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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恒将手中的长剑插回到剑鞘之中,看着秦阮昕,眉上紧凛了一分,顿了顿,说道:“没想到,你真的走出了那个石洞。”
只这一句,秦阮昕三人都是疙瘩了一下,没想到他们猜得没错,云恒果真不知道这暗道外的别有洞天。
这个地方,他没有来过。
秦阮昕心中更是一惊,他们解开那石洞的秘密,不过才刚走到这茅屋里头,云恒和云岩便已经赶了过来,如今再听得云恒如此说道。
莫不是……
她看着云恒脸上的神色,似乎也是在肯定自己的这个猜测。
那膳堂里头的打斗,想必云龙也已经被云恒的人控制住了,那翊云峰下的三百暗卫,如此看来,也是失策了。
云恒和云岩也便才能这么快地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一切,都在云恒的掌控之中。
包括,他们进入这个房间里头,看来都是云恒的安排。
那个房间一直到石洞之中,所有的东西都干净整齐得很,云恒也都是时时整理细心照管的。可是出了石洞的地方,却是寥无生迹。
云恒也定是知道石洞外另有乾坤,却苦于无法走出去。而云姒儿却正是有可能解开的人。云恒便使计借助自己来解开这个石洞的秘密。
如此想得,那姗儿无故说到那个房间和房间里头莫凌嫣的那幅画,在主殿里头不安排守卫,由得苗芷晴可以一番探查。
这样样,都是他为了将自己引入这条暗道之中。
秦阮昕想到这,眉头更是拧得生紧,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掌控着翊云宫,掌控着天下的情报,他布下的网深入到每个国家的深处。
是那么的诡秘可怕。
云恒看着秦阮昕脸上的神色,也猜出她心中所想,哼了一声。没想到,她真的是云姒儿,自己的亲生女儿。
只是没想到,这三年,她居然变了如此之多。
他为了将这天下夺给凌嫣,不得不和赫连羽合作。可是那个女人,当年的事情,她一样有错。
这天下,他也不会拱手让与她。
他们之间的结盟,原本就是因利而生,各自防备的。玳烁并不知情,他便将云姒儿安插到他的身边。
可是没想到,三年时间,他竟就认不出她来了。
若不是因为她能解开这石洞的秘密,他怎么也不会承认,面前这个手段凌厉,会武艺懂权谋,居然还会得几招失传已久的左手剑法的女人,竟然就是她的女儿,云姒儿。
云恒暗笑一声,只不过这样的她,倒真的更像自己的心性。
凌嫣,你设下这个石洞之谜,却还没解开便离我而去。而我,也竟才到前些日子才知,能解开这个秘密的东西,你留给了菲儿,而菲儿又只会给姒儿一个人。
而偏偏这个时候,云龙叛心突现,我才布下这盘棋,以疾病为由,将那苗芷晴带回到翊云宫中,一面可以让云龙放松警惕,另一面,可以用苗芷晴引来楚君亦和云姒儿。
再之后的事,便顺利成章了。
利用楚君亦的亦家军可以全数剿杀了云龙在外的亲卫,揪出翊云宫里所有的叛徒;而姒儿,便会领着我来到你的这个地方。
可是,凌嫣,你说要赠我的,石洞外的秘密,竟就是这间茅屋,这片桃林吗?
云恒深吸了一口气,打断自己的回想,看着眼前的秦阮昕,说道:“没错,这石洞的秘密,天下,只有你一个人能解开。”
秦阮昕心中的惊异说出口,却也只是压着用平淡的语气,说道:“这一切,果然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第123章 莫凌嫣的死
秦阮昕正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光紧凛,心中暗暗叹了一声。
她来到这个时空,到如今也早已有了半年多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
她是因为谋杀陷害而来到的玳皇宫中,从伊墨的诡计、赫连羽的杀害中一步步走出来,再到战场上的尔虞我诈,玳烁的层层设计,再到楚国中楚彦的圈套陷阱,逸林里头顾骋的阴谋和毒杀。
再如今,她走入这翊云宫里头。
这么一路走来,她见证了那么多的权谋诡计,阴谋阳算,见证了那么多人,玳烁、楚彦、楚君亦、司马慕璃、顾骋,这许许多多的人,他们各自为营,步步布棋,在权谋之中用尽心机。
可是,秦阮昕却觉得,这哪一个人,都抵不得面前这个男人的心思。
似乎在这个棋盘里,所有人都不过是棋子,而只有他,才是那个下棋的人。
似乎这天下,都不过由他调兵遣将。
这样的人,其实是多么得可怕。
而此时,这令人怖惧的人,微拧起眉头,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秦阮昕,顿了顿,却只是淡淡说道:“云岩,先把他们三个带到屋外去。”
“是。”云岩点头,下巴朝着门口的方向一扬,对秦阮昕说道。“二小姐,请。”
秦阮昕寒眉紧凛,看了一眼云恒,终也不再说什么,让云岩挟着走出了房间。楚君亦和苗芷晴也都跟着后头,手中长剑却依旧没有丝毫放松,蓄势待发。
云恒也没有看身后的三人,只是在没了动静之后,他脸上的表情才有了微微的变化,再也不是之前的戾气模样。唇角的冷笑也一丝丝地淡了下来,变得无比平静,连神情都柔和了许多。
他脚下踟蹰了一下,才走了上前,弯腰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两幅画,拍了拍画上的灰尘,将它们重又挂到了墙壁上,动作轻柔且小心。
挂好画后,他方才缓缓了转了转身,目光柔和地慢慢地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这个屋子。便是凌嫣留下的吗?这房里的每样东西,都是凌嫣精心布置的吗?
云恒看着这屋子,竭力地想从其中找出一些莫凌嫣的痕迹来。
只是。时年已久,不过徒留下厚厚的一层灰尘,和无边蔓延的落寞。
这屋子里头的每一样东西都简单得很,左右却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住处而已。云恒仔细打量了一番,却也没有丝毫的发现
可是。凌嫣,你说的,这石洞外你要送我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这同样的困惑,不仅仅是屋中的云恒,屋外的秦阮昕和楚君亦心中也是一筹莫展。这个茅屋里到底有着什么东西。或是什么秘密,为何会藏着如此隐蔽的地方,要破了那石洞的机关方才走得进来。
又是什么。会让云恒处心积虑,布下这么大的一盘棋去解开这个秘密。
秦阮昕习惯性的抿了抿唇,这个地方到底是谁留下的,为何留下,这些问题。她实在是无从得知。
云岩的长剑依然搁在了她的脖上,他很有分寸。这剑锋离自己的脖颈还差了许多,只是简单的动作并不至于伤到自己。
可是他却站在自己身侧微微向后的地方,再配合拿剑的角度。秦阮昕无论是想从哪个方向游离躲开,他的剑,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再次蹭上她的喉咙。
秦阮昕皱了皱眉头,暗暗叹了一口气,这翊云宫里的人,果然处处都谨慎得很。她看了一眼站着他前面不远的楚君亦。
他右手握着长剑,手腕青筋乍现,手劲定然用得不小。眸光紧凛,不留痕迹地将云岩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在找下手的时机和地方。
可是,他们离云岩的距离还有几分,想要出剑定然是比云岩搁在秦阮昕脖上的慢上一步。
他的手上倒是有刚刚苗芷晴偷偷塞给自己的石子,只是偏偏他们的方位却在云岩的身前,若是想借助石子来弹开云岩的剑,根本不可能,只是徒徒助上他一分力罢了。
一旁的苗芷晴此时也是愁云不展,她就站在楚君亦的身旁,咬了咬下唇,手中的长剑握在手中,用着仅仅楚君亦能听着的声音说道:“君亦,这可怎么是好?”
楚君亦自也知道云岩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却也不说话,只淡淡地看着云岩,轻轻一笑,将握在左手的石子推到了指尖。
手腕一转,便直直向前射将了过去。
秦阮昕微微一愣,还未细想楚君亦为何会弹出石粒,那石子却已经到了刀前。眼见正要撞上刀锋。云岩却先手一步,左手一拍秦阮昕肩膀,将她拍退几步。右手握着长剑,刀锋一偏,也径直向前扫去。
刀面撞上石子,挡开了攻势。
待他右手手腕再一收、一转,游离之间要再度挟上秦阮昕的功夫,一把长剑已经先他一步,直逼他的喉咙。
这一剑,正是秦阮昕所出。
云岩一掌将她拍开的时候她便知道,云恒还不想杀了自己,云岩下意识间也在保住自己的性命。
楚君亦定然也是猜到了这一点,才会如此出招。她自然也不再犹豫,一躲开脖上的剑,便迅速操起手中的长剑,向云岩直刺过去。
时间,刚刚好快了他一分。
云岩眉头紧凛,身形一动,秦阮昕的剑却又上前了一分,逼近了他的喉咙。
云岩这才脚下踟蹰,停下了动作,看着秦阮昕,凝神说道:“二小姐,难不成,你也要背叛宫主不成?”
秦阮昕看了他一眼,却没回话,只径直看向楚君亦。
屋里的云恒还没发现外面的动静,他们这个时候挟住云岩,正是逃走的好机会。只不过,如此而来,地荨花怕是难以寻着了。
楚君亦脸上的神情却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茅屋,突然唇角轻扬,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进去。”
秦阮昕虽然不知他为何会作这个决定,却既未询问,也未犹豫,只径直挟着云岩跟着一起走进了茅屋。
她相信他,便是不问不说,也全盘相信。
楚君亦迈进房门的时候,云恒正巧在擦拭着墙上的画。秦阮昕看着他刚巧擦拭到的那幅画,画上的图案很是奇怪,像是音谱,可又不像是她在玳国看到得那般工整。
云恒听着身后的动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来,看着秦阮昕架在云岩脖上的长剑,微微一笑,说道:“倒是有几分手段,只是这个时候,不悄悄逃走,不是白白浪费了好时机吗?”
云恒顿了顿,复而又正直了身子,居高临下一般看着面前的几人,接着说道:“还是你以为,挟着一个我的人,便能威胁到我了?”
“当然不敢妄想。”楚君亦淡淡回道,唇角的笑意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是何含义。他看着眼前的云恒,自也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一个云岩还威胁不到他。只是,楚君亦的眸中却没有丝毫的怖惧,依旧是傲人的神色,似乎一点也不输给云恒。
他轻笑了一声,才说道:“只不过,我知道些宫主不知道而且想知道的东西,便大胆进了这屋子了。”
楚君亦的一句话,说得有些缓慢,却依旧成功地让云恒的神色紧凛了起来。他看着楚君亦,浑浊的眸子已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只是那探寻的神色,即使不是落在秦阮昕身上,却依旧让秦阮昕觉得很是不自在。
片刻,他才沉沉的声调说道:“说。”
楚君亦却微微笑了笑,顿了顿,就像那些茶楼里说书的一般,总是要到关键的情节喝上一口水,说上几句闲话,吊尽人味口。
只有这样,才能将他接下来说的话更衬得让人惊异。
“这个茅屋,这片竹林,是您的夫人,当初想赠与你的吧?只是不知因何耽误了,便成了宫主心中的一个未解之谜。”
秦阮昕听着楚君亦的话,虽然也算说得通,可是毫无证据,只是擦测,他却居然如此笃定得说出了口。
可是没想到,云恒却神情微微一动,即使不过片刻之间,可是这样的动静,还是收入了秦阮昕的眼底,他简单问道,语气中却听不出一丝的波澜:“你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