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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觉地咬了下唇,听着龙阳四的脚步声和着我的心跳声一步步越来越响,越来越快,我再耐不住性子,一把掀起盖头站起身,“别过……”满室红烛闪烁,我微微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却还是那人的身影,“是你!”
剪刻作此连天花
我怒视着眼前之人,不知是因为正红色的喜服映衬,还是本就一脸喜气,他的面容越发俊逸不凡,眉角眼梢尽是止不住地笑意,“融儿,”
我使劲甩开他的手,“你骗我!”他显然摸不着头绪,“我哪里骗你了?”我更为气恼,“你就是溱国的四皇子。”
“下婚书时你没听见我的名么?洛映禛,映日之映,我以为你知道的。”我怔了怔,旋即背转身闷闷道:“谁管你叫什么名?我只知道你有……你有龙阳之好。”
他走过来扶住我的肩,轻声笑道:“我这个好名声都是为谁得的?”我看着他带笑的眼眸有气发不出,想饶他又不甘心,只好咬了咬唇道:“我不管,你就是骗人,大骗子!”
“好,好,我是骗子,大骗子。可你也骗了我好几回,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
“不好。”我飞快摇头,他揽紧我的腰,“这样呢?”
“不好。”
“这样呢?”他的唇落在我的眼帘。
“不……”
他吻上我的唇,激烈之势令我难以招架,好半天才稍稍放过看我道:“还生气么?”我只顾着喘气顾不上答话,他笑意盈盈,在我唇边轻吻轻啄,“融儿,你终于回家了。”
回家了……我默默圈抱住他,脸也深深埋在了他的怀里。许久,他轻抚着我的背脊低低道:“伤口都好了么?”我点头,“都好了,就是还有几个印子,难看得很。你呢?”他用力抱紧我,像是怕我会凭空消失,“你来了,就都好了。”
心头温软如初融之雪,我在他心口吻了一记,“这样会不会更好?”他唇角斜斜翘起,低头再次吻住我的唇,细细攫取,就如春日溪水涌动舌尖,温暖而又带着丝丝甜意。我渐渐沉迷,他却又不满足,沉重的凤冠被他取下抛在一边,外袍也随着他的手势堪堪欲落,突然他“咝”了一声,“融儿,你身上放了什么?”
他垂下眼帘看我,我想起之前所做功课,脸上越加发烫。低头为他吮去指尖上迸出的那点血花后,我支吾道:“谁让你做坏事?”“做坏事?”他眸光更亮,一双大手在我身上摸索了好一阵,“是谁做了坏事,嗯?”银针、金钗、匕首都被他一一搜出,还有……他从我腰间取下一只掐丝银线锦袋,打开后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辣椒面?”
要不是飞云一时之间无法弄到,本来还是石灰粉呢!我王顾左右而言他,“这屋里太热,要不我把窗子打开一些?”他随手把东西放在一边,一下褪去了我的喜服,“你就准备这么对付你的夫君?”我垂眸看地,小声道:“我怎知是你?”
“十八般武器都用上了,要不是我,这人还不知怎样下场。”
我莞尔,勾住他的脖子献上一吻,“我这人讲道理得很,凡事先礼后兵。”
“先礼后兵?那是谁一上来就踹我下水的?”
我眨了眨眼,“对付一见面就凑上来的狗皮膏药,无理可讲。”
“噢,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一贴狗皮膏药,那我可不客气了。”
“唔……”我躲闪着他的坏手与以及他火热的身躯,“你做什么?”
“做膏药该做的事。”
没有了厚重的外袍,身体却越发觉得燥热。耳边他低唤我一声,“融儿,”慢慢解开了最后一层蔽体的小衣。肌肤相触,心跳也越来越烈,我不敢细看他,只能用唇舌交缠来掩饰此刻的不安,明明万分熟悉,身体却又是重归陌生……
分开时,我还在喘息,他已往下游走,颈肩、锁骨,蓦然,他低头含住了我胸前嫣红,我急颤,他却不肯赦我,逗弄许久后继续一意往下……身若一叶扁舟,浮沉皆由他掌控,迷乱时却听他在耳边略微沙哑的话语,
“融儿,看着我。”
我抬眼对上他的深眸,那里有自己晕红的脸、凌乱的发丝以及因他举动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他俯身过来,手指扣紧了我的手指,密密相合。难耐的刺痛后他略缓了缓,轻吻犹如羽毛般在唇边轻拂,“好些了么?”我羞涩点头,他用鼻尖磨了磨我的鼻尖,“这回怎么不哭了?”
我冲他皱了皱鼻,“才不哭呢,免得你又吟诗作词的来笑话我。”他笑,现出深深的酒窝,“前尘旧事,记得这么清楚?”我浑身发烫,脸上更如烧起来一般,“谁记得了?早忘光了。”“‘鬓云松,红玉莹。早月多情,送过梨花影’。记得了么?”
我扁了扁嘴,偏首道:“才不是这句。”
“那是哪句?”
“明明是‘梨花一枝……’”看他带笑目光,我霎时收住了口,哎,又着了他的道。
“从前是‘梨花一枝春带雨’,”他慢慢吻住我的唇,“今朝看‘塞上胭脂夜紫,雪边蝴蝶朝寒’,亦或是‘爱一枝香雪’?”
我飞红着脸,迎向他灼人的目光,“你不记好的,就爱记……就爱记这些词句。”他移唇至我耳边,声音低哑却直刻入心,“每次看见这些,心里就都是你,忘不了……”我怔怔望着他清透的眼底,愿就此身陷其中,沉溺不复……疼痛再次袭来,我用力扣紧了胤禛修长的手指,他则挺腰深入,轻重缓急,引我腰肢款摆,低呓轻喃。
红绡帐暖、喜烛相映,窗外寒风飞雪,屋内则是柳色成春……
红烛泪将尽,埋首在他怀间良久,我勉力动了动仍有些发颤的身躯,他搂住我的臂膀已紧了一紧,似不想让我离开。我亲了亲他薄薄的唇角,撸过几丝汗津津的长发与他的结在一起,“结发同心,再不相离。”他揽紧了我,不留一丝缝隙,
“永不相离,融儿,永不相离!”
疲极却难眠,我偎在他的怀里想着心事,他轻轻抚了抚我的发道:“不睡么?”
“就快五更了,阖一阖眼就该有人来叫了。”
他不说话,指尖轻轻触上我背脊伤痕,停驻片刻后他将温润的唇瓣贴了上去,“融儿,是我未能护好你。”
我与他交握的双手合得更紧,当时情景历历浮在眼前,那根隐约串起的线已是呼之欲出,“映禛,印祤……他是不是也姓洛?”
“是,洛映祤。”
我心头一颤,霎时明白他布下的局不仅是为了当年的仇恨,也是为了今生的争夺。
映禛搂我回身面对于他,“融儿,依眼前情势,我必得留在这里应战,你愿意陪我接这一仗么?”我对上他的深眸,用力点了点头,“自然要接。以他的手段,若他为主,这天下必不得太平,我们怕也是无处容身。”
映禛神色柔和,抚了抚我的脸沉吟着道:“从前他装聋作哑,我也摸不准他的路数,直到他娶了你四妹,我才知道他与我一样,并未忘记。”我想起映祤当日所说的以画取人,心里又明白了几分,“他必定是知道给你看出来了,索性先下手为强,在外弄出桩乱案先害了你。”、
“不论成功与否,日后父皇即便问起来,也断问不到他的头上。”
我有些齿冷,这两人虽然两世都是兄弟,两世却都是仇敌,“那日我听飞云说陌尘带人赶来救你,之后怎样?”他搂紧我道:“那日始终还是给他逃了出去,之后我本想来追你,可龙家军的人所用皆是你们屺国的快马,我一时追不上,想你伤重,龙栖定会带你回去,所以……”
“所以你急急就叫人下婚书来了?”
映禛一弯嘴角,“我恨不能插翅过来。”我冲他皱了皱鼻,“你倒笃定得很,知道我一定会过来么?万一我硬是不肯来,万一我伤重不治,死……”他一下吻住我的唇,好半天才放开道:“胡说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溱国有你们龙家军的人,你们那儿自然也有我的人在。”
“原来你时时监视我来着?”
“不然我怎么放得下心?”
我笑看他一眼道:“那支救命的千年雪参是你从哪儿找来的?”
“我时时外出寻你,自然有机会遇上些异物珍禽。”我扁了扁嘴,“这些好东西我都没遇上,只不过遇上件怪事。”他怔了怔道:“什么时候?怎么怪了?”我哧地一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道:“龙阳四追着个女子到处走,还不是天下奇闻?”
因着这句话,映禛对我出了不少坏招,要不是门外有内侍连番轻咳,我怕自己连起床更衣的力气也是没有,更别说是进宫行礼了。稍稍整顿一番后,我出声让人进来,门口一时脚步声响,飞云当先赶了进来。她步子又急又快,见我坐在床头含羞带笑看她,原本紧张急迫的脸色便是一变,“公主,你……”
映禛恰在此时从后转出,飞云回眸看见他更是一愕,倒退几步道:“洛……禛?”映禛一笑道:“飞云,我还是喜欢听你那声洛大哥。”飞云瞅瞅他,又瞅瞅我,满脸的疑问,“公主,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见那些侍者已陆续进来,便红着脸道:“别怎么回事了,先扶我起来再说。”
身下仍是酸痛,我嗔怪地看了映禛一眼,他却是不觉,只静静地看着飞云为我梳理发髻。当最后一支钗定好时,我已将事情略略说了一遍,飞云长吁一口气,回头又揶揄道:“怪不得这桩婚事办得这么急,原来是有人等不及了。”映禛轻浅一笑,“半刻也等不了。”飞云双颊微红,垂目而视,我知道他长久以来的等待,心里也是感动,默默向他伸出了手,他轻轻握住放于唇边吻了吻道:“融儿,幸好有这许多人,不然总觉是在梦中。”
在梦中……我也觉这一切是梦,惟有他才是真实……回握住映禛的手,我将脸枕在他的手中,感受着在梦中感受不到的温暖。心情正渐渐平复时,他忽然变戏法似地拿出个锦盒递给我道:“融儿,退了我的礼,是不是嫌轻了?”我好笑接过道:“那时候我怎知是你送给我的,万一是有人别有用心可怎么办?”
我边说边打开,待到看见内中物事时却有些发怔,映禛抚一抚我的发道:“是不是别有用心?”我咬着唇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取出鸳鸯刃轻轻触摸道:“我知道有一股在你这儿,可那一股我早在坠马时就已失落,你竟然找得到……”“融儿,”他拥我入怀,在我耳边低低道,“鸳鸯怎能分离?”
我伸手环抱住他,“映禛……”
“融儿,我答应你,等一切安定后,我们就去凤凰岭,”
我抬首看他,带着些许不可置信,他低头在我额前一吻,“一马飞歌醉碧霄。”
“你记得?”
“放羊牧马之约,我怎敢忘?”
我埋首于他怀中,眼前已是一片绿草如茵,我和他共马飞歌,恣意驰骋,“既然记得,就不许失约。”
“永不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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