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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第五天,天空下起了小雨,上官轻儿的心情也变得烦闷起来。夏瑾寒却依然在忙。
直到第六天,夏瑾寒终于忙完,有空了,便带着上官轻儿却了城北的清水湖里游玩。
夏日的湖水,微波凌凌,清澈见底,河底的水草,随着河水的流动,轻轻的晃动着,迎着夏日灿烂的阳光,生机勃勃。
昨天刚下过小雨,雨后的湖面已经恢复平静,空气清新,凉风习习。
上官轻儿和夏瑾寒这一次没有坐游艇画舫,而是随意的找了一排竹筏,两人就坐在了上面,由青云拿着竹竿为他们撑船。
湖边的风是凉爽的,上官轻儿坐在竹筏上,呼吸这这新鲜的空气,听着潺潺的流水声,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
夏瑾寒低头看着身边那激动的小丫头,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这些天可是闷坏了?”
上官轻儿点点头,小嘴嘟得老高,“是啊,你都没空陪我,我都快闷死了。”
夏瑾寒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些她这些天闷坏了呢?可他也没有办法,有人好像知道他在军营里,不想让他回去似得,整日搞出一堆事情给他烦。
原本要处理那些事情,是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处理完的,但他实在不愿看到上官轻儿那么郁闷的样子,所以就加快步伐,几乎是不休不眠的将工作给提前处理好,就带着上官轻儿出来散心了。
“嗯,能出来玩真好。”上官轻儿站起来,走到船头,望着远处的湖光山色,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是这么的美好。
夏瑾寒就坐在原来的位子上,目光深情的看着她。
上官轻儿嘴角勾起,笑的很是灿烂,“这么好的景色,只是游湖是不是太闷?”
夏瑾寒轻笑,“你有什么节目?”
上官轻儿咧嘴一笑,“我想弹琴,可是这里没有。”
“有。”夏瑾寒起身,对青云道,“青云,将琴取来。”
“是。”青云变戏法似得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很小的古琴,递给了夏瑾寒。
夏瑾寒接过古琴,递给了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一看那精致的古琴,心中就喜欢的紧,它不但精致,而且小巧,方便携带,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这琴真不错。”上官轻儿欣喜的看着手中的琴,笑的很是灿烂。
夏瑾寒笑了笑,道,“你若是弹得好听,我满意了,就送你,如何?”
“当真?”上官轻儿眼前一亮,激动的看着夏瑾寒。
“当真!”夏瑾寒对上她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语气坚决。
上官轻儿当即盘膝在船头坐下,笑道,“好,就让你见识一下。”
说着,她就将琴放在腿上,双手搁在上面,十指舞动,遗传流畅的音符也从她的手心里流转了出来。
婉转的琴声,伴随着湖水流动的声音,清脆入耳,声声动人。
前奏完,她眉宇间带着深情,红唇轻启,歌声随着琴声一起响起。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谁带你看城外厮杀,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兵临城下六军不发,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当时缠过红线千匝,一念之差为人作嫁,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还能不动声色饮茶,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碧血染就桃花,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听刀剑喑哑,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歌声落,她的琴声却还在继续。婉转的歌声,独特的音律,深情的演唱,让上官轻儿宛如一道发光体,静坐在船头,也挡不住她的万千风华。
湖上还有不少游艇画舫,似乎也到了上官轻儿的琴声,纷纷停下来,看向她所在的竹筏。更甚者,还摇了船,无声的靠近上官轻儿。
当然,夏瑾寒才不会让那些人觊觎他的女人,手随意的一阵挥舞,就在周围凝聚了一层薄薄的结界,让外面的人只能看到他们,却无法靠近。
这个时候,上官轻儿抬眸,清澈的大眼睛看向了夏瑾寒。
夏瑾寒对上她的双眸,心中一动,恍然想起了十多年前第一次跟她分开时候的那一幕。
那个时候,她也曾给他唱过这首歌,虽然是清唱,声音也很很稚嫩,但他却记忆犹新,一直觉得那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歌曲。
他还答应过她,等他出征回来,就给她唱这首歌。
当时他以为她并不懂这歌曲的含义或者是不明白里面表达的更深层的意思,如今才知道,她什么都懂,她对他早有了那份依赖和深情。
随着上官轻儿的琴声,夏瑾寒在上官轻儿深情的注视下,嘴角勾起,樱色的红唇轻启,低沉磁性柔和的声音,就从她嘴里传了出来。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碧血染就桃花,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听刀剑喑哑,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是说一生命犯桃花……明月照亮天涯,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江山嘶鸣战马,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风过天地肃杀,容华谢后君临天下,登上九重宝塔,看一夜流星飒沓。
回到那一刹那,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枯藤长出枝桠,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梦中楼上月下,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拂去衣上雪花,并肩看天地浩大。”
上官轻儿还是第一次听夏瑾寒唱歌,听着听着,就差点听痴了过去,她微微眯着眼睛,双手在琴弦上流转着,竟是不知道何时有笛声加入了,她也不知道。
她知道听着夏瑾寒的歌声,目光与他相对,那双眼,那颗心,早已经为他沉醉了进去。她一直很喜欢这首倾尽天下,但从未想过这曲子从夏瑾寒的嘴里唱出来,会是这般的震撼人心。
至少,她的心是震撼了,也是彻底的被他打动了。
她知道,他不仅是在唱歌词,也是在对她表达他的心意。他要告诉她,今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他是站上九重宝塔,还是战死沙场,从此被深埋,他的心不变,他的爱不移。
歌声落,琴声止,笛声也随之落下。
湖面上有微风吹过,微波凌凌,竹筏在水中轻轻的飘荡着,摇晃着。船头,端坐着一个身穿绿色长裙的女子,她膝盖上放着一把古琴,双手落在上面,久久不曾移开。
她眉目含情,如一汪春水的大眼睛,深深的看着前方那一身白衣端坐在船中、风华绝代,俊美无双的男子。
船中的男子也嘴角含笑,狭长的凤眸里情深一片,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宠溺。
两人无声的对视着,仿佛只过了一小会,又仿佛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他们相视无言,身边浓浓的情谊在流转着,气氛有些暧昧,也有些痴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轻儿终于移开了视线,笑着站起来。她清了清嗓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夏瑾寒。
此时的夏瑾寒目光也不曾离开过她。她一身翠绿的裙子,跟着满湖的春色融为了一体,尤其是她唱歌的时候,那轻轻舞动的身子,就像是这花卷中最美的仙女,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歌词,都让她美得不真实。
湖面吹来的风,凉凉的,吹乱了她的青丝,拂动了她的衣衫,却更显示出了她的纯净和柔美。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夏瑾寒突然站起来,抬脚,一步步的走向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嘴角带着明媚的笑,因为方才弹琴比较带劲儿的缘故,她的脸颊红红的,额头上沾了汗水,几缕被风吹乱的发丝,黏在了她的脸颊上。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缓慢,像是害怕走快了会破坏这一刻的美好似得。
终于,他来到了上官轻儿跟前,修长的手微微抬起,轻轻拂去她颊边的青丝,狭长的凤眸,深邃的看着她,声音宛如佳酿,香醇动听,“我竟不知,这词跟你的曲子融合起来,竟会这么美。”
他搂着她的腰,手轻轻拂动,一直笼罩在他你们身边的结界无声的解开,周围的一切都跟原来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上官轻儿嘟起小嘴,双手抱着他的腰,笑道,“我也没想到,你唱歌居然这么好听,你要是去现代,保准是一代天王。”
“嗯?天王么?”夏瑾寒爽朗的笑着,一手抚过她白皙粉嫩的脸颊,声音带着魅惑,“若我是天王,你岂非就是天后?”
上官轻儿“咯咯”的笑着,靠在他怀里,仰着头跟夏瑾寒对视,“我本来就是天后。”
夏瑾寒也笑了,低头吻着她的额头,“好,你是天后,我的天后。”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他们的身上,这一刻,他们沐浴在阳光下,紧紧的相拥,心也贴在了一起。
耳边传来了船只靠近的声音,上官轻儿扭头去看,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朝着他们靠近的那一艘漂亮的画舫。画舫上,站在一个一袭青衫,温润如玉的俊美男子,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一身粉色罗裙的漂亮女子,不是韩熙然和夏静曦又是谁?
看到他们两个,上官轻儿欣喜的一笑,“熙哥哥,九姐姐,你们怎么也在这儿啊?”
韩熙然点点头,对她笑道,“只许你们出来甜蜜,我们就不行么?”
上官轻儿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夏瑾寒,转身看着高处的韩熙然,“可以,你们哪怕是天天出来甜蜜秀恩爱,我也没意见。反正你眼里只有九姐姐,你们在哪里都是亲热不是?”
“你这丫头,就知道瞎说。”夏静曦好笑的看着上官轻儿,要不是知道她一直这般口无遮拦,还真要脸红了呢。
看到上官轻儿身边的夏瑾寒,夏静曦和韩熙然一起对夏瑾寒简单的行礼,“参见殿下(太子哥哥)”
“不必多礼。”夏瑾寒声音淡漠,伸手很自然的搂着上官轻儿的腰。
“我就说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和我的琴声呢,没想到是熙哥哥你,没听过这曲子也能和的这么好,你果然是神人。”上官轻儿看着韩熙然,笑的很是灿烂。
韩熙然轻笑,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不过是想逗逗你罢了,你不嫌弃才好。”
其实上官轻儿想说,她当时已经沉醉在了夏瑾寒的歌声中,那笛声甚至是她自己弹的琴声,都已经是陪衬,是好是坏,她根本无从分辨。
但那笛声没有一丝违和感,就这么直接的融入了她的琴声,融进了夏瑾寒的歌声里,就已经足以说明这笛声的美妙之处了。
若非是高手,这么直接的插入别人的曲子里,定然是会叫人觉得违和,至少会让沉醉的上官轻儿醒悟过来。
但是没有,韩熙然的笛声,由远及近,仿佛本来就跟她的曲子是一体的一般,配合的天衣无缝,这如何能不叫她惊讶、不赞叹呢?
“熙哥哥你就不要谦虚了,我发誓这世上除了你和夏瑾寒,肯定没有人能把这曲子和的这么出神入化。”上官轻儿靠在夏瑾寒怀里,仰着头一脸骄傲的回答。
“你这是在夸我和太子殿下,还是在夸你自己?”韩熙然挑眉,好笑的看着上官轻儿。
“当然是夸你们两个啊。”上官轻儿说着,又补上了一句,“我这么夸你们,你们就不该夸夸我?”
“噗……”夏静曦笑了,道,“你啊,总这么不害臊,有人像你这样,要让别人夸你的么?”
上官轻儿的鼻子皱了皱,“当然有,我不就是。”
“你的脸皮这是有多厚啊?”夏瑾寒的手,落在上官轻儿娇嫩的脸上,轻轻的捏着,似乎要看看她的脸皮有多厚似得。
上官轻儿当即推开他,怒道,“好啊夏瑾寒,敢情你之前老喜欢捏我的脸就是为了看我脸皮有多厚?”她还以为那是他对她的宠溺和疼爱呢?如今听到这话,简直是晴天霹雳啊有木有?
夏瑾寒挑眉,再次将她拉进怀里,笑道,“你现在才知道?果真是个迟钝的丫头。”
上官轻儿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红了,用力的跺了跺脚,骂道,“你个该死的混蛋,就知道欺负我。”
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