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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棠感觉到水面被重物啪击,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伸至她的腰间,似乎想将她拉出水面,她正庆幸着,忽感腰间一沉,一道强大的拉力又将她扯回了水底。
江水很清澈,几乎可见底,林秋棠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衣裙被一块礁石挂住了,她痛苦的咽下两口江水,本能的挣扎起来。
皇甫寒只感觉手中的人被什么东西带走了,他不由的大惊,窜出水面深吸了口气,再一次扎进了水里。
林秋棠胡乱的拍打着,一双手乱舞乱抓,忽然,她的手指挂到了什么东西,她惊恐的睁大眼睛,就看见眼前白色东西一闪,竟然是挂在皇甫寒脸上的面具被她扯落了。
面具是铁铸的,缓缓的沉落下去,林秋棠大睁的瞳孔一阵阵的收缩,清澈水底,一张绝世惊美的面容,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几乎无法用任何的字眼去形容那副高贵的面容,就像是上苍精雕细琢出来的五官,每一样都俊俏之极。
就在林秋棠忘记呼吸,为皇甫寒妖孽般的美色所迷醉时,皇甫寒此刻正奋斗在三米多深的江底,一双手紧紧的扯着林秋棠的衣摆,两条腿踩在礁石上,用力的帮她扯着衣服。
终于,衣服被扯烂,断成两截,一截挂在礁石上飞舞,另一截被林秋棠带出水面。
其实,林秋棠并不惧怕水,她本身就是一个游泳高手,只是刚才衣服被挂住了,让她一时惊慌失措,没了分寸,此刻得于解脱,她很快就浮到水面上换气,等她舒畅了,却发现皇甫寒还没有浮上来,她不由的大惊,猛的扎入水下,就看见皇甫寒正贴在地面,伸长着手,想捡回被水冲出几米远的面具。
他的脸憋的惨白,似乎快要窒息了一般,但他却执着的要去捡那面具。
“蠢货。”林秋棠一声咒骂,忙窜出换了口气,轻灵的潜至他的身边,在他几乎要断气之前,玉净的小手轻松的将面具捡起来,返身游至皇甫寒的面前,就看见他已经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往下掉了,林秋棠气的直瞪眼,二话不说,朱唇直接压上他略苍白的薄唇,进行水底人工呼吸。
灌输了氧气的皇甫寒回了神,当看见自己的唇被人堵住,他惊的瞪大了眼,几乎难于置信。
林秋棠见他回神了,将捡来的面具往他脸上一扣,双腿轻轻一蹬,宛如水中精灵般往上飘升而去,留下一脸呆愕的皇甫寒,他急急的将面具往脸上一挂,也拼尽最后一口气浮出水面。
时间不过是短短的几十秒钟,表面风平浪静,可水底下发生的一系列精彩内容,却没有第三人共享,只有两个人心知肚明。
“小姐!”
“王爷!”
两声焦急的大叫同时响起,林秋棠游至杏儿的脚边,杏儿使了劲将她拉上船,林秋棠此刻全身的力气已经用尽,翻上躺就仰躺在船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湿了个透彻。
看着林秋棠半生不死的模样,杏儿吓的直掉眼泪,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替林秋棠盖住身体,拿出手娟替她擦脸上的水珠,颤抖道:“小姐,你没事吧,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
林秋棠恢复了一点力气,扭过脸来,看着杏儿哭哭啼啼的样子,挤出一抹笑:“哭什么?我没死,别哭丧似的。”
“小姐,你还有心情说笑,你都不知道我吓的心脏都快停跳了,急急的盯着水面,就是不见你浮上来。”想到刚才那惊险的画面,杏儿的手还在颤抖。
“你放心,本小姐的命硬着呢,如果真要死,也留不到今天。”林秋棠大言不惭的坐起来,转过头去看对岸,皇甫寒已经被他的属下救上去了,也是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此刻,仿佛两个人有默契似的同时转过头望着对方。
这不看还不打紧,这同时看着对方,空中的火花卟卟炸响,皇甫寒摔先垂下了眸,似乎沉受不住这一刻微妙的气氛,但是林秋棠脸皮太厚,就算对视十秒,她照旧脸不红,心不跳。
一个对男人绝望的女人,还在乎什么眉目传情之说吗?反正林秋棠只当男人是生物,要敬而远之。
杏儿也看了看对面,好奇的问道:“小姐,是王爷救了你的命,真是太好了。”
“切!”林秋棠不以为然的撇撇唇,她还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救了他一命呢,不过算了,说多了,又要让杏儿胡乱猜测,还是不说为妙。
杏儿不懂这个字的意思,还以为林秋棠是默认了,高兴的直拍手:“王爷真是好人,为了救小姐的命,竟然不顾一切的跳下水去。”
“好了,你别忘记我们是躲债的,债主救我那是理所应当的,因为我还欠债没还嘛。”林秋棠一边说着,一边爬起身来,船上的船夫都一脸好奇的看着林秋棠。
“不准看,都怪你们不好好开船,把小姐给撞下去的,小心我要去告诉你们的老板,扣你们的工钱。”杏儿气呼呼的责怪道。
船夫一听扣工钱,当既上前陪笑说好话:“小姐真是对不起,是我们有失在先,还请高抬贵手,不要告诉老板,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的。”
“别吓他们,这事不怪他们,要怪就怪我自己。”林秋棠从来都不会为难可怜之人,这件事情的责任,她也没打算跟任何的计较。
杏儿还是气不过,烦躁的抬手:“都散开,别看了,我家小姐仁慈心善,就不计较了,你们赶紧把船停好,等我和小姐换了衣服再出来。”
林秋棠进了房间,急急的将湿了衣裳换下,杏儿赶紧准备干净的衣服给她穿好,又拿巾帕替她把长发抹干。
“行了,拿了东西下船吧。”林秋棠淡淡的说道,长发半干着,她也不准备搞发型,就任由披垂在脑后,她身着一套淡红色的罗裙,领着杏儿就往出口处走去。
、第二十九章 两个条件
下了船,林秋棠在皇甫寒的面前站定,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张森白的面具,眸子里流溢的光芒,似乎要将面具穿透,林秋棠心底惊讶,看来,传说是不可信的,杏儿说鬼王面具下遮着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可她在水底下看见的可不是这样的,皇甫寒是个绝世俊俏的美男子。
不知道这个秘密有多少人知道?也许是个位数吧,林秋棠抿着嘴微微一笑,那抹笑,让皇甫寒心底泛凉。
“杏儿,我们走。”林秋棠脸上笑容隐去,淡淡的看了杏儿一眼,转身就要走,才一转身,就有一只湿润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别走,留下来,做我的王妃。”皇甫寒突然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吃惊,由其是马忠林,他一直以为王爷肯定要发怒的,可他刚才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林秋棠也呆了一下,气氛僵沉三秒,林秋棠并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微微侧过脸来,淡声道:“要我说,是王爷不识字还是我那休书写的过份简略,让王爷不能领略其中的意思?”
“那份休书,我不同意。”皇甫寒依旧握着她的手腕不肯松手,语气坚决。
林秋棠讥冷一笑,轻轻一甩动,就将手腕挣脱开了,转过身来,直视着皇甫寒的双眼,那双漆黑色的眼瞳,深幽如潭,难于看穿,但他的眼神却恳切,似乎不像在愚弄人。
“好啊,要我做你的王妃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件事情?否则,我宁愿死,也绝对不跟你回府。”林秋棠眸底酝酿一抹狡黠,逃到此刻,已经是她的终点,她不能高估自己的能力,更不能低估自己的魅力,能让皇甫寒说出这两句话,说明自己已经不必要再逃了。
皇甫寒几乎没有考虑,点头答应:“说来听听。”
杏儿站在旁边干着急,王妃莫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可以答应回去呢?逃都还来不及呢。
林秋棠无视杏儿焦虑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笑的不愠不火,语气却强硬:“第一件事,我要你摘下面具,用真面目示人,第二件事,我要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再把重新娶我进门。”
“什么?王爷,万万不可。”现在轮到马忠林焦急万分,连忙劝阻道。
马忠林至所以这么担忧,是因为他害怕这张面具下的脸会让王爷无地自容,虽然他跟随王爷七八年之久,可他也没有见过王爷真实的面目,也许真如传说中那般,王爷早已经被毁了容,如果揭开面具示人,那岂不是让他受尽世人嘲笑吗?
杏儿也一脸寻思的望着林秋棠,如果皇甫寒能答应小姐这两个条件,那小姐就可以安心嫁进鬼王府了,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面具是皇甫寒的保护色,再次迎娶小姐那更是不太可能,看来,鬼王爷如果不能答应这两个条件,小姐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走人了。
皇甫寒心中着实惊讶,在水下,自己的真面目已经被林秋棠看见了,虽然懊悔,但却想不到她会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
皇甫寒的沉默,让林秋棠有些忐忑不安,会不会自己的条件激怒了他?
“我答应!”
在林秋棠以为他不打算回答时,他却出人意料的答应了。
马忠林有些怨责的瞪了林秋棠一眼,林秋棠无动于忠,伸出纤细的右手,轻轻的将皇甫寒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啊、、”杏儿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声,马忠林更是瞪大了一双眼睛,难于置信的颤抖着叫道:“王、王爷、”
皇甫寒嘴角擒着一抹笑,转头对马忠林说道:“这就是我的真面目,是不是让你很吃惊。”
“当、当然!”马忠林是真的惊住了,当面具摘除的那一刻,那清俊秀雅的面容,让他直呼上当,原来自己这么些年的担忧全是多余的。
林秋棠只是淡淡的扫过皇甫寒的脸,也许这张脸可以迷惑所有的女人,但对于她,不过是上天赐了一张好皮相罢了,过眼便是烟云。
“想不到你真的答应了。”林秋棠三分叹气,七分自嘲,现在是自己设了套子往里钻,也怪不得皇甫寒敢下这么大的赌注。
皇甫寒却是松了口气,有些趣味的笑道:“除了我的命,我能答应你任何的要求。”
林秋棠秀眉一皱,鄙视的看着皇甫寒,讥讽道:“如果我真要你的命呢?”
“那我们今生就无缘了。”皇甫寒轻声答着,却笑的无比腹黑。
林秋棠却是不相信他说的这句话,目光若有所指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水面,就在刚才,皇甫寒还替她卖了一次命呢。
马忠林当既开口道:“林小姐,你的第二个条件,我家王爷也答应了,那你先回林府住几天吧,等我家王爷做好准备,就来迎娶你。”
林秋棠俏皮的转了转大眼睛,自嘲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抱歉,没有了。”皇甫寒妖孽般的笑起来。
林秋棠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淡漠道:“那麻烦王爷能送我回家去。”
“马总管,劳烦你亲自送她回家,三天后,我会明媒来娶。”皇甫寒吩咐马忠林,眼睛却直直的望着林秋棠。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林秋棠似乎对皇甫寒无情无义,而皇甫寒的眼里却闪动着灼热的光芒,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婚姻,因为女主角似乎不爱男主角,杏儿在一旁大呼有戏唱,自古名言,谁先付出感情就谁先输,看样子,小姐是握有主动权的一方了,而鬼王爷似乎略逊了一筹。
“林小姐,请吧。”马忠林一脸的介意。
林秋棠没有再多看皇甫寒一眼,径直领着杏儿走去,皇甫寒静静的凝望着她的背影,脸上闪过一抹狂喜的笑意,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打动皇甫寒的不是林秋棠那秀丽如花的容颜,也不是她所谓的强烈个性,只是刚才在水底下那轻轻的一吻。
从第一眼看见她,她脸上那副淡漠的表情就让皇甫寒有一种想融化的冲动,所有人见了他,要么充满好奇,要么充满惊恐,唯有她不同,她的眼睛里没有色彩,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