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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舜华却是特别的不好意思,只好打诨道:“二公子见笑了,其实我来就是找小郡主的,冬阳头七总要过去看看的,你也知道我们三个从前都是一起玩着的。”
顾凤栖找不出阻拦的理由,只是含蓄的笑笑。
扶摇也想出门,当然也只是象征性地对他点点头,拉着舜华就走。他本来就是临时过来看看,此时再门口听见她调侃那个小倌心中不悦,待她走过身边,突然说了句等等。
扶摇站定,顾凤栖对她笑了笑,抓了她往旁边走了两步远:“衣领怎么没整理好。”
说着伸手帮她翻了翻,姿态亲密。
男人笑得蛊惑,又拉近些距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确定那个男人比我好看?宁愿去大牢那个地方看他?”
是的,他明明知道,两姑娘一会出去定然是去看荭歌的。
扶摇偏脸,上下瞥着他的脸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顾二你好意思跟人家比?我今年才十六,你多大了?叔叔辈分的人了吧,笑什么笑,是想让我看看你眼角的纹理么?”
她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顾凤栖的笑意就僵在脸上,其实他二十出头,很是年轻。
但少女的确更嫩,因着最初相遇的时候对他没有半点的好印象,也是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看着她的背影,他唯有懊恼。
就这么个小姑娘,还就软硬不吃。
扶摇上了马车,心犹未定。
姚舜华在一旁坐着,心事重重。
她知道这个好友是真的喜欢这个荭歌,也无心打趣,伸手掀开车帘,在缝隙当中看了眼顾家的大门,心中还扑通扑通跳了不停。
这男人明着暗着就一直勾引她,当她不知呢!
她捂着心口,暗骂顾凤栖太过妩媚,竟然中招,呸呸两口,慢慢平复了心情。
二人到了府衙地牢,荭歌因为扶摇的缘故,已经搬到了一间比较干燥干净的牢房,里面只有他自己,伤口也做了处理。
姚舜华一见自己的心上人伤痕累累的模样,眼圈顿时就红了。
扶摇扯了她一把,才不至于失态。
她二人提着食盒,衙役给打开了牢房的牢门,荭歌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小郡主是来送荭歌最后一程的吗?”
她看舜华将食盒放在他的面前,轻声说道:“一切还都是未知,你大可不必这样想。”
荭歌哪里吃得下东西,只是喃喃说道:“可我真的没有杀人,枉担虚名,却放走了真正的凶手。”
扶摇冷静道:“可你也知道,种种证据已经指向了你,想要救你也需要时机。”
姚舜华狠狠点头:“小郡主会救你的,你放心!”
荭歌木然点头:“嗯,我相信小郡主能明辨是非。”
扶摇也再无话,站了一边,本来就是被姚拖来的。
荭歌待遇已经好了许多,这多少缓解了些心疼,姚舜华又抓着她去了一趟陈家,不免又是一番落泪,小姐妹两个人想起往日三人情景,都忍不住哭了一通。
陈五名留两个人用了饭,从陈家出来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本来就疲乏的身子更是黏糊糊的难受,扶摇先将姚舜华送回了家,回到顾家的时候,已经快酉时了,宝林在大门口急得团团转。他一个人在顾家呆着总是不妥,偏见着自己的小主子才安心。
她让他去准备热水,想要好好的泡上一泡。
顾若善脸色仍旧很白,已经睡着了,扶摇在床前看了看,见他并无异色,这也放了心。
不多一会儿,宝林准备好了热水,扶摇疲乏,让宝林下去。
她除去衣物,进入水里,舒服得叮咛一声。
因为刚刚哭过,眼睛也很疼痛,她闭上眼睛养神,只觉得疲乏想睡。
屏风前忽然有轻微的声响,她睁开双眼,以为是宝林去而复返,小声喊了声:“宝林?”
少年白衣白裤,一头乌发披散在肩后,他面目表情的脸顿时出现在了眼前。
扶摇抬眸,绷紧了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顾若善?你醒了?”
他定定看着她,表情突然狠戾起来:“你也跟着他们骗我!”
说着突然欺近,她下意识一扬臂,却被她抓住了手腕。
少年也不知手里抓了什么,扶摇两手被他拧住,才意识到不对劲,可却被条状的东西紧紧捆住了。
顾若善将她两手捆住了,这才来扳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你也想杀死我对吗?让我喝药还说是治风寒的,为什么骗我~!”
扶摇看进他的双眸,他十分的激动,手下劲道捏得她生疼:“顾若善你放开我,我没骗你。”
少年哪里肯听,只是自己喃喃咬牙:“可惜你再怎么讨厌我你也是我的!”
说着一把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不顾她脚蹬踢打,按住了抱住。
少女大惊,张口喊了声宝林,又不知是什么东西塞到了口中。
她只惊恐地看着少年,他乌发如墨,还是那一张脸,可却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将她放了床上,带着水渍也不管不顾,扶摇瞪着他,她浑身赤…裸,手腕被丝带磨得生疼。
顾若善开始脱衣服,他唇边甚至是带笑的,可这种变态的笑脸在她眼中只是无尽的丑陋,明明还是那张脸,明明是。
她看着他全身赤…裸,又从枕边摸出一把匕首来,刷地抽出来钉在床头,然后扯出了她口中的手巾来,覆在了她的身上。
“谁过来谁死!”
“你……”
扶摇咬紧银牙,伸腿踢他:“你不是顾若善!”
少年笑,轻柔地摸着她的脸:“我当然不是他。”
说着沉身在她的两腿之间,他无比怜惜地啄着她的唇角,按住她腿的手劲道却大,捏得她很疼。
扶摇双手举在头顶,余光当中瞥到了那锋利的匕首。
正是分神,少年却已经扶着她的腰将自己顶了进来,她闷哼一声,只觉得疼痛,皱起眉头来。
顾若善当然不懂她为什么不像他那样舒…服,还难过的模样。
他横冲直撞起来,两眼都是得到的餍足,她举手碰向匕首,被他撞得乱晃,碰到匕首疼得厉害。
这是在顾家,少女咬牙挺住,依旧撞向匕首。
少年动作越来越大,低头咬着她的脸一口一口的乱啃着:“以后也是我的,不许再看顾若善,一眼也不许!”
手腕上的力道一下松了开来,扶摇手上缠着的发带到底是被匕首割开来,她也顾不上哪里割破了,蓄力在右掌上面。
“喂~”她放柔了声音叫他:“你不就是顾若善?”
“我……”
少年一抬眸,刚一开口,她挥臂一拳,正打在他的头上,两眼一翻就从她身上栽了下去。
他昏过去了。
扶摇身下有汗有水,她伸手一看,右手腕被匕首划了两道,正流着血。
少年浑身j□j滚落在旁,她回手拽下匕首,恨不得一下结果了他!
她恨恨看着他,犹豫片刻一刀花开被单,跪在他的旁边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外面顿起脚步声,她吓了一跳,只听宝林的声音又在屋里响起:“小郡主?你叫我了?”
她松了口气:“还不过来?你来得可真够快的,怎么没在我死了之后来啊!”
宝林见她语气不对,赶紧跑进里间来,少女赤…裸着身体坐在床上,他一下背过了身去。
扶摇只气得顿骂:“呆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个?快给我衣裙拿过来!”
他生来缅甸,赶紧去拿,回来这才看见床上的血渍:“小郡主你受伤了!”
说着这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被捆着的少年,后知后觉地呆呆道:“顾小公子怎么了?”
扶摇伸手让他给手腕处缠上布条,赶紧穿上衣裙:“听着,你赶紧去准备马车,然后再回来寻我,咱们拿被单给他缠上,带回公主府。”
公主府的马车也在顾家的后院,并带着公主府的四名侍卫,宝林懂了赶紧去办。
扶摇这会儿才觉得手腕被匕首划得疼痛,她左手扯过被单,将顾若善卷了卷,看着他已经平静下来的脸,磨了磨牙。
这个绝对不是顾若善。
可是回想那第一次,好像还真就是他。
现在怎么办,顾家兄弟还隐瞒着这个事实,隐患极大。
她特么要退婚,这小子也不能便宜了他去!
不大卸八块也得大刑伺候着,我呸!
☆、第32章 恩爱反目
马车顿时停了下来;顾若善被卷成一卷就躺在她的腿上;车内狭窄;没有足够的空间放他;她揪着他胸口处的被单让他枕着自己的腿;看着他怔怔出神。
这刚出了顾家;前面突然有人大喝一声;抓住了缰绳;车下两方人就对峙了起来。
宝林挑开了车帘;叫了起来,“是顾二公子;”
扶摇抬眸,他已经护在了身前;双臂展开挡住了顾凤栖的目光,“二公子要干什么?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们顾家人伤到我们小郡主的!”
她两指在少年的脸上划过,隔着宝林瞥着车下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顾凤栖一下跳上马车,在宝林身前半蹲着,仿佛没有看见顾若善一样:“小郡主又是什么意思?都这个时候了,再回公主府不合适吧,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总有解决的法子的。”
扶摇对着他举起手臂来,让他看见手腕处的布带:“你们家顾若善可真有意思,明明是一个人,偏偏又是两个人的行径,他伤我至此,必须带回公主府说明缘由,责罚在先,退婚在后。”
顾凤栖点头:“他从小有病,我们隐瞒小郡主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婚事不是玩笑,还应当再好好想想。”
她轻哼出声:“还有想的必要么,做人需要坦诚,你顾家兄弟欺骗我在先,如同骗婚,我当不应。”
他也不强求,后退一步单膝跪地,扬着脸说道:“我刚要去你房里找你,陈冬阳的案子有进展了,眼看禁夜了,有人在宝玉商行典当了她的耳环,荭歌秋后问斩的消息一放出去,我就知道他很快会将东西脱手,不知小郡主可有意随我去一趟府衙?”
扶摇下意识看着他,她指腹之下的人却突然睁开了双眼。
顾若善咦了一声,她即刻低头,对上他迷茫的眼。
“我……怎么给我绑上了?二哥?”
“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扶摇看着他,脸色奇差:“刚才发生的那么多事情都忘记了?”
顾凤栖见弟弟醒了过来也放了点心:“他本来就是一个人,两种人格,这个才是原本的顾若善,你怎么对他都不公平,因为根本不是他。”
她顿恼:“那个顾若善呢!”
见她知道了自己的缺陷,顾若善大惊失色,双唇动了动却半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顾凤栖还待要劝,从身后走出顾燕北来,他站了车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小郡主可先和凤栖去府衙查案,若善就先押在顾家后院,放心,等你回来会押着送入公主府,决不食言。”
他一开口,扶摇顿时背过手去,不再碰触少年:“好,顾将军我信得过。”
说着对宝林使了个眼色,宝林不情愿地让开了身子,顾凤栖即刻上前倾身抱过少年。顾若善在哥哥的臂弯当中看着她,神色哀伤得很。
顾燕北这个男人,在她的心目当中,才是真正的男人。
她莫名的相信他说出的每一句话,不多一会儿,顾凤栖送回少年又赶了回来,府衙大老爷见了她们自然是十分恭敬。
那倒卖耳环的人,也的确就是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