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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别睡了,快起来啊!你看我发现了什么?你,我,方静,我们三个人的八字居然是一样的耶!”这一次,她终于挺清楚了小凡最后要说的话,“晚晴,你知道吗?你,我,方静,我们三个人的生辰八字,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耶!”
对了,生辰八字!
九名未婚少女,血染衣裳,她曾经觉得,这不像是谋杀,而像是某种仪式,如果从这方面想的话,能够跟仪式联系起来的,也只有生辰八字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些失踪少女,应该跟她一样,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
“对了,这就是他们的共同之处,她们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
慕晚晴惊呼着,从睡梦中醒来,却吃惊的发现自己并不在京守府的厢房里,而是置身一座黑漆漆的寺庙,就像她梦中梦到的一样,荒废凄凉,阴暗森然。一个温和而由阴森的声音油然响起:“你说得一点都不错,因为她们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所以才会死。”
说话声中,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出来。
“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慕晚晴循声望去,浑身巨震:“原来,凶手是你!”
115章 真相(1)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玉轻尘握紧了卷宗,一拳砸到了桌上,俊秀的容颜在烛火下越发秀逸出尘,仿如谪仙:“之前看卷宗的资料,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就像晚晴说的,九这个数字,未婚少女刻意地血染衣裳,这明显不是仇杀或者情杀,反而更像是某种宗教仪式。那么,最可能的,自然就是生辰八字。我早该想到的。!”
莫言歌皱眉,拿起卷宗,反复看着:“这九个人的生辰八字并不一样。”
“她们的生辰八字却是不同,但是,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
莫言歌这才释然,古人的生辰八字都是以天干地支的方式记载,而阴阳则要通过天干地支再行推算,一般来说,除了占卜之外,很少有人推算阴阳,而这种到道家之法,在尊崇儒术的官员眼里,属于旁门左道,基本没有会去研究。也难怪,这件案子拖了这么久,都没有人看出其中的奥妙,大概也只有像玉轻尘这样博学的人,才能看出这点蹊跷。
比如他,对阴阳就完全不懂。
“我早该想到的。”玉轻尘懊恼的道,有些痛恨自己的迟钝,“如果凶手是因为穿着衣饰而动了杀机的话,那应该是当天动手才对,却偏偏等到夜晚掳人杀害,万一受害者当时没有穿戴同样的衣饰呢?很明显,被害者的共通点应该是本身所固有的,比如生辰八字,家世性格之类的。”
莫言歌不去理会他的懊恼,径自沉思着道:“既然知道了这些少女的共通点,就有了追查的方向。如果凶手真是因为生辰八字杀人,那么,首先就要知道被害者的八字,一般来说,女子的生辰八字,只有至亲的人才能知道,但我们已经排查过,她们没有共同认识的人。除此之外,只有两种人才有可能知道其他女子的生辰八字。”
“所有人的出生日期都要记载在户部卷宗里,作为发放户籍的凭证,所以,户部官员应该能查到生辰八字,”玉轻尘点头,猜出了他心中所想,“而另一种人应该就是以占卜为生的算命先生。虽然说如今景华尊儒轻道,但女人天生就比较信这个,算姻缘,常常都会透露出生辰八字来。只要清查这两种人,就一定能找出线索来!”
“而这其中,又以后者的可能性较大,毕竟,这些人更容易走入歧途,陷入狂热的邪教妖术,才会用这样残忍的身段杀害死者!而这些走江湖的人,基本都会些功夫,加上种种奇技淫巧,迷香异药,也有可能出入众人府邸,掳走失踪女子。”莫言歌接着他的话道,忽然神色一变,犹疑不定地道:“如果说算命先生也有可能是凶手,那……”
“穆振天!”玉轻尘瞬间也想到了他的忧虑,惊呼出声,“晚晴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丁辰年十二月十三寅时。”莫言歌苦苦思索着,不答确定地道:“我当年跟安以晴成亲的时候,交换过庚帖,之后都是莫伯在安排她的生辰,我记不大清楚了。好像是这个。”
玉轻尘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忽然心又提了起来,“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安以晴的生辰八字?”
“嗯!晚晴现在用的,是安以晴的身体啊!”
“话虽如此,但是,你知我知晚晴知道,凶手未必知道啊!”玉轻尘清水般的眼眸闪过一抹不安,“再说,人都是有惯性的,如果有人问晚晴的生辰八字,我觉得,她未必会报安以晴的,多半还是她自己的,你知道晚晴的生辰吗?”
两人对视,都是一阵默然。
“我们……居然都不知道……算了,还是去问晚晴,确定了比较好。”
只是片刻,两人便来到了厢房外,房门依旧安静的掩着,跟离开的时候一样,两人对望了眼,微微放下了心事。
莫言歌上前一步,轻轻推来了门,走了进去。屋内黑暗而静寂,仿佛一切无恙,但他却心中一沉,顾不得会惊扰慕晚晴,飞奔到内室,月光透过窗户,泻了一地水银光,接着这微淡的月色,隐约可见,原本慕晚晴躺着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空寂,正应了他心中不祥的预感。
这房间太静了,连人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了。
玉轻尘随后进来,看着一室的空荡,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站在帘幕处,如同化石一般僵硬。
“别急,玉轻尘,我们先别自己吓自己,”许久,莫言歌才道,声音微微颤抖,心里不停地说,要镇静,一定要镇静,“晚晴未必就是被掳走了。要知道,她只是巧遇了一个算命先生,并不代表她就会是凶手的目标,不是吗?而且,你不是说了吗?二十年前的案子只杀了九个人,这次的连环案,至今为止已经有了九个失踪者了,应该不会再有受害者了。不是吗?也许,她只是临时有事出去,或者睡不着,走走罢了。我先去找找看。”
说着,旋风似的奔出门去。
玉轻尘默默的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被褥的温度,已经全然冰凉了,说明人已经离开至少一盏茶的时间。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晚晴之前跟他们说过,让他们回房,她想一个人好好休息。这句话,之前失踪的九名女子,都曾经跟她们的贴身丫鬟说过……
事情在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莫言歌找遍了整个京守府,也没有找到慕晚晴的踪迹,轮夜的守卫也都说没有见过她,也没见过任何可疑的身影,就像那九名少女一样,慕晚晴整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虽然明知道希望渺茫,但莫言歌仍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下令全城戒严,不许任何人出入,同时,出动所有能调动的黑松军,挨家挨户地搜查。
才刚入夜,京城繁华之地,这时候正是纸醉金迷的时候,这样大的动静,立刻引起了无数骚动和混乱。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下令全城戒严了?”云安然疾奔进入京守府内厅,高堂明烛下,莫言歌和玉轻尘的脸色苍白的几乎没有一点血色,相对而坐,就像两具行尸走肉一样,看着就叫人心里发寒,“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正在跟皇上密谈,突然有人来报京城戒严,说是忠勇亲王的命令,出了什么事了?”他环顾左右,“晚晴呢?还在休息呢?”
玉轻尘犹自看着卷宗,置若罔闻。
听到慕晚晴的名字,莫言歌心中剧痛,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将一旁的卷宗全部推倒在地,双手抱头,许久才沉地道:“晚晴失踪了。”
“你说什么?”云安然失声惊呼,“什么叫做……晚晴失踪了?”
“晚晴说她要休息,让我们回房。我跟玉轻尘在内厅商量了一会儿事情,再去看她,她就不见了。”
云安然愕然,许久才道:“你是说……晚晴,被连环杀手盯上,成为第十个失踪的女子了吗?可是,玉三公子不是说,二十年前的案子只杀了九个人,这次的连环案,至今为止已经有了九个失踪者了,应该不会再有受害者了,不是吗?为什么晚晴会失踪?凶手为什么会盯上她?”
回答的是玉轻尘,他模样尚且镇静,只是脸色苍白得可怕:“我们已经找到了失踪女子的共通点,她们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我们猜晚晴大概也是,所以才会被穆振天盯上。而之前失踪的九名女子里,张如倩并不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大概是因为目睹凶手杀人的过程,被杀人灭口,所以,算起来,晚晴才是第九个失踪者!”
“穆振天?那是谁?”云安然皱眉,“你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这些天,我们三个人都在一起,只有这个穆振天嫌疑最大,但是没有用,我们早派人去搜查他的住处,但是已经人去楼空,他和他的妻子都已经不知所踪了!”莫言歌焦躁地道,“可是,有一件事我怎么都没办法相信!因为之前的连环失踪案,为了保护晚晴的安全,我特意调来三百黑松军,加强京守府的守卫。可是,刚才我问遍所有守卫,居然没有一个人见到可疑的身影!”
“这怎么可能?”云安然的爷爷之前执掌黑松军,他很清楚黑松军的实力,三百黑松军,守着一个小小的京守府,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而现在,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掳走了王妃,却连丝毫的影子都没看见,这也太荒谬了吧?“你确定吗?三百黑松军,明哨暗哨流动哨都有吗?确定没有人被迷昏或者打倒吗?”
莫言歌肯定地道:“都有,而且,都是清醒的!”
“这怎么可能?”云安然失声惊呼,“除非,这个穆振天是妖怪,能隐身进来,否则,绝对不可能!”
“我也不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莫言歌苦笑道,无奈不解,“三百人全在外面,不信你可以自己出去问问看。”
“你们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遇到穆振天,就是那个被抢了黑珍珠的少妇的丈夫,”玉轻尘对云安然解释了一句,接着道,“当时,楚青阳抢了林明珠的黑珍珠,怎么都不肯还,连楚筝法令都不行,但是,穆振天只是看了楚青阳几眼,楚青阳就乖乖地把珍珠拿出来还给了他。那个时候,楚青阳整个人就像呆滞了一会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穆振天的眼睛好亮!当时我们都没有在意,现在想想,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云安然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
“你们听过摄心术之类的东西吗?”玉轻尘沉静地道,“我曾经在一本书里看到过,有些邪术,借助珠子,或者迷香,或者其他道具,甚至,只凭着施术者的眼睛,就能勾魂摄魄,控制别人的思想。我在想,穆振天是不是会这种邪术呢?也许,他并不是没有被守卫发现,而是在被发现后,通过摄心术,控制了守卫的思想,让他们认为没有被发现!”
明天会立刻转头,命令值夜的三百黑松军分次进来。
三人都是才智绝伦的人,心中有了定论,目光更锐利了许多,猜盘问道第二轮,便察觉到其中有两名守卫者有异,在回答他们问话时,偶尔眼神会有些僵硬,而且,无论怎么盘问,他们两人说的话都一模一样,追问得细了,神色就更加迷茫起来,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只拼命地拍着脑袋,忽然一闭眼,晕了过去。
莫言歌挥手命人将他们带下去,转头道:“看来的确是这样,难怪凶手几次犯案,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