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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梦缘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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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于更不正常的人,西门庆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得到这句模棱两可的回答,西门庆随意耸耸肩,回到自己的老位置上,继续看书。
  
  望着异常淡然的西门庆,装了一肚子话的苏苏很想同他唠唠嗑发泄发泄,可又担心西门庆闻言即刻起身去小巷加入热情的活动,或者色心顿起将她就地正法了。可若不说,她心里又憋屈得厉害。向来做事直来直去的苏苏很是纠结。
  再看看面前泰然自若手中拿本书伪装读书人的西某人,她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在她看来,这地方民风彪悍,全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害的!
  
  想着想着,眼神变得有些凌厉。
  
  “丑娘子如何用那种想要吃人的眼神打量在下?”
  “哼。”
  
  苏苏终于冷静下来,她才留意到西门庆手中竟然是一本《论语》。“你看《论语》?”睁大眼睛,她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不可置信了。
  
  “当然。在下今日心情极好,所以才看这些胡说八道的东西解闷。”从书后露出西门庆一只狡诈的眼,冲她嬉笑着,“说来,《论语》只有一句话是好的。”
  “什么话?”
  “三人行,必有吾师焉。意味三人行,必有一美人师父,既然是美人,当然能为吾师。亦可解为,三人行,必有人的床技赛于在下,故而能为师。”
  
  苏苏:“……孔夫子会被你气活的,你没救了……”
  “那可不一定,其实丑娘子,三人行本就是一件活色生香的事,说不定,那三人中会生出种种有趣的事……”
  苏苏立刻想到之前遇见的三人。捂着耳朵,她不想再听了。
  笑嘻嘻放下书,西门庆托着腮帮子,道,“倒是丑娘子,可是遇见可怕的事了?难不成武松又来了?”
  
  苏苏赶紧否定,正打算将之前的事细说一番,却又怎么都开不了口,只得长叹一声,一头撞向桌子。
  
  不知困了多久,她听见西门庆的随身小厮玳安忽然来了,说是王六儿有要事寻西门庆。西门庆嗯了一声,起身决定出见。他前脚一出门,苏苏就立刻扯住玳安问起那王六儿是谁。这个名字她似有点记忆,却又不太清楚。
  玳安自然知晓苏苏此时正是西门庆身边的大红人,但看惯了西门庆作为的他也知晓,西门庆身边的女人换得极快。所以对苏苏,玳安恭敬却又不献媚。
  玳安只说那个王六儿是西门庆以前的情妇,相公还在世时就多次与西门庆偷情,后来同相公搬至别县这件事才算了。而今回来找西门庆怕是为了再续前缘。
  
  玳安很快跟着西门庆走了,留下苏苏一个人呆站在原地又急又气。
  在她看来,这个女人就是另外一个潘金莲。
  心焦气躁的同时,苏苏又开始自我安慰:还好那夜她推开了他。
  
  她可不想当怨妇。
  
  但怎么说来,她都要去看一眼那个王六儿。不管是因为强烈的好奇还是心中那说不明白道不清楚的不舒服。
  
  藏在门外偷偷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苏苏彻底傻了眼。
  
  那个女人,不就是之前在王婆茶肆里遇见的那个青天白日就有胆量在小巷中苟合的那个?!
  王六儿?
  苏苏隐约记了起来,这个女人同金莲姐有些相像,都伙同情夫害死了相公。不过王六儿的情夫不是西门庆,而是她自己的小叔子。
  
  王六儿来此就是为了她害死相公的事的。
  “大官银,奴家则件事你科伦办?”王六儿的手依旧在一侧情夫的大腿上摸索着,但没之前那么露骨,她坐的位置离西门庆很近,脱了鞋的小脚在西门庆大腿上轻轻勾画。刻意挑逗着。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面对这样一幅情景却只是憨笑着,似乎这一切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虽说王六儿外乡音很重,但苏苏还是基本听明白了她在说些什么。
  王六儿的意思是说她杀了相公,得了相公的财产,这件事做得很干净,她现在居住的县城中无人能奈何她。但是相公的两个弟弟却心怀不满,因王六儿相公家的祖籍在阳谷县,那两个弟弟便将这件事捅到阳谷县县令那里。王六儿听闻西门庆和县令素有来往,便想行个方便。
  说着,她将一个布包递给玳安,让他转带给西门庆。
  
  “小事。”西门庆嬉笑着掂了掂手中布包的分量。
  
  这件事让苏苏分外起火,在她看来,这西门庆干的全是些混账事,自家的墙壁没修补,反倒替别家搭房,纯属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但眼下她也不好发难。
  相较王六儿的目的,苏苏更很想知道西门庆面对王六儿的挑逗还会做些什么。
  
  见西门庆收下钱财后,王六儿喜笑颜开,身子微微向前探,脚轻轻滑向西门庆的胯间。
  西门庆眼睛一抬,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似乎从那意味不明的笑容中得到了某种鼓励,王六儿刻意娇笑着,那声音让苏苏觉得异样刺耳。“大官银,奴家一紧很久没见了。”
  “六儿想说何事?”
  “奴家事说,广龙戏凤。”
  
  苏苏一怔,寒意顿起,目光很快投向西门庆。一瞬间她有种与西门庆目光对视的感觉,但很快又觉得那其实是错觉,她只看见西门庆略一迟疑,就轻轻点了点头。
  
  苏苏觉得自己眼前一暗,一切变成灰白二色。
  
  今日午间,有个人才对她说她是一杯清甜的白水。离不得少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

  
  苏苏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离开西门家的,只记得离开的时候阳光刺眼得厉害。
  
  在街上走了很久,她脑中都迷迷糊糊的,只想寻一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但西门庆的家却是不行的。
  一想到西门庆给王六儿的回应,她就浑身鸡皮疙瘩。最初她打算冲进屋狠狠给那个女人一巴掌再狠狠给西门庆一圈,但转念又一想,她何苦去闹?
  
  西门庆不是她的谁。
  她也不是西门庆的谁。
  
  认清这个男人的本质比什么都重要。
  她迟早要回自己的时代,何必用情?
  认清了,看透了,也就淡然了。
  只是想到被陷害的郓哥,有冤无处伸的武松,她觉得自己来这里本身就是一件错的离谱的事情。为了那种男人陷害他人,本身就是犯浑!
  
  正想着,街上忽然热闹了起来。远远地就听见有锣鼓的声音,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几个差役带着钢刀,将原本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行人分开成两部分,让人们让出一条路来。
  对心烦意乱的苏苏来说,看热闹无疑是一种摆脱郁闷的手段。她抢占了一个最好的位置,隐隐看见远处几个差役敲着锣鼓,押着一辆囚车而来。
  
  这么热闹,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罪的人。
  
  “听说禁军头领杨戬被关进监狱了!”身旁一个老者捻须,神色得意至极,“听说本县的一个人同禁军勾结做违法勾当。那人鱼肉乡里,成日一副恶霸模样,活该如此。”
  老者说的自然是西门庆。
  
  苏苏听见禁军事很是心焦,上一回在狮子楼西门庆曾提及他替禁军贩卖武器的事情,犹记得当时西门庆说已东窗事发,但当时她一心扑在武松身上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西门庆也未再提起,一来二去,也就淡忘了。
  她离开家多久了??
  难道她前脚出门,西门庆就被带走了?
  
  囚车越来越近,苏苏不敢看,紧闭着眼。
  
  她听见敲锣的差役用破锣一般的嗓子大声吼道,“阳谷县人贾庆,私通禁军头领杨戬,贪污军费,皇上已下令,即日凌迟!”
  
  围观的人就像过节一般欢呼起来。
  苏苏缩在地上,将自己抱成一团,北宋的死刑要皇帝核实,也就是说只要皇帝下了令,就绝无更改的可能。那个贾庆一定……
  不对!!
  苏苏终于回过神来。
  
  贾庆?
  不是西门庆?
  贾庆是谁???
  
  起身眺望,囚车却已经过。但车中人的背影来看,那人绝不是西门庆!
  苏苏一时有些糊涂了。西门庆曾亲口说自己私通禁军,可而今这个贾庆又是谁?
  
  难道说这个贾庆其实是西门庆的替死鬼?!
  
  “世风不古!”之前的老者忽又愤愤道,“这贾庆家中只有半亩薄田,常年饥一顿饱一顿,三十好几了才娶了个女人,又因为穷,媳妇跟木匠跑了。家中祖母八十有余,还有两个才会说话的孩子。这样的人竟然有本事私通禁军?可笑可笑!”语罢,长叹着,狠狠瞪了一眼苏苏,分开围观得兴高采烈的人群,脚步蹒跚地离开。
  
  苏苏知道那愤愤的眼神中的意味。在这里,她同西门庆不过是一丘之貉。
  望着走远的囚车,苏苏心乱如麻。
  
  这个贾庆果真是西门庆的替死鬼。
  无怪乎今日西门庆心情极好。
  原来禁军的事已经尘埃落定。
  单凭西门庆和阳谷县令自然摆不平这件大事。能帮西门庆做成这件事的、又与西门庆有交集的唯有蔡京。那日来府中的蔡京手下刘阿三保不定就是通知西门庆事情已了的。
  
  按理说,禁军的事结束了,苏苏应该开心才是,但不知怎么的望着四周那些嬉笑的男人,那些忙着用烂菜叶掷向囚车中贾庆的妇人,那些像过节一般欢欣的孩童,她愣是开心不起来。
  在这个没有多少娱乐的时代,看戏是件大事。
  同样,看杀人也是一件大事。更何况是凌迟。
  所有人都会在意那个即将逝去的人犯了什么错误,但几乎没有人会在乎他是否受了冤枉,所以,那位老者才会愤愤然说世风不古。
  
  苏苏是来搭救西门庆的,但这一刻,她却只觉得自己做了件坏事,救了个极恶之人。
  
  因为自己需要,就可以随便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吗?
  就因为没钱没权,所以必须被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夺走一切吗?
  
  苏苏不明白,这一切同她自幼从老师家长那里学的相比实在是大相径庭,书中的世界和现实,在很多时候是两个彻底不同的世界。
  
  能只手通天替西门庆改命的人是蔡京!
  如若没有蔡京一类的人存在,西门庆又能泛起什么风浪?
  想到这一点,苏苏开始自解。她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救他。至于其他的,他陷害谁,与她有何关系?何必多想?思来想去,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她决定回家去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一个童声在唤爹爹,一扭头,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怀中抱着一个看来至多一岁的幼女,手中还牵着一个蹒跚学步的小男孩,一路跟着囚车走去。听旁人说,这就是贾庆的家人了。
  苏苏本打算离得远远的,却又忍不住跟了上去。
  一不留神就走到了刑场。
  
  想回身,却已经晚了。
  她看见一身破烂衣裳、浑身伤口的贾庆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刽子手唤贾庆家人给他最后一餐饭。贾庆的老祖母从怀中掏出一个裹了好几层的油纸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块干硬的窝头,那就是他们家中能拿出的最好食物。干枯如树皮的手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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