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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如何知道?”奕雄冷冷问道。
唉,这个人不是不说话,是惜话如命和习惯冷冰冰而已。我俏皮地歪着头:“凭我的直觉。”
“直觉?”
“哥哥们,现在是何年何月呢?”
“泰和十三年,八月十一。”奕汉接了我的话。
“还有,大哥刚才叫我什么?冷燕儿?是我的名字吗?”
两人对视了一下,望着我的眼神有点怪异。奕汉拉过我的手把把脉:“燕儿,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你连自己名字都忘记了么?可是你体内的余毒我已经清了大半,应该没有大碍了呀。有没有碰到头?”
我摇摇头,除了肩头的箭伤,其它的都是没关系的皮外伤,我和他们也解释不清楚,干脆闭嘴算了。看来汉哥的医术不错,伤我的箭是喂过毒的,大概我那可怜的爹娘就是因为中毒才惨死,而我经过他施治居然可以那么短时间内几乎除掉所有毒素,他的医术必定不凡。
这两个人都身怀绝技,目前对我是极好,但孤身一人的我终究仍是不知他们的底细,还是必须暗加提防才对。算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冷燕儿这个名字太软了,我不太喜欢。
“哥哥们,我想起个新名字,可否?”反正这边没有户籍登记,改个名不会麻烦吧。
“那燕儿妹妹想起什么名字了吗?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啊?”奕汉有点玩味地看着我。
“我就改一个字,我就叫冷飞燕,好不好?”
“随你。”雄大哥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但很快就恢复原貌。他的口气,如果不是我接待售楼处各色顾客锻炼出的超强心里素质,换成一般的这么小的女孩儿,怕是会讨厌死他或者畏惧得很呢。
说了那么多话,口渴了,我看看几步开外的木桌,上边摆着青陶茶具,抬起灌了铅般重的腿要下床去倒水喝。二哥伸手拦住我:“燕儿,你要去哪里?”
“我口渴了。”
“哦。哥哥给你倒,你不要乱动,小心裂了伤口。”
“可是……”伤口都不是很痛了嘛。这时一杯淡淡的茶水递到我面前,奕雄直挺挺地站在跟前,厚大的手里握着杯子。我接过杯子一下就喝完了:“还要。”
他也不吭声,接着又倒来一杯,我又一口气喝了:“这是什么茶?”
“你习惯喝了才问什么茶的吗?”
对哦,我又忘记了,要是有人下毒或者迷药,我会死得很惨的哦!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奕汉,希望他能帮我圆场。可是他微微一笑,也不搭话。
我吐吐舌头便躺下,全身的关节好像要散架了,坐一会儿就累得慌,我的身体是不是金枝玉叶娇气无双的?
“你休息吧,周围都是我们的人,放心。到用膳时间,我会来叫你。”二哥给我拉上薄被,便走路出去。大哥也只是看我一眼,紧跟着走了,随手带上木门,发出叽呀一声。
我躺在那儿天马行空地思前想后,不知不觉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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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羡慕嫉妒恨):你命好啊,一跑场就有帅男陪哥哥爱。
女猪:不可以啊?谁叫你天生没哥哥爱捏,要不,你也认几个?
鱼鱼: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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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起来了。”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肩头的痛让我龇牙咧嘴的,怎么回事,睡一觉反而加重了?大概是表情滑稽了,眼前的奕雄竟然微微一笑,虽然很快就恢复了“铁板烧”的摸样,但还是给我捕捉到了:原来这铁板也会笑啊!
缓缓走出,发现外边是一个简单别致的院落,地面很整洁,连棵草都没有。我这间是西边的厢房,对面是间一模一样的东厢房,中间的大房房顶略高于两侧的正房,顶上飞水的檐角吊着铜铃立着小狮子,青石板铺成一米见宽的走道,最南边的大红漆门边是依着围墙建成的长亭。
长亭里的的大桌前,奕汉已气定神闲底坐在那儿了,手中的纸扇轻轻地敲着台面。桌上已摆好了酒菜,我还未挨近已隐隐闻到香味。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吃上来这边的第一餐饭了。
他两喝着小酒,我放开怀抱吃我的饭,菜肴味道除了有点淡外还是不错的。他们喝着喝着突然都停下来看着我。
“怎么了?”我伸手摸摸脸和嘴角,脸上没有饭粒呀,他们干嘛盯着我?
“燕儿,刚从那样的劫难中逃出来,本来我和二哥还是有些担忧,看样子你应该不需要过于担心了。”奕汉说。
呃!对哦,我的爸妈刚死,我才刚刚给他们救治保住小命,按常理哪会吃得如此酣畅。在他们看来,我是个忘情负爱或者抗击打能力超强的小怪物了吧。话说回来,不论如何都是爸妈舍命救了我,抛却养育我前身的恩情,单单这件就足以让我感念此生。如果他们没有走,此时的我身边说不定是欢声笑语吧?
爸爸,我又想起那个每日开着计程车东奔西跑的爸爸,斑白的头发染了半生风霜,刚刚以为可以孝敬他老人家,让他可以快乐舒心地生活,如今,一切结束奢望和空想了吧。
莫,你在干什么呢?你会想我吗?如果我回不去了,你该肿么办呢?
黑脸看我眼圈一红,朝奕汉摆摆手。
我看看他们,刚才好好的食欲全部不见了,我沉默地推开碗,扶着桌子站起来:“哥哥们慢吃,我饱了。”
我丢下面面相觑的他们,咬牙忍住痛缓缓走回西厢房。
我对这个世界的爸妈固然有种淡淡的哀伤,但逝者已矣,我更想念我的爸爸,还有于莫。爸爸他们该有多伤心,就连自己也许能回来的讯息都没能留给他们,他们一定都不及希望与我会回来了。我几乎可以想象出爸爸一夜白头的悲哀模样,于莫每夜独望星空的落寞,于莫之后尤可以再有爱人相伴,而爸爸却还能有飞儿相伴左右吗?爸爸虽然还有雪儿,但飞儿是天下无二的他的宝贝呀……
西厢房内传出我的哀嚎,我痛痛快快地大哭,宣泄着自己无处诉说的情绪,丝毫不管门外的他们是否听见。哭完了,我睁开红肿的眼睛坐在床沿发呆。
对了,我要尽快赶往天朝,尽快完成我的使命,就可以和爸爸、雪儿和于莫团聚了!
、028千里跟随
门吱呀一声开了,两兄弟走进来。
奕汉手里端着一个碗,我轻轻地说:“我不饿。不想吃了!”
他把碗端到我跟前:“燕儿,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惹你伤心的。来,喝了这药。”
中药!
我厌恶地扭过头,最讨厌中药了。
“喝了它,否则你身上的余毒发作你的脸会变得很难看。”黑脸的声音从他背后飘来。
我灰常不情愿地接过碗,闭着眼睛尝了一小口,又苦又涩,比黄连还难喝啊!但为了不让自己变丑,我只好豁出去忍着满腹恶心几口喝下去。
“水!”我捂住嘴巴叫喊。
二哥笑着赶紧端来一杯水,我咕噜咕噜漱了口,舒了口气。
“明天不会再有了吧?”我小心地问。
“得连续喝十天才能清完你的余毒。”
“哦买噶!”我绝望地倒在床上,这样的药,我还要喝上九次啊!
“鹅肝?”二哥回头看看黑脸。
马车叽叽嘎嘎地摇晃着向前,摇得我全身骨头几乎都要散架了。除了路途颠簸疲累和箭伤还有些微痛感,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再喝下最后一碗苦药,我可以说是解放了,因此我的心情比以前好多了。
听到我提出要去天朝都城,两个哥哥好像不怎么惊讶,只是说让我稍等两天,一来办结他们手头的事情,而来我的上好一些才能应付长途奔波。
要是这边也有汽车飞机多好,可惜只能慢慢挪了。我想自己已经很受优待了,为了我这个小伤员,马车里的座位特意加装了美人榻,上边铺了层厚厚的棉被,这就是古代的VIP车厢了吧。如果不是他们细心地“多此一举”,大概从未受过这样长途奔波的罪的我,早就半路牺牲了。
我拨开布帘,探出头看看外边,他们一众人等都骑着高头大马,前后各有几骑,而他俩在我马车的后面,时而交谈几句。
我之前问过二哥,他们是不是很有钱的人家子弟,他也不作答一笑而过。
看那座只是南下办事暂居的院落,这前呼后拥的阵仗,路途中入住客栈出手阔绰布防严密,还有那些随从对我极为恭敬有礼,但我问话从来不敢多回答,看似对两个主子极为遵从。我甚至暗暗猜想或许他们的背景远不止我原来问的。
在路上跑了十一天,这天终于被告知进入都城地界了。我的心里小鹿乱跳,我的两个亲哥哥冷彬、冷盟还有天剑山庄分舵,我来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亲哥哥,他们听到父母亲惨死的噩耗,会是如何悲痛欲绝。想到这,我原来游山玩水沿途观风景的心情顿时有几分沉重起来。
好高的城墙,上边飘摇的旗子,肃立的守城卫兵,城门口严格把关的卫队,衬托着城墙上巨大的几个鎏金大字:长郾城,气势无比壮伟。
我跳下马车,伸开双臂,闭着眼睛大喊:天朝都城,我来了!
黑脸低头看看我:“上车,发什么疯?”
我乖乖爬上马车,坐在马车夫身边看风景,他们也随我,我就更大胆了,左顾右盼毫无顾忌。
守城的卫队居然没有盘查就放行了,我更加坚定了此二人身份不简单的想法。
这都城的繁华真的是小城无法比肩的,经过的大街都铺着青石板,大街两边居然还有用来排水的浅沟,两边的店铺酒肆,一应俱全,人来人往好生热闹。
见到如此气势的车马,行人纷纷往两边避让。喧闹的街道在我们经过时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原貌,我好奇地看着一切,这样的场景和电视剧里倒是没有太多出入,只是电视剧必竟是演戏而已,而且几多电视剧都是粗制滥造,哪有这般生动丰富。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回车里坐去。”
我扁扁嘴巴看了看发话的黑脸,乖乖地掀开布帘回车厢里坐着。老大发话了,自己不能不听,以后倚仗他们的时候多着呢,这街市少看一点又不会跑,惹恼了黑脸万一不管我了,我一个弱女子在这陌生的大都城,要想找到亲哥哥就难了。
马车停下,我跳下来,眼前一道高大的琉璃瓦红色围墙,黑漆大门外站着两个卫兵,见到我们,一声传令,大门洞开,里边迎出一个后背微驼的中年人:“见过二王爷!见过三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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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出场,不看书的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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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抬头一看,大门上挂着的牌匾上龙飞凤舞赫然是“青王府”。我的妈呀,感情我面子够大呀,一路上还心安理得享受人家不少照顾。
奕雄微微地哼了一声算是对中年人请安的回答,大摇大摆率先进去了。
奕汉回头见我傻不愣登的模样,扑哧一笑说道:“燕儿,发什么呆呢?还不进来?”
我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走进大门了,赶紧抬腿跟进去。
里面回廊曲折,景致幽深,对于我这种半路痴,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到眼前的大厅。厅子极大,摆着桌椅,大概相当于我们的会客厅吧,中间挂着巨幅的伏虎图,两边对联与上画横幅的是什么字我就看不懂了。不怪自己才疏学浅,只怪自己身处异乡。
(鱼鱼:不懂就不懂,装什么蒜?
女主不满:见过拆台的,没见过拆自己台的。做人要高调懂不懂?)
黑脸一屁股就坐到中间的主位上,没几时两个身着淡青色服装的女孩儿捧着茶具糕点轻手轻脚走进来:“王爷,三王爷,姑娘,这是杏花糕,枣泥糕,果脯,请慢用。”
我傻傻地坐在旁边,看着他俩很享受地微闭双眼静静地品茶。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几分拘束,拿着一块糕小口小口地咬。笑话,这是王府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