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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做不到。
所以,他必须带上官轻儿离开这里,现在唯有师父能救他们。
眼看,明夜一步步的靠近上官轻儿,马上就要走到她身边了,上官轻儿却突然伸手,万千的银线对着明夜飞射了出来。
明夜惊恐的侧身,躲过了上官轻儿的攻击,看着那些锋利的银线从他的身侧飞过,一下子就毁掉了他身后坚固的石桌,石桌子在上官轻儿发出的银线下,化成了一堆残渣,扬起了无数的尘土,那力道也震得明夜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手撞在了身边的残垣上,鲜血淋漓。
但比起这个,更可怕的还是……
明夜看着身后被上官轻儿攻击过的石桌,内心一阵后怕。方才要是自己没闪开,自己这肉身,怕是早被那可怕的银线给撕裂了吧?
但就是他这么一呆愣的时间,上官轻儿已经跳进了那密道,红色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这密室里。
“轻儿……咳咳……”明夜被周围扬起的巨大烟尘呛得不住的咳嗽,他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对着上官轻儿的方向跑去。
只是,上官轻儿这样一路出来还不省心,不断的毁坏这路上的通道,使得明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拖着一条小命,伤痕累累的跑出来。
……
普崖山大院,一袭灰袍子的师父闭关出来,才发现整个院子空荡荡,只有流花在焦急的转着圈子,等待着什么。眉头微皱,问,“流花丫头,怎么了?”
看到师父出来,流花立刻紧张的跑过去,焦急的道,“师父大人,不好了,小郡主前天带着明夜和慕瑶还有青然去了后山,如今这都三天了,还没出来。二师兄后来也跟着去了,所有人都没出来,会不会是出事了?”
师父眉头蹙眉,掐指一算,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伸手捋了捋胡子,叹气道,“天意啊。本以为那丫头会安分点儿,至少是迟几年才会进去,没想到……”
“师父,到底怎么样了?小郡主她……”流花都急死了,听到师父还有心思在这里装神秘,急的不断的催促他。
师父叹气,道,“放心吧,死不了。小丫头吉人自有天相。”说罢,对着不远处的球叔道,“阿球,跟师兄一起进去看看吧。”
“要不是为了等你这个慢半拍的,我早就进去了。”球叔一边喝酒,一边懒懒的从树上跳下来,懒懒的道,“多年前老子进去一次都被弄的半死才出来,这小丫头这么久都没出来,不知道是怎么样了,走走走,好久没去看过热闹了。”
师父不满的瞪着球叔,道,“你怎么知道轻丫头是进去了?”
球叔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一点都不担心上官轻儿的安危,慢悠悠的道,“前天晚上,老二发了求救信号,要不是轻丫头跑进去,还乱跑了,他们早就回来了。”
师父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道,“发了求救信号你还这么悠哉,都不去帮忙救人?”
“我这不是在等你出来么?再说了,轻丫头不仅是你的徒弟,也是我的独传弟子,她的本事,老子信得过。”球叔自信的回答。
“废话少说,快去看看,这都两三天了,要是轻丫头出事了,寒小子不杀了你才怪。”师父瞪了球叔一眼,两人就急急忙忙的往后山而去。
流花咬着嘴唇,跟在他们身后道,“师父,球叔,流花也一起去找小郡主。”
师父挑眉,看着流花焦急的样子,道,“你不能去,留在这儿等寒小子回来。记得,千万不能离开,寒小子一回来,就让他去后山基地。”
说完,师父已经跟球叔一起施展轻功飞走了。
流花这些年虽然也跟着上官轻儿一起学了些腿脚功夫,却怎么能跟那两个老人比呢?再说了,师父说什么?让她留在这里等,等殿下回来?
流花咬着嘴唇,不敢相信的停在原地。殿下的军队不是今天才从北疆启程回京么?等殿下回来,都是十天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难道小郡主要这么久才能出来吗?
流花站在原地,焦急的不住跺脚,跟着去后山不是,留下来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
沼泽地前,慕瑶已经三天两夜没有休息了,现在的她,很疲惫,累的几乎睁不开眼睛了。
她身边虽然有带着不少食物,可以果腹,不至于会饿着,但是因为担心上官轻儿,她已经是好几个天没有合过眼了。
几次差点不小心睡着,她又再次打起精神来,告诉自己,不要放弃,要挺住。
青然和二师兄离开了之后也曾经回来过一次,询问她这边的情况。然后只吃了一点东西,喝了点水,就又离开了。
已经三天了,轻儿,你到底怎么样了?慕瑶疲惫的坐在地上,想起上官轻儿和明夜可能遇险了,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再说青然和风吹雪。
他们从那天午夜开始,就在这骗沼泽地的周围寻找了起来。
风吹雪曾听球叔说过,之前他误闯了这密室的时候,就是从别的地方出来的,但具体在哪里,球叔没说,所以他们此刻都很着急。
三天了,整整三天,他们没有合过眼,双眼都布满了血丝,疲惫让他们几次都想放弃。但责任又让他们无法停止。
于是,他们就这么不停的在周围寻找着,希望能发现一些破绽。
就在快要绝望的时候,青然突然指着不远处一口被草地淹没,只露出了一点点口子的水井,叫道,“风吹雪,这里有一口井。”
这种地方,常人要进来都是问题,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居住,所以,这个地方要是出现的水井,也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事情,却发生了,这就说明,这水井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就跟那密室有关系。
不远处的风吹雪闻言,立刻赶过来,两人将那写杂草拨开,低头往下看,却是立刻失望了,因为这不是水井,而是枯井,里面一滴水都没有。
而且,这口井很浅,大概就只有三米深,一眼就望到底了。
青然不死心,跳进了井里,想要看看井里有没有机关之类的。
只是,他跳下去之后才发现,这下面居然有不少的尸骨,看起来都是年代久远,尸体早已经腐烂,只剩下一堆白骨,看着有些恶心。
青然在井里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问题,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从知道上官轻儿失踪开始到现在,都已经整整三天了,他们不休不眠的寻找着,几乎将这迷林都翻了遍,却没有任何发现,好不容易发现了这破井,居然还是个摆设……
青然颓废的一屁股坐到井底,疲惫的双眼中满是血丝,泪水慢慢模糊了视线。
“轻儿……”你到底在哪里,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一定不会苟活……
但,就是他这一坐下,上头的风吹雪突然就大声的叫了起来,“青然,青然,是不是你打开机关了?我看到了……在那边……”
青然猛的站起来,低头,看着那一堆尸骨中那一个不起眼的小突起,他刚刚按过好多次,可是这井底没有任何变化,他才会这么丧气,没想到,这机关的开关在井里,出入口却不在这里。
也难怪,要是这出口这么容易就能找到,这么简单就能被发现,被闯进去的话,那就不会这么久了都没有人进去过了。
青然欣喜的施展轻功,想要飞出这口井,但他刚站起来,就感觉脚下本什么东西扯住了。
青然惊恐的低头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两条突然从井底冒出的绳子,紧紧的拴住了他的双腿,让他动弹不得。
而几乎是那绳子绑住了她脚的同时,井底突然飞出了无数锋利的刀刃。青然的双腿被固定在了井底,这利刃突然飞射出来,他想要挣开那绳子已经是来不及。
“啊——!”青然咬着牙,额头的冷汗不断的落下,双腿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
利刃穿破了他的双脚,鲜红的血流出,染红了这一地的白骨。
青然咬着牙,忍着剧痛,想要震断脚下的绳子,但不管他怎么用力,那绳子就始终紧紧的绑在他双脚上,始终坚固。
青然这一刻才明白,为何这里分明不是密道的入口,却还有这么多的尸骨被深埋在这里,想来这开关一打开,这些机关也同时被触发了吧?
青然自嘲的笑了笑,心想,难道他要就这么死在这里了吗?
不过,要是他这一死,能换回轻儿的命,他愿意。
风吹雪刚跑了几步,发现青然没有跟上来,每天紧皱,转身急急忙忙的回到枯井前,看到青然被钉在地上那一幕的时候,瞪大了双眼,叫道,“青然,你怎么样了?”
“没事,先去救轻儿,不用管我。”既然密道打开了,就可以进去救人了,如今轻儿还在里面生死未卜,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自己身上。他不过贱命一条,要是轻儿出事了,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风吹雪咬着牙,摇头,道,“不行,你伤的很重,我下去帮你。”
“不,快去救轻儿,先去救她。”青然咬着牙,对着风吹雪大吼。已经三天了,不知道轻儿的身体撑不撑得住,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们必须快点找到她。
风吹雪犹豫了一下,道,“可是你,你……”
“不碍事,流点血,死不了。”青然充血的双眼认真的看着风吹雪,“去救她,拜托你。”
这一刻,风吹雪也被青然感动了,这男人,这根本就是不要命了,他宁愿不要自己的生命,也要护住上官轻儿。
不,其实不仅是青然,换了是自己也一样的不是么?
轻儿那丫头,实在太叫人心疼……
“我知道了,你忍一忍,我马上回来。”风吹雪咬着牙,转身大步的冲进了不远处打开了一扇石门。
看到风吹雪离开,青然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涂了出来。
这下面的利刃,居然有毒……
他放出一用内力,加速了毒素的蔓延,看来,他今天是要跟着白骨一起,死在这里了……
也罢,若是自己能换上官轻儿一命,对他来说,值得了。
青然扶着身侧的井壁,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他快撑不住了,但是他必须忍着,等到得到她安然出来的消息,才能正真的闭眼。
轻儿,你一定要好好的。
风吹雪一句跑进了密道,因为青然脚上流出的鲜血,滋润了那一个按钮,那一闪石门便一直开着,没有关上。
青然无力的闭着双眼,希望能休息一会,让自己保持清醒,直到看到上官轻儿出来。但他休息着休息着,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罢了,只要她没事了,他就先走一步吧……
青然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就这么靠在井边,呼吸慢慢的减弱。
青然以为,这一次他必死无疑了。
但是,就在他要绝望的时候,脚下突然发出了一阵巨大的爆破声,随即,脚下的利刃猛的收了回去,疼痛让他睁开双眼,清醒过来,迷茫的看着自己的脚下。
不等他看清楚脚下的情况,他的身体就一下子腾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飞了起来,直直的飞出了井底,掉在了一边的草地上,背后被那强烈的攻击打得血肉模糊,但脚下的疼痛却是减轻了许多。
青然迷茫的睁开眼睛,担忧的看着那枯井。
怎么回事?里面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因为自己触动了机关,让里面的情况发生变化了吗?那轻儿她会不会出事?
青然费力的爬起来,想要爬到井边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这时,井底突然飞出了无数的银丝,那银丝缠在了井边,瞬间,那露在地面的古井就被销毁,化成了漫天的飞沙走石和烟尘。
青然呆呆的愣在那里,惊恐的看着那些银色的丝线,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
那是什么东西,里面到底怎么了?
随着那银丝被收回,一抹嫣红的身影像是一阵风似得,从井底飞射了出来,妖艳的红衣,在半空中飞舞着,随风舞动,风姿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