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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杨柳河畔欢声笑语不断,嬉笑声不绝于耳。
“田荷花!”正在目不斜视走路的田荷花听到叫声偏头看向河中。
安傲白双臂环抱于身前,站在船头上,露着一口洁白的牙齿。
脚下的龙舟分外耀眼,船上的龙头雕刻的栩栩如生,那张牙舞爪的模样仿佛下一刻便要冲霄而起,气势慑人,船身上绘制着图案,镶嵌着在阳光下光华流转的翡翠玉石。
田荷花朝着安傲白点了下头,继而起步离开。
安傲白眼色一沉,游上岸去挡在了田荷花的身前。
水滴顺着他刚毅的下巴滑落,浸湿的衣服紧贴着健硕的身材。
田荷花绕过安傲白离开时,却被他伸出手臂拦住,“有事?”田荷花抬眸看向他。
“没事就不能叫你了?”安傲白不满皱眉道。
“可以,然后呢?”田荷花点了点头。
他只是想叫住她,看到田荷花就那么点头示意一下然后走了,心有不甘,现在拦住田荷花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盛气凌人道:“你要坐在岸边看我训练。”
“我要回家,没有兴趣看这个。”田荷花凝眉,“让开。”
“不让!”安傲白挡在田荷花的身前,她往左边走,他便往左边走,她走向右边,他也走向右边。
其他看热闹的人全都起哄起来,叫道:“安哥,安哥……”
安傲白的脸颊都有些羞赧了,但是田荷花却是神色如常,依旧是那副恬静的样子。
田荷花只好推开安傲白,推搡间一不小心俩人便掉入河中了。
田荷花刚从水面冒出头,便身子一紧,安傲白从水下潜出,抱住田荷花的双腿让她坐在他结实的手臂上。
重心不稳的田荷花双臂搭在安傲白的肩膀上,头巾掉了,秀美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背后。
“安傲白!”田荷花清凉的眸中有隐忍的怒火。
“我在!荷花。”安傲白哈哈大笑道,听到田荷花有些生气的语气,他反倒是笑得格外欢喜。
“安傲白,你傻了不成?放我下去。”田荷花将头发捋至脑后,抹掉脸上的清水,挣扎着身子道。
安傲白的兄弟们都扒在船边向俩人泼水,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响起,站在堤坝上驻足观看的姑娘们都好生羡慕田荷花,竟然能够得到安大少爷的青睐。
“荷花乖,叫我安郎。”安傲白将田荷花抱的愈发紧了,诱哄道。
田荷花抿紧唇瓣看着安傲白,不发一言。
第五章 染风寒
看到田荷花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在田荷花压迫性十足的视线下,安傲白语气无奈的说:“好吧,我不逗你了。”
游到了岸上,安傲白看着全身湿淋淋的田荷花说道:“荷花,我送你回家。”伸手欲将田荷花贴在脸上的湿发拂至脑后。
“不必了。”田荷花脸一偏,躲开了安傲白伸过来的手,“你也赶紧回家吧,小心着凉了。”
“你在关心我?”安傲白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一抹笑意。
田荷花抿唇瞪了他一眼,而后在安傲白开怀的笑声中飞快的离开了。
——
田荷花染上了风寒,屋外阳光明媚,她裹紧了棉被缩在被窝里,虽是吃了颗酥糖,嘴里依旧残留着中药的苦味。
窗户外传来喧闹的声音,田荷花轻皱了下眉头。
“记得那时候看你才这么点大,没想到现在长这么高了,夏啊,你瞅瞅,这娃子长的真是好啊。”宋氏嘴巴笑得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一副熟络的模样。
“你说你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都不好意思收。”田元夏一副推辞的样子,嘴上虽这么说着,手却早已伸过去将东西提了过来。
“那是给荷花的——”安傲白见田元夏将所有的东西都提走了,包括给田荷花和她爹娘的一份,出声说道。
“都是一家人,没事,我先替荷花保管着。”田元夏嘿嘿笑着和宋氏一起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放进房间内。
田荷花翻了个身,将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
安傲白端着从锦娘那里接过来的乌鸡汤进了房间,袍子一撩,坐在了床边,“荷花,起来喝汤了。”
“你来干嘛?”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中传来。
“别闷坏了。”安傲白将手中的小碗放至一旁,弯身将棉被掀开,露出田荷花鼻子红红的俏脸,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柔软。
田荷花吸了吸塞住了的鼻子,在安傲白噙满笑意的眸下,闭眼,翻身。
无论安傲白在一旁说什么,田荷花都闭着眼睛不理他,本是装睡的田荷花到最后真的睡着了。
恰到好处的眉毛,不浓不淡,不是小巧精致的鼻子,但是圆润可爱,粉嫩的唇瓣像是三月桃花,脸颊俩边肉乎乎的,让人忍不住就想上去捏一把。
田荷花不是那种长得一眼就让人惊艳的女子,没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只能说是眉清目秀,但是却让人忍不住将眼光停留在她身上,而且愈看愈是喜欢。
凝视着田荷花的睡颜,安傲白的眼神渐渐流露出痴迷的色彩,忍不住伸手想摩挲那白皙的肌肤。
“呀,荷花你个死丫头!怎么还在睡觉?安大少爷来了,也不知道起来招呼一声。”田元夏看到田荷花还在睡觉,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不满的凶道:“赶紧起来!”
“喂!你怎么可以凶荷花,谁允许你的?”安傲白缓缓伸出的手被田元夏突然闯入的声音吓的一震,蓦地一下站起身来。
“安少爷别生气,我是粗人一个,说话嗓门大,而且不中听,您别往心里去。”田元夏忙不迭的赔笑着,“这丫头就是这么不待见人。”
“都给我出去。”田荷花的声音有些嘶哑,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她以前不知道一个人的脸皮可以厚到这个地步,分家后,俩家便互不往来,每次见面,田元夏和宋氏都是黑脸加白眼,家中盖房子时,田元夏和宋氏不帮忙不说,暗中还使些幺蛾子,房子盖好后,便时不时的过来张望一下,说些拐弯抹角让人心里不舒服的话。
“荷花,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小小年纪就摆谱子给谁看呀,果真是有娘生没娘养,一点教养都没有,一样的死德性。”在田荷花渐渐起寒霜的注目下,田元夏的声音越来越小。
“滚出去。”内容虽然愤怒,语调却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舒缓,没有猛然间的惊天动地,但是一股无形的压力自四面八方而来。
自从田元夏和宋氏合伙暴打锦娘后,现在这种情况下,田荷花也不必给她们好脸色了。
田元夏不禁后背冷汗涔涔,吞了一口唾沫,“反了你。”撂下一句话后便朝着外面走去了。
“荷花——”安傲白刚出声便被田荷花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滚!”田荷花语气冰冷道。
心高气傲的安傲白哪受到过这种待遇,从来没有人敢对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更别说叫他滚了,当下窝了一肚子火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开。
第六章 跳鼓舞
休养了几日后,田荷花的身子已经好了大半。
锦娘整理着田荷花的衣襟,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欣慰的眼神饱含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满足,“真好看。”
衣服上的花纹都是锦娘一针一线刺绣上去,细致缜密,帽子上的流苏垂落在胸前,手腕上套着银镯,项戴银圈,纤细的腰间缠绕着绚丽多彩的腰带。
“当初你爹打鼓打的可厉害了。”锦娘将腰鼓斜挂在田荷花的腰间,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笑道。
“锦娘,你多说说荷花,傲白那娃是个好苗子,人家对荷花有心思,那是荷花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可千万不要不知好歹。”宋氏在院子里一边晒着煮熟的笋子一边碎碎念着。
“知道了,娘。”锦娘应了一声。
“还不是看中了人家的家产。”田荷花嘟囔了一句。
锦娘不满的嗔了田荷花一眼,“荷花,怎么说话的?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奶奶。”
百姓孝为先,尤其是在古代,人们根深蒂固的观念便是哪怕父母打死子女,子女也不得还手一下。
“我走了。”和锦娘打了声招呼,田荷花便去参加一年一度的跳鼓舞。
跳鼓舞是一场盛大的集会,附近几个村的未婚男女在这一天盛装打扮自己,穿上好看的新衣服,带上腰鼓来参加集会,希望能够觅得自己中意的人。
田荷花来到偌大的广场时,已经人声鼎沸,穿着光鲜的青年男女们三俩为伴,欢声笑语不断。
广场四周矗立着旗杆,五颜六色的旗帜飘扬,如同荡漾的水波。
中央有一巨型的大鼓,周身绘制着花纹和图案,鼓上可容纳上百人,不少人已经上了大鼓,脚踩着鼓面,随着鼓点节奏缓慢,变换着不同的舞步,双手自然摆动,闻鼓而舞。
站在大鼓下的人双手拍击着自己的腰鼓,或急或缓,扭动身子,口中吆喝着歌谣,展示嘹亮的歌喉。
“荷花,你怎么来的这么晚,都已经开始半天了。”杏子一边说着一边拍击着鼓面,抖动着自己的肩膀,围绕着田荷花转圈,“荷花,一起来啊。”
杏子是田荷花家隔壁老王家的闺女,年纪和田荷花相仿。
杏子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身子做着夸张的动作,冲着田荷花眨了眨眼睛。
被杏子逗乐了,田荷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盛情难却,双手开始拍打鼓面,随着鼓点轻点脚尖。
“那不是田荷花吗?安哥安哥,荷花来了,你快看。”站在安傲白身边的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兴奋的叫道。
“行了,行了,我看见了,你这么兴奋干嘛?”安傲白皱眉不满的说,心里却如同擂鼓般急促跳动起来。
“咦?安哥,你今天不对劲啊。”平时安傲白见到田荷花的眼神就和狼见到肉一样,噌的一下就发亮了,今天怎么表现的这么淡定。
“对啊,安哥,你不是喜欢田荷花嘛,今天这么好机会,赶紧冲上去呀,兄弟们都在这里给你打气。”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冲着安傲白一阵挤眉弄眼。
“谁说我喜欢她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安傲白跳脚道,而后恼羞成怒的说,“跳舞去!”
他才不喜欢田荷花,听说她生病了,他火急火燎的赶去看她,结果她倒好,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好脸色,最后竟然还叫他滚。
摸了摸下巴,安傲白心想,难道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安傲白动作干净利索的蹬上大鼓,帅气的动作惹得一阵叫好声。
此时,广场上群情高涨,鼓声震天,确有一种气吞山河的气概,男女之间互相斗舞。
安傲白站在大鼓中间,动作粗犷豪迈,舞姿奔放潇洒,舞步变化繁多,犹如一团热烈的火焰感染众人的兴致,吸引着大家的目光。
“荷花,你看,安少总是往我们这边看。”杏子扯着田荷花的衣袖激动道,“荷花,我们也上鼓面跳吧。”
田荷花摇了摇头,“我不大会。”转过身子,回避掉安傲白如影随形的目光。
安傲白眼光微闪,眸中闪过一抹失望,正欲抬起的手收了回来,那本是打算做一个邀请的手势。
杏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的红晕,“那我上去咯。”说完穿过人群爬上大鼓。
“嗯。”田荷花转头正好对上了安傲白投来的视线。
穿过人头攒动的人群,紧紧地盯着田荷花,仿佛一张密不可逃的大网,深邃的眼中拥簇着炙热的暗焰。
片刻后,田荷花移开了视线,身影没入人群中。
田荷花早早的离开了跳鼓舞的集会,如果不是锦娘的要求,她是不会来参加集会的,她不大喜欢这种喧闹的场面。
安傲白眼睛微眯,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