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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能在这里寻欢作乐,享受锦衣玉食,可是大嫂呢?你们是不是都没有心肝,竟然没人关心一下大嫂现在的情形吗?”
太子一把扯过平阳公主,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平阳,住口!她已经不是你大嫂了!”
平阳公主一把甩脱了太子,眼中含泪,指着玉玲珑大声说道:“大嫂不该被废!大哥和她情深意重,要不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怎么可能废掉大嫂,你可知道大哥现在有多想念大嫂,大嫂有多想念大哥,可是就因为你,他们却被生生拆散,这辈子也不可能在一起了!都是你害的!你这个贱人!扫把星!”
玉玲珑有些愣住了,她不是为平阳公主的骂声而惊讶,而是惊讶平阳公主给她下毒,竟然是为了太子妃。
平阳公主捂着脸,哭得声嘶力竭:“大嫂对我那么好,我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我只是想给你下点儿泻药,让你吃点儿苦头而已,我也不知道那是能害死人的毒药啊——”
平阳公主哭得泣不成声,太子面露不忍,温言说道:“好了,没事了。来人,带公主回房休息。”
玉玲珑微微蹙眉,听平阳公主的话,此事似乎还另有隐情,难道平阳公主真的不知道这酒壶里是毒药吗?难道她真的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泻药吗?
不过,平阳公主的话倒是很符合逻辑,这些金枝玉叶向来骄纵,想要弄点儿小阴谋整治别人也属常理,此刻知道那里面不是泻药是毒药,就被吓得嚎啕大哭了。
只是如果现在让平阳公主离开,恐怕事实就不能水落石出了。
那她和旭王被人下毒,这件事也就会不了了之了。
旭王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伸出手拦住了平阳公主的去路,沉声说道:“公主,请你跟我进宫,将此事禀报父皇,请父皇做主。”
站在平阳公主身旁的太子皱起了眉头:“九弟,又没出什么大事,何必惊动父皇?她是你亲姐姐,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旭王冷冷地扫了太子一眼,说道:“殿下,若是我和玲珑刚才喝下毒酒毒发身亡,是不是也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太子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淡笑着说道:“九弟,我知道你跟我们有些生分,可是在我们心里,一直都是很疼爱你的。今天,平阳只不过是想跟旭王妃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这些闺阁之间的小事,就不必打扰父皇了吧?”
玉玲珑冷笑,太子这话说得到轻巧,将一件差点儿出人命的大事,轻描淡写地说成是她和平阳公主之间的私人恩怨,仿佛一切都只是因为平阳公主和太子妃要好,因为太子妃被废而仇视玉玲珑的原因,跟他太子,甚至跟旭王都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也是在挤兑旭王,暗示他一个大男人却和女人一样斤斤计较,多丢脸啊。
旭王直视着太子,字字清晰地问道:“殿下,你会放过想要害死自己的人吗?”
没想到旭王竟然直接问出了这句话,太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旭王沉声说道:“如果我这次不计较,那么下次,下下次,还会有人想要加害我的性命,一直到我被害死为止。”
伸手握紧玉玲珑的手,旭王铿锵有力地说道:“若有人要害我和玲珑,即使他与我亲如兄弟,我也绝不姑息!”
一把推开愣怔在原地的太子,旭王毫不客气地将平阳公主扯了过来,大步向外走去。
“备车,进宫!”
170 废掉太子
乾清宫里缭绕着淡淡的龙涎香,整个大殿都笼罩在一片凝重的氛围中。舒悫鹉琻
坐在九龙朝阳座上的皇上脸色是少有的严肃,此刻他的目光看着旭王,听他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视线偶尔落在跪在地上不停流泪的平阳公主身上,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自始至终,旭王和玉玲珑的手都没有分开过。
“……父皇,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儿臣请父皇明断,给儿臣和玲珑一个公道。”旭王用这句话结束了陈述,目光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光滑的水磨青石地面,不再说一句话了。
大殿里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皇上面无表情,皇后神色复杂,两人的眼神都落在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哭个不止的平阳公主身上。
半晌,皇上才不带任何感情地开了口。
“平阳,烈阳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平阳公主抬起头,一张脸的妆容被泪水冲得干干净净,看着十分可怜:“父皇,母后,儿臣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啊,呜呜呜……儿臣只是想小小地惩治九弟妹一下而已,儿臣也不知道那毒药是从哪里来的啊!”
玉玲珑冷着脸,紧紧地抿起了粉唇。
不知道,只推说一个不知道就算是交代了吗?如果她和旭王因为喝了那杯毒酒而死,平阳公主也会用一个不知道来搪塞过去么?
这位公主可真是金枝玉叶,以为只要有一个公主的身份,就可以做什么都能被轻易原谅吗?
听到平阳公主完全是一副推脱责任的模样,皇上也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事情发生在你的公主府,又是你亲自倒的酒,你竟然说什么都不知道?”
平阳公主显然是没见过皇上这样严厉的样子,哭得更加厉害了:“父皇,儿臣是真的不知道啊,呜呜呜——”
就在这个时候,皇后忽然站起身走到皇上面前,郑重其事地行了个礼。
“皇上,请听臣妾一言,此事涉及到平阳和烈阳夫妻,臣妾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皇上您恩准,让臣妾问几句话。”
皇上沉吟了片刻,点点头:“好。”
看到皇后的样子,玉玲珑和旭王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要是由皇后出面,十有**是要偏袒平阳公主了。不过好在是当着皇上的面,皇后应该也不敢太过分。
只见皇后转过身,看了那作为物证的酒壶一眼,说道:“听烈阳的意思,这酒壶的机关是旭王妃发现的,是吗?”
玉玲珑说道:“是。”
皇后淡淡地一笑,说道:“这个暗格是如此隐蔽,旭王妃又是如何发现的呢?”
玉玲珑平静地答道:“儿臣曾经在一个朋友的家里见过这个酒壶,知道这酒壶盖里可以放毒。”
皇后轻轻地说道:“旭王妃还真是见多识广。”
玉玲珑没有说话,她早就知道,这位甘皇后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在此刻这种情形下,她还是保守一些更合适。
只听皇后话锋一转,说道:“旭王妃既然知道这酒壶里藏有暗格,怎么就确定里面是放了毒药呢?难道旭王妃去平阳府上做客,还是这样如临大敌,小心防范的吗?”
玉玲珑心里暗恼,这酒壶盖里专门设计的暗格,不为了下毒还能是为了什么?皇后这话问的可真是幼稚可笑。
玉玲珑沉声说道:“儿臣只知道这酒壶盖里有暗格,直到剖开壶盖才发现里面有东西,这毒药,是王爷的随从鉴定的。”
梅花般清冷的脸庞抬起,毫不示弱地看向皇后,玉玲珑冷冷地说道:“事实证明,儿臣这般如临大敌,小心防范,还是有原因的。”
要不是她足够小心,只怕她和旭王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皇后被玉玲珑的话噎得脸色一白,笑容也褪得干干净净,她转向旭王,带着几分怀疑问道:“是烈阳的随从发现的?那就是说,这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毒药,还没有人确定吧?”
听到她这句话,皇上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梓童,烈阳向来谨慎,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随口乱说的。”
皇后向皇上微微一笑,说道:“皇上,臣妾也是担心烈阳一时不察,被人钻了空子,若是因此影响他和平阳的姐弟情分,这可怎么是好?”
半晌没说话的旭王冷哼一声,说道:“这个容易,请父皇即刻宣召太医,进来验视一番即可。”
玉玲珑知道,旭王这是不屑于皇后做口舌之争,同时也要让太医亲自检查,这样就更加证据确凿了。
这原本也无可厚非,可是玉玲珑却敏锐地发现,听到旭王这句话,皇后的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似乎是等待这句话已经等了好久了。
玉玲珑心头一动,皇后刚才步步相逼,即使当着皇上的面,还故意在言语中偏袒平阳公主,她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激怒旭王和她,让他们主动提出再次验毒呢?甘皇后势焰熏天,就算是网罗了太医院里的所有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如果她从中做了手脚,将毒药换掉,那平阳公主就算是脱罪了,可是她和旭王,也将成为诬陷皇姐的罪魁祸首,甚至因此失去皇上的欢心。
或许是玉玲珑思虑过多,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有必要去冒第二次风险。
玉玲珑轻声说道:“其实判断这是毒药还是泻药,有一个现成的法子。刚才在席间,平阳公主喝了一口这酒壶里的酒,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如果是泻药,恐怕她早就受不住了吧。”
这话一说完,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刚才旭王只是言简意赅地说平阳公主来敬酒,并没有提到她也喝过一口毒酒的事,而平阳不知是真的喝多了,还是被接二连三的变故吓懵了,竟然像是忘了这一茬,此刻玉玲珑提起来,平阳公主才猛地回过神来。
是啊,如果真的是她所说的泻药,那这小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她怎么还能好端端地跪在这里呢?
如果不是泻药,那就是……
平阳吓得脸色煞白,什么也顾不得了,从地上爬起来就直奔皇后扑了过去,双手死死地抓住皇后的衣裙下摆,惊慌失措地说道:“快!母后,您快去找太子哥哥要解药——”
一语既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玉玲珑和旭王的手不由自主地握得更紧,果然又是太子!
皇后则是脸色大变,沉声呵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快住口!”
皇上却是一改方才那沉凝的脸色,倏地从座椅上站起身,厉声喝道:“平阳,你说什么!?”
平阳又惊又怕,身子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地发着抖,大哭着说道:“儿臣……儿臣这药是太子哥哥给的,呜呜……”
皇后猛地回过头,动作太快以至于头上的凤钗都歪了,她顾不得自己的仪容,立刻打断平阳的话,向皇上说道:“皇上!平阳中了毒,求您快传太医进殿诊治,别的事情以后再问——”
没等她说完,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脸上竟然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捂住被打得红肿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皇上。
这么多年,皇上对她虽然说不上是恩宠有加,但也一直是相敬如宾,可是这一次,皇上竟然亲手打了她!?
皇上大怒,指着皇后斥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女,三番五次加害给自己的亲兄弟,这次连平阳都拉进来了!再这么下去,朕的儿女都要被他害死了!等到那一天,他就要弑父弑母了!”
皇上一脚踢开平阳拉扯着皇后的手,指着她怒吼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阳被吓得面无人色,语无伦次地说道:“是……是太子哥哥……自从大嫂被废,太子哥哥一直很不开心,儿臣问了他好多次,他都不肯说。今天他才告诉儿臣,大嫂是被人陷害的,陷害大嫂的人,就是九弟妹!”
平阳公主指了指玉玲珑,继续哭诉道:“儿臣不喜欢九弟妹,听太子哥哥说她居然还敢陷害大嫂,就更加生气了,儿臣跟大哥说,要给九弟妹一点儿颜色瞧瞧,太子哥哥不答应,儿臣说得急了,太子哥哥才给了儿臣这个小药包,说是普通的泻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