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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墨澈心神投往小溪上游,隐隐可可以察觉到上游不远处有一股有杀戮之气,应该是有人在上游厮杀。好奇心起,墨澈随手擦拭掉脸上的水迹,朝着上游直奔而去。
墨澈溯溪而上,血色越发明显,只片刻功夫,便发现几具死状极惨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卧在小溪旁的草地上,每一具死亡的尸体无一完整,断手缺脚、开膛剖腹,活像似被一大群人给乱刀分尸一般,其中一具尸体伏而在小溪旁,上半身浸在水里,下游的血色就是由这里漫开的。
墨澈大略看过这些尸体后,不由得心忖:“手段凶残,身中十数刀毙命,下手的人可真够心狠手辣,究竟是为了什么的深仇大恨才会令对方下如此重手?”
忽然,一声细微的惨叫声随风传入墨澈的耳里,墨澈毫不犹豫起身奔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就在墨澈奔向惨叫声之处,他便越发地感受到一股杀气,而越接近就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由得自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下手的人不会是…他吧?”
“天!”墨澈跃上山丘,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几可比拟地狱的景象,山丘底部堆积了一座尸山,至少有六、七十具,由染满鲜血的丘坡及支离碎的草地,可以看出这些尸体都是在山丘上与人厮杀时被斩杀后滚落山脚的失败者。
“呀──”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墨澈扭头看去,顿时升起一股凉气。
血色啊!深红的血色溅洒在空中,山丘下方的一座疏林几乎罩在一片血红的浓雾之中,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滚出林子外头,仰躺在地上的年青面孔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天空,眼里的生命火光渐渐逝去。
墨澈跃下山丘奔向疏林,随着距离的接近,逐渐地看清林子里的情况,一条熟悉的人影背对着墨澈,人影的手持着一把业已断折的钢刀,背上则是背着一把造型古雅的长剑。
果然没错!是他!
墨澈停下脚步,隔着人影约莫数丈的距离,抱拳高喝道:“钱兄,别来无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杀名远播的‘刀剑行尸’钱一命,也只有他才会让墨澈须要保持这么远的距离。
钱一命抛掉手上断碎的钢刀,缓缓转过身来,面向墨澈。
“喝──”墨澈看见钱一命的脸,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瞪大着双眼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究竟看见了什么!
钱一命他──他竟然、竟然、他竟然在微笑!
他的笑容吓得墨澈寒气四冒,一股凉飕飕的寒意立即由脚底直窜脑门!这根本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啊!钱一命怎么可能会笑?人称冷血无情的杀人兵器,阎罗王的索命使者,地狱来的勾魂判官,与杀戮、血腥、死亡、恐怖划上等号的‘刀剑行尸’钱一命居然有正常人的感情?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他居然会……笑?!
俩个人就这么你眼望我眼,对看了好一会功夫,墨澈才勉强收回失魂落魄的表情,怀疑地问道:“请问…你真得是钱一命,钱兄吗?”
钱一命的笑容稍稍敛去,右手缓缓地提高作势要拔出背后的‘血虹流香’淡淡道:“想试试?”不知怎么着,墨澈竟有点感觉钱一命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的感觉。
可能是错觉吧,墨澈连忙赔笑道:“这可就请免了吧,钱兄独门的杀气是没人可以假冒的。”心里又加了一句,还有一路上看过去,那种杀人如切菜一般的手法,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办的到。
墨澈指指地上躺了一片的尸体,小心翼翼地问道:“钱兄,这一堆尸横遍野的尸体是…”
“我杀的。”钱一命简单地丢下三个字,举步由墨澈身旁走过。后者侧过身让他走过,随着转身亦步亦趋跟在钱一命的身旁。
“不是,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墨澈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而是,钱兄为什么要杀他们?”
钱一命停下脚步,看了墨澈一眼又继续往前走。就在墨澈以为钱一命不会回答的时候,钱一命忽然指着地上的一具尸体道:“他欠了人一笔银子,我代他债主来讨。”
“银子?债主?”墨澈呆呆地看着地上业已断气的尸体,是一个獐头鼠目的瘦汉,又看看钱一命,很难把这两个名词和他连在一起。
钱一命接着又指向另一具尸体道:“他替别人出头,只是技不如人,被我宰了,也拖累他手下多死了三百个人。”
钱一命肯向墨澈作详细的解释,反而让他一时消化不了,反应不过来。虽然只有简单的几句话,但对钱一命来说已经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
好半晌墨澈才问道:“钱兄…你替人收债?”看见钱一命点头,墨澈有点难以接受这个答案。毕竟第一眼的印象很重要,让他从很久以前就认为钱一命只须要杀人就足够了,不须要吃饭和睡觉的。
“墨小五。”钱一命冷眼电扫墨澈缓缓道:“你,该不会认为我只杀人不吃饭?”
一语命中!墨澈顿时像是嘴里被塞进一颗馒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钱一命嘴角再度扬起一抹细不可察的笑容,继续往前走去。
“呵呵…”墨澈干笑两声,神态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墨某失言了。”钱一命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钱兄欲往何方?”墨澈看着钱一命前进的方向,既不是金甲城,也不是易国,不由得开口询问。
“有事?”钱一命再次停下脚步浅浅淡淡地语气,分不出是喜是怒。
不知怎么着,墨澈总有一种感觉,钱一命他正在改变,不光只是方才出现的笑容,而是藏在他心中更深处的变化,现在的钱一命非但不像当时初次见面时,那般地冷漠无情,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虽然乍看之下仍是浑身毫不掩饰的杀气,但其中还是有着些许的不同。
别人或许感觉不出来,但直觉过人的墨澈对真气的变化十分敏锐,能够清楚地分辨出来。在与自己的对答之中,可以感受到原本除杀人外,钱一命如死水一般不曾起伏过心湖,开始有了微风吹过时带起的阵阵涟漪。
“我想…”墨澈沉吟片刻,双目闪动着耀眼精芒,仿佛下了什么决心,长吁一口气奋然道:“钱兄,我希望你能够帮我。”
“有事?”钱一命停下脚步,看着墨澈。不知道什么时候钱一命已经转过身子,一双眼睛透露着一丝奇怪而诡异的光芒。
墨澈可以由钱一命的眼里读出“为什么”三个字。
其实他们两人之间,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友情存在,唯一的只有断剑折刀之恨,及剑手与剑手之间的胜负,别无其他。见面没有打的你死我活,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
“老实说,我从来不觉得钱兄是一个坏人。”墨澈说话的语气十分诚恳。
“不是坏人?”钱一命似乎听见一件好笑的事情,低头扫过尸横遍野的现场。意思很明白,像我这种杀人如麻的家伙,还不算是坏人?
墨澈摇摇头否去了钱一命的回答道:“杀得人多就算坏人吗?那墨某在易国仅仅一年便杀人数千,这可也是罪大恶极了。”
“你、不、同。”钱一命仅说了三个字,却又旋过身子继续向前走去。
墨澈没有继续跟着钱一命走,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不管为什么理由,一样是满手血腥,那就没有什么不同。钱兄,墨某口才扭劣不懂说什么好听的话,有的只是一片赤诚的心,墨某有许多想完成的事情,但就凭我一人之力却是无法完成,希望钱兄能够助在下一臂之力。”
钱一命顿了一顿并没有回答,接着身形一展如一只大鹏鸟一般,没入山丘的另一端。
“唉…”墨澈望着消失的钱一命,低叹了一口气,刚才虽然可以感觉到钱一命似乎动了心,但仍是就此离去,看来是没有希望了。有点可惜。如果钱一命肯帮自己的话,那么要对付那些马贼就容易多了。
“也罢。”墨澈摇摇头甩去脑海里的杂念,掏出怀里的地图,确认自己所在的位置及方向后,继续赶路。
………
墨澈要追上业已先行两天的三千将士,不用骑马只须要三个时辰就能赶上,虽然中途因为钱一命的关系而有所担误,但墨澈仍是在未时开分赶上了由尚明堂所率领的金甲城部队。
墨澈发现部队时,金甲城的将士正结束一场战斗。视线所及之处,布满了近千具的尸体,身上插满了箭矢及长枪,百来名侥幸不死的马贼狂策着马匹四散逃命,在他们的后则是三倍以上的金甲城骑士衔尾追逐。
呜──悠扬的号角声吹起,传遍整个战场,一名旗手使劲地挥舞着大旗,四散的战士缓缓向竖有‘尚’字图样的主旗集合,而追击溃逃马贼的骑兵也纷纷掉转方向回头。
哦!由战场的情形看来,尚前辈已经把马贼击溃了。嗯…或许是夫子过虑了吧,其实并没有所谓的陷阱存在。
墨澈松了一口气,放慢脚步走去。此时集合完成的战士接到新的命令,开始动作,部份的战士扎营,部份警戒,一部份则是开始整理战场。
“站住!你是什么人!”一名负责站哨的金甲城战士发现了靠近的墨澈发出了警告。这一名战士穿着普通的皮甲,不过头上戴的盔头有些独特,钢片组成五头尖角,外形像似五座山头,手上持的一丈长枪枪尖指着墨澈。
“我叫墨小五!奉东亦儒的命令前来拜见尚将军。”墨澈举起了手上的令牌,有了东亦儒的令牌,墨澈毫无阻碍地来到营区的中央,只不过一路都在暗叹:这尼玛二皇子当的好像有些窝囊~
墨澈在卫士的带领下来到临时搭建的帐篷。一身戎装,身上披着一件连身的锁子甲,胸口还挂着一块护心镜的尚明堂,此时正站在帐篷门口迎接墨澈。
“欢迎!欢迎啊!”尚明堂张开双臂,热情地观迎着墨澈长笑道:“小五怎么会来此啊?总不可能是心血来潮吧。”
墨澈笑着道:“前辈,若晚辈说是因为心里挂念前辈而来,前辈是否相信?”
“哈哈哈…”尚明堂大笑数声,用力地拍了拍墨澈的背心几下,将人迎入帐内,开腔笑道:“贤侄真爱开玩笑,老夫又不是昭昭那女娃儿,怎可能会让贤侄挂念呢。”
“咳、咳…前辈也来取笑晚辈。”墨澈轻咳两声,尚明堂的手劲着实不轻。溜目四下却不见杜上品的人影,便问道:“咦?杜前辈呢?”
“他呀,此刻应在巡视扎营的工作吧,我想大概快回来了,贤侄咱们先坐吧。”尚明堂将墨澈拉到一旁刚准备好的椅子坐下。
“呼!”此时一条人影如旋风一般冲入帐蓬之中。
第一百六十章 爪鹰(上)
更新时间2013…11…6 13:29:51 字数:3106
这一批由尚明堂及杜上品二人所率领的三千名金甲城战士,大部份是由五岳剑派移居至金甲城的弟子所组成的子弟兵,对朱易阳十分效忠,亦可为了保卫金甲城而抛头颅洒热血。
常年与天池的马贼交手,为了应付来去如风的马贼及其着名的马上箭术,朱易阳几乎舍弃了快速攻击用的骑兵,只以步兵作为主力。三千名士兵几乎有一半都是以长枪为主的战士,而弓箭手也仅占了十分之一,剩下的一千人则又分为五百名步行剑士及骑兵剑士,这两队各五百的剑士才是获胜的主力。
金甲城的士兵与其他墨国的土兵有一样完全不同的地方,那便是金甲城的将士所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