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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都是一个下人,因为义父一直以管家的身份自处着。娘曾经试探过哥哥的口气,哥哥没有同意,所以义父和娘就这样过了这么多年。”
刘康乐叹道:“原来却是因为我的关系,害得他们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青春。”说着又问道:“你比我还小几岁怎么就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刘顺笑道:“那时候我虽小,但家里还有年长的下人啊!这些都是从他们口中听来的。”
两人谈谈讲讲的在街上采购着所需用品,包括新衣新鞋都采买齐了,回到家里,刘康乐组织家里的丫鬟们打扫房子,又招来店里的伙计四处张灯结彩的,整个后院顿时就变得很喜庆,人的心情也似乎变得格外的好。刘康乐想着明天要接的客人,虽说他义父和娘都不同意大操大办的,但客人还是要请几个的。左想右想最终决定只请房东和凌芳两人,于是写了两张请柬让喜梅拿了房东的请柬送了过去,凌芳的请柬却让他为了难。平日里都是凌芳自己上门来,现在要去给她发请柬却要派人去‘醉红楼’,那种地方让丫鬟去有些不妥,他自己是不想去的,便叫来刘顺让他送去。
刘顺为难的说:“我才不去那种地方呢!大哥还是找别人去吧!”
刘康乐道:“家里就只有我跟你两个男人,不叫你去叫谁去呀?难不成让几个小丫鬟去吗?”
刘顺道:“那,还是大哥自己去吧!我若去了,小月只怕会生气的,她现在又怀着身孕,性子格外急。两位嫂嫂性子好,大哥去了嫂嫂也不会怪罪哥哥的。”
两人正在推让着,柳芸儿和佟铃儿双双进了书房,听到刘顺的后半句话觉得奇怪,佟铃儿笑道:“你们哥俩推来推去的在干什么呀?是要上哪去吗?”
刘康乐见她二人进来了,脸上便带着温柔地笑。
刘顺像遇到救星似的,道:“二位嫂嫂来的正好,哥哥让我给凌芳姐姐送请柬,我担心小月知道了会跟我闹别扭,所以就劝哥哥自己去,想来二位嫂嫂是没有意见的呢!”
佟铃儿听了心里多少有些不愿,说:“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凌芳妹妹也许明天还会来的,即便是明天她不来,也没关系,反正她经常到家来,下次她再来时留她在家吃个饭就行了。”
刘康乐皱起眉头道:“这样不好吧,好像对她有些见外似的。”
柳芸儿笑道:“那就康郎亲自去一趟吧!上次不是说她在外面租了个院子吗?也许她在那里也说不定,若是不在就往醉红楼走一朝也不要紧的。”
刘康乐心里很厌恶那种烟花之地,但又很想把请柬送到凌芳手中,让她觉得自己没把她当外人,他知道佟铃儿对那种地方很反感,不想自己去,而柳芸儿是对自己很放心,才没有阻止。刘康乐在心里权衡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但他却拉着刘顺让他陪着自己去。两人出了门先去了凌芳租的小院,里面很安静,叫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回应,证明她们不在这里,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去了醉红楼,因不知醉红楼在哪里,问路时还遭到别人的鄙夷。终于来到了醉红楼所在的街巷,这一条街都是青楼妓院,声声浪笑声夹杂着淫言秽语传入他俩耳中,各家楼前都有三三两两的妓女们在拉客,凡有路人经过只要是男人都会被几名妓女围上前去拉拉扯扯的,能离开的要么是没钱,要么是定力好的人,那些进去的有的只是随便挣扎了一下就半推半就的进去了,有的就是冲着这里来的。
哥俩在街口伸着头往这边看,却没敢过来,这里简直像西游记里的盘丝洞,满大街都是蜘蛛精。刘康乐用肘拐了刘顺一下道:“顺子,你把请柬拿到门口递给门前的人让她帮着递进去就行了,你就不用进去了,我在这里帮你把风,你若是被这些蜘蛛精缠上了,我就去救你。”
“蜘蛛精?”刘顺对刘康乐的比喻觉得很好笑。
刘康乐自己也笑道:“这些人难道不像那八只脚的蜘蛛吗?见到猎物就扑上去用蛛丝缠着不放的。”
刘顺听他这么一说,想想还真的很贴切,笑还是笑,却没有动身,嘴上说:“小弟在这里帮哥哥望风,哥哥去递请柬,若是有蜘蛛精缠着哥哥,弟弟我拼死保护哥哥。”说着脸上还带着坏笑。
刘康乐瞪了他一眼很是无奈,最后两人谁也没劝动谁,最终决定两人一起去。两人像勇士去赴死一样攥着拳头端着身子往前走,走到第一家时看过招牌,招牌上写着“翠红楼”,刚看清招牌上的字两人就被几名女子拉住了,一阵浓浓的香风扑面而来,熏得刘康乐差点背过气去。
“这两位公子是来找乐子的吧,咱们翠红楼里的姑娘既温柔又大方,保证能让两位公子乘兴而来满意而归的。”
“瞧这位公子生得真俊,真能赶上我们翠红楼的姑娘了。”
“哎,两位公子别不好意思啊!进去呀!”
“。。。。。。”
刘康乐板着脸呵斥道:“都放尊重一点!这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说着伸手挡开面前的几只手,拉着刘顺就走,好容易过了第一家来到第二家门前,刘康乐脚底不停只用眼睛斜扫了一下招牌名字,佟铃儿教的那套剑法的招式也在此时发挥了作用,几名妓女刚伸出手来还没近身就被刘康乐用手迅速弹开,很快到了第三家门前依旧脚步不停用眼睛斜扫招牌,入眼竟是“醉红楼”三个大字,刘康乐面上一喜住了身形,门前的几名拉客的妓女赶紧围了上来。
“两位公子是来我们这里消遣的吗?”
“两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
“两位公子快请进吧!”
刘康乐从怀里摸出请柬来递给面前的一名妓女说:“这里有一张凌芳姑娘的请柬,麻烦姑娘帮着转交一下。”
“凌芳啊!那可是咱醉红楼的花魁,不是谁想见就见得着的,要不公子且先随我进去,看看有没有别的中意的姑娘,咱醉红楼的漂亮姑娘有的是。”那妓女拉着刘康乐的衣袖就往里走。
刘康乐拂开她的手说:“这帖子你递进去就是了,我也不一定要见着她。”说着便对刘顺道:“拿点碎银子给她。”
刘顺在怀里掏摸了半响苦着脸说:“忘带了,哥哥出门时也没说要带银子啊!”
刘康乐腆着脸笑道:“对不住,出门急了些,没带银子出来,烦劳姑娘帮着递进去,交给英子也行啊!”
另一名妓女说:“我看啦,这帖子还是公子自己递进去吧,公子请吧!”
刘康乐无奈只好拿回请柬往楼里走去,刘顺跟在他身后也进了醉红楼。醉红楼高三层,中间是大厅四面是房间,大厅中间搭建着一个四方形的舞台,几名艳妓穿着袒胸露腹的衣裙正舞动着腰肢在台上翩翩起舞。舞台四周摆了上十张桌子,稀稀落落的坐着几桌客人,想来是白天客人比较少吧。很多房间的门都关着,二楼栏杆处靠着几名女子正无聊的用眼睛扫视着大厅里一切。刘康乐抬起头朝楼上看来,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瞧见凌芳或者是英子,不想他这一抬头却从楼上传来几声惊叹,马上就有几名女子围在一起对他评头论足。
一名四十余岁的妇人在一名小厮的陪伴下朝刘康乐二人走来,道:“这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需要妈妈我帮你介绍姑娘吗?”
刘康乐闻声朝身旁看去,面前的这名妇人虽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她眼神在刘康乐和刘顺身上扫过,一眼就瞧出刘康乐是主子,他身边的刘顺虽穿着打扮不是下人,但怎么看都想一个小厮的模样。那妇人冲着刘康乐摆出一副谦恭有礼的姿态。刘康乐笑道:“我兄弟二人是来找凌芳姑娘的。”
那妇人笑道:“原来又是冲着我家凌芳来的呀!只是见与不见还要看我女儿的意思,我可做不了主。”
刘康乐道:“那就劳烦您给传个话吧!”
那妇人道:“这话就不用传了,咱家里立了规矩的,客人要先唱一首歌,打动了姑娘之后,姑娘会再跟公子出题,公子答对了方可见她,但也只能在一起说说话喝喝酒而已。”
刘康乐道:“但不知她在不在家里。”
那妇人道:“今天正好在家,此刻只怕正在午睡呢!”
刘康乐问道:“那我能不能去敲凌芳姑娘的门呢?”
那妇人摇了摇头说:“不能,你只能在这大厅里唱歌,姑娘动心要见你时你才能见。”
刘顺不削的说:“这是什么破规矩呀!我们也不想唱歌,只是来给凌芳姑娘送请柬的。”
那妇人白了刘顺一眼说:“我把话都说过了,唱不唱随你。”说着带着小厮离开了。
刘顺拉了拉刘康乐说:“怎么见个人都这么难呢?这帖子不下也行,咱们还是回去吧!”
刘康乐却没有理他,倒觉得很有意思,不觉有了试一试的心态。他用眼睛环顾了一下大厅里,看见一旁角落里摆着一张筝,便走了过去四平八稳的坐了下来,随手拨弄了一下琴弦,试了试音后音乐的旋律在他手里响起,嘴里唱道:“漫漫长路远冷冷幽梦清雪里一片清静,可笑我在独行要找天边的星。有我美梦作伴不怕伶仃冷眼看世间情,万水千山独行找我登天路径。让我实现一生的抱负摘下梦中满天星,崎岖里的少年抬头来向青天深处笑一声,我要发誓把美丽拥抱,摘下闪闪满天星,俗世翩翩少年歌一曲把心声写给青山听。漫漫长路远冷冷幽梦清雪里一片清静,可笑我在独行要找天边的星。有我美梦作伴不怕伶仃冷眼看世间情,万水千山独行找我登天路径。”
他这里琴音响起,舞台上跳舞的女子们便停了下来,歌声响起时楼上多个房间的门开了,顿时走廊里涌出了十多个女子来,所有眼神齐刷刷的看了过来,三楼正中间的房门此时也打开了,英子从房里奔了出来,朝楼下看来瞧见刘康乐后又欣喜的奔进了房去,不一会儿凌芳欣喜若狂的披着件衣裳便从房里奔了出来,她披散着头发,面上未着粉黛,一口气从三楼跑了下来。
刘康乐站起身来向她迎了几步,面上挂着淡笑看着她。凌芳奔到近前才放缓脚步慢慢走过来,眸中闪着兴奋地光彩,一路飞奔下来令她有些喘息,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刘康乐道:“见你一面真的很不容易啊!”
凌芳道:“哥哥要来事先应该跟妹妹说一声才是,也免了这么多规矩。”
刘康乐道:“有些事情是不由人操纵的,明天是我娘和义父的好日子,所以哥哥我特意来给妹妹下请柬的,希望妹妹到时能来。”说着把请柬递了过去。
凌芳接过请柬看也不看,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刘康乐看个不停,脸上的笑意未减分毫。
看着她身上只穿着一套亵衣亵裤,一件外套随意的披在肩上,脚上袜子也没穿。刘康乐伸手帮她穿好衣服,疼惜的说:“天冷,你只穿了这么点,快回房去吧!别冻病了。”
凌芳欢喜地说:“能在这里见到哥哥,妹妹病了也值得。”
刘康乐嗔道:“尽胡说,快回去吧!我要走了。”
凌芳有些不舍的说:“要不,哥哥先到妹妹房里坐一会儿吧!”
刘康乐看了看四周,那些妓女和嫖客们正低声在议论着他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这位一向都是眼高于顶的凌芳姑娘今天竟然为了这个男人这般失态。刘康乐咳嗽一声说:“人家都在议论你呢!快上楼去吧!”
凌芳道:“我不怕,要说就任他们说去。哥哥既然来了就到妹妹房里坐一会儿吧!”
刘康乐不喜欢这里的气氛,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反正明天又能见着了,今天我就不坐了,我先走了。”说着对凌芳挥了挥手带着刘顺出了醉红楼。
凌芳看着他离开了方才回身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