺去,想要早日了结这番要命的疼痛。
任尉也正好端着一盆水进了房间,见着任宣举起了匕首,忙从一旁抄起一个茶杯朝匕首扔去。
茶杯打中匕首,刀锋一偏,但虽没刺中任宣心窝,却也划破了手上的皮肤。
鲜血只一瞬间,便往外冒了出来。
任尉慌忙跑到任宣面前,夺下匕首往地上一扔,从一旁拿起白布护住伤口,想要止住血。
脸上早已是掩盖不住的焦急神色,大喊了玉清过来。
任宣是他唯一的儿子,此时见着他被这宜香毒发作弄得轻生,心中自是悲怆不已,喊道:“宣儿,你糊涂啊。”
任尉的妻子宋澜此时也扶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