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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马飞歌醉碧霄-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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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同你看看雨、说说话,不是也挺好的?”
我斜了龙栖一眼,昨晚他与我东拉西扯的说到了三更半夜,今日哪还有这么多话好说?
雨天无客,闲散无事的伙计便聚作一团抱怨着这鬼天气。我起身到他们身边询问月华可有雨日解闷的好去处,一个瘦如皮猴的伙计站起陪笑道:“那要看客官喜欢玩什么了,其实月华除了月湖可游,还有一坊三楼皆值得一去。”龙栖走来与我并肩道:“哪一坊?哪三楼?”
“城门口那处的银月赌坊,但凡往来的客商都会去那儿试试手气。”
我一撇唇角,昨日我就试过了,手气很不好,“那三楼呢?”
“香满楼可以尝尽天下美食;蝶舞楼可以阅尽天下美人;剩下的鸣鹤楼则有我们溱国最好的戏班子,前几日闭门休整,今晚正巧有新戏上演。”伙计如数家珍,见我和龙栖相视便又续道,“客官若想听戏的话不妨早些过去,去晚了可就没位了。”
我微颔首,香满楼的菜色早就试过了;蝶舞楼的天下美人我不要看,更不想让龙栖去看;鸣鹤楼听戏么,我虽然早已听腻了宫里头的那些戏文,可要是能有机会听听别处的新鲜戏文,我还是愿意一往。
晚间早早吃了饭,趁雨势渐弱正好出行。马车中我与飞云、笙歌并排而坐,对面则是各坐一角、互不相视的龙栖和洛禛。路上颇为沉闷,笙歌掀起半截帘子朝外张望,我则与龙栖、飞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小姐,”飞云忽然指了指对座呆坐不动的洛禛悄声道:“他今儿怎么成了木头人了?”
我抬眼朝她所指看了看,今日是我好不容易说通了龙栖,叫上洛禛同我们一起去看戏的,可这人似乎兴致不高,整天都没说上半句话,这会儿更似老僧入定一般,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事。倚窗的笙歌回眸看向飞云所指,一双俏目在洛禛的身上转了转后有些许愁色笼上眉头,似怜似伤。我不懂她为何而发,只知她回眸时实在是像极了四妹,四妹,此时也应在溱国吧……
鸣鹤楼依月湖而建,此时虽仍是细雨蒙蒙,可楼外已是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入内时戏还未开场,楼上楼下就已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打招呼的、跑堂的,唠嗑的,好不热闹。雅座是别想了,好不容易找了个不算太坏的位置,堪堪坐下时,台上一声锣,台下倾刻间鸦雀无声,连跑堂吆喝的伙计也不知隐到哪里去了。
丝竹弦管,借着水音,听来似越发清亮绵长,到那一声婉转如诉的伶音传来时,人人皆是端目凝神,细心寻着出处。连绵水声起,只一眨眼的工夫,一袭粉白纱裙的小旦已如初荷带露般俏生生立在戏台中央,像是乘风而来,又如水中而出。
这一番出场,连我这个一向好武戏的人都不由浸心其中,再见那小旦起身段、折柳腰,微起朱唇唱道:“雪云散尽,放晓晴庭院。杨柳于人便青眼。更风流多处,一点梅心,相映远,约略颦轻笑浅。”合着戏词,斜对的龙栖正向我望来,那盈盈浅笑如悠悠碧波,层层化开。我红着脸低下头去,盏中的七叶莲心入口本有苦味,此时却泛出几许甘甜。
正神思不属,不知从哪儿传来几声咳嗽,还有阵阵窃语声飘过,是谁这么大煞风景?我蹙眉看去,就见一身着玄色锦袍之人大咧咧地坐在椅上,在他身后有一人半弯着腰,正边点头边向我这儿看来。那锦袍大汉亦像是发现了我的目光,冲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后满脸带笑地望着我,他嘴咧得很开,眼中却殊无笑意。我眉头更紧,这人看起来很是眼熟,是谁呢?我又瞥了他一眼,猛然间浑身一激灵,这不是秦天行吗?今日好像还带了人手。
一旁的笙歌似也发觉了他,脸色有些发白,我低低宽慰她道:“别怕,我们有这么多人在呢。”她微一颔首,纤长的睫毛却有些发颤。我知她实在是害怕此人,正想再给她撞撞胆时,已有一刺耳声音在头顶响起,“美人儿,我正到处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倒自个撞上来了。”
我抬头扬眉道:“手下败将,难不成你是想来拜师学艺?”秦天行双眼微眯,嘿嘿冷笑道:“昨天你们以多胜少算什么本事,今日我们再来比试比试,较较高下。”我瞄了眼围住四角的大汉,其中几人印堂发亮,太阳鼓起,身手应该不弱。
“哑巴了?要真是怕了就快叫几声好听的,再把那丫头还给老子,说不定老子会放你一马。”
眼前之人得意洋洋的负着手,我哼一声道:“谁怕了?我是想着既然你昨日出丑还没出够,今日只好勉为其难再成全成全你。”
话音刚落,秦天行已是紫涨着一张肥脸,伸手就向我肩头抓来,“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让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我刚想沉肩闪避,身前突然窜出两道身影,同时隔开了他的手。他退开两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淫邪笑道:“这才过了几个时辰,美人儿,你又多添了个相好?”
“下流!”我脸上烫得发烧,龙栖已晃动身形对准秦天行的脸上就是一拳。这一记又快又狠,这人虽说反应奇速侧首一避,可仍是带到了脸颊。他闷哼了一声,边往后退边隔着桌椅朝两边挥手道:“弟兄们,快上!谁把那两个小妞抓着,我重重有赏。”
此时楼内人声沸沸,早已掩去了台上戏词,见我们真要开打,便有听戏者四散着逃下楼去,亦有人高声嚷嚷道:“要闹到外面闹去,还让不让人听戏了。”秦天行咧咧道:“这咿咿呀呀的听着腻味,老子给你们加场好戏。弟兄们,还等什么,上!”本就堵住四角的人当即涌了过来,龙栖和洛禛则摆开架势,把我们三个女子护在了中间。
眼看就是一场恶仗,我回头嘱托飞云照看好笙歌,转身就想与那两人并肩而战。刚迎上一个吊眉三角眼,四下里突然一片漆黑,楼上楼下的蝉翼纱灯齐齐熄灭,引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拳脚声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不绝的咒骂声、碰倒桌椅的连绵响声、伙计扯着嗓子的劝阻声、外加秦天行的咧咧声,“弟兄们,先给我到门口堵着,别让他们乘乱跑了。”
今夜无星无月,又兼夜雨淅沥,没有丝毫亮光可以借助。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有飞云焦急的轻唤,我低低应了她一声,往她那个方向慢慢摸索。“小姐,”她拉住了我的手,“你没事吧?”
“没事,”我回握住她道,“笙歌呢?”
“我拉着呢。”
“融姐姐,”笙歌的语气极为不安,“这事都因我而起。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结上这么一段梁子,不会……”我打断她道:“不干你的事。他这种人目无王法,正该得个教训,可惜这灯怎么突然就灭了?”
有脚步声渐近,“融儿,他是想在门口得你这个教训,我们还是别让他久等。”我一笑,眼前似乎能看见龙栖那半弯的嘴角,“好,咱们下去好好给他个教训。”
“不是咱们,是我,你看着就行。”
我不应,只问他道:“洛禛呢?你们刚才在一块儿的。”短暂的沉默后龙栖闷闷道:“你还怕他丢了?”
黑灯瞎火的吃什么飞醋?我不理他,拉着飞云就往楼梯口走,正摸索时,脚下似给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一斜,飞云已拉住我道:“小姐。”
“没事没事。”我顿了顿脚步,还想走时龙栖已柔声道:“融儿,拉着我的手,我在前面带着你。”
我急忙摇头,“你走你的,我自个能行。”
“融儿,那我来拉你……”
他炽热的气息越来越近,我忙出声道:“我来拉你。”说着我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想扯住他的衣袖,谁知触手竟是他温暖的掌心。心头有如小鹿在撞,我刚想收手,他却已牢牢捉住,我几回抽手反被他握得更紧,手掌已全在他的掌握之中,无处可逃。我咬了咬唇,这人,胆子怎么越来越大了?
“融儿,还不拉着我?”龙栖的声音里有几分催促,我却全然呆住,他把我拉得那么紧,掌心因为出汗都有些许粘腻在一起了,这时候却还在那儿说什么笑话?还没等我回过神,安静了片时的楼梯重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举着火把的伙计一盏盏点燃纱灯。菊色火光跳动,眼前事物又渐渐清晰起来,空荡荡的楼面、龙栖恼怒的眉眼、飞云和笙歌讶异的眼神、还有……执我之手、到此时仍无意松开的洛禛。
这个登徒浪子!我又羞又恼,奋然甩脱了他的手,龙栖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我早说不该让他跟着,融儿,亏你还要拿他当朋友。”我无言以对,想了想后上前对上那人道:“回去我就把银子还给你,你……”一声突然而起的尖叫盖过了我的话语,边上的笙歌忽然扑到洛禛的怀里,原本娇软的语音全然变了调,
“洛大哥,他……他死了……”
洛禛怔了怔,伸手扶住她后低低安慰了几句,她犹自颤抖,伸手指着一处后背过脸去。我大着胆子,绕开倾覆的桌椅往那儿走了几步,就见秦天行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倾洒满地的茶水干果中,双目圆睁,头颈歪斜,那颗门齿金牙在大张的血盆中泛着幽幽金芒……
别有幽愁暗恨生
洛禛的眸光乍然收紧,偏首对上我惊变的疑色时却是坦然,好像笙歌指得是别人,正在说的也是别人,与他丝毫无关。
“看见尸首后我一时惊怕,躲在了洛大哥的怀里。他安慰几句把我扶开时,有样物事从他袖管里掉了出来,我本以为是什么紧要东西就想捡起来还给他,谁想看来只是段丝线,之后听总捕头上楼查探所说我才知道……”
“之后听我所说,才知道这并不是缝补衣物的丝线,而是夺人性命的利刃。”铁捕头刀锋般锐利的眼光全然笼在了洛禛的身上,宛如正要做最后致命一击的猛兽,“小子,以为这东西世所罕见就能瞒天过海?这会儿可别说我武断了,人证物证皆在,随我回去走一趟吧。”
两边差役呼啦啦一拥而上,洛禛不躲不闪,也不争辩,任由他们落了锁。那边铁捕头意气风发,正喊人抬尸首下楼时,笙歌抢上前去道:“总捕头,这事已与我们无干,我们能走了吧?”他扫了我们一眼,对着笙歌道:“他们都能走,不过你住在哪儿得报上个名来,到时若有传召得即刻到堂,不得延误。”
归途中大家皆是各怀心事,默不作声。到了客栈,我茫然无绪地上了楼,依椅坐下时,一旁的笙歌对我低声道:“融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说话时她离得我很近,眸中有盈盈之色,如弱柳无依,让人更添几分怜爱之情。
“你只是说出你所见,哪里有错了?”
“洛大哥出手救了我,昨夜见我自伤身世时又安慰了我不少话,可我……”笙歌低下头去,飞云恰端上热茶来,听见这话便把茶盏送到她手中,“这事事关人命,你还能帮他藏着掖着?换作是我,我也会照实说出。小姐,你说是么?小姐……”
“嗯?”我猛然回过神来,“好。”
飞云嗔我道:“什么好呀,小姐在想什么呢?”
我支吾着道:“我只是没想到那张狗皮膏药还会劝慰人。”
“是啊,我起初也没想到呢,”笙歌的眼光定定地落在茶盏上,语音轻柔,“我素有择席之症,再加上想起从前之事,心里总有些烦恼,翻来覆去地只是睡不着。实在无法,我就披衣起来到门口转了转,谁知竟遇上了洛大哥,他站在树底下像是有什么心事。我不敢打扰他,站了很久想要进屋时他才回头看见我,同我攀谈起来。”
龙栖冷冷道:“他该不会也是在那儿自伤身世吧?”笙歌摇了摇头,“我问了,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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