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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到底搜出什么东西没?你把本王的麟王府当做什么地方了,想搜多久就搜多久。”姜天麟暗沉的声音中隐隐带着怒气。
“王爷稍安勿躁,若是田大夫来之后也没有找到什么东西,下官立刻就走。”张温不卑不亢的答道。
看张温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姜天麟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让自己没有一掌拍死他。
“本王倒要看看这个田大夫是何等厉害,从本王这里搜出莫须有的东西。”姜天麟冷哼一声嘲讽道。
“王爷,田大夫已经来了。”下人急匆匆的进来禀报道。
“人呢?”
“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什么?她去厨房干嘛!”姜天麟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步朝外走去。
张温也急忙跟上了姜天麟的脚步。
厨房里挤满了人,原本正在洗菜打扫忙活的下人们哪见过这等阵势,一个个噤若寒蝉。
平日里这些大人们根本不会踏进油腻腻的厨房一步,更不用说高高在上的王爷了,他们这些在厨房当差的中有的甚至是第一次见到王爷。
浓黑的眉刀削一般,鼻若悬胆,双唇丰厚,五官硬朗深刻,棱角分明,身材强壮剽悍,身上流露出很强的煞气和血性。
是那种鬼见了都退避三舍的凶煞之人,妇人们见了却忍不住心神荡漾的多看俩眼。
原来这就是骁勇善战的三王爷姜天麟,看上去比太子强多了,可惜治国和打仗不一样,若是将军定是世民敬仰,但是君主不一定适合他,他更享受的是战场上酣畅淋漓的厮杀。
搭在田荷花肩上的大掌覆上了她的眼睛,挡住了视线,夜千狐望着姜天麟,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让田荷花一直盯着他。
“田大夫可是有发现什么?”张温扫了一圈厨房,疑问道。
“我先找找看。”田荷花将夜千狐捂着她眼睛的手拿开,在厨房中转悠了起来。
一双双眼睛全部齐刷刷的看向田荷花的一举一动。
蹲下身子,捻起煤炉的炭灰放在鼻前嗅了嗅,凝眉沉吟,众人跟随着田荷花皱起的秀眉也都骤然心里一紧。
起身行至锅灶前,用手背探了探炉灰的温度,屈起手指敲了敲炉壁,“谁负责烧火?”
“是我……”一个小厮小心翼翼的出声,俩条裤衩里的腿直哆嗦,不明白田荷花为什么突然点到他。
“你平日里烧火的时候有没有出现火很难点着,烧不旺的情况?”田荷花拍掉手上的炉灰。
“有!我还以为是柴火潮湿了,搬出去晒了晒。”小厮蓦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点了点头,他为这事还纳闷嘀咕了几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应该藏了东西。”田荷花指着一处炉壁,将噬阳蛊藏匿在炉灶中即不易察觉又适合蛊虫的生存。
众人面面相觑,难以想象不起眼的炉壁内还能藏了什么东西。
“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掏出什么来。”姜天麟眯了眯眼睛,黝黑的双眸中尽是狂妄之色。
“可否帮忙一下?”田荷花偏头看向侍卫长。
“这是卑职的分内之事。”侍卫长在田荷花的示意下探身进炉灶下,将手伸进堆积的炉灰中一阵摸索。
突然侍卫长像是摸到了什么,整个人都钻了进去,凭借多年搜查的经验打开炉壁的暗格,取出了一个木盒子。
灰头土脸的侍卫长将手中的木盒子交给了田荷花,花猫子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手中黑色的盒子有温热传至手心,田荷花打开了盒子,一只受惊的噬阳蛊正蠕动着。
“虫蛊!”张温赶紧过来查看。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竟然还真从里面找出了虫蛊,不管是不是麟王给太子下的蛊,私藏虫蛊已是犯了大忌。
看到田荷花手中的盒子,姜天麟的脸色阴鸷无比。
“田大夫,这可是和太子殿下中的是同一种虫蛊?”虽然搜查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喻,张温依旧严肃的问了一句。
“是同一种蛊虫,噬阳蛊。”田荷花点了点头,看着盒子里火红色的小虫子。
在大家认为太子中蛊之事是姜天麟所为时,田荷花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太子体内的是雌蛊,而这只是雄蛊,噬阳蛊是无法异性放在一个地方的,因为它们会疯狂的交配至死。”
田荷花盖上盒子看向张温,“雌蛊和雄蛊差别极小,很难辨别,十分容易混淆。”
“如此说来,麟王有可能是被人诬陷的?”张温收好盒子,留下了几个人对在厨房当差的细细盘查一番。
“麟王,下官会将情况如实禀告皇上。”张温不卑不亢,躬身退下。
“荷花,你每次认真的时候都让我移不开眼睛。”夜千狐覆在田荷花的耳畔轻声道,柔柔的气息拂来。
“春天明明已经过去了,奇怪。”田荷花目光疑惑的看向夜千狐,满脸的纳闷不解。
夜千狐呆怔了一下后,嘴角一抽,磨着牙齿道:“我又不是小猫小狗。”
“狐狸春天不发情的吗?”田荷花憋住笑意皱着秀眉更是不解的问。
磨了下牙齿后,夜千狐突然扬眉一笑,即便隔着面具,那勾魂摄魄的妖魅依旧风情不减,“你可是一朵花。”
田荷花这回是真的疑惑了,点了点头,“嗯。”
“所以狐狸的春天永远不会过去。”夜千狐的狭眸深邃的仿若吸走人的灵魂,“因你相伴,一世长春。”
伸手在夜千狐的腰间掐了一把,田荷花紧抿的唇瓣却隐隐有笑意流露。
姜天麟魁梧的身躯挡在了俩人的身前。
二十八章 逼宫,新帝登基
田荷花和夜千狐对望了一眼,迷惑的挑了下眉。
夜千狐将田荷花护在怀中,修长的手臂圈着香肩,末了还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田荷花的长发,俊脸上的表情就差用毛笔写上“这是本座的,不准看!”
“为什么?”姜天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度,目光如炬。
田荷花是皇后的人,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为何还要点出噬阳蛊的习性。
还是皇后让她这样做的,背后有更大的阴谋等着他,可是皇后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说不定此事就是那个女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田荷花耸了下肩。
姜天麟眼眸微眯,眸光如刃,想从田荷花的脸上看出半分破绽。
夜千狐将田荷花的脸压向了自己的胸膛。
在他人心思百转千回的时候,俩人如同过路的局外人,偶尔转头看一下戏,随心所欲的一眼,戏中人却因此绞尽脑汁的揣摩。
这样的认知让姜天麟不悦的蹙了下眉,怀疑道:“你就不怕皇后怪罪下来?”
“她不需要怕谁。”夜千狐丢下一句话后便揽着田荷花离开。
好一个目中无人!姜天麟虽心中恼火,但也没下令拿下夜千狐和田荷花,他需要将精力更多的放在对付皇后一伙人身上,不便横生枝节,待他登基之日,看谁还敢以下犯上!
凤仪宫——
宫女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刘嬷嬷瑟瑟发抖的跪趴在地。
“啪!”昂贵的花果纹双耳抱月瓶被狠狠砸在地面上。
皇后娘娘凤目凛威,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怒气,“刘嬷嬷,看来是本宫平日里待你太好了,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刘嬷嬷磕着头求饶道,偌大的殿内传荡着嘭嘭的磕头声。
“息怒?”皇后娘娘似血的红唇微勾,怒极反笑,“本宫吩咐你做的事情完成的如何?”
“奴婢……”豆大的汗珠沿着刘嬷嬷的额角冒出,皇后娘娘本让她适时的提醒一下田荷花此事应当怎么做,不管是不是麟王爷下的蛊,不管最后是否搜出什么来,都要让麟王下蛊毒害太子的事情坐实,即便是假的都要让它变成真的。
可是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她能捡回来条命就不错了,哪还记得提醒田荷花此事。
回来之后就忐忑不安,但是心道田荷花是皇后娘娘这边的人,也是个极其心思聪慧的,应该知道怎么做,如斯一想,心里便安心多了,哪知道,田荷花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现下,证据不足,麟王爷的把柄没抓到,也许还被倒打一耙,说是皇后娘娘诬陷。
“奴婢全按皇后娘娘吩咐的告诫田姑娘了,可谁知道田姑娘竟然不顾您的嘱咐,擅作主张,坏了皇后娘娘的大事。”刘嬷嬷眼珠一转,连忙说道,暗暗吞了口唾沫。
“来人,给本宫掌嘴!”皇后娘娘一拂繁重的衣袖,桌案上的茶杯夹杂着怒气被尽数挥开,碎的满地都是。
“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句句属实,娘娘……”凛冽的耳刮子抽在脸上,几巴掌下去刘嬷嬷的声音就含糊不清了。
掌掴的宫女下手毫不留情,心里冷笑,刘嬷嬷你也有今日。
她不怕刘嬷嬷事后报仇,因为她知刘嬷嬷地位已失,也许从今往后,再也没了刘嬷嬷这个人。
“奴婢知错……”刘嬷嬷老泪纵横,捂着肿胀的脸颊。
皇后娘娘抬了下手,问:“错在哪里?”
宫女意犹未尽的收了手,即便因为劲道过大自己的掌心也发红,隐隐作痛。
“娘娘,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刘嬷嬷艰难的吐词,每张一下嘴巴就牵动痛楚,丝丝的抽气,“田姑娘……身边跟着个戴面具的……男人……”
刘嬷嬷忍着痛意尽量让自己的话语更清晰一些,可是依旧像是从喉咙里咕噜出来的一般。
还未等刘嬷嬷说完,皇后娘娘就不耐烦的吩咐,“来人,将刘嬷嬷送入浣衣坊。”
听到浣衣坊三个字,刘嬷嬷眼里绝望一片,像她这种春风得意时树敌无数的人,一旦失势,有多少人会棒打落水狗,尤其是进了最脏最累最卑贱的浣衣坊中,当真是生不如死。
可是即便如此,她这般怕死之人,舍不得死啊!哪怕是苟延残喘着。
皇后娘娘果真是好狠的心肠!
丢了魂魄一般的刘嬷嬷被人拖出凤仪宫。
“可恶!”皇后娘娘捏紧拳头,涂着鲜艳蔻丹的指甲深陷进皮肉。
“娘娘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秦嬷嬷忙上前轻抚着皇后娘娘的后背。
凤眸阴狠的眯起,目光如毒蛇的芯子,难道田荷花已经和姜天麟暗中勾结,不,不可能,若是这般,田荷花不敢正大光明的表现出来,要知道田荷花家人的命还掌控在她手里。
还是姜天麟故意让蛊虫露出破绽,与其被众人猜忌下蛊加害太子,人心不稳,倒不如真让人找出证据来,而后制造被人陷害的假象,真真假假,混淆他加害她皇儿的真相,让她们母子二人有苦说不出。
田荷花是真看不清朝中局势实话实说,还是别有居心?
她已派人查了那个面具男的身份,竟然是炼狱教教主夜千狐,魔教的势力日渐壮大,对于朝廷已成为无法忽视的威胁,皇儿登基之后,定要将这群不入流的歪魔邪道剿灭。
皇后娘娘揉了揉眉心,如今田荷花的存在让她如鲠在喉,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却频频召见姜天麟,这让她寝食难安,就怕他在驾崩前立下废太子的诏书传位于姜天麟,到时候她和皇儿夺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以皇上现在对睿儿的态度下旨废了太子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眸中闪过一道狠戾的暗芒,事情不能再拖延了,皇后娘娘转头看向秦嬷嬷,冷冷吩咐道:“派人请傅尚书进宫一趟。”
摩挲着镶玉的金色指套,眼睑微垂,为了大业,休得怪她不顾情义,心狠手辣。
皇上病危,伏月二十二,宣田荷花进宫觐见。
双目似一泓清水,秀丽脱俗,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