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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符,镇压婴灵,又命我们将井口封住,切不可开启。之后,府内就再也没有婴儿哭声了,足可见金华大师道法高深,相比能对这婴灵有所震慑。”
旁边水月,碧云齐齐点头,证明此事不虚。
“有这种事情?”玉轻尘和莫言歌对视一眼,心中忧思更重。
这么说,这府却有鬼怪无疑……
听到这些,慕晚晴却是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笑着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不打紧,实不相瞒,我也曾经学过那金华大师的手段,等我开井验完尸骨,我再帮你们镇压下那婴灵,不就好了?这下,你们应该不用再担心了吧?”看着众人狐疑的目光,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转来转去,撅嘴道,“干嘛这么看我?不信我啊?”
众人没说话,但那目光分明就是在说:“对,我们不相信你!”
连莫言歌和玉轻尘也不例外。
慕晚晴气结,忽然灵机一动,拉莫言歌和玉轻尘下水,道:“陆侍郎,王偏将,你们不相信哦,总该相信这两位吧?在温州,忠勇亲王和玉大人也曾经见过我施展这些手段,他们可以证明,我绝对没说谎!言歌,公子,我说的没错吧?”她笑眯眯地道,神色温柔似水,但只有两人能看到的地方,眼睛却开始不住的飞刀子。
快帮我说话,快帮我说话,不然,哼哼……
既然被点名,又被那样‘温柔’地看着,某两位只好硬着头皮道:“嗯,是这样没错。”
这才对嘛!
慕晚晴满意地点点头。
王岸之和陆修齐仍有些狐疑的看着几人,犹豫不定。
慕晚晴微微皱起眉,声音微冷:“怎么?陆侍郎和王偏将不信我也就算了,难道堂堂的忠勇亲王,温州刺史,也会蒙蔽你们不成?再说了,开了井,验完尸,我就得做法事,到时候是真是假,不就一目了然了吗?这种连半天都撑不到的谎话,我说来干嘛?打自己的脸很有趣吗?”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再犹豫下去,就有些不敬了,只好道:“那请问慕姑娘需要准备什么?”
“呃,我来列个表目,请各位帮我准备上面的东西,另外,我还需要自己准备些东西,至于香案,香炉,香,府上应该有吧?”慕晚晴接过纸笔,写下了一大串东西,递给王岸之,“另外,请再帮我准备一间空屋子,呃,陆侍郎和王偏将应该明白,高人嘛,总有些不愿为人所知的秘方的,对吧?”
王岸之接过单子,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原本就不很坚定的信心,更是动摇得风中凌乱。
但却也无奈,只能按照吩咐命人前去采买。
“对了,记住,先准备好足够结实的绳子,还有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待会儿言歌下井要用的。”后面这才是重点,也不知道这次验尸会验出什么结果?会不会如她所料?
慕晚晴正想着,忽然觉得衣领一紧,被人拉了过去。莫言歌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却极为焦虑:“喂,你到底行不行啊?别待会儿让我们跟着你一起丢人啊!你什么时候会驱鬼了,我怎么不知道?该不是会打算开完井,验完尸,直接来句‘你不会’,然后让我们帮你收拾烂摊子吧?”
玉轻尘在旁边拼命点头,也是一脸忧心忡忡。
“这个主意不错啊,我怎么没想到?”慕晚晴惊讶道,见两人眼里记得快要喷出火来,这才笑着轻声道,“放心,如果我真想验尸,等他们不在了,咱们偷偷来不是省事得多吗?犯不着在这让他们看着我们自打脸啊!只管放宽心,待会儿看我晚晴大师如何驱鬼镇邪,绝对精彩!”
莫言歌和玉轻尘对视一眼,觉得心里更没底了。
没一会儿,比这两人更没底的陆修齐和王岸之半信半疑地将慕晚晴要的东西准备好,又腾出一间空屋子来,慕晚晴肚子进去,在里面折腾了许久,这才出来。井边早就备好了香案香炉,陆修齐翁婿满脸忧虑地站在一边。
慕晚晴将准备好的东西,依次摆在香案上。
听说慕晚晴要开井验尸,之后还要做法驱鬼,陆府一阵沸腾,几乎所有的奴仆都跑了过来虽然碍于规矩不敢靠近,但院门口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了。
看这架势,莫言歌和玉轻尘心中更加忐忑了。
这回恐怕丢人丢大了。
慕晚晴却没理会这些,神色镇静地先命人将封住井口的大青石撇了开来,露出青苔斑驳的井口,四周贴满了黄纸符咒,上面描绘着潦草的鬼画符,已经大半腐坏,快要辨不出原来的模样了。井口开封的刹那,陆修齐和王岸之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似乎会有可怕的鬼魅从井口爬出一样。
等井口的秽气散了会儿,莫言歌上前,向下望了望,道:“井水似乎已经枯了。”
“这样寻找尸骨也会比较容易。”慕晚晴心中微安,见井中漆黑幽暗,又问道,“需要蜡烛吗?”
莫言歌摇摇头,将绳子系在腰中,另一头绑在园中的梅树上,走到井边,深吸口气,纵身跃了下去,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似乎已经落地。慕晚晴屏住呼吸,沉了口气,这才开口问道:“怎么样?井下有尸体吗?”
好一会儿没有回音,似乎是莫言歌正在四下摸索。
慕晚晴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也许,她看见的并不是鬼魂,而是真正的陆府小少爷,也许当年,他根本就没有死。然而,就在这时,莫言歌的声音从井边传来:“找到了,确实有婴孩的尸骨在井底。”
居然有?
慕晚晴心中一沉,仍不死心,道:“取上来吧!”
“不行啊!这些……”莫言歌的声音似乎有些压抑,带起井中的回音,更令人觉得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井底有许多石块,而且,正好压在尸骨上,很多骨头都已经碎掉了,尸骸非常不完整!看样子,像是婴儿被扔进来之后,又朝井底扔了石块,正好砸在婴儿的尸身上,所以……”
他是将军,沙场浴血百回,对生死早已淡漠,但看着一具婴儿的尸骨成为这样,心中却还是觉得有些愤怒。
慕晚晴心中一凛,冷冷的看着陆修齐和王岸之。
除了他们还有谁?将刚出生的婴儿扔进井里还不够,居然怕他不死,还朝井里扔石块!就算觉得这个婴孩是不祥之兆,但也是一条性命,这些人,未免也太残忍了吧?
王岸之有些窘迫地:“是金华大师的吩咐。”
慕晚晴不想理他,朝井里喊道:“没关系,尽量都取上来吧!”
井底顿时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应该是莫言歌正在搜集骸骨。慕晚晴心中虽焦急,却也知道这会儿只能等,玉轻尘则是百无聊赖之下,干脆蹲在井边,研究起那些腐坏了大半的符纸,看他聚精会神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懂这些。陆修齐和王岸之则都有些颤抖,不安地看这会儿那黑洞洞的井口。
不知过了多久,在慕晚晴的脑海里,似乎已经有好几个世纪,井下终于传来了声音。
“井口的人让一下!”
慕晚晴急忙拉着玉轻尘退后,只见井口的绳子微微颤了颤,随即,一道身影跃出井口,在空中一个轻飘飘的转折,落在了井沿外面,浑身尘土,狼狈不堪,原本穿在外面的黑色锦袍已经脱掉,包成一个打包背在身后。莫言歌拍了拍身上的污垢,看了眼慕晚晴,叹息道:“如果你怀疑这尸体有什么不对的话,可能要失望了。”
玉轻尘问道:“怎么?”
莫言歌没有答话,解下背后的锦袍,铺摊开来,只见一片尸骨散乱。
大概是因为曾在井底泡过,灰白色的尸骨中掺杂着许多黑色的泥垢,黑一片白一片,连骨头本身的阴森骇人都体现不出来,只剩下一片寂然的苍凉。正如莫言歌所说,尸骨散乱破碎,但是,一片凌乱中,两个小小的头骨跃然入目。
除此之外,还有点一些腐坏的衣物碎片,小孩玩件。
以及,被黑泥掩着,却还微露金光的金牌,娟秀的一个“琛”字清晰可辨。
陆修齐和王岸之看着,又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玉轻尘抬头,对上莫言歌的眸光,各自散开,心下都是一片黯然。
有两个头骨,那么,这具尸骸就确然是陆云芝所生的双头怪婴无疑,既然那个孩子确实已经死了,尸身都已化骨,那么,慕晚晴所看见的恐怕……无论是鬼魂,还是幻觉,都不是好事。
慕晚晴咬着嘴唇,神色沉郁。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缓步上前,俯下身,开始拼凑那些破碎断裂的骨头。
身为法医,慕晚晴对人体的骨骼构成显然是极为熟悉的,甚至不用思索,拿起一根骨头,她就知道该往哪里放。只是片刻功夫,人形的尸骨已经蔚然成型,出了些许碎片的残骸无法拼凑外,四肢和身躯都已经拼凑完整,俨然正是一具婴孩的尸骨,确然无疑。
慕晚晴捧起两个头骨,缓缓地并列放在了头部,完成了拼凑。
一句完整的双头婴孩尸骨就此浮现众人眼前,连个头骨并列在众人眼前,眼窝处淤积了黑泥,乍一看去,像是两双漆黑的眼睛,幽暗深邃,正冷冷地望着在场众人。
看见的人,莫不觉得浑身生寒。
只有慕晚晴,半蹲着身子,定定地看着那具尸骸,仿佛出了神,默然无语。
“晚晴……”
慕晚晴置若罔闻,许久才起身,神色黯沉,轻声道:“既然尸骨已经找出来了,还是让它入土为安吧!”说着,幽幽叹了口气,眉心蹙成一团,带着满怀的疑惑不解,思索着,转身就要离去。
“慕姑娘,”王岸之紧张地上前一步,拦住了去路,“您说,要作法驱鬼的!”
“哦,对,我差点忘了!”慕晚晴一拍额头,定了定心神,转身走到备好的香案前,先用清水洗了手,咳嗽一声,点燃案上的亮炉香,白色的轻烟顿时袅袅浮起,在空中氤氲散开。百白雾缭绕中,慕晚晴手执桃木剑,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看起来倒也有模有样。
莫言歌离她最近,内力又强,隐约听到她口中那个所念之词,差点笑出声来。
我们的晚晴大师,拿着道家的法场,嘴里翻来覆去的却是:“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王岸之和陆修齐看着,心中疑虑更重。
就在这时,慕晚晴忽然一睁眼,手中桃木剑猛地在案上的清水碗里一蘸,朝着天空一阵挥舞,再朝案上的黄纸一点,令众人惊讶的是,黄纸点到的地方,顿时氲出一片鲜红,看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桃木剑刺伤,钉在黄纸上,鲜血淋漓。
见状,莫言歌和玉轻尘同时呆滞,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了出来。
陆修齐翁婿则精神大振,立刻有了信心。
只见慕晚晴更不停疑,挥手拿起毛笔,蘸着朱砂,飞快地在沾血的黄纸下绘下奇形怪状的符号,再引火点燃,另一手取过一边备好的所谓“法器”,将黄纸丢了进去,挥手入风,迅速地浸入她所备好的“符水”中,一时间,法器突然想起铿锵的鸣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名叫,又像是有什么力量在里面缠战不休。
王岸之连连点头,激动的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当日金华大师也是如此施法的!”
“不,慕姑娘看起来比金华大师法力更为精深,刺伤秽物,又将其钉在黄纸上,困于法器之中,再做法将其消灭,这种手段,当日的金华大师也不曾有啊!”陆修齐也是赞叹连连,抚摸着胡子,想到自己方才对慕晚晴的质疑和不敬,心中极为懊恼惶恐。
莫言歌则和玉轻尘面面相觑,同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