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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白澜的脸色一变,神色变得有些变幻莫测。
而此时,结界里面的那个男人已经带着一个奇怪的面具,走出了第一层结界,眼看马上就要走到他们身边来了。
上官轻儿也没心思跟白澜争论,看着那正惊喜的笑着朝着他们走来的男人,退后两步,道,“他好像,对你很感兴趣。”
白澜眉头紧皱,看着那里面的男人,开口,“嗯,里面那个女人,就是被他用药水泡出来的药人,跟我差不多。”
“噗……”上官轻儿笑喷了,扭头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你也是死了之后,让后人把你泡在药水里的?”
男人摇头,“我没死,我的灵魂一直没有离开过。”
好吧……你没死,只是一觉睡了千年。
上官轻儿叹口气,转移了话题,道,“你说你要是被他抓了去,会怎么样?”
“他抓不了我。”白澜回答的很是干脆,语气坚定。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问,“为何?”
白澜居然很认真的看了上官轻儿一眼,“因为有你在,我不会离开你。”
上官轻儿的嘴角再次猛抽,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貌似对她很依赖啊?那书上不是说,白澜是为了救女儿才会死掉的么?不是说只有女儿来了才能将她唤醒么?
怎么感觉他现在的样子,她完全不像是他女儿,而是他娘啊……
上官轻儿没时间对白澜感到头疼,因为里面的人马上就要冲破第二次结界。
看着那人一步步走出来,上官轻儿动了动,手中的袖箭已经开启,只要她按下,里面那人必定毙命。
只见那人一只脚踏出了结界,然后一步步的走向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拉着白澜退后了好几步,眼看他就要来到她面前了,她正准备按下袖箭,却见里面那人突然对这上官轻儿和白澜跪了下去。
上官轻儿一惊,眉头紧皱,疑惑的看着那人,问,“你是何人?”
那人听到上官轻儿的声音,抬起头,脸上的狰狞已经不见,只剩下满满的惊喜和激动,“弟子吴洛,参见祖师爷,参见谷主大人。”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嘴角猛抽,这人知道他们的身份?莫非他也是雾谷之人?为何她从不知道这号人物?
“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上官轻儿冷冷的问。
吴洛抬起头,一脸激动的点头,“是,弟子曾是雾谷四大长大老之一,吴长老的孙子,一直跟爷爷学习和研究尸体保存之术。只是后来因为赌气离开了雾谷,不料却是被奸人所害,最后为现在的主子所救,故而一直留在此处。”
吴长老是雾谷四大长老之一,懂的各种巫术,尤其最为擅长尸体的保存,并且对防腐剂的成分之类的有很深的研究。
祖师爷白澜的尸体能一直保存,其实里面的药物也不完全是千百年前的,雾谷每一代的长老,都会有一个学习这方面的东西,然后每十年就要去圣殿里为祖师爷的尸体进行一次检查,确保不出任何问题。
这也是为何白澜躺在宾馆里的时候,会有一只手冒出来的原因。对整个身体检查是不可能的,只有对那只手进行检查研究,才不会伤到他的身体。
这吴洛说他是吴长老的孙子,上官轻儿自然是相信的。当初她在雾谷的时候也听吴长老提起过,说第一次带着吴洛去圣殿,吴洛发现了某些问题,跟吴长老争执了起来,甚至还想着要动手推开冰棺,最后被吴长老一怒之下赶出了雾谷。
不想居然会在这种地方,这样的场合,遇到这个人。
上官轻儿心中是惊讶的,但却没有出声,似乎在等吴洛给他们一个更好的交代。
“弟子虽然因为年幼不懂事,离开了雾谷,但这些年一直有在暗地里了解雾谷的事情,孤儿知道现任谷主是个女子的事情。而,今日弟子也刚好收到了消息,说祖师爷已经复活的事情,故而能一下子就认出你们。”吴洛跪在地上,语气诚恳。
上官轻儿蹙眉,“你一直跟雾谷的人有联系?”
吴洛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点头道,“是的,谷主。”
“谁?”
吴洛犹豫了一下,老实的交代,“穆启天。”
果然是穆启天,上官轻儿早就知道,外闫阁的阁主穆启天从小是跟吴洛一起长大的,至于后来如何了,她虽然不知道,但穆天启作为外闫阁阁主,对外面的世界比较了解,也只有他能有机会经常出入雾谷。
上官轻儿冷笑,道,“那,你现在的主人可知道你是雾谷之人?”
吴洛愣了愣,摇头,“应当不知,我从不曾说过,跟启天之间的联系,也是我们雾谷特有的,外人不能察觉。”
上官轻儿眯起眼睛,道,“那你可知你的主人,是何人?”
闻言,吴洛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低着头,不再出声,显然是知道,却又不敢说出来的。
上官轻儿换了个问题,问,“你如今跪在我们面前,是打算今后效忠与我们,还是打算给我们行礼之后,继续帮你所谓的主人?”
这个问题,显然太犀利了,吴洛又是一阵颤抖,许久才咬着嘴唇,道,“弟子不知……”
“哦?”上官轻儿眯起眼睛,犀利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看透,“说说你这些年的经历吧。”
吴洛似乎松了一口气,道,“弟子七年前离开了雾谷,以为凭着自己的武功和技术,当是能创出一番天地的,但我毕竟太年轻,生活在雾谷里,完全不知外面世界的险恶。所以遇到了歹徒,差点被杀了。后来被人抓了去,卖到了夏国。”
说到这里,吴洛的脸色显然很是难看,他长得也算不错,七年前,估计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正是年少轻狂之时的。被人抓了,定是会很不甘心的?
果然,吴洛低着头道,“弟子知道自己要被卖去青楼做小倌,心中已是有了轻生的念头,在他们将弟子送去青楼的路上,趁机挣脱了束缚,跳进了水里。本以为必死无疑,却不了被主人所救。他是恰巧在游湖,将弟子救起之后,得知弟子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就将弟子留下了。”
“弟子很感激主人的救命之恩,就在他身边,为他鞍前马后,成了贴身护卫。直到某天,主人抱着一个女子回来,找了当时京城最厉害的风水术士,说是要研究那女子的伤口,看是被什么所伤。弟子对这些比较感兴趣,便主动请缨去帮忙了。经过弟子的苦心研究,两年后终于确认,那是被金蚕蛊所伤,并且从那女子的体内取出了一些很独特的东西,似乎是有人早前就在她身上种下了蛊虫。”
“那蛊虫正在成长,弟子有些担心那蛊虫是出自雾谷,取出来之后,为了更好的研究,就将那女子做成了如今这样的傀儡娃娃,并且深刻的研究了那蛊虫的来源的出处,最终得知是来自赵国边境的南疆巫蛊之术所致。至此,主人一直对弟子很好,故而弟子也就没有了离开的念头。”
上官轻儿叹口气,心想,那面具男带走了邱云梦果然是为了金蚕蛊啊。最让她惊讶的是,吴洛这么一个人才,居然愿意跟着那面具男,真不知道他是使出了什么把戏,把吴洛给迷住了?
“那你如今有何打算?”上官轻儿声音淡漠,听不出情绪。
吴洛咬着嘴唇,低着头,好一会才道,“弟子,暂时还不想回去。”
上官轻儿点头,道,“也罢,你要留在这里便留下吧,只是,你既然是雾谷之人,我希望你能守住雾谷的秘密,祖师爷和本座的事情,你最好别说出去,金蚕蛊的事,更是要保密。否则,不仅是本座和祖师爷会有危险,怕是整个雾谷都会出事,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弟子就是深刻的明白金蚕蛊和谷主以及祖师爷的重要性,才一直守口如瓶,不曾泄露分毫雾谷之事。”吴洛低着头,诚恳的回答。
上官轻儿叹口气,道,“你最好说话算数,否则,可别怪本座不客气。就你和穆启天的关系,你若是敢对雾谷有二心,本座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上官轻儿这话,一边是在提醒吴洛自己的身份,同时也是在拿穆天启威胁他。
吴洛低着头,认真的回答,“弟子明白,弟子虽然曾因为某些事情离开雾谷,但这一辈子都会是雾谷的人,绝不会对祖师爷和谷主有二心。”
说着,他又惊喜的抬眸看向白澜,“弟子能有幸看到祖师爷复活,当真是三生有幸。此生无憾了。”
白澜只是点头,“你只要听她的话,本座便会让你多活几年。”
吴洛身子一僵,笑着回答,“是,弟子定不负祖师爷所望。”说着又看向了上官轻儿,“不知谷主可有何吩咐?”
上官轻儿看了吴洛一眼,摇摇头,“没什么吩咐,你既然还要跟着你现在的主人,本座便不是你的主人,你不愿泄露他的信息,本座也不会怪你。只要你死守雾谷的秘密就好了。另外,告诉我怎么出去。”
吴洛感激的看着上官轻儿,手紧紧握成拳头,“多谢谷主成全。弟子这就带两位出去。”
上官轻儿点头,看了一眼结界中面如死灰,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邱云梦,低叹一声,便跟着吴洛离开了。
吴洛带着两人走出了几条密道,过了两扇暗门,便停了下来。
他指着前面那条看不到尽头的密道,对上官轻儿道,“谷主,弟子只能送两位到这里了。您和祖师爷沿着这条密道一路出去,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只是这通道上还有不少阵法,两位应当多加小心才是。”
上官轻儿点头,“嗯,无事。你回去吧,别被他们发现了异样,只是,关于金蚕蛊和雾谷的事情,你若是泄露了,就当知道后果。”
“弟子定不会出卖雾谷和谷主。”吴洛低头,诚恳的回答。
上官轻儿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带着白澜就离开了。
她并非完全相信吴洛,但她也知道,雾谷出来的人,向来都不会出卖雾谷,对雾谷有着一种近乎愚忠的忠诚。吴洛虽然年轻的时候叛逆离开了雾谷,但毕竟是吴长老的孙子,想必不会乱说话。
就算会乱说话,上官轻儿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的身上下了毒,一种考验不动声色渗进皮肤,产生一种很独特却几不可闻的气味的毒药。改天她只要让黑小龙闻闻那味道,就能让黑小龙进来,找到这个地方。
若吴洛有心背叛,她绝不会让他活的太久。
带着白澜,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古怪的阵法,但那些都难不倒上官轻儿,在雾谷的这些年,她早就对这些阵法免疫了,如今一路出来,可谓是畅通无阻。
大约半个时辰后,上官轻儿终于带着白澜走出了密道,密道的外面是一片浓密的树林,洞口长满了野草和藤蔓,将这洞口隐藏,一般人怕是很难找到这里。
刚走到洞口,上官轻儿的耳朵动了动,就发现周围居然围了不少高手。
莫非是那面具男知道她会成功从这里出来,所以又来抓人了?
上官轻儿冷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银针,随时准备将周围那些人一举歼灭。
然而就在她走出洞口的那一刻,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从一棵大树上飞了过来,那人的轻功很好,不过是眨眼功夫,转瞬就飞到了上官轻儿身边。
上官轻儿几乎是想都没想,银针已经从她的手中飞出,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直逼那红色的身影。
那人似乎早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招,身子在空中一阵旋转,嘴里叫着,“死丫头,你要谋杀亲夫么?”
听到那声音,上官轻儿的嘴角猛的一抽,白了他一眼,收回了原本要发出的第二把银针,不客气的回答,“你就不能吱一声再出来么?就这么突然跑出来,害我浪费了一把银针,你得赔我。”
上官轻儿话音刚落,那人就已经站在了上官轻儿跟前,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睛,幽深的看着她,“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