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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摇摇头:“没有,我虽然不太精通医术,但这种病症还是能确定的。如果姑娘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去找张大夫问下,先父的病,是由他诊治的。”
慕晚晴问了张大夫的姓名和住址,又问道:“你知道司绍吗?”
“知道。”
“司绍身染恶疾,是由闻大夫诊治的。你知道司绍得的什么病吗?”
掌柜摇摇头,道“我不清楚。家父的确医术精湛,但我为人愚钝,没能够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对医术只是略懂,也就管着这个药铺,替人抓药而已。”
“哦?”慕晚晴又问道,“那司绍是来你这里抓药的吗?”
“是。”掌柜又点了点头,“大多是些镇痛的药。”
慕晚晴又问了几句,却也没问出什么线索,便买了需要的药材,扭头一看,云安然还在那跟孟想裳纠缠不清,也不理会,径自出了药铺。云安然等她走得远了些,瞅个错空,一闪身躲过孟想裳,跳了出去,随即立刻施展轻功,赶上慕晚晴。
二人来到书院,慕晚晴问了守卫书院的捕快几句,进了案发房间,转头见云安然脸色有些苍白地站在门口,忙叮嘱道:“你别进来,在外边待会儿,这屋子里人已经够多了,你就别再搅和了。”
“人已经够多了?”
云安然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等到他看清楚慕晚晴接下来的举动,顿时更惶惑了,只见她取出先前买的金粉,在桌子、椅子、床边、门框、窗户等地方细细洒下,小心翼翼的吹着,再取出素胶将那些金粉沾起。。。。。。云安然忍不住浑身打颤,这情形,怎么看怎么诡异啊。。。。。。
慕晚晴把采集到的指纹小心翼翼地放入袖袋,开始翻查死者的物品。
房间里就那几样东西,没多久都翻了个遍,除了衣物之外,基本就是书籍和笔墨纸砚,不过,衣柜里倒是藏着几张银票,加在一起大概有二百多两,与儒师说的数量吻合,应该就是司绍的遗产了,按照他的遗书所写,这些东西都是给叶观之的。
再度环视房间,慕晚晴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一时之间却又说不清楚,转眼看见云安然在门外,随口问道:“云安然,你觉不觉得这房间哪里不对?”
闻言,云安然激灵灵地打了寒颤,连忙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慕晚晴叹了口气,走了出来。
云安然犹豫了好久,还是凑了上来,声音竟有些颤抖:“晚晴妹妹啊,你刚刚是招魂呢,还是灭鬼啊?”
“。。。。。。”
刚出房间门,正好就看见高远从外面回来,慕晚晴迎上去,问道:“你是高远?”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名神秘而令她疑惑的学子,远望时只觉得他眉清目秀,俊秀得很,现在才发现,这个人的唇形和脸型都带着冷硬的感觉,眉虽细,却凛凛然如拔鞘的剑,眼眸中更是弥漫着一种漠视众人的孤寒,虽然皮肤白皙,却没有丝毫奶油小生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不敢轻觑的冷凝。
林冽说他孤僻傲介,所言非虚。
被衙门的人截住问话,高远似乎毫不意外,,平静地道:“是。”
“五六天前,你曾经跟叶观之发生争执吗?”
高远容貌的眉带着一种冷峻的弧度,微微扬起,用微带讥嘲的口吻道:“是林冽告诉你的吧?”说着冷笑了声,道,“既然他已经说了,我也没必要否认,反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是,那天我确实跟叶观之吵了两句。”
“你们为什么争执?”
高远微微一笑,坦然道:“他欠我一百两两银子,那天我向他要,他没有银钱给我,求我宽限几天。他说司绍有几百两的家底,等他死后,那些钱都是他的,到时候这一百两银子自然不在话下。这些事,书院的人都知道,我也就答应了。”
“他为什么欠你那么多银子?”
高远淡淡道:“他不知何时迷上了赌博,在赌场上输给我的。”
慕晚晴边问边记录,给高远画了押,收起,就让他离开了,同时,一直跟踪高远的捕头也出现在慕晚晴的面前,摇摇头,道:“他的行踪一直很正常,除了今天去了银饰店之外,没再去过哪里。”
慕晚晴蹙眉,想了一会儿,又道:“那他有没有路过闻家药铺?”
“有。”
“大概什么时候?”
捕头估算了下,道:“大概是辰时初刻的样子。”
算算时间,跟她在闻家药铺看见那道白影的时间差不多,这么说,她看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高远没错了。真是奇怪,他怎么就对自己那么感兴趣呢?难道真的只是林冽说的原因吗?
想了想,慕晚晴也没个答案,又找了几个学子问了些话,就按照预定的行程回到县衙。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一直安安静静地跟着他的云安然一看到“殓尸房”三个字,顿时“啊”的一声狂叫,一跳三尺高,脸色煞白,头也不回地一溜烟闪人了。
想起他在案发房间外的表现,慕晚晴忽然恍悟,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个家伙,不怕天不怕地,连皇帝都敢喊一声“老头子”,却原来怕死人?
055章 唯一的疑惑
走进殓尸房,一股异样的味道扑鼻而来,不是腐烂的味道,而是一种独属于尸体的味道,一种慕晚晴极其熟悉的味道。这会让她有种错觉,好像她仍然是21世纪的那个慕晚晴,有妈妈的唠叨,有好友的陪伴,而不曾是景华王朝的忠勇王妃,不曾爱过,伤过,如今疑惑着,独自流落在傅阳县。
吸了口气,收起那些感伤的心思,慕晚晴关了殓尸房的门,开始验尸。
解着尸体的衣服,她才想起,在验尸过程中,很容易沾染尸毒之类,所以都需要穿防护服,戴手套,而她由于临时上阵,准备不足,还没有去订制,好在现在是深秋,天气入凉,尸体还没有开始腐烂,倒还没有太大影响。
待会儿一定要记着去订制才行!
慕晚晴暗暗地想着,忽然目光凝定,落在了死者的双臂上,在两手腕朝里大概两寸的地方,都有乌青的淤痕,在案发现场验尸时,由于周围一群儒师儒生,她一个女子,不好检查得太细致,这淤痕又比较靠里,因此并没有察觉。淤痕约四指宽,系生前伤,看形状像是人的手紧握手腕造成的,而且不可能是本人所致。
显然,死者生前曾经与人发生争执。
除此之外,尸体表面再也没有任何痕迹,慕晚晴又小心地提取了死者以及凶器上的指纹,出来时正好遇上衙门的捕快们回来,查到的情况跟她差不多:叶观之迷上赌博,在赌场上欠了高远一百两银子。同时,她在书院吩咐出去的捕快也回来了,他询问过那位张大夫,证明闻大夫确实是死于风寒,症状无可疑。
慕晚晴叹了口气,回到房间开始比对指纹。
死者房间内指纹杂乱繁多,经过比对,一部分指纹跟她问话的学子相吻合,另一部分则没有比对到同样的指纹,应该是属于她没有问的那些书生的。虽然由于人员杂乱,许多有价值的指纹被破坏了,但是,慕晚晴从房间窗户和门栓上却还是提到了叶观之的指纹,而且,只有他跟死者的指纹!
不过,遗憾的是,凶器上却只有死者的指纹。
慕晚晴整理好所有的资料,打开门,谁知道一抬眼就看见云安然。这位衣着华耀的贵公子不知道站了多久,哀怨地望着慕晚晴,迷人的桃花眼“诚挚无比”地看着她,可怜兮兮地道:“晚晴妹妹。”
慕晚晴也不说话,就笑着看着她。
云安然表情顿时更加的可怜:“晚晴妹妹,我在这里站了一下午,深刻反省了一下午,我彻底地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抛下你一人孤独在那冷冰冰阴森森的殓尸房。我真的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以后我一定会恪尽职守,好好保护你的,上刀山下火海,狼窝虎穴,风里来雨里去,绝不皱一皱眉头!”说着,还举起了手,以加重其可信度。
慕晚晴笑,这个家伙!
“晚晴妹妹!”云安然拖长了声音,撒娇般地叫着,桃花眼眨呀眨的,哀怨中也不忘媚眼闪现。
慕晚晴恶寒,实在受不了了,挥挥手道:“好了好了,怕你了!”
云安然大喜:“我就知道,晚晴妹妹最好了!”
说着,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探了过来,想要跟慕晚晴的柔荑来个第一次亲密接触,却被慕晚晴明察秋毫地打了下去,瞪了他一眼,道:“玩笑归玩笑,你给我规矩点!”
“是,晚晴妹妹!”云安然从善如流,讨好地问道,“我们现在去哪?你看,这么好的夕阳,这么美的景致,不如我们来个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说着,声音无限温柔,桃花眼又开始波光潋滟。
“约你个头,我要跟公子说案情的进展。”
走进云安然的房间,一股中药的味道便迎面扑来,苦涩异常。玉轻尘原本是躺着的,见二人进来,慢慢地坐起身来,慢慢地取过一边的外衣,慢慢披上,动作一如往常的优雅缓和,只是脸色比往常更苍白了些,眉宇中间的那股青意似乎有所加重。他微笑着,温和沉静如故:“怎么?有线索了?”
慕晚晴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公子,你怎么了?”
“没事,老毛病又犯了而已,不打紧,休养几天就好了。”云安然轻描淡写地道,“说案子吧!有什么线索了?”
见他精神还好,慕晚晴稍稍放心,将今天问到的线索说了。
玉轻尘静静地听着,偶尔咳嗽几声,等到她说完,问道:“你怎么看?”
“从目前的线索来说,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那晚,死者跟叶观之在一起,因为某种原因拿起了匕首,而叶观之则在此时起了杀心,上前抓住死者的双臂,用力向死者胸部推去,死者挣脱不开,握着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脏。然后,叶观之将死者抱到床上,伪装成自杀的模样,然后插上门,在从窗户离开,第二天则假装关心司绍,邀人跟他一起去案发现场,发现尸体。叶观之的嫌疑很大。”
虽然那个高远行径也很奇怪,但是,在慕晚晴采集到的有效指纹里并没有他的指纹。景华王朝的人连什么是指纹都不清楚,根本不可能做抹去指纹的事情,这足以证明高原不曾到过死者的房间,更不可能是凶手。
玉轻尘点点头。
“但是,有一点怎么都说不通!”慕晚晴皱眉,显然,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很久了,“叶观之虽然欠了高远一百两银子,但是,司绍确实留了遗书,将所有财产留给叶观之,而司绍也得了重病不治,等到他过世,叶观之就能够顺理成章地接管那二百多两银子。为什么他还杀司绍呢?杀人可是死罪!如果这点不弄清楚的话,想定他的罪只怕不容易。”
玉轻尘微微垂下眼眸,静默不语。
云安然在旁坐着,猜测道:“会不会债主逼得太紧了,等不到司绍死?”
慕晚晴白了他一眼,道:“在书院的时候,你跟我一起的,你没听到高远说,他已经答应叶观之,等到司绍过世后再还债的吗?”
“呃。。。。。我确实没听见。”云安然讪讪道,他只顾着幽怨了,“那会不会遗书是假的?”
“也不是。那封遗书全书院的人都见过,不可能是假的。而且,我也比对过笔迹,是司绍本人写的没错。”
。。。。。。
连猜了十几条理由,却都被慕晚晴一一否定,云安然难免有些急躁,道:“我们猜什么谜语啊?把那个叶观之抓过来,用用刑,不就什么都有了?”
“你有点技术含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