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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办法。来个名将,能做的也只有自己抢先顶上。
于是,打着互相配合的旗号,完颜赛不给完颜康去了安排:我先顶上,你好歹也打个策应,好不好?
此举正合完颜康之意,斗志么,一点一点打出来的,先打个小胜,鼓点士气再讲。也点兵,自己领猛安人做前锋,仭婧笱股希壕虢当诹揭怼P芯步嵴螅闵⒊夂睿醋磐暄杖桓幕岷系氐惚枷ァ
这样的安排不得不失,既没有让人觉得不安,也没有令人眼前一亮。完颜康的心却是不太安宁的。除了自己的名下的猛安人,其他部分他都不是很放心。并非怀疑,而是担心。人一过万,满山满谷,这许多人之前并未打过配合,完颜康很担心溃散。
出乎意料的,这几部分一路行来都还跟得上,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完颜康不免惊讶,又唤了魏三等人过来问话。魏三便显出他的机灵来了,躬身笑道:“我们行军,并不怕吃苦,最怕看不到头。路有尽头,人心没底。跟着您,我们心里没底,看您安排,却是有底的,我们心里也就安稳了。”
他这一说,耶律阿旺坐在马扎上也略动了一动,心道,这个降人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
完颜康此时可不能再说谦虚过头的话了,微一笑道:“那便好。西夏疲弊,只要我军不失手,此战便不会有误。”
这个判断也得到了部将们的认同。耶律阿旺所部仭蔷簧僬秸蟮模世钌睿惭杆僮隽艘桓雠卸希赫飧龀す偎淙荒暧祝共⒉缓矗晕业纫菜愎健G铱此蛲暾庖徽倘绾吻牍Π才拧
完颜康一颗心放到肚里,骑上那匹极其风骚的金马,自己也打扮得花枝招展,银亮亮的铠甲内着大红锦袍,纵马扬鞭,生恐别人不知。这般表现,与他行军路上仔细周到的安排又大为不同。
行到接近西夏的地方,魏三小心翼翼地约了耶律阿旺:“耶律将军,您看节帅这个样子大约是有什么成算的,然而此地的地势并不好,咱们……是不是去请示一下?”完颜康相中的地方并不好,很容易被人包围吃掉。耶律阿旺想了一下,用有点生硬的汉语道:“行。”
两人结伴去寻完颜康,完颜康正笑吟吟地在帐口等着他们。伸手将一块黑色的厚布掀开,露出一只木马。样子像极了他那匹金疙瘩,还是正在低头吃草的金疙瘩,还特么上了金漆!
耶律阿旺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往脑头上冲,魏三却小心翼翼地问:“节帅,这是?”
完颜康得意地问:“像吗?”
“啊?啊,像、像的。”魏三犹豫着怎么开口。
耶律阿旺却忍不住问道:“节帅这是何意?”
完颜康道:“此处容易被打埋伏,若我在此,夏人以为我年幼不懂军事,包围攻打也未可知。唉,人不如马啊,他们未必认得我,要是将大旗与此物放在这里……”魏三如果有来世,大约是个说相声的,这辈子就先预支了下辈子捧哏的天份,夸赞起完颜康来:“不愧是节帅!”
耶律阿旺的火气降去,重新审视着这个年轻人,想了想,居然心平气和地问:“则节帅可知,马吃草的时候,可不是一直低着头的,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它都要抬头的!将大旗插在这里,夏人或许来攻,一看到这马,就该知道有埋伏啦。”
完颜康叹道:“不错,做好了我又想起来啦,白付工钱了。那遍索性好人做到底,我自家留下来为饵。”
徒单衡在外人面前一直维系着他的面子,这回终于不忍了:“怎么能以身犯险?留下马就行啦!”
两人当众吵了起来,以至于打。最后还是听从了耶律阿旺的建议,完颜康另择一匹马乘骑,将金马留下作饵。耶律阿旺毕竟是老于行伍之人,许多细节上面比完颜康周到得多,全是经验之谈。完颜康又从这里学了些琐碎事务的安排,于是重新安排,画的圈子里虚设营帐,埋伏下了柴草、火油等物,却自引兵马于外再设伏。
待斥侯来报,大股夏人弃完颜赛不于不顾,反直扑勇义军营寨时,来了个反包围。营里留守的敢死队放起火来,将柴草、火油点燃,完颜康一马当先,率众于外杀入,将夏兵杀得大败。
正杀得兴起时,忽然听得声音并不对,战场上哪来女人吱哇乱叫的?张目一望,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卧槽!她怎么来了?
李德馨四下询问:“看到那匹金马了吗?看到骑马的贱人了吗?”
完颜康:……贱人?说我吗?卧槽!我怎么你了?
☆、第53章 接下来
作为一个两脚踏进中枢,自己也玩着阴谋的人,完颜康知道自己想两手干净不染一点脏的垂拱等成功,那是不可能的。已经做不了好人了,这他是知道的。做不了好人,也要做个坏人吧?为嘛是贱人?!
完颜康不淡定了!
从领兵侵宋开始,他被骂过金狗、金贼、恶人……独独没有人骂他贱人的。哪怕是被他坑惨了的纥石烈执中,骂起来也是说他阴险恶毒是个小贼。
哪里贱了?
从李德馨的角度来看,这个王八蛋小白脸就是个小贱人。在兴庆府里装得像个好人,忽悠得她哥一心跟金国议和,连她都被哥哥说服了。接着呢?发生了什么?
“贱人!哪里跑?!”李德馨一面斩杀金兵,一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好死不死,看到那个小白脸!从营中起火,她就察觉不妙,这是落陷阱里了。完颜康瞬间从贱人降格成了小贱人。此时一见到他骑的并不是那匹风骚的金马,李德馨马上就想明白了:这小贱人故意误导的!
“你这奸诈的小贱人!”李德馨挥刀冲了过来。
徒单衡初次上战阵,怕倒不怕,只是兴奋得略有些过了,被火光一映,冲杀起来便什么都不顾了。耳边是喊杀声、仿佛能听得到血液流动的声音。流矢在他颊边擦出一道长长的血线,他也不觉得疼。还是完颜康眼疾手快,百忙之中反手一卷,将他拖了过来,险险避开了两把砍向他的马刀。
完颜康算是发现了,要什么跟高手过招的经验呀?往乱军里一丢,能不被砍死,那这功夫就算是学成了。毛?普通军士武功低微,通过考验不算?哪个武林高手武功再高他能长一千只手过来围攻你吗?
【我走哪儿都是超级mt啊!qaq】穿戴极其不低调的小王爷泪奔了。不是他想烧包炫耀,而是……这年头没个定位系统,主帅就是个座标,帅旗就是个风向标。一定要醒目,才能让己方士兵认出你来,跟着你上前,不然打起来瞧不到主帅,冲都不知道往哪里冲,还打个p!
西夏兵的彪悍比宋兵还要强那么一星半点儿,南侵时没来得及感受得到的战场气息,这里全补上了。尤其,当他们的头子十分憎恨你的时候。
麻魁是西夏兵源的一个补充而已,主力还是男兵,男兵也不能不管公主的安危。一看李德馨冲了上来,也跟着哇哇叫着冲了过来。徒单衡听到“贱人”的时候,瞬间从狂暴状态清楚了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要不是在战场上,他就能质问完颜康了:你是不是把人家姑娘怎么了?这风流债欠得可坑爹了啊!
完颜康举剑架住李德馨的长刀,怒道:“能换个词骂吗?”
李德馨两眼冒火:“呸!奸诈的贱人!你在兴庆府引诱我哥与你媾和,我哥信了你,被我爹废囚于别馆。你却领兵过来侵我国土八面威风……”
【麻痹的!】完颜康满脑子的脏话,终究还是忍住了,强咽下这口气。运气内力,以西夏语大声:“你以为你哥傻吗?谁说了都听!他是为了你们,并不是为了我!你爹不要打仗,我吃多了撑的离家千里!”
说话间,自马背腾空而起,运起轻功来,直扑李德馨。逍遥轻功身法诡异,李德馨战阵功夫倒也了得,在他面前却不够看。被他轻舒猿臂,将人揪下马来,单手扣住喉咙,将声音以内力远远地送了出去:“打打打!你这是与你哥哥的想法背道而驰,辜负他一片苦心。”
从他擒获了李德馨,再到两边分出胜负,金、夏双方足耗了小半个时辰——人这么多,战场一大片。哪怕徒单衡当机立断,命人跟着大声喊西夏的公主被捉了,杀红了眼的双方士卒还是又纠缠了好久。
这一阵,勇义军是大获全胜,不但打了个漂亮的引敌入伏,主帅还生擒了敌方公主。魏三等人的底气也渐渐足了起来,虽然有所减员,伤亡却还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勇义军士气渐起,山呼万岁。
完颜赛不此时才赶到。
作为一个遇到了熊孩子的苦逼亲戚,完颜赛不这半个月来过得极惨,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就怕完颜康折在这里。为此,他主动承担了主攻的任务。要知道,冬天这么打仗,缴获并不多,担任主攻挺不划算的。斥侯洒出去一片,明明预判了夏兵应该到的地方,没想到夏军拐了个弯儿,直扑熊孩子去了。
哎哟我去!完颜赛不快要疯了,但求能收个全尸。紧赶慢赶,连打扫战场的活计都没给留下。
完颜赛不:=囗=!小王八蛋你自己能应付,干嘛给我装柔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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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一仗打完了,麻烦也来了。如果捉的是个王子,那很好,养着,扶植着,分裂西夏。又或者挟裹着攻城掠地,再或者要点赎金是个好的。抓了个女的,咋办?男女之事,说不清呀!
完颜康也有点犯愁。他还没有放弃营救李德任,弄死李遵顼,这是大势需要。好了,办不成还好说,如果办成了,咋跟李盟友德任兄交代啊?我把你妹打了,还给抓了。
再有,麻魁数量虽然不多,可也上千号人呢?这尼玛要怎么管理?!!!
打了胜仗,却并不欢喜的苦逼主帅,大约不会太多,完颜康正是其中一个。完颜赛不却很开怀,只捞了点边角料他也开心——不用担心被赵王报负了,真是太好了!开心地引兵走了,回来上奏折,还将完颜康好生夸奖了一回,只求朝廷下次别让他再跟完颜康配合了。人老了,受不得惊吓呀!
完颜康这里,与徒单衡面面相觑,这回连魏三这样的机灵鬼也不敢插嘴捧哏了。过了好一阵儿,还是完颜康说:“终究是打了胜仗,那个……还得报功呢。”旁的事,就开个小会再议吧。
抓了个西夏公主,这一冬天是别想安生了。就怕西夏人不计血本地过来抢人啊!
完颜康揪了徒单衡来密议:“我让师父快马加鞭回中都,向太子和我爹讨主意。眼下只好高筑墙,坚守不出了。好在是冬天,坚壁清野,熬到来年二、三月再耕种也不耽误农时。”
徒单衡问道:“那李德任?”
完颜康一口老血:“还几个俘虏带信过去,让李遵顼许诺不再寇边,先稳着他。趁着来回谈条件的功夫,我亲自去一趟兴庆府好了。李德馨说他被幽禁于别馆,想来是知道他在哪里的。我去问一问……”
徒单衡诧异地问:“你还真跟她有交情吗?眼下的情势,她能相信你吗?你又这么心软了,敢不敢硬气一点?!”
完颜康道:“问不问得出来,我都是要去一趟的。问她不过顺便,能省事最好。”
“不要问,”徒单衡道,“你有点自信,也自己办了不少差使了,拿出点决断来!”
完颜康想了一想道:“我去兴庆府,一月可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