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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靠靠靠靠!穿越的人那么多,像她这么倒霉的有几个?
这会儿,她算明白安以晴为什么会被软禁到香园,也明白为什么最初莫言歌对她那么痛恨,更明白这会儿莫言歌为什么那么愤怒。我靠!平日里跟莫言歌相处,感觉着他的宽容,她就在想,安以晴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居然能把莫言歌惹得关她禁闭,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档子事儿啊?再看蒋安国,活像一只涂了二十斤面粉的毛毛虫,就透着那么油光粉面,让人恶心。
安以晴,你个混蛋,就算爬墙,能不能爬个有点水准的啊?
慕晚晴实在是怒极恨极,却也无奈至极,只能在心中一连串地爆粗口,来发泄心中的忿郁。
现在,她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再联想起之前蒋安国古怪的举止,她更彻底明白,今天这事儿,不是什么八点档的误会剧情,这***是栽赃陷害!虽然把戏陈旧得让人无语,但现在,有安以晴和蒋安国的丑事在前,有蒋安国陷害的举动在后,就是有令人相信的力量。
我靠,靠靠靠靠靠!
不理会楚青阳嘲讽的目光,慕晚晴走到莫言歌面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道:“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很无稽,但是,该说的我还是要说。以前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包括这个蒋安国。今天,是絮儿告诉我,有人自称是我的表哥,说有要事见我,我就让他进来了。他说他在京城备考,花尽了积蓄,想要借些银两,仅此而已。至于你们所看到的,是蒋安国突然做出那些动作,我想,应该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楚青阳心中慌乱,连忙道:“什么陷害?事实具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莫言歌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慕晚晴,眸光深邃如夜,似乎有着千言万语,然后,扬起了头。
楚青阳见状大喜,道:“看到了没有?安以晴,莫哥哥才不要理会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
慕晚晴置若罔闻,只是呆呆地看着那道仿佛僵硬了的身影。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在他抬头的一刹那,慕晚晴似乎看到他眼里有些许的泪意,光泽莹然,如果,她没有看错,那么,那眼泪代表的是相信,还是不相信?而最后那一瞥,为什么。。。。。。为什么会带着深深的伤痛,似乎有着千言万语?
她看不懂啊,一点都看不懂!
眼泪不知不觉地涌了出来,慕晚晴小声地喊道:“阿牛哥哥。”
莫言歌身形微微一僵,这次整个转过身去,面对着房门上紫檀木雕刻出来的精致花纹,身体微不可见地轻晃着,依旧静默不语。
033章 蒙冤莫白
全场之中,或者只有慕晚晴看出他的肩膀在微微抖动,他。。。。。。是在哭吗?还是气愤?不知为何,慕晚晴忽然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她忍着眼泪,有些心慌地道:“没关系,阿牛哥哥,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证明我是清白的。”
楚青阳冷笑道:“清白?安以晴,你还有清白可言吗?”
慕晚晴当作没听见,她明白,越是这时候,她就越不能被愤怒和痛恨冲昏头脑,她就越要镇静,想办法还自己清白。且先不说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听莫言歌的意思,显然,忠勇亲王府早就禁止蒋安国入内,絮儿是她的贴身丫鬟,不可能大早上跑到门口去看有谁来,而且这丫头跟她感情深厚,也不可能陷害她,一定是另有人为蒋安国通报。
“絮儿,是谁告诉你蒋安国要见我的?”
“是孙立。”小丫头之前被这情况弄懵了,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似乎也只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转身跪下,急急道,“王爷,王妃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奴婢通报说王妃的表哥求见,王妃还问奴婢,她是不是有个表哥。那蒋安国刚进来的时候,王妃还说了,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她。。。。。。王妃她是好人,不会做对不起王爷的事情的!王爷明察,千万不要冤屈了王妃啊!”
说着,不住地磕头,模样甚是哀切。
慕晚晴盯着后面的管事:“孙立是谁?难道他不知道王府不许蒋安国入内吗?”
“孙立是府内的奴仆。”就在这时,总管莫安急急赶来,跨步入内,也对莫言歌跪下,道,“老奴刚刚查过,今天门口守卫当值的人里有李孟,在蒋安国入府前后,李孟曾经用各种借口将同值的人遣开。王爷,孙立、李孟都是徐福的同乡,由他引荐入府,而徐福与王妃曾经有恩怨,今日之事只怕另有蹊跷,请王爷明鉴!”
徐福本就跟在后面,闻言立刻跪下,大喊冤枉:“奴才冤枉,奴才确实曾因王妃受罚,但那时奴才自作孽,自从王妃训斥过后,就洗心革面,莫总管,这些日子以来,你应该看得清楚,奴才一直安守本分,何曾有针对王妃过?”
莫安一时语结:“这。。。。。。”
徐福悲愤地道:“既然如此,总管你怎么能凭空猜测,暗指说我陷害王妃?”
这边争执着,一片混乱,楚青阳见状,连忙道:“莫哥哥,你不要被这些人骗了,安以晴贵为王妃,怎么能够轻易让人到她的房间?两个人还握着手,那些话你也听到了,分明就是她不守妇道,勾搭上了奸夫。依我看,她的什么失忆只怕也是假的,只是为了让莫哥哥你放松警惕,再寻空私会奸夫才是!”
听她说得不堪,慕晚晴怒道:“楚青阳,你住口!是蒋安国是有要紧事跟我说,不能被别人听到,我才让他进屋的!”
“是吗?照你所说,只是借银子而已,有必要那么私密吗?”楚青阳尖刻地道,忽然勾唇一笑,讥刺地道,“不过也对,你们奸夫淫妇私会,当然是要紧事,当然不能被别人听——”
“够了!”莫言歌像是下定了决心,慢慢地转过身来,直盯盯地看着慕晚晴,好像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一样。
终于说话了!阿牛哥哥虽是耿直,却并不笨,虽然是安以晴的前科在,但是,有她刚才说的提点,有总管伯伯提出的疑点,他一定能够感觉到其中的蹊跷,才不会轻易上当。慕晚晴微微放下心来,挽住他的手,朝着楚青阳做了个鬼脸,
粗糙而宽厚的手微微一震,想要握紧,却又顿住,仿佛僵化了一样。
莫言歌咬咬牙,然后,绝然地抽出手来。
慕晚晴怔怔然,依旧保持着握手的姿势,许久,才慢慢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轻声喊道:“阿牛哥哥?”
莫言歌紧紧地抿着嘴,两眼直视前方,将所有的情绪都掩饰在浑身的僵硬里。
混乱之中,又是一阵酸楚,泪雾弥漫,慕晚晴依旧强忍着,走到他的面前,直直地看着他,那张熟悉的容颜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更刚毅,也更绝情:“阿牛哥哥,你不相信我吗?”
莫言歌深吸口气,开口道:“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听到的。”
很长一段时间,房间有着出奇的安静,安静得慕晚晴几乎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他。。。。。。忽然之间,她像是疯了一样,抓住他的双臂,拼命地摇晃,嘶喊:阿牛哥哥,你知道的,我失忆了,我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我怎么会——”
“我不知道。”莫言歌断然道,被她晃得头晕起来,不住地深吸气,快速地道,“我只知道,失忆是你自己说的;我只知道,这些日子,你不许我近身;我只知道,你会三天两头跟我吵架,对我不理不睬,然后不见人影;我只知道,这三天来,你频频出府。。。。。。也许,也许。。。。。。”他咬咬牙,第一次感觉到数落人的过错时如此的艰难,让他几乎无以为继,“也许青阳公主说得对,你只是假装失忆,好。。。。。。好。。。。。。”
他终究还是说不下去,咬牙攥拳,勉强地克制着自己。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素来思路清晰,头脑敏捷的慕晚晴在这一刻终于无言,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混乱的一切,几次的欲言还休后,她终于开口,“阿牛哥哥,如果我告诉你,安以晴的一切我根本都不知道,不是失忆,而是我根本不是安以晴,你会怎样?如果我告诉你,从那次在香园训斥徐福开始,跟你在一起的,不是安以晴,而是一个叫慕晚晴的女子,你会怎样?”
楚青阳耻笑道:“安以晴,你的谎话越来越离谱了吧?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敢承认了?”
莫言歌却浑身一震,愕然地望着她,眼眸深处有着难以言喻的茫然和慌乱。许久,他才慢慢地道:“如果。。。。。。如果你不是安以晴,那我们还有什么关系吗?”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回答慕晚晴的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慕晚晴终于被击倒了,捂着耳朵,低下头,慢慢地蹲下了身子,抱着膝盖,泣不成声。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一滴滚落,如珍珠般,再一颗一颗地跌碎在地上,正如她破裂的心情。
如果是安以晴,就逃不掉偷情的罪名;如果不是安以晴,那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这真是她所遇到过最荒谬的事情了。
这样混乱的局面,这样混乱的心情。。。。。。从来不知道,原来,一片真心可以被人践踏到这种地步。
也从来不知道,别人简单的一句话,会如此的令她痛彻心扉。
“阿牛哥哥,你知道吗?我的心很痛,可是,我不怪你。”许久,幽幽的声音从那个蜷缩的人影从发出,平静得令人悲伤,“我妈妈。。。。。。我娘曾经告诉我,如果有一个男人让你伤心,让你心痛,你不能去怪他,因为,是你自己给了他伤害你的权利。”慕晚晴慢慢地抬起头,泪意莹然,哽咽地道,“阿牛哥哥,我爱你,你爱我吗?”
面对如此坦诚的她,莫言歌突然无法克制地全身颤抖,不敢给人看见,急忙转过身。
而面对这样的慕晚晴,楚青阳却有着说不出的心慌,连忙喝道:“莫哥哥当然不爱你,没看见他不想看见你吗?”
慕晚晴置若罔闻:“阿牛哥哥,记得我说过的心上的人吗?告诉我,这样对待我,你的心会难受吗?”
莫言歌下意识地捂住心口的地方,莫名的有窒息的感觉,那轻柔如风的声音不住地在耳边回旋:“会难受吗?会难受吗?”他突然有些难以忍耐,暴躁地吼道:“够了!够了!安以晴,你走!走!离开忠勇王府,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我。。。。。。我不想看见你!”
“王爷,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要三思——”莫安失声道,急忙上前扯住莫言歌的衣袖,想要劝他,却忽然怔住了。
因为,他看见,背对着众人的王爷,竟然也泪流满面。。。。。。
王爷他也在哭?!
莫安头脑也混乱起来,倒退了两三步,看看莫言歌,再看看慕晚晴,像是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慢慢地安静下来。
所有人中最得意非楚青阳莫属:“听到没?莫哥哥不想看见你,你还不滚出王府?”
“我会走,不用你们赶!”忽然之间,慕晚晴变得很平静,好像这周身的事情都跟她没有丝毫关系一样,甚至,她还笑得出来。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再不走,如何自处呢?她笑着,慢慢地摘下头上的簪饰,耳环,褪下手镯,连玉佩,荷包也一一解下,放在桌上,“除了我自己,我不会带忠勇王府任何东西,因为,我不但要走,而且,要走得彻底,从此,跟忠勇王府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再走之前,总要先把帐结一结。
慕晚晴秀眉微扬,走到楚青阳面前,直直地看着她,忽然笑道:“楚青阳,恭喜你,陷害我成功!不过——”她轻笑着,猛地扬起手,给了她毫不缺斤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