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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荷花睁着水眸,被夜千狐身上沁香的气息包裹的喘不过气来,泛红着耳根子摇头。
夜千狐看了田荷花好一会儿,才从田荷花的身上起来,田荷花从第一眼见面就不怕他,没有唯唯诺诺,也没有恭恭敬敬,甚至是语气冷硬,田荷花无数次的刷新他的底限,他却没有起过真正的杀心,若是他人,早已被虐千百遍,而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
田荷花松了一口气,夜千狐的眼神看得人好生怪异,可是她的脚还被夜千狐抓在手里。
“别动!”夜千狐命令道,而后脱了田荷花的袜子,露出白皙滑嫩的小脚,小巧的脚趾不安分的动着,指甲泛着通透的淡粉光泽,真是可爱的紧。
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压着光滑的脚背,一股暖流随带着进入经脉,让人全身舒畅,暖洋洋的。
“轻点。”被夜千狐不知轻重的力道弄的疼了,田荷花得寸进尺道。
闻言,夜千狐斜睨了田荷花一眼,如此待遇,天下无人能享,她还挑三拣四,嫌轻嫌重,不过手上的力道却减轻了些。
夜千狐动作有些笨拙而专注的替田荷花按摩着脚掌,嘴里不时的问着田荷花力道是否正好,愈发的恰到好处。
田荷花感到脚底的那股暖流仿佛流到了心里,敛着眸问道:“夜千狐,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夜千狐依旧专注于手上的动作,薄唇微微勾起,“本座喜欢。”
他喜欢现在这种温馨淡淡的感觉,很安宁,仿佛置身于一片荷花池中,闻着花香,沐着清风,干净美好,没有一丝血腥的气息。
田荷花抿唇笑了一会儿后,看向挂在墙板上的画卷,她虽然不懂画,但是也看得出来那作画之人的画技已经炉火纯青。
“本座闲暇时所作。”耳边传来夜千狐含着几分得意的声音。
“很厉害。”田荷花讶然之后赞叹道,她还以为是出自哪位大师之笔。
“那是自然。”对于田荷花的赞美,夜千狐毫不谦虚的收着了,语气狂妄至极,却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想到南宫山庄的事情,夜千狐又道:“到了南宫山庄,你与本座假扮成一对兄妹。”
田荷花愣了半晌后蹦出一句话,“咱爹娘可真偏心的,不是你就是我,基因突变了。”
“鸡鹰?”虽不知道这个鸡鹰是什么,但是夜千狐也明白田荷花说的是俩人的外貌,于是解释道,“本座自有准备。”
南宫山庄坐落在流云山的半山腰上,隐于山坳树杪之间,端的是清静幽深。
佳木葱茏,古柏参天,勾檐翘角若隐若现,气势恢宏。
到了山脚下,夜千狐已然换了一件淡蓝色长衫,衬的颀长的身子愈发长身玉立,及腰的墨发难得束起,用一根青木簪子固定着,身后背着画板,似是书生装扮。
田荷花身穿碎花抹胸裙,朴素简单,料子不算极好但是绵软舒适,发丝上别着一朵珠花,从胸前侧垂下一束长发,一颦一笑间尽是江南女子的温婉。
她和夜千狐扮作一对小户人家的兄妹,出外游玩写生。
夜千狐将玉牌丢给尹左道:“查清清虚观的底细。”
尹左接住玉牌放入怀中,“属下遵命。”
嘴唇嗫嚅了下道:“小心。”当下驾着马车急速离去。
田荷花盯着夜千狐的脸看了半晌,觉得好神奇,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贴合的天衣无缝,自然的仿佛这张脸本来就是他的一般。
夜千狐戴着鬼手子做的人皮面具,长相和田荷花七分相似,眉毛粗犷一些,鼻子更加高挺,模样俊俏,像是女扮男装的田荷花。
一条山路宛若青丝飘带,九曲回转,蜿蜒而上。
俩人一起登到山腰上,眼前高大的朱门庄重凝重,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牌匾,‘南宫山庄’四个大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一笔一划收放自如。
周遭烟雾袅袅,似是仙气缭绕,但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沉感。
田荷花摸着朱门上的铁环敲门,夜千狐适时的单膝一软,靠在田荷花的肩膀上,红唇中溢出一丝轻吟,撩人至极,惹得田荷花一记白眼。
眉目间的痛苦之色让田荷花怀疑他真的是崴到脚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花白头发,脸上纵横着深深皱纹的老人打量了俩人一番,沙哑着声音问道:“何事?”
“我和哥哥上山写意,哥哥他却不慎崴了脚,天色已黑,家中路程遥远,附近又无医馆可去,适时看到这座大宅子,便找上门了。”田荷花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红晕,似乎是不好意思,磕磕巴巴的说,“老爷爷,你看……我们……”
“拿了药后速速离去。”老人皱眉说道,转身进入朱门。
“老爷爷,天色这么晚了,哥哥他脚伤的严重,山中恐怕有豺狼虎豹,你就收留我们一宿吧。”田荷花焦急的说道,脸颊通红,愈发红润。
夜千狐右手覆在田荷花的腰间,源源不断地内力输入田荷花的体内,催的那脸颊绯红一片,看上去可口诱人,引得人口干舌燥,夜千狐暗自舔了舔红唇,眸色暗沉。
他是想热死她吗?田荷花搭在夜千狐身上的手使劲掐了他一把,夜千狐配合性十足的呻吟了一声,仿佛是崴到的脚痛的不行了。
那少女的气息馥郁香甜,老人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最近戒备越发森严,巡逻的人数加多,闺中少女已如惊弓之鸟,想要无声无息的潜入城中越来越难,既然眼前这个送上门了,岂有不要的道理。
“进来吧。”老人掩下眼底的精光,态度缓和了些道。
第三十九章 举或不举
田荷花面色一喜,忙搀扶着夜千狐进门,夜千狐整个人挂在田荷花身上,明明是崴了脚,倒显得是半身不遂。
开门的老人将他们安排在厢房,吩咐下人准备膏药和晚膳,布置的井井有条,身份不低,原来是山庄的管家。
“俩位就暂且先住在这里,若有什么需要,吩咐便成,老夫先行离开一步。”李管家和和气气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转身离开厢房。
田荷花点头称谢,待李管家离开之后,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屈起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雕花檀木桌子。
夜千狐正倚着床背闭目小憩,蒲扇似的睫毛掩下了双眸中的深邃。
不消片刻,梳着垂挂髻,身着粉色缎绸背心的丫鬟依次端着药瓶、换洗的衣物和晚膳鱼贯而入,这些丫鬟训练有素,动作整齐有序,不急不缓,可惜有些机械,明眸皓齿的脸上也是面无表情。
等这些丫鬟恭敬的退出掩上房门后,田荷花拿出背包里的瓷瓶,坐在床沿上,撩开夜千狐的衣襟,胸前狰狞的伤痕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
纤细的手指涂了冰凉透绿的药膏抹在粉红微凸的疤痕上,动作熟稔无比,田荷花轻声细语道:“这些丫鬟有问题。”
“嗯,像是腐肉。”夜千狐颔首,表情闲适的享受着田荷花的轻抚,浓郁的药香弥漫一室,掩盖了刚刚弥散在空气中异样的气息。
田荷花收起了瓷瓶,看向了放在桌子上的饭菜,三荤俩素,不算奢侈也不算怠慢。
“不急。”夜千狐说着起身趴在田荷花的后背,修长的手臂搂过她的削肩,白皙的下巴搁在那光滑的脖颈上,将“重伤”演的惟妙惟肖。
田荷花无奈扶额,撑着夜千狐沉重的身子来到桌子旁。
这饭菜里面既然没有下药,就可以放心的食用了,在没有摸清他们底细之前,他们暂时不急着用这种手段,以免打草惊蛇,而且既然已经入了虎口,他们就不怕到嘴的鸭子飞掉。
夜千狐冲田荷花张开檀口,意味不言而喻。
田荷花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扒饭,“你是脚崴了,又不是手受伤。”
夜千狐不依不饶的扯着田荷花的衣袖摇晃,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像主人乞食的小狗。
田荷花夹起一块鸡头就准备塞进他的嘴里,夜千狐忙闭嘴偏头躲过,忿然的自己执起了筷子。
田荷花一阵好笑,算他躲得快。
吃好晚膳后,唤来丫鬟收拾了碗筷,统一着装,连脸上表情都一样的丫鬟们效率极高,不一会儿就收拾干净了。
“我先走了。”待丫鬟们都走清后,田荷花对夜千狐道,给她安排的厢房就在隔壁。
“早知道我们就扮一对夫妻了。”夜千狐遗憾的摇头道,撩起田荷花胸前的一束墨发把玩。
“你若不举,便成。”田荷花掩嘴娇笑,眼中满是促狭,若是他们扮作夫妻,她要完璧,除非他阳事不举。
闻言,夜千狐手中力道一紧,引得田荷花一阵痛呼,忙皱着秀眉从夜千狐的手中收回自己的头发。
夜千狐薄唇贴着田荷花的耳朵,呵气如兰道:“举或不举,举多久,你与本座一试便知。”
那声音中的妖娆百转千回,如涓涓细流,唇送香风,用细柔的柳絮轻轻撩人。
“不正经。”田荷花推开夜千狐,恼羞成怒的低斥一句,便疾步离开了房间。
夜色清冷如水,位于半山腰的南宫山庄夜色更显寂静,皓月高悬于空,月光朦胧,树影婆娑,摇曳着捉摸不透的影子。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在黑夜中穿梭,身形之快,犹如一道清风飘过,在寂静的夜晚踏在屋瓦之上,毫无声响,轻飘飘的仿佛羽毛拂过,只有空气中残留的细微桃花香证明有人经过。
田荷花一夜好梦,第二日,李管家来探望,田荷花和他客套了几句,表明希望可以留在山庄多待几日,一是方便夜千狐养伤,二是这里风景独好,正好可以取材写意,李管家面露难色,说了很多场面话,而后话锋一转,终是应了田荷花的要求。
对于意料中的答案,田荷花心中未有过多感觉,但是面上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应付走李管家后,田荷花揉了揉自己笑的僵硬的脸颊坐在凳子上,心道真真是一个笑里藏刀,一个口蜜腹剑。
夜千狐修长的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一边画一边低声说道:“这是我们所在的位置,这是山庄的大致格局,位于西南方位的这座院落有蹊跷,外有浓重的黑气密布,而且整个山庄已经被施了障眼法。”
昨夜,夜千狐在山庄内晃悠了一圈,发现山庄果然内有乾坤,他们现在已经被困在了山庄内,他每次快要走到门口时,眼前的景色便骤然转变,仿若海市蜃楼一般,看不清虚实。
“山庄已经被施了法,只要捉住施法的人,一切法术自会消除,不过能这么大手笔的人,法力定是高强。”田荷花执起茶杯将茶水倒在地图上,沁香的茶水淅淅沥沥的落下。
偌大的南宫山庄除了李管家和没现身过的南宫雪外竟然都是女眷。
茶杯应声落地,撞击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守候在门外的丫鬟问道:“公子,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声线平缓的毫无起伏,无波无澜的如同一弯死水,随后便推开门进来。
“真是对不起,刚刚不小心把茶杯打破了,麻烦姑娘收拾一下了。”田荷花站起身来不好意思道,对着夜千狐示意一下后,便施施然走出了房门。
曲径通幽,花团锦簇,奇花熌灼,亭台楼阁,玲珑精致,连同门楼墙壁上都有精细的雕花,圆形的拱门和拖着夜明珠的乳白石柱尽显雍容华贵。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田荷花欣赏着幽美的景色,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甜甜的问道。
“奴婢秋华。”在一旁带路,陪着田荷花闲逛的丫鬟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这园子好生漂亮,它叫什么地儿?”田荷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秋华闲聊着。
“雨柔园。”秋华双目直视前方,木讷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