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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一个不稳踉跄了下,姜天睿浑身一个激灵,连忙端足了底气指着夜千狐,“大胆!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他堂堂的一国太子竟被人压了气势,姜天睿越想越是恼羞成怒。
“你是何人关本座何事。”夜千狐摩挲着手指上的翠色戒指,修长的剑眉微挑。
看着姜天睿那成了猪肝色的虚浮面容,精致的眉宇间闪过一抹嫌恶。
狂妄至极的语气,睥睨一切的目光让姜天睿攥紧了拳头,那不屑的眼神仿佛他是低入尘埃的存在,他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荡然无存。
“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本殿下绑住!”姜天睿一脚怒踹在前旁一动不动的侍卫腿上,这一个个没有眼色的废物,尽是让他丢脸,目光瞥见他的侍妾们个个一副灌了迷魂汤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觉得脸被扇了巴掌似的疼。
见侍卫们仿佛没有听到他命令一样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姜天睿憋火到通红的脸变得铁青,侍妾倒也算了没想到侍卫们也被这男子俊美无铸的容貌蛊惑了。
暗暗打了个手势,这男子虽美貌过人一举一动不经意间流露出慵懒魅人的气质,但他身上危险的气息更是让人无法忽视,相信暗卫已经全神戒备只等他的吩咐。
哼!待这目空一切的小子被五花大绑后,他定要他跪地求饶,变着花样折磨他,这么好看的脸挂满泪痕必是如雨后芙蓉,想想就让人兴奋不已。
暗中之人久未动静,姜天睿大感不妙,嗖嗖的寒意自脊梁骨攀遍全身,他的人已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定了穴道!
顿感孤立无援的姜天睿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脚跟。
夜千狐指尖轻弹,姜天睿彻底双膝向前一曲跪倒在地,鲜红的血液浸湿衣料淌了出来,姜天睿想站起来身上却仿佛压了座大山般沉重,疼痛的膝盖死死地钉在船板之上。
姜天睿的五官因为钻心的疼而扭曲着,他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伤和屈辱,擦破了点皮就被大家忙前忙后的伺候着,忍着疼破口大骂道:“我可是太子殿下,你若不赶紧放了我,本殿下就斩你的人头,诛你的九族!”
“本座的女人也敢觊觎。”
声音不大,姜天睿却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晰,那冷冰冰的声线夹着风雪般割进耳朵。
眼珠子一转,姜天睿连忙朝着田荷花命令道:“荷花,还不快过来扶本殿下起身!”
田荷花和他母后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被母后紧紧地攥住了软肋,姜天睿相信田荷花是个明晓事理的人,不像眼前的这个疯子,如此的胆大包天,目无法纪。
姜天睿笃定而又目含警告的看向田荷花,话刚出口整个人便被踹翻在地皮球一样的滚了俩圈。
“荷花岂是你能叫的?”夜千狐冷眼看着哀嚎不已的姜天睿,竟然敢用这种趾高气扬的语气指使他的荷花做事,无趣与这种人浪费口舌,转身朝着轿子走去,朱红白玉腰带下玲珑玉佩轻拂。
其中一个劲装黑衣人向着姜天睿走去,一把抓住他的脚踝。
姜天睿顿时大喊大叫起来,拼命的踹着双脚却始终挣脱不开黑衣人如影随形的手掌,脚腕上如同缠了怪物的触手一般让人恐惧,“滚开!我可是堂堂的太子殿下!来人啊!”
田荷花一门心思扑在夜千狐身上,不明所以他为什么突然不理自己了,顾不得去理会姜天睿的状况就跟着夜千狐挤入了轿中。
“千狐。”坐在夜千狐的身旁抱着他紧实有力的腰身,田荷花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惬意的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桃花冷香。
夜千狐背靠着软榻上的枕头将脸转向一边,薄唇抿成一道冷硬的弧度。
田荷花抬眸望着他精致的下颚弧线以及那上下滚动性感的喉结,忍不住张嘴咬了一下那细白的脸颊,“生气了?为什么?”
夜千狐神色缓和了些,但依旧是转着脸庞一语不发。
“田荷花!田荷花!咳咳……”轿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姜天睿逮着根救命稻草似的叫着田荷花,灌入喉咙中的湖水化作岩浆一样灼的他胸腔火烧似的难受。
黑衣人动作轻松的提着姜天睿的一条腿将他栽进湖中,待他挣扎的气力慢慢变弱后又将他提起。
姜天睿感到浑身上下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眼前阵阵发黑,分不清是湖水还是眼眶中挤出的泪水布满了面容。
田荷花掀开轿帘朝狼狈的姜天睿看去,敏感的感觉到身旁人气息的转变,咬了下唇瓣后冷声道:“留他一条狗命!”
不轻不重的力道推在臀上,弯腰探身向轿外的田荷花向前冲出了轿子,连忙转过头来皱眉急唤了一句,“千狐!”
轿子嘭的离地在半空中旋转调了个方向,顶端倾泻下的流苏击撞的叮咛作响。
站在船边的黑衣人将姜天睿往地上随意一丢后便闪身移到轿子旁,四个黑衣人抬起轿子,如同来时一般轿子蜻蜓点水的在湖面上飘过。
“太子殿下!”穴道一被解开侍卫们便七手八脚的去救趴着身子进气少出气多的姜天睿。
而那些呆若木鸡蜷缩在角落的侍妾们此时也连滚带爬的靠近姜天睿,哆嗦着手指捏着绣帕嘤嘤而泣。
田荷花足尖一点便踏着水面朝轿子追去,向后轻拂袖,数丈高的水屏障耸立而起挡住了暗卫的去路,浪花卷过后眼前再也不见轿子和田荷花的踪影。
夜千狐掀开窗帘小心翼翼的向后看去,眼见着田荷花的身影被越甩越远,气急败坏的喝了一句,“笨蛋!抬那么快干嘛!”
黑衣人们对视一眼后放慢了速度不再着急赶路,背后冷汗涔涔,看教主脸色他们还以为教主希望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路把人甩的远远地,没想到教主又傲娇了。
握住一根树枝一个跃跳后田荷花与轿子的距离近在咫尺,那轿子却在下一瞬间猛然加快了速度,等田荷花慢下速度时那轿子也减缓了速度悠悠前行。
看着前方总是和自己保持一定距离的轿子,像是戏弄一般的时缓时急,田荷花黑白分明的眸中闪过一抹异彩。
黑衣人们呼吸不稳,心中生起一阵惭愧又对夜千狐深不可测的武功敬仰不已,看似他们在抬轿子实则轿子在拉他们,以他们的轻功根本不敌田荷花。
休息片刻,田荷花深吸一口气后将速度提到极致,在轿子也陡然加快时旋身化作片片淡淡粉色的莲花瓣消失在林中。
夜千狐感到不对劲后立刻停下轿子,林中栖息在树梢上的鸟儿扑簌着翅膀被惊走。
黑衣人们转过头后蓦地脸色煞白,后面哪还有人影,鸟儿飞走后,林中陷入一片寂静中。
离开了吗?夜千狐抿着绯色的唇瓣,剑眉轻颦,荷花怎么跟了这么一会儿就不追了,不由的剁了下脚。
随后夜千狐又懊悔不已,生怕惹得田荷花生气了,自责自己使什么小孩子性子。
暗中观察着夜千狐神色生动的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懊恼一会儿担忧的田荷花偷笑着。
向来冷峻的五官因为田荷花而生动不已,哪怕是细微的皱了皱秀挺的鼻子也是那般勾人心弦,让人舍不得错过他的一点点表情变化。
夜千狐耳朵一动,敛了神色抬步朝着落叶层上的一蹙淡紫色野花走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拨开叶子。
第二十章 会走路的莲花
一株小巧的莲花隐在野花丛中笑得花枝乱颤,夜千狐伸手夹出莲花,屈指弹了弹花瓣。
田荷花抖了抖身子后现出原形,亲昵的刮了刮夜千狐玉琢似的鼻子,“就知道你舍不得真生我的气!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不理人了,你今天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后果很严重。”
田荷花示威似的扬了扬拳头。
“和别的男人见面你还特意精心装扮一番,都从来没在我面前化妆过。”夜千狐含糊不清的小声嘀咕着,女为悦己者容,那个太子凭什么让田荷花花心思把自己打扮的这么漂亮,一想起那窝囊太子黏在田荷花身上色迷迷的眼神,好像把人剥光了衣服看个通透,他就气得牙痒痒,而且田荷花还从来没在他面前打扮过自己,他都没看到过的模样却给别人先看走了。
田荷花虽然没有一字不漏的听得清楚,但是听夜千狐那酸溜溜的语气略一沉吟便也猜了个大概。
当下哑然失笑的无奈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怎么可能为了见太子而特意打扮一下自己,当时心里想的就是从别人那里学来一点以后可以弄给你看。”
“真的?”听到田荷花的解释,夜千狐心里舒畅了不少,他也知道田荷花根本就不把那个太子放在心上,但是听她亲口说出后整个人就如沐春风,浑身神清气爽,不过嘴上依旧冷淡淡的问道。
目光触及到田荷花促狭的笑意,俊脸上染上淡淡的绯红,薄唇紧抿着转过视线。
“高兴了?”田荷花挑眉问道,看夜千狐那样子也不出言调侃他了,揽过他的手臂,“我们回家吧!爹娘见到你定是万分开心。”
田荷花带着夜千狐回到宅中,田元秋和锦娘惊喜之余连忙张罗了一大桌子好菜。
饭桌上菜香四溢,雪儿看着坐在对面的夜千狐笑的傻兮兮的,见到主人他好开心啊,主人终于回来了。
一笙这俩日丢下他闭关修炼,专心致志的扑在一堆黄纸中,连吃饭都顾不上,他只能无所事事的趴在桌子上发呆,想念着主人什么时候回来。
“千狐,想吃什么自己随意夹。”田元秋越看夜千狐越觉得这女婿好像又好看了些,心道这老天爷是不是赏脸全赏到了一个人身上。
“谢谢爹。”夜千狐顺溜的叫道,那自然而然的模样不禁让侧目的田荷花眨了眨眼睛。
“下次空手回家就成,不用带什么贵重的东西了。”锦娘盛了一碗香菇丸子汤递给夜千狐。
“娘,千狐的心意你们就不用替他省着了,好东西嘛就是拿来给人用的,是吧?”田荷花用手肘碰了碰夜千狐的身子。
夜千狐跟着点了点头。
将香菇都拣出来吃完后,田荷花看着碗中圆圆的肉丸子,拧了下眉用勺子舀起肉丸送至夜千狐的唇边,“你帮我把这个肉丸子吃掉。”
青花打底的瓷勺碰了夜千狐的薄唇几下也没让他张开唇瓣,田荷花伸出一根纤指挠了挠夜千狐的腋下。
夜千狐憋不住笑意的弯起唇角,田荷花趁机将肉丸子塞进他的口中。
醴红的舌尖伸出将唇角的汤汁卷入口中,夜千狐娇嗔的看了田荷花一眼,嘴角的笑意却是如何也止不住。
见夜千狐的俊脸彻底破冰,田荷花得寸进尺的将瓷碗中的肉丸子都舀到他的碗中,还冲着他得瑟的挑了挑眉。
似乎找到了台阶下,夜千狐薄唇冷硬的弧度烟消云散,凑到田荷花的耳边轻声道:“你以后不准再应那种不三不四男人的约请。”
细柔的呼吸拂过耳垂,田荷花推了推夜千狐的身子,忙不迭的点头。
夜千狐不满田荷花的动作,挪着椅子紧贴了过去,旁若无人的说道:“你喂我,这么多丸子你不喂我我吃不下。”
田荷花一掌拍开桌子底下夜千狐揩油的手,感到自己挖了个坑让自己跳下去,还不如刚才那样让他乖乖地吃饭,这家伙完全就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
夜千狐对着田荷花微微启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中的汤勺。
田荷花一把抓住夜千狐乱动的手按在腿上,抬眸飞快的扫了桌上其他人一眼。
“咳咳,没事,你们随意。”田元秋收回视线抿了一口杯中的清酒,左右转动着杯子,“锦娘,你看这杯子煞是好看。”
“让我瞅瞅。”锦娘凑过身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