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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叫着要杀了他杀了他的,却又拍着自己的胸膛,男人不知拿着什么给他擦脸:“别哭,你软弱一分,他便强势一分……”
这是个什么情况,是家庭内部矛盾?
玉玲珑摸不着头脑,觉得没有什么可看的,他脚下一滑就要去别处看看,可刚一动,就听屋内一声高喝:“什么人!”
听着这声音好似那少年,却阴厉非常,他一愣,下意识回头,只见刚才还挂着泪水的少年竟然破窗而出,直奔自己而来!
窗边男人随即出来:“来人!”
玉玲珑自知失手,脚下不敢滞留,连忙几个跳跃窜出了顾家后院。
少年没追上,也从屋檐上滑了下去,顾燕北让人四处看着,到了他的跟前,见他正皱眉看着窗外那些绫罗绸缎和首饰。
想起刚才那一声,以及那敏捷的身手,他叹息地唤了声:“若善?”
少年回头,却是一挥手,招来了自己的近侍,本来就被他双重人格弄得心交力瘁的小白子一见是这主出现了,更是战战兢兢地到了他的面前。
“三公子哦不主子,这些都是三公子刚才发脾气扔出来的。”
顾若善脸色更沉,径自从哪些贵重的对象上面踩着走了过去,顾燕北赶紧跟上,房门随后咣当一声关上了。
他在外大声道:“若善给大哥开门!”
屋内无人应答,他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气秉性,也不强求,只将收拾东西的小白子叫到跟前,让他千万劝着些,让他早点睡,待他心情平静下来,那个温存的若善便能起了。
那小白子连声答应,他这才离去,调查那黑衣人的事情。
再说玉玲珑从顾家一出来,就撞见个小黑衣人,他行得快,也幸亏他眼尖功夫好,到跟前一把扯住了,正是扶摇。
顾家守卫甚严,他还差点暴露,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都是他教的,赶紧给抓住了,只说自己探过了,两个人各怀心思,到底还是一同返回了公主府。
次日一早,扶摇假满,重新返回鸿山书院。
鸿山书院已有百年历史,自从长公主掌权之后,书院对女子也开放了,尤其京城当中,都以女儿有才为美,争前恐后的将孩子们送入书院来,扶摇从小身体不好的时候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来玉玲珑教她些拳脚功夫,也是随着她年纪的增长一天天的强了,这书学得是一知半解,学上得稀里糊涂。
幸好长公主另请了两位老师在家教导,才不致让人笑话。
时间还早,夫子还没到,扶摇晚上没有睡好,有点无精打采的,姚舜华可是早到了,到了她的跟前,咬着耳朵问她那猴儿的事情。
她简单说了那猴儿的去处,省去了换玉的事情。
姚舜华立时对同窗们嚷了起来,一副说书的样子:“诶诶,说一个道一个,说个猴儿好厉害……”
她绘声绘色地讲着那猴儿,沈悦言到了,听了个半截,期期艾艾的到了扶摇面前来说话。
“扶摇妹妹,她说的什么猴儿,你可见着了?”
“走开,”扶摇不耐地挥手:“正烦心呢!”
“怎么还烦心了?”他拍着胸脯笑道:“哥哥是干什么的?专解疑难烦事,说说,是因为早上早饭没吃好啊,还是因为路上颠簸了?”
“呵~你过来。”扶摇笑了:“我突然想到一个好方法,心情能好一点。”
“别!”
他双臂交叉挡在胸前:“你不能再打我了,我娘说至少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打我!”
扶摇举拳比划了下:“我看你是三天不打……”
沈悦言跳开了去:“上房揭瓦,那都是自家人才干的事情,看来扶摇妹妹也是当我是一家人了嘿嘿……”
正是闹着,也不是是谁喊了句:“夫子来了!”
立即安静了下来。
扶摇托了腮,看着窗外出神。
夫子是位落魄的孔姓秀才,他年轻的时候因科举不中差点疯癫,后来也不知什么机缘到了鸿山书院来教学,也是名声在外的。
少年少女们都屏住了呼吸,平日严厉的夫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他明明是少年装束,却是美貌非常。
沈悦言平日就是挨着扶摇坐着的,此时见她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少年,顿时勾起了唇角,甚至想吹声口哨。
想着,就团了一小团草纸,趁夫子不注意扔在她的脸上。
扶摇想也知道是谁干的,顿时回头瞪他,用目光怒斥他:“找死啊!”
刚一偏脸,正对上徐徐走过来那人漂亮的双眼,这双眼中却是恼意一闪而过,随即错开了去。
夫子随即在前面说道:“顾家三子,顾若善……”
☆、7、少年心事 。。。
眼看着他就要走过自己的身边了,扶摇忽然想起自己丢失的太祖灵玉来,她伸腿一下将顾若善拦住,探出头来对夫子笑道:“孔夫子!我和这位同学坐在一起好吗?”
平日她都淘气,夫子从来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此时见她突然要求要和顾若善坐在一起,也没觉得有任何的不妥,顿时点了点头。
她当即让开身子,示意他坐下:“你坐这吧!”
沈悦言立即炸毛了一样跳了过来:“不行!扶摇妹妹身份尊贵,只能一个人坐着!”
顾若善本来就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精神不济,此时见他们咋咋呼呼的当即抬脚就要离开,扶摇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就按在了自己的旁边,顺带着给某人一个凌厉的眼神,警告他不许再闹。
然后对顾若善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嘿,好巧!”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仿佛是被这个笑容烫到了一样别开了眼,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沈悦言十分不满地瞪着他,这一下他和扶摇之间,便多了个人。这个人还长得那样好看,他无心读书,拿笔在草纸上面刷刷刷写了几个字,然后趁夫子不注意,一下扔在扶摇的桌上。
她伸手打开,上面潦草写着几个字,酸不溜丢的口气:“那猴儿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了好东西送给你。”
一语双关,扶摇下意识看了眼顾若善,在下面批示道:“那得看你给我带的是什么了。”
她看着夫子的背影,顺手又丢了回去,沈悦言展开一看,对她笑得得意,她难得心情不错,看见他那傻样,没有给他个白眼。
夫子给大家留了做诗的主题,扶摇回头,顾若善正低头写字,他微微低垂着眼,她仔细看,还能看见他眼圈红了一点,似乎刚刚哭过似的,她挨近了些,一低眼又看见他写得一手好字,顿时羡慕道:“我都还没想好怎么写,你真厉害!”
顾若善瞥着她,想起这刚回京城与她的种种纠葛,还有那天这小混账还恬不知耻的咬了他一口,顿时红了脸。
“这种程度的课业,我早就学过了。”
“是吗?”扶摇好奇道:“你是不是比我大啊,我十六了,你呢?”
“十七。”
她脸上崇拜的眼神比较明显,他就不计较那日的事情了。
书院的课业都比较轻松,除了正经八经学的那些,还设有骑射琴曲等,孔夫子安排好作息,让他们随意玩闹一会儿,这就去后面学堂教小一点的孩子了。
他走了之后,沈悦言连忙到了扶摇的跟前:“走,我带你去看看!”
扶摇还想和顾若善套套近乎,有点不爱动:“干什么去?”
沈悦言咬着下唇嘿嘿地笑:“我给你带的好东西啊,不看会后悔的哦!”
她犹豫一下,他立即拉起了她的手来:“快点走吧,我给放在童言那了。”
扶摇有点不情不愿的,可到底是顽劣的性子,也就由着他给自己拽走了。沈悦言的确是给她带了个可爱的小东西,就放在他的小厮童言那里,不多一会儿,俩个人并肩回来了,她的怀里就多了个蠕动着的小兔子。
原本兔子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可是这小兔子一身白毛,却是黑眼睛黑耳朵,看起来特别有趣。
扶摇抱着宝贝似的回到了座位上,沈悦言屁颠屁颠地跟在她的身后,就伏身在她的矮桌上面,对着她笑得灿烂。
“好吧?我都说了你一定会喜欢!”
“嗯,还可以,”扶摇可不想夸奖他,一夸他就得上天:“算你有心了。”
“呵~”沈悦言眼巴巴地看着她:“那下学后和我一起去我家好不好?我娘说给你做好吃的。”
做好吃的?
这事情以前是经常发生的,她看着沈悦言这笑得欠扁的脸,犹豫不决,沈家不是龙潭虎穴,沈家夫人温柔慈祥,可是沈悦言的哥哥们……她立刻摇头,白了他一眼,说道:“才不想去,你告诉伯母就说我有事,改日去拜访。”
沈悦言的笑脸一下就挂上了失望两个字,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怀里的小兔子:“去吧,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去我家的吗?”
她想起沈家悦西哥哥那日说过的话,还是摇头:“我不去,你大哥不愿意看见我,才不去。”
沈悦言几乎是哀求着她了:“没有的事儿,去吧,我知道你生他的气了。”
说着抱拳对她求了求:“扶摇妹妹~”
小兔子在她的怀中舔了舔她的手指,扶摇想起往日那些情意,也是好久都没有去沈家了,最见不得沈悦言这副模样,只得应了一声。
“行,回头让人和我娘说一声。”
“好好好!”
沈悦言乐不可支,合掌在嘴边,甚至是亲了两口,这憨样逗得旁边的人直发笑。过了晌午,扶摇去外面学骑射,只得将小兔子暂时交给了姚舜华。这小妮子从来都是柔弱的,一见这样的课业就装肚子疼……
骑射骑射,顾名思义,就是骑马射箭。传闻太祖皇帝身长五尺,他垂手过膝最善骑射,之后历代皇帝都提倡民情学习骑射,到了扶摇这一代,也只是强身健体,学更重于乐了。
她从小就爱打打杀杀的,自然玩得不亦乐乎,就在书院的后山山下,大家骑马奔跑,对面树上挂着不同数量的铜钱,都用红线穿着,每天都积攒数量,多者为胜。教她们骑射的是位叫做凌风的侍卫长。
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个闲职,嘱咐她们随意活动之后,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前面有两个人骑马绕了两圈,陈冬阳在扶摇身后推着她,让她去试试箭。
扶摇立即动心,让人送来了马,然后飞身上马,她背后背着羽箭,坐在马上一勒马身,动作之间可见英姿飒爽,英气得很。
沈悦言在后面踢了马儿一脚,扶摇两腿一夹马身,她一心二用,跳过障碍物,搭弓射箭,毫不犹豫。
那羽箭直直飞了过去,直接将一串铜钱钉在树身上面。
沈悦言跳了起来:“好诶!”
扶摇回眸一笑,随即连发三箭,箭无虚发,绕了一场跑了回来。
陈冬阳招呼她下马,她见沈悦言跃跃欲试的模样,将背后箭袋递给了他:“你去试试!”
沈接过来背在身上,也欣然上马:“好,扶摇妹妹看好了。”
他骑马顺利跳过障碍物,也是挑了个准头一箭过去,正中铜钱,回来再搭箭,再中,三箭三中。
沈悦言远远的对她招手,得意至极。
扶摇笑,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还未等他回来,一旁的顾若善等到了绕场回来的马儿,他身姿矫健,骑马也跑得飞快,沈悦言的马儿正站在场中心,他还未到跟前,就搭起了弯弓。
众人大惊失色,沈悦言眼见着长箭奔着自己破空而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