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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内心叹了口气,看来是躲不过了,虽然自己不是小丫鬟,但既然人家已经说了,就将鞋子还过去好了。
想着,就拿着鞋子走了过去。
那女子紧紧抓住那年轻男子的衣服,那男人显然十分不耐烦,一直往向外抽。
“你不能这么对我!”那女子突然尖叫了一声,说完,就更紧地抱住那男子的胳膊。
千秋被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看着那女子花掉了脸,以及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不知道要怎么办。
那男子注意到了千秋的存在,一把甩开那女人的手,大步跨向千秋,一把搂住千秋的腰,对着那女子说:“你不是问我现在喜欢什么样的吗?我现在就喜欢这样的!你满意了吧,赶紧给我滚出去!”说完也不等那女子反应过来,就拉着千秋的手往外走去。
千秋手里还拿着一只鞋,呆愣愣地被那人抓着手,忘记了要反抗。
那女子见人走了,就在后面哭喊地更厉害,刚想追上去,就被后面及时赶来的几个小厮架住,嘶叫地让人害怕。
走出后门,那男子放开千秋的手,对着她笑笑,“不好意思,刚才惊到你了,我叫白凡,你叫什么?”
千秋还处在混乱中,没有回过神来,听到有人问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就回答道:“千秋。”
“千秋?”那男子挑挑眉,“好名字!那我们就后会有期,秋儿。”说着,捏了两把千秋的手,转身就离开了。
千秋是在孟随喊她时,才从回过神来。
“啊!”千秋惊叫一声,将手里的鞋子扔掉,一想起刚才那人不但搂了她的腰,竟然还捏了她是手,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孟随看着她又陷入呆愣中,又喊了一声,这次才将千秋的魂彻底喊了回来。
孟随本来想问刚才那人是谁,但一想,自己只是一个过客,并不是真的千秋的表哥,根本没什么立场去问这个问题。
千秋驾着车,还是去了前几天那个医馆。
千秋将孟随从车子上扶了出来,一进门就喊那个大夫。那大夫正在为别人问诊,看到千秋后,冲她点点头,继续对前面的病人说着什么。
千秋也不好多做打扰,就扶着孟随到椅子上坐下。
没过多久,那大夫就为那病人开好了方子,然后就走到孟随面前,同千秋一起,将他扶到那张小床上。
孟随将腿搁在床沿上,那老大夫在他腿上看了看,摆弄了一会儿,就直起身子对他说:“你腿上的骨头已经接好了,这两天恢复的还不错。但还是不能用力,药就不用吃了。”
听到说孟随恢复的不错,千秋比他还高兴,看着孟随的腿咧着嘴直笑。
“那我们还要再来吗?”千秋关心地问。
“自然是要来的,我要看看恢复的情况,隔几天来一次好了。”大夫笑眯眯地看着千秋,站起身就想走开。
千秋扶着孟随从床上下来,将棍子递给他,一起回了车子里。
原本千秋是想着待会回去的时候,给孟随买些猪骨头的,但现在荷包里的银子并不多了。不知道王大哥愿不愿意赊给她一些。
千秋正想着骨头的事,前面的路突然就拥挤了起来,车子几乎过不去。她跳下车子,拉住往前走了一个大娘,“大娘,前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这么热闹啊?”
那大娘看着拉住自己的小姑娘,毫不吝啬地分享着自己刚刚得来的最新消息。
“前面翠红楼的倚红姑娘自杀啦,听说从楼上跳了下来,大家都跑去看了。”说完,也往前跑去。
千秋皱着眉头,回头看来孟随一眼,“我们要从这里回家的。”
孟随明白了她的意思,冲她一笑,“没关系,我们等会儿好了,人群很快就会散去的。”
其实千秋也有些好奇,那个倚红姑娘她也听说过,据说是翠红楼的头牌。怎么会就自杀了呢?
前面的人越来越多,好像小镇上的人,都跑来这里似的。
千秋将车子赶到路边上去,站在车子上往前面看,但什么都没有看到。
孟随见她这样,对她说:“你要是好奇,就去看看好了。”
“可是,可是你……”千秋为难地说。
“你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没事的。”
“那好,你不要乱跑哦,我就看一下,一下就回来。”话音刚落,人就已经挤进了人群中。孟随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笑笑。虽然她平时看着一副大人的样子,其实也还只是个小姑娘罢了。
千秋挤进人群前面,却只看到地上躺着一只鞋子,还有几件衣服。她奇怪地问旁边的人:“不是说倚红姑娘自杀了吗?怎么没有啊?”
“没死成,现在正在里面闹呢,据说啊,是赖上了白府的小少爷。那白家是什么人家,会看上这么个青楼女子吗?”旁边的大妈,津津有味地对千秋讲述着里面的故事。“那白家啊,今天正为这小少爷做寿。那倚红姑娘非要缠着白少爷,要让他娶自己,嗤……”说着,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贱胚子,还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呢,呸!”说着,就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千秋瞪大眼睛听她说着,不由得往旁边让了让。她看向地上那只绣花鞋,突然就想到早上砸到自己的那一只,似乎和这只很像。这么想着,千秋就蹲下身子,捡起那鞋子看了看。旁边的人,都正讨论着这八卦,专注于楼里面的最新消息,也没人注意到千秋的举动。
千秋看了看那鞋子,确定就是早上那只。脑子一转,就同早上的事情联系起来了。看来早上让自己捡鞋子的就是那倚红姑娘了,那白凡,就是白家的小少爷了?
千秋将鞋子放回原地,就想离开,不防今日正是她倒霉的日子。
早上被鞋子砸到,现在则是一个花瓶。
那花瓶从楼上被扔了下来,直直往千秋站着的地方砸去,旁边的人看到花瓶都往旁边散去,只有千秋刚从地上站起来,没有及时躲开。等感受到不对的时候,胳膊已经被砸中了。
也幸好是胳膊,要是这一下在头上的话,怕是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千秋捂着胳膊,鲜血从指间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她痛的脸色有些发白。旁边站着的人,见突然发生了这么件意外,都愣住了,也没人上来帮忙。
千秋就这么捂着胳膊在,皱着眉站在原地。
那边车子里的孟随,看到人群静了下来,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滑过,但视线又被人群遮住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在千秋发愣的时候,从楼里飞速跑出来一个人,那人看到站在花瓶碎片边的千秋,愣了一下,本来向别处跑的脚步也转了个弯。走到千秋旁边,看到她隔壁上的伤,二话不说,就一把将千秋抱了起来。
千秋被人抱起来后,才注意到是白凡,脸色通红地在他怀里挣扎着,“你快放开我呀!”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看大夫!”白凡板着脸,看来心情十分的糟糕。
千秋也不敢动作太大,怕惹得他一个不高兴就将自己扔地上。
两旁看热闹的人,一件剧情突然发展成这样,突然就兴奋起来,这出戏看来是越来越好看了。这白少爷有了新欢,怪不得倚红要寻死匿活。
受冤见血
第四章
白凡将千秋抱出人群,孟随在车子里看到这一幕,皱着眉头,喊了一声:“千秋!”
千秋在白凡怀里,听到这么一句,抬起头向孟随看去。然后又将头转向白凡,“我表哥正等着我呢,你能将我先放下来吗?”
白凡向孟随处看了一眼,走了过去,将千秋也放到车上,自己坐上驴车,就赶了起来。
孟随在车上,看到千秋胳膊上都被血给染红了,皱着眉头问:“这是怎么了?”
“意外……”千秋低着头,牙齿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
孟随伸手将她拉过来,将她的袖子掀开,一道狰狞的口子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躺在胳膊上,孟随皱着眉头又将衣服给放了下来。
而前面赶车的白凡,显然是没有意识到,拉车的只是一头驴,鞭子甩得飞快,似乎是准备将这头驴当成日行千里的马来赶。
前去看着白凡对着她的老驴不断抽鞭子,十分心疼,但又不好出口阻止,只能低头抵抗胳膊上的疼痛。
那驴子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跑这么快过,没一会儿,就到了医馆门口。白凡将车子停了下来,跳下来,将千秋从车子里抱了出来。
也不管还在车子上的孟随,白凡抱着千秋,大步向医馆里走去。
那大夫看到千秋又回来了,而且还是在别人的怀里,显然是有些吃惊。停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一看千秋胳膊上的血,就让白凡将她放下来。
千秋坐在椅子上,大夫将她衣袖掀了起来,看到那狰狞的口子,也抽了口气。连忙吩咐帮忙的童子将工具来过来,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旁的血迹给擦掉,又替伤口消了下毒,才撒上药粉,再用纱布包好。
在医馆里没呆上一会儿,就有个小厮跑进来找白凡。
白凡冲那小厮说了几句之后,又走回千秋旁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大夫。然后弯下腰对千秋说:“你胳膊上的伤,说到底,我也该负责。但我今天有事无法走开,我派人送你回家,过几天去看你。”
千秋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急忙回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说着,又看了旁边的孟随一眼,“我同我表哥一起!”
白凡随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孟随打着木板的腿,眉头为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我还是让人送你回去好了,你先在这里等着,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接你。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千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张了张又闭上,只能和孟随在医馆等人来接。
没一会儿,就有个小厮赶着马车过来,帮孟随和千秋上了车。又另一个人将千秋的驴车赶了回去。
千秋的是右胳膊受了伤,所以做事很不方便,还有一个腿脚不便的孟随。
幸好阿鱼他娘每天都会过来为他们送饭,这么过了几天,千秋的伤也好了许多,孟随的腿也能拄着拐杖下地了。
半个月之后,孟随的伤基本已经痊愈。那老大夫看着孟随恢复的很好的腿,直感叹。要是普通人受了这么重的腿上,恢复起来起码也要三个月左右。
这期间,千秋一直细心地照顾着他,只是每次来医馆的时候,才带着东西来做半天的生意。
孟随觉得十分过意不去,腿好之后,一直要求帮忙,千秋也不好拒绝,两人又这么忙忙碌碌地过了半个月。
但在镇子上也一直没有见过白凡,只是偶尔听人说起白家少爷又偷跑了出去,将白老太爷气的又是大病一场。
孟随一直没有说要离开的事情,千秋不好提起,只是偶尔会问起他以前的事情,他都是随便打个马虎眼,将话题绕开。千秋看出来,他并不想提起,也就不再问,反正自己这么久也一直一个人,多个人一起并没有什么不好。
一天早上,千秋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孟随拿着斧子在外面劈柴。
外面突然就传来一阵喧哗声,一直往这边而来,孟随放下斧子,走到门口去看。一群人正拥着什么东西往这边来。隐隐还听到哭声,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千秋也走到门口去,这时人都已经到了近前,在人群里哭着的人,正是阿鱼他娘。千秋看清,那被簇拥着的是一副简单的木架子,张家大叔正满身是血地躺在上面。
千秋见这情形,赶紧上前去问,张大婶两眼哭的红肿,话都说不出来了。
千秋和孟随一起去了张家,在乡亲们口中,听到了张大叔成了这样的原因。
张大叔一直在镇上,和县里帮人做工,时间久了,就成了这一带的半个包工头。大户人家里要有什么事,都会寻他去请人。
这次是新来的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