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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好。极好,你真厉害。”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幽寒之意,花遥看向柳怀松有些褶皱的脸庞。继续道:“真想看看。仿制人皮的面具下。到底隐藏着怎样一张脸。”
她说着话,探手抚向柳怀松的脸庞准备撕下面具。柳怀松面无表情,低声提醒道:“如果你看见之后。我坚信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杀了我,二,放了我,那么梦海城也会瞬间衰退。”
他并没有伸手拦住花遥的举动,但只是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花遥的手臂刹那间僵硬住,她握紧拳头缓缓垂下手臂,后退两步冷声说道:“是吗?你竟然会使我恨之入骨,居然到必须要立刻杀死你的地步,那如此说来,你,确实极其讨人厌恶,但你好像还不懂我,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想将他碎尸万段。”
柳怀松若无其事看向她身后翻卷的土壤,淡淡说道:“碎尸也好,万段也罢,我们还是走一步在看,站在原地,兴许某些事情还看不见。”
此话隐含的意思只能用‘走着瞧’来概括。柳怀松还不至于敢当面讲出来,但花遥似乎明白些什么,她冷笑点头,说道:“本庄主现在任命你为府主,治理梦海城一切事务,我还希望,你将是梦海城任期最短的一位府主。”
又转过视线,看向他身后的逆风:“我必须要囚禁你逆风,但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你的命握在他手里,倘若他刚才那番话只是缓兵之计,故意豪言壮语说能一人治理梦海城,那么你们两个人的命就在我的手里。”
她走进逆风,又看向身旁的柳怀松:“我警告你们,别想耍什么花招,也别指望能逃出囚牢,因为囚牢就在我房间地下,四面不仅是两尺厚的钢板,还有我布下的闪电,若敢踏出半步,会立时遭到雷电不间断的劈击。”
花遥后退数步,轻喊一声:“来人,将逆风带下去,在带着新任府主去处理事务。”
墙院外,忽然有数十名女子飞跃而至,她们仗剑挟持住逆风往庭院外面走去。逆风与柳怀松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回头盯着柳怀松,忧虑的眼神中传递着某种意思。
“如果你想我自己逃回长安城,那绝无可能。”柳怀松利用传音术猜透逆风的心思。果不其然,逆风的眼神突变为惋惜,接着忽然大笑出声,随着那些女子而去。
见到两人在相互传达某种意思,花遥顿时气急败坏,她抬手一掌拍在柳怀松的背心处。
“噗!”柳怀松前颤两步,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告诉你,这一掌只是利息而已,你如果办事不得力,那就连本带利全部吐出来,哼!”花遥冷声数声,挥袖腾空而起。
柳怀松擦掉嘴角的血迹,回头望向花遥腾空的背影,他看了好长时间,眼神中蕴涵着足以焚烧一切的烈焰,直到花遥隐在夜色中,他才收回视线。同时在心中出现一个横在路中央的难题,如何才能解决花遥?
就在此刻,身旁一名提剑女子不冷不热的道:“府主,还请你刻不容缓去收拾好残局。”
柳怀松没有回话直接走出庭院。前面厅堂中,那些跟着走来的女子按照花遥的指示,转告府主院所有将领,柳怀松从此刻开始就是梦海城新任府主,所有人务必要协助他治理梦海城。
那些将领虽然好奇龙中清到底去往何处,但花遥既然会安排一位新任府主,那么意味着龙中清极有可能不在人世了。
不等天亮,柳怀松传召最高等级的将领前来府主院,胡乱任命两人为都尉,又同样钦点出一些重要官职。命令他们连夜张贴告示,宣告全城那些遇害的官员,其实全部都是罪有应得,因此才会出现一次大清盘。
简单的安抚民心,确保梦海城表面不会出现任何异变。次日清早,那些早知诸多官员遇害消息的家族派人出门打听消息,得知过昨晚的杀戮,只是一次清除垃圾的事件,他们才敢走出家门一步。
至于那些各部缺少的县官,柳怀松第二天也随便任命一些人。至于他们是否有资格担当重任,则不再柳怀松需要考虑的范围内。
本就没有资格委任重要官职的官员们,不料官运忽然降临在自己头上,他们不免要跑来府主院拍拍柳怀松的马屁,更有些穿着盛装,携带重礼前来,祝贺柳怀松荣登府主宝座。
至此,梦海城表面看起来一切如常,只不过是换了一次新鲜的血液,至于血液好坏,目前谁也不能断定,但要除去柳怀松之外,因为他知道,血液已经坏死。
打发掉那些前来贺礼的官员,柳怀松独自坐在厅堂苦愁良策
第三百二十五章 距离最近的敌人
后面庭院有千姿百态的假山叠嶂连绵,在朝雾与晨光下如梦似幻,一处温泉隐在假山边缘处,热气蒸腾的温泉中漂着一层颜色各异的花瓣。/此刻花遥靠在池边,雪白的香肩露在晨光下,她脸上却看不出半点享受之色,眼眸中隐隐然还有昨晚未消的怒意。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跟着一名女婢走来温泉边。老者没敢抬头去看一眼,拱手说道:“庄主,我刚才去街道巡查过,梦海城的一切与往常yiyàng,看不出半点异常。”
听见此话,花遥才眨动一下眼睛,她看向老者寒声道:“他果然有些本事,但他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将本庄主逼到如此地步。”
老者微微垂头,恭敬的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取他的命。”
花遥沉默片刻,低头看着温泉的花瓣,摇头道:“眼下时机未到,梦海城也不一定真的安稳,倘若现在将他杀死,那么梦海城无人坐镇,届时兴许会功亏一篑,你们只能负责梦海银庄的事务,又不懂得治理梦海城,目前暂且留他玩上一阵儿。”
她停顿少许时间,又道:“清远,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栽培出大批出色的人才,记住,要各方面都会都懂,不一定要他修为有多么高深,能力有多么出众,只要是治理有方的良才就好,只要这群人一旦成形,那么他留之无用,本庄主要慢慢折磨他至死。”
清远拱手一礼,然后转过身去才敢抬起脑袋向前走去。后面又传来花遥的声音:“你顺便去将他喊来。”清远脚步微微一滞。应声后便大步离去。
柳怀松坐在厅堂圈椅上,绞尽脑汁想着种种计策与手段。刚才清远经过的时候,他也看在眼里,或多或少也能猜想到,清远应该是梦海银庄的管事,目前花遥能用的人也只剩下梦海银庄。
柳怀松端着一杯清茶,望着厅堂角落的盆景,低声自语道:“一个毒蝎心肠的女人,如何才能要她的命呢?她不死,就是我死。能用的时间也在逐渐减少。这步棋,还当真是难走,如今风逍不在梦海城,如果他忽然回来。那么一切即将结束。”
刚说完话。察觉到身后有人走来。柳怀松坐正身子,端起清茶小饮一口,等着来人说话。
清远走来面前。表面恭恭敬敬拱手一礼,语气却冷冰冰:“府主大人,瞧你十分悠闲啊!却不知眼神为何如此茫然,想必心情也是十分低落吧!看样子心中正在为某事苦愁。”
柳怀松望着面前这张老脸,冷笑道:“本府愁思治城良策,自然是颇为低靡,哪像你这老头儿,无事跑来瞎逛什么?你有事就说,有屁就放。”
“哼!庄主有请。”清远恼羞成怒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柳怀松长叹一口气,神情越发凝重起来,顿时又有些自嘲,他起身往后庭院走去,咕哝着:“与敌人同住一屋,还真是不胜其烦,又要想着伺机暗杀,又要强颜面对,最可恨,我还不是她的对手,她还随时可以杀我,一步错,步步错,难道这步棋当真不该走吗?”
来到庭院口却被左右侍女拦住去路,心中的烦躁顿时加剧几分,喝斥道:“你们不知道本府是受邀前来的吗?还不快些让道,要么赶紧去通报,再晚一些,我可就走啦!”
一名女婢瞪了柳怀松一眼转身走去通报。另一名女婢漠视着柳怀松,讥笑道:“昨天的龙中清都是一只狗,今日的你却气焰如此嚣张,你真以为,我们庄主不敢杀你吗?”
柳怀松望着她笑道:“如果她敢杀我,今日我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不过……”微微一顿,忽然想起什么,低声问道:“她要杀我的事,你为何会知道?看来,你不单单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啊?”
女婢面露得意:“自然不是普通,而是跟随十年的贴身侍女,庄主三十年来孤身一人,况且还只是一个女子,有时候总会有些牢骚需要一些人来旁听,所以我很荣幸成为那位旁听者,我警告你,不管你现在是什么地位,在我面前都要矮上一截,就像龙中清那样,也要来顺承我,你明白吗?”
此番话听在耳边,像极了狗仗人势乱咬人,但柳怀松隐隐约约想到某些事情,他打量一阵面前这位十六七岁的侍女,忽然问道:“你知道很多事情吗?”
侍女仰头冷哼一声,不在理会柳怀松。
就在此刻,那名通报的侍女缓步走来,让柳怀松自己走进去。柳怀松深深地望了两名侍女一眼,然后双手背在身后往庭院里走去。
顺着石坪小径而行,一路通往假山处,又穿过山洞口才走来温泉处。前面不远可以看见花遥泡在温泉的背影,她湿漉漉的头发还粘着少许花瓣。
柳怀松距离温泉十步左右停下脚步,看着她的背影问道:“不知庄主找我何事呀?我想,该知道的事,你也应该从那老头口中知道了,犯不着要我专门跑一趟吧!你要知道,我事务繁忙,梦海城还有许多琐碎的小事需要我来处理。”
温泉热气蒸腾,在晨光的穿透下剔透如轻纱。花遥没有回头,冷声道:“就是想知道,你过得可还舒适,我也奉劝你一句,就算我现在不想取你的命,但我随时可以拍你一两掌,只要你能走路,还能大逆不道说些混账话就好,你当真忘记了昨晚上那一掌吗?背心处难道不知道疼吗?”
柳怀松悠然一笑,显得有恃无恐,看着花遥露在朝雾下的雪白双肩,他意味深长的道:“真没想到啊!现年三十岁肌肤却这般嫩滑,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如果你觉得我此话大逆不道,那你最多来个芙蓉出水,春光乍泄,跃出温泉来拍我一两掌,如果没事,那我可要先告辞啦!”
无论柳怀松说出多么难听入耳的话,即便是暗自嘲讽,花遥似乎对柳怀松产生了抗性,其实对她来说,就算柳怀松说出不堪入耳的话,也不会超过昨晚对他的愤怒。
换言之昨晚是她忍耐的极限,既然能够强忍下来,那么今日也能咽下去。花遥沉默不语,哪怕面对柳怀松虚伪的称赞,她也并未表露出一丝喜悦,相反越发厌恶柳怀松。
她捧起池中几朵花瓣,冷嘲道:“不是以真面目示人的人,脸皮当真极厚,我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到底隐藏着一张怎样的脸,会让我恨之入骨,我眼中的男人低贱如馋虫,居然也会让我记恨,你还是头一人。”
第三百二十六章 密谋
柳怀松没有半分兴致来闲谈这等无聊的话题,他看着温泉中这道身影,沉默不语。
花遥将手中的花瓣洒在温泉中,她忽然回身双臂趴在池边,厌恶地眼神穿透十步外的柳怀松,看向他身后的清幽假山,寒声说道:“我也不想再与你说些废话,你听命就是,你要在短暂的任期内竭尽全力将梦海城缔造为一座雄城,这是你的使命,也是死命。”
如果她看见柳怀松隐藏的那张脸,她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她坚信,那张脸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