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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了声,一起进来四个少年说要伺候郡主休息的。
未等他出声,扶摇已经先开了口:“都过来我看看。”
清一水的美少年,顾燕北站了她的身边,垂眸盯着她的脸。
她浑然未觉,站起来拍手笑道:“站好了,我挑一个就行。”
说话间少年都站了她的面前,顾燕北这个无趣的人,每天都和他在一起简直无趣死了。而且还擅自做主,她看着四个少年,模样是各有千秋,北唐人风俗于此,本来就比南唐开放,临来之后,她也略有耳闻。
此时恼着顾燕北,就想选个合意的,平日照顾自己。
其中三人都抬眸看着她,甚是大胆,只有最边上的皮肤较白的一个略有腼腆,还别说,这模样倒是真的有点像顾若善。
她指了指少年:“就你吧,你叫什么名字?”
他更是低了头:“我名小五,梳得一手好头发。”
扶摇微怔,听这口气并不是腼腆的人,她让其余三人先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头来我看看。”
少年随即抬头,她蓦然睁大了双眼。
早就听说过北唐有异族人,可如今亲眼所见仍旧震撼,他白皙的皮肤衬得那双蓝色的眼睛更加的明亮,扶摇呆住了。
她不是没见过美人,不是没见过美男,不过这个可太有趣了。
顾燕北适时地咳嗽一声,她顿时笑了:“小五是吧,你会梳头?”
少年点头,那双眼睛温柔十分。
扶摇若有其事地看着他,随手抓了一把头发:“明天早上过来寻我,今天我要睡了,去吧。”
少年微怔,蓦然抬眸。
他以为,她这就要他伺候着,谁知却被轻描淡写的打发了,略有迟疑。
正是犹豫,人却对他摆了摆手:“去吧。”
他连忙退了出去。
顾燕北也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他知道这小姑娘是有点恼的,但以为要和他赌气到底,没想到又将人赶了出去。
他一时摸不清她脑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杵在了原地。
扶摇看着少年出去将房门关好,却是在自言自语:“这小子跟我玩心计啊,差点看走眼。”
她在地上转了两圈,快步走了镜子前面去,梳妆台上面放着各色首饰,在当中捻了梳子在手里,又在镜中瞪着他。
“阿大呀阿大,”她挑着眉毛扬着脸:“你说你要有人一丁点的殷勤,何至于还有人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来?”
“嗯?”
他不大明白,不过看着镜中人对着他招手,大步过去接过了梳子给她梳理长发。
扶摇托着下颌在梳妆台上面,从中窥探着他的脸,这个男人可当真是无趣啊!
这一个头发就梳了半晌,她也未见他有任何的动作,她待他刚一松手,立即站了起来。天色不早了,她要睡觉,要一个人睡了。
顾燕北明显是要和她同床的,当然,他不避讳她也不愿意了。
扶摇张开双臂就拦在床前,对着他瞪眼:“你去外间睡。”
他自然不肯:“我不能离你左右。”
她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是在北唐的公主府,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他 沉着脸,大约是失去了耐性,也想通了她绕着圈子别扭的原因:“我既然让你住进公主府,自然有住进来的道理,在这北唐,约莫着只有公主府最是安全了,我走这 一遭,就未指望着能瞒下来,当年故人五年兄弟情义,如何遮了张脸就认不出来了?她不是那种人,必当大局为重,小郡主切勿担心。”
这话说的,倘若好好解释一番也就罢了,她怒目以对,感情人家婧宇太女以大局为重,是足以信任的人,她作为永乐小郡主,就小家子气了?
当然,她就小家子气了,又怎么着!
也并不和他分争,只对着他挑眉:“你若不去外间睡的话,那就只有本郡主去了。”
顾燕北定定看着她,还在脑中理顺着她的别扭是怎么回事。
她回身上了床,并且掐腰站了床上,这样一来他只能扬着脸看她了,少女很满意这样的对视状态,垂眸三分,带着十足的蔑视。
“你说的没错,我应该信任太女殿下,公主府必当安全得很,你走吧。”
“……”
“还不走?”
“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就是无理取闹,你才看出来么。”
“……”
四目相对,男人随即别开眼,开始解腰带。
扶摇瞪着他,他不看她,却也上了床来,动作坦然。
喂喂喂!
她站在床上,眼看着他先一步钻进被底,顿时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没想到她真的会喊,现在再下床换地方都来不及,顾燕北一把扯下厚厚的幔帐,伸手将她拉倒又捂上了她的双唇。
外面顿时有人闯了进来:“郡主何事?”
他当然不能出声,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别闹,一点点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她当然不能不顾及自己的面子,刚才也不过是吓他一吓,外面还有别人在,立即装作十分正经的样子说道:“没事,我在叫我的侍卫,不知去哪了,你们出去吧。”
话虽如此,那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这床下可是有两双鞋。
当然,顾燕北也一下想起了这件事,立即捂上了自己的眼,当真是丢脸啊!
掩耳盗铃啦!
☆、第57章 雅木茶君
几个人火速退了出去。
看吧,他们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人家小郡主在和侍卫玩情…趣游戏;怎么都这么没眼力见!
屋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扶摇一把掀开了幔帐,低头一看;果然两个人的鞋正并肩相望。她刚才居然还说在找她的侍卫;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回头看着顾燕北;他也是一副丢脸丢到家的样子。
她跪坐在床;一把抓起了被底;挑衅地瞪着他:“现在还等什么?快走吧。”
男人好整以暇地枕着自己双臂:“走去哪里?”
扶摇将自己裹在被底躲得老远:“去哪都行,我不想和你住在一起。”
他半阖着眼;却也不看她:“刚才小郡主那一嗓子,现在公主府的人恐怕都知道了,你和这侍卫关系匪浅,说不定刚才那几人已经认为我是郡主的裙下之臣了,既如此,我走不走不是一样?”
从不知道他还唇舌伶俐,她坐好伸腿踢他:“阿大你这是不要脸你知道么。”
他蓦地伸手,一把抓住她光洁的脚腕,男人突然起身吓了她一跳,扶摇下意识踢他,他紧紧按住,却是俯身过来,作势一点点靠近:“我不能枉担虚名,不如”
他想干什么,她微微后倾,脑子里面的话一下就全蹦出来了:“顾燕北我告诉你,在你老相好的府院里面住着,别想我能给你好脸色!你想干什么?本郡主是不可能在这里睡你……的。”
她话音刚落,他唇边笑意已经倾泻而不可收拾,一把抽走了她披在肩头的被子,瞬间躺倒。只剩她自己呆愣在旁,那惊诧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令人发笑,而事实上他真的笑了,眉眼间尽是笑意。
平日他军务繁忙,不是在军营就在朝政当中忙碌,很少有开怀的时候。
此时一见他竟有这样的脸色,扶摇从恼羞成怒一下平静了下来。
他却沉浸在这种情绪当中无法自拔似的:“我只是想说我要睡了,小郡主想到哪里去了”
还玩!
扶摇怒目对视,男人已经掀起了被子,示意她快点过来:“要睡么?”
一语双关。
他语调微扬,她迅速在心底将怒火消化了,眼一转顿时计上心来,顿时勾起了唇角。
顾燕北仍旧是没动,等着她过去。
扶摇看着他,一点点地解开中衣:“怎么这么热,天色不早了我的确该睡了。”
说着脱掉了中衣中裤,她的身上只剩一件兜衣,勉强遮住胸前白兔,□就更不用说了,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只有不丁点的小裤蔽…体。他笑容顿结,人却已经钻进了被底,她侧身躺着,刚好对着他笑容浅浅。
“阿大,快睡吧。”
“……”
她香肩微露,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刚刚还回味着她说的那句话想解释一下,太女和他不是什么老相好的关系,顿时抛之脑后了,想说什么了,他脑中一片空白。
少女看着他,眼微挑,唇微勾,被底的那双脚竟然还淘气的来踢着他玩。
如何还能睡?
男人双唇微干,定定看着她:“你确定你要睡了?”
扶摇挑眉:“当然。”
说着竟然翻了个身趴着后背对他,光洁的裸背上面只有桃红兜衣的两条带子系在一起,在被底若隐若现。
这简直就是折磨,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顾燕北当然是男人,他还是个忍不住的男人,佳人近在咫尺,他裹紧被子密密盖住两人,双唇正印在她的后背上面。
扶摇不动,他一时冲昏了头脑,伸手一勾,兜衣的带子立即滑落,少女翻身过来,胸前美景一览无遗。
顾燕北闭上眼睛似在克制,她一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就在他低头准备一亲芳泽的时候,突然笑道:“不好意思啊阿大,刚才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我月信突然来了。”
随即大笑出声。
他愣住片刻,随即起身下床,不知哪里去了。
顾燕北到底是去外面小榻上面睡了,这一夜她睡得极其舒坦,那些不愉快的心情一扫而光!
清晨早早醒了,起身她并未来月信,只不过是骗他而已。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是在作,顾燕北特意命人给准备了布带,要换的新衣也都整齐地放了床头,他无声看着她,也不知站了多久。
一问,还大有要伺候她的意思。
她不明所以,直到他拿起布带,才恍然大悟。
捂脸,无语。
男人低眉顺目地,是一本正经:“怎么了?”
她赶紧穿衣:“你放下,不用你帮我。”
他家父母早亡,身下两个都是弟弟,平生都忙在战场上面,从未在女人身上花费心思,月信这东西只是略有耳闻,听说是对女人很伤害的一种奇怪的流血方式。
顾燕北不肯离去,就站在床前。
扶摇不知该如何收场,正觉尴尬,门口处已经响起了小五的叩门声音:“郡主?”
她连忙应了一声:“快进来!”
少年推开房门,他端着一盆水,动作很稳。
顺其自然的,她就起床了,穿衣洗漱,总之是避开了布带,扔在了床上无视掉了。
小五果然会梳头发,她让顾燕北出去,他不动,她厉声喝了声阿大,他立即转身出去关上了房门。
少年果然手巧,不多一会儿就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少年发式,她在镜中看着,他果然很懂她的心思,头发梳得别出心裁,明明就是少年装扮,上面又添带色发带,看起来英姿飒爽,既俏又英。
扶摇低头看着自己的骑装,很是相配。
屋内也没有别人,她满意地从镜中看着他,他坦然而又狡黠。
她起身站起:“出去吧。”
少年表情顿变:“小郡主没有什么想我的么。”
她不耐地摆摆手:“刚才我给你机会了,可你又不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着你,也讨厌别人拿捏我,现在不想听了。”
从昨晚看见他起,就知道他不单纯,起码在她面前并不单纯是想要给她梳头。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转身要走,身后少年已经扑腾一下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