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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教主宠田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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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位老者提笔在名字簿上画了个叉,而后落下一个丁字,朱红的颜色异常显眼。

广场上又恢复了紧张激动兴奋各种心情夹杂的氛围中,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玄月高挂于空,洒下一片朦胧的月辉,透过窗棂倾斜一地,似揉碎的点点光华。

田荷花捶着肩膀慢慢的坐起身来,望了一眼窗外的皓月,轻叹般的自语道:“都已经天黑了。”

抬起纤手轻轻地抚摸着蜷缩在被窝里的雪儿,漂亮的毛发柔软顺滑,雪白的折射着一层薄纱似的光晕。

圆润的肚皮随着呼吸起伏着,摸上去尤其暖和。

随着田荷花手上的动作,淡蓝色丝质的衣袖褪至手肘处,露出一截白嫩的臂藕以及那淡粉色的伤痕。

纤细的手指抚上颜色淡淡的疤痕,尹月配制的药膏所用的药材珍贵无比,千金难求,所以生肌续骨的药效极佳,那般狰狞深可见骨的伤口此时已经愈合的只留下一点痕迹了。

摩挲着伤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而后又缓缓地收回,静默了坐了一会儿后,田荷花掀开被子下了床铺。

雕花檀木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泥瓷的炉子,烧的通红的炭木掩盖了些草木灰,温着上面的砂盅。

掀开盖子,浓汤的鲜香飘散出来,田荷花笑了一下,看一笙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没想到心倒是挺细的。

喝了鲜汤,有些饥饿的肚子温润了一番,舒服的让人咂然,田荷花懒懒的撑着下巴对着窗外发呆了一会儿后起身向床铺走去继续钻进被窝了。

第二日,厚重古朴的大门外等候着紧张的考生们,门刚打开,便跨过门槛鱼贯而入。

上午辰时,安静的考场内身穿道服的老师双手背于身后慢慢踱步着,众考生有的凝眉思索,有的奋笔疾书,有的了然一笑,有的擦着额头的冷汗。

略微有些泛黄的纸张上书楷字,端端正正。

“水符”二字旁画了个长方形的框框,符纸大小,田荷花纤手执着毛笔在砚台中蘸了墨汁淌了淌后,笔尖在方框中一气呵成的画了个咒文,从下笔到收笔行云流水。

收笔后目光掠向下一题,“写出八门吉凶以及三奇应克。”

笔尖落下,隽永清秀的字迹跃然于纸上,“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

田荷花吹了吹纸张,字迹很快被纸张吸收了,待墨迹几乎干了后,手指捻起页脚,翻开下一页。

“九子决中‘兵’的手印以及咒语。”

笔头点着白皙的下巴,田荷花微微偏着头,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兵的手印是——

淡蓝色的宽大衣袖在眼前飘过,一位监考的老师阔步走向田荷花身后的考生。

严肃的脸色板正,朝着考生伸出了宽大衣袖中的右手。

年龄约莫十二三岁的考生脸色霎时就从脸上红到了脖子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袖子下的手隐隐颤抖着。

在考生踌躇的面色下,监考老师眉毛一挑,不怒自威。

哆嗦着手将藏在袖子中巴掌大的小书本拿出来,通红的脸颊已经转为煞白。

收过字迹遍布的小书本随意翻开了俩下,一声冷哼从鼻间溢出,“明年再来吧。”

从身后传来考生起身簌簌的声音,田荷花低头看向桌子上的试纸,目光收回时,触及到一双形状流畅的桃花眸,与尹右的比起来多了几分风流和轻佻。

“美女,借我抄一下。”挑动着眼角,慕轩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张合着樱红的嘴唇无声的说道。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田荷花继续执笔作答,“手印:大金刚轮印,咒语:降三世明王心咒。”

毛笔顿了下,田荷花微微蹙了眉,脑海中想起一笙今早说的话,“荷花姐姐,昨天的那门成绩估计会比较差劲,但是别担心,后面俩们考得好仍是可以追赶上来的,但是你想要强化身体的话,那就最好从符徒开始,随你自己把握好尺度了。”

提笔将刚刚作答的一行字体划掉,涂抹干净。

慕轩摸鼻讪笑了下,探首眺望向田荷花的试卷,随着她的动作,桃花眸微微眯起。

将离场的那位考生的试卷收起,监考老师走至慕轩的身边时,屈起手指在他的桌子上敲了敲以示警告。

慕轩耸了下肩后,端正了散漫的姿势,只不过依旧是软若无骨的靠在桌子上,撑着脸颊微微偏着头。

将毛笔搁至砚台上,田荷花整理好试卷后,摩挲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敛眸沉思着,身上仿佛散发着一种朦胧的光雾,将她与隔绝世外,即便考场已经很静谧,但是看着她依旧进入了另一方更加清幽的空间。

看了田荷花一会儿后,慕轩收回视线,提笔在纸张上龙飞凤舞起来。

厚沉响亮的撞钟声响起,一波一波涟漪一般散开,听到钟声,有抓耳挠腮的考生当场急的红了眼眶,有满脸惬然的考生松了一口气伸着懒腰站起身来。

掩下眼底的酸涩,田荷花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摆朝考场外走去……

第三场考试如期进行,学院显得比前俩场更加重视一点。

搭建的高台旗帜飘扬,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精美的桌子前坐了三位道长,仙风道骨,岁月的沉淀从他们身上散发出一种饱经沧桑感,透过脸上的皱纹折射出来,但静如潭水的眼睛以及那飘逸的白发让人有一种超脱世外的感觉。

法力——道术之根本,这场考试考生只需要画一张符箓,画符的颜料融入了特制的材料,通过咒文显示出来的颜色测验出考生的法力高低。

虽然看似是最简单最不麻烦的一场考试,但是需要考生倾尽全力,这一张符箓画下来,软弱无力疲累的感觉不亚于一次马拉松长跑。

五个考生为一组,分批上高台进行第三场考试。

颜料与以往的不同,进行了特制的改变,以前有学生不听劝告不自量力而行,已经超过了身体的负荷依旧执笔不放,任由咒文源源不断的从身体上吸食法力,直到精疲力尽身体干涸为止,这样的行为对于身体会造成很大的损伤。

人群中不时地传来哄笑声以及因为有考生竟然达到符士级别的躁动声音。

听到周围人探讨喧哗的声音,田荷花看着那从高台上走下的符士级别的考生,不过是十二三岁,脸上却透着一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与稳重,饶是如此,在大家的各种惊讶羡慕钦佩的声音中,眸中隐隐透出一丝欣然。

只是很浅,立刻又消失了,仿佛刚刚那一瞬间属于孩子的神色不曾从他脸上流露过,对于这个孩子田荷花有点印象,与她住在一个客栈里,来清虚学院学习的目的是为了他的父母报仇,对于妖魔鬼怪深恶痛绝。

“小小年纪就能达到符士级别,资质深厚,乃是可塑之才。”

“大部分来学院学习的在法力方面都是一张白纸,符士在这一批考生中算是佼佼者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当年大师兄自学成材已是符师中级了,现在达到符皇高级,就差最后一步步入符圣,要知道越往后进阶越是难如登天。”

“是啊,依我看大师兄再过几年要超越观主了,他还那么年轻,真的是很厉害。”

……

现场的温度在高台上出现符师初级的考生时达到了白热化,一瞬间人声鼎沸,各种不可思议的惊呼声从每一个角落中传来。

“符师,竟然是符师!”

“今年的考生普遍水平很高,清虚学院要更上一层楼了。”

“怎么办?都这么厉害,估计今年是通不过入学考试了,要明年继续奋斗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人群激动了如同煮沸的开水炸开了锅一般,看到众人眼中的狂热追随着那位符师级别的考生,仿佛追逐一颗闪耀的明日之星。

田荷花略一思索,自己现在的实力应该算是符师中级,虽没有具体测试过,但是在与白云道长的那一战中自己已经突破了符士进阶符师,想必现在已经升为符师中级了。

符师中级——一个势必会让广场上的氛围达到最高点的级别。

一个名字会瞬间席卷清虚地界,大街小巷茶余饭后阔阔而谈的对象。

听到自己的名字,田荷花与另外四个考生一起走向高台,人们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有回味过来,对于这个二百五发出的哄笑声比第一场时轻了许多。

长方形的黄纸放在桌几上,特制的颜料是一种梅红的色彩,如同冬天里盛开的傲梅。

随着老师的指令,田荷花执起毛笔,根据挂在架子上的符箓样板而画,这个咒文的线条简易只需寥寥几笔就可以完成。

梅红的颜料画在黄纸上,黄纸上竟是没有任何颜色,仿佛从没有在它身上留下过任何痕迹。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田荷花感觉一股吸力从握笔的手指处袭遍四肢百骸,仿佛血液被吸食一般身上的法力源源不断地被吸走,顺着毛笔落入那咒文的一笔一划中。

法力流过,从笔锋处延伸而去,咒文开始显现出来,随着身体法力的流失咒文的颜色越来越深。

当身体内的法力被洗劫的差不多时,咒文就好像吃饱喝足的一样停止对于法力的吸收,这也是与以往的不同之处,当画符者达到极限时自动停止。

田荷花握笔的手指绷直,抵抗着身体内的法力被咒文快速吸食掉,秀眉轻皱,人们在田荷花的身上扫过时也没有多想,只当是法力从身体中被吸走的不适感。

见咒文的颜色慢慢的加深差不多时,田荷花猛地提起笔,讲笔尖从咒文上脱离,微微加重了喘息声。

其他考试的脸色都有些苍白,身子软绵绵的如同虚脱了一般,田荷花平复了下呼吸将毛笔放在架子上。

符人高级,这个水平算是优秀者,一个很不错的成绩,田荷花有些懊恼自己没有控制好,本来预想的是符人初级,收手时被咒文紧紧吸着停顿了一下,光是那么片刻的时间内身上的法力仿佛是绝提的洪水一般倾倒到咒文上。

若是此刻有考生知道田荷花的想法,估计会被气得吐血三升,真真是应了那句话人比人气死人。

三场考试全部结束,俩日后成绩公布,田荷花从高台上下来后便回到客栈好好地睡了一觉。

刚醒来不多时便被一笙扯着去逛街,田荷花想着以后也不能这样闲适的到处游逛了,趁着入学前熟悉一下清虚地界的环境,便随着他去了。

店铺鳞次栉比,街道也比以往热闹一些,有不少商铺卖祈福的挂坠绣球小饰品,不少考生们络绎不绝的上来询问,在店主巧如舌簧的几句妙语下,开开心心的掏了腰包买个喜运。

趁着学院考试的这段时日,客栈酒店们赚个金盆满钵,也推出了不少对于考生优惠的政策。

都城一副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

“完了!”看到迎面走来的人,一笙苦着脸惨叫一声,然后着急的左顾右盼随后蹲在了一个卖胭脂的摊铺后面。

难得见一笙这么惊慌失措的模样,田荷花看向来人,脚步虎虎生风,体型彪悍,俩道漆刷似的眉毛不怒自威,黑色的络腮胡子豪迈狂放,头上用黑玉簪子斜插在道髻上。

来人走的不疾不徐,但长腿迈的步子极大,几步间便走到了胭脂铺前,一把揪着一笙的后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臭小子,看你躲哪里去!”声音亮如洪钟,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雷叔,好巧啊,您今天怎么有闲情雅致出来逛街?”一笙缩着脖子谄媚的笑道。

“开学了也不去上课,你说说,一共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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