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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驾崩!”
一时间,宫内宫外乱成一团。奕绝没有料到,他放下尊严离去,仍庇佑不了后宫那无辜的妃子和众多皇子皇女。除了奕英允许留下来的妃子、弟妹和他们宫里的宫人,其他宫内遍布血腥。整个后宫被笼罩在恐怖的红色和血腥味里面,其状惨不忍睹。
长堰城内,谣言四起,天降灾厄,皇宫内突起暴疫,太医院也束手无措,两日内皇宫变成死人墓,就连皇帝皇后,也双双死于疫病。天朝笼罩在一片慌乱和悲哀之中,当奕雄他们从密道里走出来,看见长堰满目飞白,人人凄楚。
入秋了,秋夜的清冷,灯烛如豆,身心森冷如冬。燕泠蜷缩在窗角,望着院子的地面静寂的月光,眼中空茫。
“小娘子,在等本王么?”奕英微醉,意气风发地踏进院子。这几日,他觉得去了爪牙的她还是挺可人的,比起那些往死里巴结他的妻妾丫头,别有一番风味。
她没有动。
他三步两步便已欺身从背后伸手抱住她,哈哈一笑她已身在榻上,哗啦啦,那一直锁在她肩头的铁链被解开来,砸在地面的青砖上。她感觉到肩头的痛,随着身子轻松了不少,抬起头茫然地看他。这几日,身边出现最多的除了那个绿裙少女,就是这个男人了。他喊她小娘子,每每入夜,便会过来和自己做那种让人羞赧的事情,但她想不不明白他为什么锁自己,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可是,为什么以前的事情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133暗夜等待
奕英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给她下毒,看来也是不错的选择。
胡不归,是一份大礼。就让本王看一看你那情深似海的郎君,会不会为你蹈虎穴赴狼窝,会不会仍旧爱你这残花败柳卑贱之躯。
呵呵,哈哈……
燕泠的住所便马上转到前边那进宽敞亮堂的正屋。
次日早晨,她在阳光里悠悠醒转,便看到一张男人的脸,正趴在旁边看着自己。
男人见她醒了,咧开嘴一笑:“燕儿。”
她茫然地看他,不做声,也不敢动,毕竟锦被里边的身体,除了肚兜什么都没穿。
奕惜有那么一瞬的空灵,几日不见,他忍不住来水苑寻她。她身上的铁链终于拿掉了,换到这好些的正屋,这让他多少有点欣慰。和那时候浑身绝望悲凉愤恨不一样的是,现在的她恍如受惊吓的小鹿,眨巴这眼睛盯着自己,可怜,可爱。
绿荷端来洗漱的用具,奕惜头也不回婉言说道:“放着吧,你先出去。”
默默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躬身退出,带上了房门,绿荷悄悄滴走了。
他取了帕子,沾水为她细细擦拭着苍白的脸,然后是脖颈,然后忍不住掀开锦被看她肩头的伤口。
“不要!痛!”她受了惊吓,一下子坐起来躲到角落里。
他笑着看她肚兜外雪白的肌肤上一块块青红紫绿的颜色,笑着笑着脸便僵住了,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瓷瓶,哄着她,让她安静地给自己敷上瓶中的伤药。
感觉他应该不会害自己,燕泠安静下来。他细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碰触着她的肌肤,和先前那个男人粗暴的对待,真的很不同,她开始有点喜欢现在的这个男子了。掀开锦被,她指着腿:“这里也痛痛。”
奕惜脑中突然轰地一声,鼻子中感觉有火热,他看到的不仅仅是那些和身上一样的淤青,狂奔的血液促进身上的蠢动,想都没想便压倒了她,蹂躏着她娇弱的双唇,抱紧她柔软的身躯,任由欲望蓬勃而起。
不管了,又不是第一次。况且,比起大哥他们,自己是真心喜欢她的……
唔……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上去温柔的男人,为什么要和另外那个粗野的男人做一样的事情,但总的来说,现在的这个人给自己上药,也不咬她掐她。
释放之后的奕惜,再次淹没在愧疚和窃喜的矛盾中,在她迷蒙地注视下,他慌乱地起身穿上衣裳,然后到壁橱里边寻了套稍微小巧些的男子衣衫,为她胡乱净了身子后给她套上。
“你是谁……”她的话总是那么寥寥几个字。
奕惜正在享受着爱她后为她束发的温馨,尽管这样的感觉不过昙花一现不太真实,听她这么问也愣了一下,手中的秀发复又散落。她不认得自己了吗?那么刚才,对自己的顺从……
“他是本王的五弟奕惜,小娘子。”奕英推开门,大咧咧地坐下。
绿荷也紧随而今,端来盘子,将茶和点心放置在桌面。
“五弟,怎么样,事成之后皇兄将她赐给你,如何?”奕英手指轻轻敲着太师椅上的把手,志在必得,“大鱼上钩了,咱们很快就可以收网。”
“他们来了?”奕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明所以,既希望他们来,结束这样的局面,最终大皇兄也必定会将这个女人交给自己,又不想他们来,毕竟是亲兄弟,特别是三哥更是一母同胞,况且一直以来也待自己不薄,他们要是死了,奕英统治下的天朝,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局面。
燕泠躲着奕英那利刃一般的视线,手指绞弄在一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畏惧那个人,那个称身前男人为五弟的男人。他们在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还好,那个男人没有欺负她,坐在那里,听着听着,她的头边一点一点地打起瞌睡来。
他们要来了。
奕惜捞起她放到榻上,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便随着奕英出了水苑。水苑以及府里,明里暗里的守卫都加强了,敏感的奕惜甚至能感觉到不知何处射出的杀气。
果然,子夜,水苑里边迎来一场厮杀。
黑巾蒙面的奕雄怒向胆边生,悲从心中起,青龙扫过,狠戾无情,几道黑影杀过的地方,一个个人影倒地不再起。
奕英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完了又从燕泠的头发揪起她,在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盯着为首闯进来的男人,嘴角露出挑衅的邪笑。
燕泠慌乱地抓着锦被挡在身前,眼前晃来晃去的刀剑还有空气里浓烈的血腥气味,让她恐惧非常。
奕雄深吸一口气,刻意忽略所看到的一切,抑制内心狂飙的愤怒,不落入奕英想要激怒自己的圈套。
燕泠的目光被那个高大狠绝的男子吸引,他身上的暴戾之气是那么明显,手下杀人就如收割稻草一般毫无动容,可是她就是不怕他呢。头发被揪断了不少吧,好痛好痛,可她还是不愿意挪开自己的视线,反倒有地啊雀跃那个男人的靠近。
嘭!
奕英鄙视地瞧了一眼手下正呆若木鸡盯着对面的女人,狠狠滴甩开,她的身子重重地摔在榻上。
自己身体里边咔嚓两声,一阵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剧痛,燕泠眨了眨眼睛,昏了过去。
外头又闯进一批黑衣人,那十几个人仿佛一把刺刀切开围在水苑的红流,靠近先前的三个刺客。
“主子。”带着小队过来的黑衣人朝三个人点点头。
“杀!无!赦!”
冰冷的命令之下,黑衣人挥臂,不由分说,水苑卷进更残酷的厮杀。红和黑,杀与被杀,在血腥里上演争夺的惨剧。
四周亮起冲天的火光,奕英敏锐地感觉到有点不妙。按照他的布排,现在的对手应该是被围歼才是,为什么还会起火,为什么还有那么剧烈的厮杀?他退后一步捞起昏迷的燕泠,手中的短剑抵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住手!你们统统给本王住手!”
黑衣人见状,纷纷看向为首的男人。
男人深深叹了口气,只差两步的距离,他便可以救她!抬抬手,他先弃剑,身后的人也逐一放下手中的兵器,靠在一起。
“哈哈哈,二弟,为了这样的残花败柳,你还真做得到啊哈哈哈哈……”奕英一阵狂笑。
奕雄拉下面巾,默然盯着他手中的短剑,双拳在袖中握得死紧,不做争辩。
“看不出来你还真的是痴情种啊,也难怪大家怀疑父皇替他人养儿子。如果不是为了这贱人,你是不会回来送死的吧?哈?”
、134奋起屠贼
奕英得意地侮辱眼前这个他翻遍天下寻不到的人。奕惜拨开围着那十几个黑衣人的人群,走近前来,抱拳躬身:“大皇兄!”
他到奕英身后站定。
“呵呵,二弟啊,明日,便是本王登基为皇的辉煌时刻了,就用你的狗命为本王祭旗吧。你死之前,也应该知道这段时间,你家王妃在我府里过得挺滋润的,夜夜有男人伺候,这水苑里,怕是没几人不为你家王妃出过力流过汗吧。啊?哈哈哈哈!”
奕雄手心掐出了血,狂吼一声便冲上去。
“你敢?”奕英手中一紧,燕泠的脖子淌下血滴粒粒。
奕雄硬生生收住脚步,不甘、愤恨、冰冷地盯着他:“你想怎么样?”
“本王想你死,你马上死给本王看啊呵呵。不死也可以,每日看着你家王妃在本王身下承欢如何?”奕英狞笑,浑身直哆嗦,燕泠脖子上的血流得更欢,“你看着,她不认得你,不爱你……”
带血的长剑穿胸而过,奕英吃惊地转身,燕泠的身子掉落向地面,奕雄趁着大家发呆的档口,闪身捞起就要坠地的燕泠,护在怀里。
奕惜拔出手中的剑,当着怒目圆睁的奕英的面,再次刺入他的腹中:“大皇兄,走好!”
“为什么,你……”奕英怎么都想不到竟然会是奕惜出手杀自己。一连几个月来,是他帮着自己逼着奕雄奕汉几乎走进绝路,是他和自己一起谋划着逼宫篡位的一出出好戏,是他亲手将后宫那一干矫揉造作不予合作的妃子送上了不归路,为什么现在明明胜利在望却倒戈相向?他不是耍阴谋的能者,他不应该背叛的啊!
外围的人群一阵骚乱,水苑里涌进更多的黑衣人,群龙无首的红衣卫队,很快便被放到一片,那些丢了武器的黑衣人也纷纷拾起刀剑或者从身上掏出备用的武器,将奕雄护在当中。
“你想当皇帝,五弟不管你;你想杀了他,五弟愿意帮你;可是,你不能这样对她!你明知五弟对她的情,还要这样践踏她和五弟?!要要挟他,不一定要这样不是吗?大皇兄,你错了,五弟也错了!第一剑,五弟为她,第二剑,为五弟自己,第三剑,为……”奕惜悲愤交加,拔出剑正要再给奕英一剑,奕英见大势将去,实在不甘,右手抓住奕惜的宝剑,使尽全力拧断,反手已迅雷之势插进奕惜的胸口。
奕惜的武功本就不如他,一时大意之下竟然被他用那半截断剑插进胸口,顿时血喷当场。
“要死……也不能独死……呵呵……”奕英缓缓倒下,满眼恨天绝人意的不甘和愤怒。
奕惜贪恋地望向那个依旧双目紧闭被情敌抱在怀里的女子,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为了她,他曾夜夜不能安寐,梦里总是她巧笑倩兮眉目如虹的身影;为了她,他情愿日日忍受煎熬相思苦,只因为她是可望不可即的梦;为了她,他毅然背叛了父皇加入了奕英弑手足夺权势的阵营;为了她,他再次背叛了好不容易信任他的奕英,也送自己踏上不归途。
一切,都是为了她啊!
愿来生,早点遇上她,早点爱上她。
不,不!盼来生,莫要再遇见她吧……
“报!奉大将军王命令,已经封锁四个城门,同时清理皇城外围,安抚百姓。”
“很好。传本王命令,即日起,凡直接参与谋逆者,不论官职不论男女一律入刑部大牢候审。一干从犯,分别看管于西四所,不许他人探视,不许串供,违者同主犯论处。洛阳、李橄、柳关西何在?”奕雄激昂的声音想起。
从见到奕汉那刻起,洛阳老将军掩不住内心的惊喜,那颗灰暗的心终于有了欢快的韵律。
“臣等在此,请王爷明示!”三个人走出来,单膝跪地齐声答道。
“洛阳、李橄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