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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凤眼一挑,顿露笑意:“你还记得?要什么都可以?”
扶苑点头嗯了一声,心中微动。
玉玲珑摩挲着下颌半晌笑道:“这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一时还真想不出哪个先说了才好。”
说着又若有其事地捏了把她腰间的软肉道:“只能要一样吗?”
她也露出一丝笑意来:“不要太贪心,小心得不偿失。”
男人作沉思状,紧紧拥住了她:“那就等明天我再说。”
扶苑也不再问,老实在他怀里躺着,不多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她醒过来时候下意识看向旁边,男人已经没有了踪影,这几日他总是不见人影,也不知忙着什么。
起来洗漱,按照原来的计划依旧叫小厮去布置了一番,公主府顿时喜气起来,红绸布满了整个府院,早前定好的戏班子也过来赶了场子,几个小厮侍卫帮忙在后院搭起了高台,扶摇一起来就满眼的红。
她这记得,是玉玲珑的生辰了。
小的时候,这个美貌的年轻男人,她就喜欢跟着他,他喜欢看戏,也最爱带着她去各大戏院去看大戏,每年生辰的时候,母亲都要为他将戏班子请到府中来。
宝林给她端着小盘,少女无聊地吃着瓜子,看着后院的人忙来忙去。
正要吐出皮来,忽然瞧见有人带着顾燕北顾凤栖兄弟走了进来,她咬在唇齿间,随着他们的脚步腹诽。男人的目光仿似无意地投在她的身上,她想起那日婧宇太女的那嗓子哥哥,冲着他吐出瓜子皮来,看见男人轻轻皱眉,挑眉笑了。
也不知什么事情,一大早就来了公主府,她将瓜子扔回盘子,拍了拍手,正要过去看看。一颗石子落在了她的脚边。
她下意识回头,发现自家的高墙上面,正伏着个少年的半截身子。
自从上次分别她特意嘱咐了侍卫,不许沈悦言过来寻她,此时一看,他正眼巴巴地看着她,眼圈红红的,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侍卫也察觉了他的出现,可见自家小郡主都没出声,也就当没看见罢了。
扶摇晃悠着走了过去,他下颌就抵在自己的两手背上面,一看见她,扯着唇勉强笑了下。
她扬着脸,发现他似乎哭得很厉害,眼睛都肿了,原本很冲想语气就不由得柔了下来,干巴巴说道:“你怎么了?”
少年垂着眼看她,轻轻地摇头:“没事,就来看看妹妹。”
她转身要走:“不说算了。”
沈悦言当即喊道:“我说,你别走。”
扶摇本来也就是做做样子,顿时又回头看他,他刚一说话,眼泪又忍不住掉落了下来:“婚期已经定了下来,我爹说我年纪还小,应当顾及两个哥哥的选择。”
她已经有了这个预感,所以也并未有太多的失落,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很好啊。”
少年哽咽着:“我听说皇上赐婚了,公主府和顾家的婚事,是真的吗?”
扶摇点头:“是。”
他咬着下唇,满眼都是她:“那你喜欢他们吗?是自愿的吗?”
她抿着唇,撇嘴道:“你都知道听爹爹的话,我当然也要听从母亲的了,再说我现在不喜欢,也许以后就喜欢了呢。”
他抹了把眼泪,拼命点头,口中却是劝道:“我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愿,可妹妹却与我不同,再好好想想,再想想。”
扶摇心里发堵,瞪了他冷道:“你什么意思?莫不是又后悔了吧?可现在就算你后悔了,恐怕顾家也不能罢休不能容你,只怕来不及了。”
少年摇头,呆呆地看着她:“妹妹保重。”
说着滑了下去。
一下就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宝林过来说母亲叫她过去,可扶摇却再没有了去探听消息的心思。少年的声音就在高墙的那一边传了过来,她仔细听着,竟然是弟子规。
“……父母呼、 应勿缓、 父母命、 行勿懒、 父母教、 须敬听、 父母责、 须顺承……“
宝林张口欲言,想要催催她,扶摇伸指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侧耳细听,一遍一遍的弟子规里面,还夹杂着少年的哭泣声。
他好像就靠着高墙,不多一会儿才听不见声音,她怔怔看着眼前的墙,向后退了几步,再冲过去一口气扳住墙檐,用力爬了上去。
扶摇伏在墙上,微一低眸便看见了沈悦言。
他背靠着高墙坐在地上,埋首于两膝当中,无声地哭泣还能看见耸动着的两肩。
少年这般的伤心,似乎也感染到了她,少女喂了一声,成功让他抬起了花脸。
她想拿出自己的手帕扔给他,却忽然想起自己的手帕就在他那里,原本一直恼着他的,一见他这般模样却又生出了些许怜惜来:“别哭了,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他呆呆地看着她:“妹妹……”
扶摇白了他一眼:“我娘说的没错,就算你喜欢我也没用,只会哭哭啼啼的什么也做不到。”
少年咬住下唇:“我……”
不等他说完,她的第二句话也脱口而出了:“你什么你,你不是很喜欢那个姐姐么,姐姐长姐姐短的。”
沈悦言还红着眼睛:“我没有,我就是……”
说着立刻站了起来,可他别的话还未说出口,扶摇就听见身后有一声重重的咳嗽声音。
她一回头,正对上男人揶揄的眼:“小郡主很会爬墙的么。”
顾凤栖抱着双臂,挑着眼角笑道:“现在还未成亲爬上去也就罢了,可若等成亲了就不许了哦!”
扶摇不想理他,可刚要就势上去跳到外面去,男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她惊呼一声,就冷不防被她扯了下去!
宝林一下闭上了眼睛,小姑娘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会摔落在地上,可却正好被他接个正着,待贴上他的胸膛这才反应过来。
顾凤栖低头看着她:“我们已经有了婚约,应该多熟悉熟悉而不是忙着招蜂引蝶对么?”
少女哼了声,扯着他的前大襟一推就站了起来。
宝林叫了声公主,二人这才发现扶苑不知什么时候也出了书房,顾燕北就站在她的身边。
扶摇赶紧走了过去:“娘~他轻薄与我!”
顾凤栖垂着眼帘,不敢在长公主面前放肆,很怕引起她的误会连忙若有其事地地解释一番:“小郡主有了访客却隔墙而语,沈家少年哭得很是厉害,凤栖为了郡主的清誉,只是适当地提醒了她一下,莫要爬墙。”
他一语双关,扶苑自然听得出来,不过她的心思并不在这件婚事上面,也刚好趁这个契机将女儿送出去一两日,好方便行事。是以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拉了女儿的手在掌心捏了捏。
“人家孩子订婚时候,都要去男方家里小住两日,你也去顾家看看,和他们兄弟相处两日,若是合得来就定下婚事,合不来便再做定夺。”
这规矩是有,但不一定非要去得这么急,母亲捏了她两下,她明白是故意这般安排的也就应了下来。
目送女儿出了后院,扶苑这才回头问身边的人:“玉玲珑回来了吗?”
有人回道:“一早出去了,刚才才回厢房,戏班子那场地他看都没看一眼。”
她嗯了声,缓缓走到高台处,戏台已经搭好了,戏班子的班主已经领了人去化妆走样了。
小厮们将桌椅都搬了出来,也有些宾客断断续续地都过来了。她坐在太师椅上面,对人说道:“去将与玲珑请过来。”
有人应了,连忙去叫。
扶苑与宾客们打着招呼,不消片刻,玉玲珑锦衣华服,精装细扮翩翩而来。
她远远地看着他,对着他伸出了手。
男人未到先笑:“怎么今日请了这么多的客人,是为我生辰么?”
她点头,温柔说道:“今日你最大,我都听你的。”
他执起她的手握在手心:“好,我很欢喜。”
二人走了一圈,将众位宾客招呼了一番,围着高台坐下了,这才回到台前并肩而坐。文十三站在一边的人群当中,远远地看着他们,微垂了眸。
好戏这便开始了。
只听一声锣响,穿着戏服的戏子上了高台,扶苑的手被玉玲珑握在手心放在他的腿上轻轻摩挲着。
十五年了,从未有这么一刻,觉得这么欢喜,又这么悲伤。
扶苑定定看着戏台之上,启唇说道:“希望玲珑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他更是捏紧了她的手,尽露笑意:“那也得有你陪着。”
话音刚落,外面门口的侍卫急急地过来高声喊道:“婧宇太女到!”
扶苑脸色不变,却是看着玉玲珑扬声道:“贵客自远方来,快请!”
说着挣脱了他的手,端坐如斯。
男人的笑意就僵在了脸上,他看着婧宇太女一步步走近,看着别人活下跪迎接,或欠身请安,看着扶苑的一脸肃瑟,动也未动。
已到近前,婧宇身穿男装,虽不是男子也翩翩风流之姿,群臣都看着她,发觉她的目光一直在玉玲珑身上表情各异。
唯有长公主扶苑,仍旧看着戏台。
玉玲珑依稀靠在太师椅边,姿态慵懒。
婧宇太女却一撩袍角跪了下来:“婧宇想念皇兄,北唐需要战神,请皇兄正位归朝!”
☆、19 登他家门 从此恩爱成绝响,世间再无玉玲珑(上)……
扶苑仿若未见。
戏台上面唱着大戏,是他往年常看的一出,玉玲珑站起身来,定定看着她,语气寂寥:“你都知道了?”
长公主这才回眸,松开攥紧的拳,微微的叹息。
下面还跪着婧宇太女,她淡淡说道:“我知道什么?我连你的本名都不知道。”
他笑,随即将目光放回到妹妹的身上去:“起来吧婧宇,多年不见,你竟也长大了。”
群臣皆惊,看着这出闹剧。
扶苑一手轻轻揉着额头,脑中嗡嗡作响,实在是难过得紧,挥手叫文十三过来清场,将宾客都送了出去,那戏班子也撵了走。
婧宇太女对她拱手:“多谢长公主成全,可我北唐战神,又是我的皇兄,他身份高贵,如何能屈膝在你公主府,只做一个面首呢!”
十三来扶,扶苑起身,虚搭了一把,这才站稳。
玉玲珑拦住她的去路,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来:“我国姓王,名应承,公主应我一事,金口玉言,可还算数?”
长公主扶苑嗤笑出声:“我应你?哪个回来应我?玉玲珑已经不在了,你来讨要算是哪个?”
他心中苦涩,却仍旧拦着不许她走:“你我夫妻十几年,明明说过什么事都应我,如今不过是换了个名姓,就半分情意都不顾及了吗?”
她抿唇,看着他的脸:“你想要什么?”
左右已经再无闲杂人等,男人定定开口:“火器,南唐在北唐以南,足以自保,而北唐没有战神,却受他国窥探,南北签订协议,连成盟国。”
扶苑看着他,心如止水:“十五年了,你潜伏在我身边,还没找到如何制作火器的办法吗?你若顾念半分夫妻情意,又如何开得了这个口!”
他也不急,只慢慢劝着:“或许一开始我动机不纯,可十五年了,玉玲珑的心早就给了公主,北唐需要庇佑,我想留在公主身边,只能求公主给火器图赐予北唐,更或者说,北唐一旦进入战乱,南唐也永无宁日。”
她凤目微眯:“你这是在求我?”
玉玲珑一撩袍角,单膝跪下,只听婧宇公主惊呼一声,他挥臂止住她过来的步伐,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