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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着胡子,想到自己方才对慕晚晴的质疑和不敬,心中极为懊恼惶恐。
莫言歌则和玉轻尘面面相觑,同时石化进行中。
“她真的懂哎!”左大安惊叹,也没想到慕晚晴还有这手段。
对于周围的赞叹,慕晚晴置之不理,一手执剑,背于身后,一手搓指,指着符水中的法器,念念有词。
而唯一听清她念的“咒语”的莫言歌,顿时脚底一滑,差点跌倒在地。
慕大法师念的,居然还是先前的词“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随着时间的流逝,法器中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渐趋平静,慕晚晴长身而立,剑指向天,手轻轻拂过桃木剑,上前取了法器,除了符纸燃烧的灰烬,以及符水沾过的痕迹,空无一物。慕晚晴长长地吸了口气,对众人道:“好了,鬼魅已除,以后不必再担心了。”
陆修齐翁婿连连道谢:“多谢慕姑娘,多谢慕姑娘!”
院门口围观众人也都惊叹不已,交口称赞慕晚晴道法高深。
慕晚晴有些无奈地瞥了众人一眼,叹息道:“鬼魅已除,这具尸骸也不必再镇于井底,还是让死者入土为安吧!”
再提此事,陆修齐和王岸之毫无异义,当即命人去采买棺木丧仪。
等着些人一离去,刚刚脱离呆滞状态的莫言歌和玉轻尘,立刻飞一般地聚到慕晚晴身边,将她围住,上下左右地仔细查看,莫言歌甚至还把着他的脸,仔细摸了摸鬓发边缘,疑惑地道:“奇怪,没有戴人皮面具,也没有易容术的痕迹啊,难道不是请了个尼姑道姑假装的?”
“对啊,”玉轻尘点头,“看起来似乎确实是晚晴没错。”
慕晚晴无语。
莫言歌继续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弄出来那些神通的?你真的懂驱鬼,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懂?”玉轻尘反驳道,“她连鬼神都不信,你要说她一身正气,神鬼不侵,我还能信那么点,说她懂驱鬼,除非下辈子再投胎啦!刚才一定是幻觉,绝对是幻觉,大家都出现幻觉了!哎,晚晴,我说,难不成在金山寺,穆振天把摄心术传给你了?还是你真的天赋异禀,聪明绝顶,被他用过一次摄心术,反而偷师成功?”
莫言歌也连连点头:“应该是幻觉没错。”
再想想刚才听到慕晚晴所念的“南无阿弥陀佛,”他宁愿相信是周围所有的人集体出现了幻觉。
“你们”慕晚晴气结,本来对这套把戏没多少自得,但听到两人这样的话,也有些来气,撅着嘴,死命的瞪着两人,忽然莞尔一笑,傲然抬首,作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来,冷傲地道:“哼,这点小神通算什么?姑娘,好好听话,等姐姐改天心情好,给你们表演个油锅捞铜钱,那才叫高难度呢!”
说着,眉梢一挑,抬起下巴,趾高气昂地走了。
三人面面相觑,都参悟不透其中的奥妙,玉轻尘扬眉,试探地道:“哎,莫言歌,你信吗?”
莫言歌坚决摇头:“不信。”
“可是,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真的全出现幻觉了?”
“不知道,不过我想,那堆东西一定有古怪。”莫言歌同迷惑,凝神思索着,目光无意中看见亭亭玉立的明月楼,忽然觉得脑海中似乎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但依稀能感觉到很重要,心思立刻转了过来,忍不住锁起了眉头,凝视着这幢婉约清丽的阁楼,苦苦地想着。
而另一边,玉轻尘,百思不解后,思绪也转回了先前的事情上。
“莫言歌,你过来下,看看这些贴在井口附近的符纸,好像有些不对呢!”玉轻尘蹲在井口,拨弄着那些已经大半腐烂的符纸,松墨染就的眉微微蹙起,“这些符纸上的符画,似乎有些不对。我爷爷的藏书非常丰富,其中也有许多巫术秘方之类的书籍,我曾经看过,还隐约留有印象,镇压婴灵的符画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那这些是干什么用的?”
“想不起来了,”玉轻尘摇摇头,“我需要查一些书籍,才能弄清楚。”
“再怎么看,也完全看不懂,觉得跟先前晚晴画的,似乎也没区别,都是鬼画符!”莫言歌看了半天,还是摇摇头,转头见玉轻尘专注思索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哎,我说玉轻尘,除了武功,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有啊。”
莫言歌好奇:“什么?”
“我不会生孩子。”玉轻尘淡定地回答道。
“……”莫言歌无言。
检验完尸骨,确定了一些事情,但是,似乎又有新的谜团产生,让事情的因果仍然隐藏在云里雾里,忽隐忽现,却又看不清楚。慕晚晴努力地整理着思路,还是觉得脑海中一片混乱,茫然中,忽然想起玉轻尘曾经说过的话。
“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搅在一起,想要一下子全都解决。即然这样觉得混乱,不如试着从一个点开始,先解开这个点的头和尾,再去想其他。”
头和尾……
如果说陆府这一连串的事情有个头,有个因的话,那到底应该是什么呢?四年前的事件吗?
等等,难道说,这个头是……慕晚晴忽然恍惚,朦胧的想到了一些东西,急忙跑了出去找人问话。
等她再回明月楼,已经日移月升,暮色沉沉。
点了灯,慕晚晴顺势坐下,稍事休息,脑海中仍然回想着刚才得知的事情,走了着许多年的迷雾之路,现在,她终于能够从迷雾中找到一条路,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
但是,却还是有些关键想不明白。
正思索着,门口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没多久,莫言歌和玉轻尘的身影便风风火火地出现在门口。莫言歌大踏步进来,疾步道:“晚晴,刚才我跟玉轻尘互相讨论,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也许,对整件事会有帮助,所以,记者来告诉你,想听听你的看法。”
“正巧,我也有些头绪,正要跟你们说呢!”
听了两人的发现,慕晚晴击案而起:“你们解决了我的一些谜团,我想,现在,事情大体经清楚了,虽然还有些问题想不明白,但是,影响应该并不大,等找到那个人,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莫言歌跟玉轻尘相对惑然:“哪个人?”
“等见到了就知道了。”慕晚晴说着,站起身来,然而,起得太急,加上连日奔波劳神,一时间没站稳,猛地又跌了下来,手无意间撞到了蜡烛,将蜡烛带得飞了出去,小指正好刺在了尖锐的烛台上,顿时一阵疼痛。
“啊,”慕晚晴叫了声痛。
莫言歌和玉轻尘急忙围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慕晚晴将小指放入嘴中吮吸,郁闷地道:“不小心撞到烛台,手指流血等等,”她猛地顿住,将流血的手指伸到眼前,看着那鲜红的液体慢慢涌出,聚成一个小小的红色血珠,神色变幻不定。
“血……”等等,难道说……
看她出神。两人极为担心:“怎么了?伤得很严重吗?”
“没有,一点小伤,不打紧。”,慕晚晴摇摇头,神色却突然变得极为沉重哀伤,许久才缓缓道,“不过,现在,我想,我大概已经能够理清整件事情了……是的,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怎么,你一点都不开心呢?”
慕晚晴闭目,神色哀伤,摇摇头,道:“没什么……我们……去找那个人吧!”
三人出门,慕晚晴锁了门窗,正要下楼,忽然一顿:“别动,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以前听到的那种脚步声。”
莫言歌和玉轻尘心神一凛,当即止步,连呼吸都屏了起来。
寂静之中,似乎确实有异样的声音隐约传来:“嚓,嚓,嚓……”就像有人在缓步慢行,不紧不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正是慕晚晴之前听到的诡异的脚步声。
不是幻觉,绝对不是。
莫言歌和玉轻尘相顾,微微松了口气,他们也听到的话,应该就不是摄心术的后遗症了。
“三楼!”
只是片刻,莫言歌已经辨别出声音的来向,轻声道,随着话语纵身一跃,双足在栏杆上一点,便飞身上了三楼,与此同时,来寻找玉轻尘的左大安正好感到,刚巧听到莫言歌的话语,知道有事发生,说了声:“照顾好公子!”便飞身而起,跟着莫言歌的身形一道消失在三楼。
慕晚晴忽然想到什么,急忙高声喊道:“等等,言歌,左大哥,不要动手!”
“为什么?”玉轻尘愕然。
慕晚晴来不及解释,只能匆忙道:“公子,我们先上去再说!”说着,抓住玉轻尘的手,匆匆从楼梯跑到了三楼。书库大门早被撞开,两人匆忙闯入,看清楚房内的情形后,以玉轻尘的淡定镇静,也不禁大吃一惊。
书库四扇窗户全部打开,月光如水,透窗而入,将房内映地一片银霜。
清冷的月色下,莫言歌和左大安分站左右,团团围着中间一个小小的身影,明明是他们形成了合围之势,占据了优势,但看神色,却是无比的震撼惊愕,甚至连手都在微微发抖。
在他们的中间,一个约莫两三岁的孩子瘫坐在地,裸露在外的肌肤,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而更令人恐怖的是,在那具小小的身躯上,却有着两个脑袋,生着两张相同的脸,相背而列,一个脑袋看着莫言歌,一个脑袋看着左大安,似乎很滑稽,但在这样的月色下,却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和恐怖。
那张小小的,惨白的脸上似乎有着些许的恐怖,完全不知所措。
“这……这个小孩……”因为愕然,左大安的声音都有些结巴,“这不是陆云芝死去的小孩吗?”
他的一声惊呼,更吓倒了小孩,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唯一没有惊讶的人,是慕晚晴。她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湿润,忍着想要落泪的冲动,朝着那个小孩走了过去。见又来了一个人,小孩更加畏惧,两个头滑稽而又恐怖地四面转着,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徒劳地朝着墙面蜷缩着,似乎,那面冰冷的墙能够给他更多的安全感。
“晚晴!”玉轻尘跟莫言歌同时喝止,“不要靠近过去,这个小孩是人是鬼还不清”
话音未落,慕晚晴已经走到了小孩的跟前,俯下身子,朝着小孩伸出了手,柔声道:“琛儿乖,不要怕,到姐姐这里来,好不好?”
三人同时喝道:“晚晴!”
慕晚晴却置之不理,对着小孩,展露着美丽的笑颜。
不知道是她的呼喊起了作用,还是眼眸的温柔善意感染了他,小孩看着她,看了半天,忽然咧嘴一笑,却没发出任何声音,然后缓缓地朝着慕晚晴爬了过去,一直爬到她的跟前,将那小小的,惨白的手放入她温暖柔软的掌心,似乎觉得很舒服,他笑得更加开怀,抓着慕晚晴的手指,借力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里。
好冷。
这是慕晚晴的第一感觉。
这个小小的孩儿,不只是穿着单薄,还是其他原因,肌肤的温度低得有些吓人,偎依在慕晚晴的怀里,就像是一块冰浸入温暖的春水中一般,他感觉到温暖舒适,她却觉得寒冷刺骨。
好瘦。
这是慕晚晴的第二感觉。
遥遥看着还不觉得,真将这孩子抱入怀中,才能察觉到,他有多瘦削,浑身根本就没有几两肉,只剩一层皮肤,包着小小的骨骼,略一抱紧些,甚至都能感觉到被他的骨头硌得有些疼。
孩子朝着她咧嘴笑着,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眸中却是全然的喜欢和依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