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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他的薄被:“你说说这个帐篷原来就准备给我的?”
顾凤栖点头:“嗯。”
她蹲□子,指尖在软枕上面一一滑过,能感觉得到是上等的料子,他以为她或许会搬回来,结果等了半晌,她却突然问道:“谁给你上的药?”
他如实回答,没有半分的犹豫:“军医啊!”
扶摇皱眉,腾地站了起来,虽然想到这个不正经的以前可能有过女人缘,就是现在军队里面的军医给他处理伤口也是很正常的,可就像是自己吃下去的东西,都拆骨入腹了,要吐出来那是不可能的,她从小占…有…欲就极其强烈,此时一听是军医给上的药,拂袖便起。
恼怒十分。
也该着有这么一出,又到了换药的时候了,帐篷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男人先叫了二公子,迈着沉稳的脚步声就走了进来。
“二公子,该换药了。”
“换药?”
扶摇抬眸看着他,顾凤栖推了她一把:“你先出去,让黄大夫给我换药。”
她瞬间明白过来,军队里面哪里来的女大夫?
倘若说有,那也只能是他顾家想的周全,怕她有个闪失特意征来的,顾燕北说话只出三分,任凭她自己胡乱揣测,她那脑袋瓜里面有多少东西,竟然被他耍得团团转!
扶摇确实是恼了,可站在帐篷外面冷风一吹,又清醒不少,回想起过往时候,玉玲珑那些掩藏在脸皮下面的心思,总也能学到几分。
置气是不理智的,她是来练兵整改顾家军的,到时候分了他顾家,沉住气是必然的。
不消片刻,脸上燥气全去了,扶摇勾起唇角,又在别处转了一圈,顾若善身子不好已经睡下了,这野外山头上面,比不得京城暖闺,她双手冻得冰凉,这才转了回来。
帐篷外面那两个侍卫已经不见了,这让她更加确定了,原先也不过是顾燕北故意为之的。
一头扎了进去,男人还在奋笔疾书,听见声响头也未抬。
她对着双手哈了口气,发现帐篷里面多了个炭盆。
顾燕北这才开口:“烤烤手暖和暖和,宝林送了水过来,久不见你回我让他睡去了。”
扶摇不轻不重嗯了声,他当真以为自己真的是个娇气的小姐么,她简单洗漱了一番,将那两盆水都霍霍掉了,也没见到擦脚的东西,顾燕北一直在忙,仿佛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过。
她索性躺倒在被褥当中,两脚都垫在枕头上面干晒着,莹润的脚趾精巧可爱,不时还来回动着,相互戏耍。
顾燕北喉结微动,不由得又低了三分眸色。
扶摇是没有半点不自在,径自去了软甲外衫里裙,就着中衣小裤,光着脚在他的被褥上面来回走动,将自己的东西都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面。
这简直就是折磨。
男人许久也不曾翻过一页,尽量不抬头看她。
两个人的被褥几乎是挨着的,扶摇钻进了被底,舒舒服服轻…吟了一声。
顾燕北正翻到花名册的第三页,地方官员征兵保荐的,这页是书院选举的武将小兵,沈悦言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那里。
他偏过脸去,小姑娘卷着被子来回滚动着,像个可笑(爱)的虫子。
啪地合上花名册,顾燕北站了起来:“时候不早,的确该睡了。”
☆、第41章 孤男寡女
一夜好眠;正如顾燕北的名声一样,他的确是正人君子,半分雷池也未越过。
相反,扶摇可是随便得多;她睡着了向来都会打滚,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滚到了他的那边,扰得人难以入睡。
天色刚亮,外面号角声起,整齐的脚步声几乎是震耳欲聋,扶摇一下惊醒;睁开眼睛来;看见顾燕北正是着装完毕。
男人半边无恙的脸上,正对着她。
倘若不是另一边有了伤疤,也是美男子一个,她趴在被间,对着他抻了个懒腰。
顾燕北斜眼,能看见他眼底的乌青,几乎是一夜未眠,这小姑娘睡着之后一点自制力都没有,滚了他的旁边抱着他的胳膊睡得香甜,黑暗当中他的眼前仿佛一直晃着那双莹润玉…足,无论如何都不能顺利入眠。
此时这姑娘衣领微开,锁骨若隐若现,小露春光而不知。
他别开目光,背对着她:“起来吧,我带你去点兵。”
扶摇一蹬被,站了起来,衣服就在旁边,一件件穿了上,抬头看着男人宽阔的背脊,使劲憋着笑意没笑出声来。
半晌,总算穿戴整齐了,她长发披在肩后,却不知宝林哪里去了。
顾燕北亲自给她端了水来洗脸梳头,小的时候,她的头发是玉玲珑给梳,长大了之后就是宝林伺候着,此时宝林不在,她拿着梳子就犯起了难。
本来是有个叫做柳生的小兵一直伺候着顾燕北的,此时他就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扶摇踢开的被褥乱七八糟地团成一团,她斜眼看见门口这小伙子总是偷眼瞥着她,对他扬了扬手。
“你会不会梳头发?”
“回郡主的话,柳生会。”
他点了点头,可人刚要动,却见自家主子脸色微沉,立刻就改了口:“嗯说反了,是不会。”
顾燕北若有其事对他点了头:“既然不会,那就先出去吧。”
柳生忙不迭地走了。
扶摇提着梳子,走到他的面前:“那个什么顾……顾燕北,你快去给宝林叫回来,我不会梳头发。”
他听着她硬是憋出来的一句顾燕北,伸手接过了梳子,按了按她的肩头:“坐下,我来。”
她半信半疑地坐下:“你还会这个?”
顾燕北淡淡说道:“下面两个弟弟,都是我带大的,既当爹又当娘,还得当哥哥,犹如顾若善小的时候,喜欢扮成女孩儿模样的,都是我顾着的。”
听他这么一说,扶摇心有所触,他果然不易。
顾燕北果然手巧,动作飞快又轻柔,不多一会儿就将她脑后长发束起结好,又作男儿打扮。拿了镜子给她看,她当然没有意见,他又伸手将被褥收起,亲力亲为,又亲手给她披上斗篷,说是山里面冷,注意保暖。
扶摇就杵在一边,等他都收拾好了,暗自赞叹。
顾燕北在她心目当中又高升了一级,标准着老妈子一个。
二人整装完毕,并肩走出了帐篷,外面晨风轻轻,吹拂在脸上十分的清新,他们所处的营地是两个山头相连的地界。
这一处平地,宽阔辽远,目光所及,黑压压的都是人。
顾燕北带着扶摇走上高台,旁边督察使连忙见礼。
依照长公主的意思,是要将顾家这个大块肥肉,分成几块,用改编制度收入囊中。可顾家不是那么好吞的,扶摇身后,是京城跟来的新兵,云生带了火器以及新队随后就到,这就要他们融入到顾家军里面,而不被排挤,本身就非易事。
她也不急着将人都分开来,督察使更是个幌子,顾燕北拿了花名册,递给了扶摇。
她也不接,只定定地看着他:“这是干什么?”
顾燕北低眸看着台下的万千兵马:“顾家军精兵几万,苦守边疆数十载。我顾家大郎二郎三郎都在军中所生,这么多年了,万万不能毁在我的手上。”
扶摇也曾问过母亲,倘若顾家忠良,为何还要忌惮,倘若顾家未有反心,为何还要拆分。
长公主却是不语,只让她快快长大,说她长大了才会明白。
她及笄了,也因此订婚了,公主府和顾家联姻,交易也好,命运也罢,忽然觉得任务艰巨,以后,南唐的负重好像真的依靠在了肩头……
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让自己清醒。
她故作天真,对他笑得开心:“你刚才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瞥着她,凝神细听。
本以为她或者心思深沉,受了长公主的授意,趁机点兵,那样的话,他就必须得守住这些精兵良将,从中做些手脚。
或者就是任性和那些倨傲的贵女一样,故作深沉。
真真假假,总要试探一番的。
可惜扶摇做戏的功力他是绝对想不到的,玉玲珑对她的教诲最多的,就是隐藏心思。抬眼见他眼一挑,虽然偏过身来,却是挺直的背脊,猜到他也略显紧张,恐怕还吃不准她是什么心思。
小姑娘顿时笑了:“你顾家三子,别人叫名字也就罢了,只你大我许多,我叫你大郎怎么样?”
顾燕北额角突突跳了两下,十分无语:“果然绝妙。”
她抿着唇笑:“怎样!那可就记得了啊!”
他嗯了声,发现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花名册上面,捏紧了些。
因为云生还未到,顾燕北带着她在这两个山头上面转了两圈,她一路跑得欢快,就像是脱缰的小野马,十分的欢闹。
他顿觉无趣,让柳生陪着她,自己回了帐篷。
顾凤栖还在养伤,他余怒已消,顾念弟弟的伤,还是过来探望。
正逢顾若善也在,顾燕北走过去,那小的顿时就别过了脸去,明显还在恼他。
他撩袍坐下,顾凤栖正拿了本书在看:“大哥怎么来了?”
顾若善站起来就要走,顾燕北半阖着眼,立刻叫住了他:“站住!”
他停下步子,偏脸过来恼意顿现:“还有什么事么大哥?”
顾燕北一声叹息:“我知道,前些日子因着小郡主刚罚了你,这又重罚了你二哥,你们不服对么。”
少年转过身来,冲到了他的面前:“大哥要罚便罚,可打得这么重是为的哪般?”
顾凤栖皱眉,却也抬眸看着他。
顾 燕北揉着额角:“这永乐小郡主是什么人,那是长公主的命根子,可她应了婚事,那样痛快的,可见势必要吞并我顾家精兵,在此期间,我不允许任何人,也包括你 们动摇婚事,不许混闹她,尤其是若善,既然真喜欢,那就拢住她的心,大哥也是为你们好,吃些皮肉苦,可她明显是软豆腐的心,必然更加的怜惜,晓得了?”
顾若善咬唇不言,却是坐了下来。
顾凤栖翻过一页:“大哥也是杞人忧天,长公主送来了火器,我们善用就是,日后成了亲就是一家人,何来的吞并一说,还不如用些心思在这小郡主身上,一旦成亲,还就永远是我们顾家的。。”
顾燕北冷哼一声:“那也得栓得住她心才有用,我见她随便得很。”
说着将沈悦言来参军的事情说了,是书院保举的,也不知是否凑巧,可扶摇喜欢人家大哥,京城百姓几乎是人尽可知了,后来又有荭歌这一出,当中和自家弟弟圆房都不必说了,听闻长公主面首无数,他真是怕这姑娘有她娘的风范,那顾家颜面何在,日后婚事定然不成。
又想起她和顾凤栖打马而走,分明是三条路,在那岔路上面,一条是通往营地的,一条是相反的但有村镇的,还有一条荒郊野外哪都不是。
他找到她的时候,她睡得正香,顾燕北想起这两日相处时候她是所有作为,但愿自己是想多了些。
云生是两天后才到的,扶摇这两日摸清了这营地的大体方位,其他也未敢妄动。
顾燕北越发的冷静起来,新兵已到,顿时编制入列,将他们分为十二小队,任凭扶摇差遣。
长公主让云生带来的火器并不多,可威力巨大。
他让扶摇挑选新兵,与顾家军分成两队,分别学习掌握火器排演。
长公主火药库里,已经有了多种的火器,云生带来的的,只有火铳和雷药。
先前排队的时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