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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悠琴笑道:“主子还是这么仁厚,这些伺候的下人也算是有福气。”
秋月笑道:“得了,你也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快下去准备吧”
夏悠琴笑了笑,福身退下了。
她要命人擦桌整果,更杯洗箸,不仅要在后院陈设一番,还要命人将后院仔细查看一番。虽然是内院的后花园子,但小阿哥和主子都身份尊贵,又这么得爷宠爱,可不能出一点岔子。
见福惠虽不脏乱,身上却也有股汗味,忙命春纤备水。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又抱着福惠进了耳房。
小孩子洗澡本就一番闹腾,待春纤抱着福惠,三人神清气爽的出来,素云已经在耳房门口候着了,忙禀道:“主子,爷回来了,正在屋里等您和小主子呢”
“知道了,”秋月扶着素云的手往上房赶去,一边问道:“爷可用了饭?”
“夏姑姑问时,爷回说用了。爷见下人来来往往的,后花园又灯火通明,已经知道主子要去后花园逛的事情了。”素云忙提醒道。
秋月颔首道:“无事,你下去看看可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这儿有春纤就行了。”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子走去。
进了内室,胤禛正坐在凉炕上喝着茶水,听见声响,撩了撩眼皮子,这才哼道:“不过一会儿不见,就又出幺蛾子。”
秋月瞧了瞧他的脸色,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不过周身空气冰冷的程度告诉她,胤禛并没有太过生气,又想起她才教训了福惠,这会子胤禛便来教训她了,果真是报应不爽啊
便接过春纤手里的福惠,又挥退了她,这才往胤禛那边走去,“咱们此次和皇上出来,可是来散心的,整日这么憋着,连自己院子都不能逛,那还不如呆在圆明园,好歹自有些。”
胤禛睨了她一眼,“没说你不能逛,只是白日多少时间看不得,这黑灯瞎火的,浪费人力。”
秋月也不和他硬拼,只对着福惠道:“福哥儿现在要去后院玩么,你阿玛可是不知道,这夜里的风景才好呢,既清净又凉快。”
福惠爬到胤禛身上,腻道:“福哥儿一天都没见阿玛了,阿玛陪福儿去后面园子玩嘛。”他才洗了澡,身上香香的,又软软的,胤禛再冷硬的心对自己的妻儿也柔软了下来。
他一手搂过福惠,“至此一次,下不为例。”
“知道了阿玛,咱们快去吧”福惠迫不及待道。
像这种大家后宅的阴私事大多是夜里发生,故而福惠长这么大,秋月也没让他在夜里出门玩过,现在有了机会,当然兴奋的很。
“丫头们都还没收拾好呢,急什么。”秋月笑道。
胤禛道:“晚上虽凉快,却也霜露重,你和福儿都受不得寒,还是得多穿点。”
秋月点头,“这是自然。”说着起身替福惠换了件较厚的外袍,又盘算着给他带件披风。
一时,夏悠琴来禀,“爷,主子,后花园已置备妥当。”
遂胤禛三人领着一众婆子丫头往后院走去。
第二百零八章 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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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幽情
原来,这前院虽简介清爽,后院却清幽雅致,不仅种着各式花草,更兼有几杆翠竹并一池幽潭。
胤禛一行人到了后院,那里早虽是灯火通明,但那宫灯却摆的极有规律。
该亮的地方毫发毕现,景致之处却又隐隐约约模模糊糊,让人看不真切,却有平添朦胧的美感。
到了翠竹亭,只见地上铺着绣毯,亭子中间摆着一张圆形桌子,椅子也是圆的,中间吊着羊角大灯,等个亭子亮白如昼。
亭廊上也铺上了锦褥,这个布置无疑用心的很。
秋月一席浅黄外裳,胤禛一袭青衣,跟在身后的丫头们远远看着,只觉得果真是一对璧人。加上身着鹅黄外袍俏皮可爱的福惠,哪里还有她们的机会。
桌子上摆着各色果品点心,三人进亭就坐,让丫头们远远守着,只留了夏悠琴和小林子在一旁看着福惠。
夜傍时分,凉风习习,水韵清来,胤禛也觉得整日思索的头脑清明了一些。才和秋月说了几句话,福惠便坐不住了,要在那铺了锦褥的亭廊上玩。
幸而带了几种玩具,秋月便让夏悠琴和小林子抱了他在一旁玩,不时弄下水,摘下花,福惠玩的也甚有趣。
因院子建在山间,水潭上便隐隐飘着白雾。
秋月看着水中皎皎的月色,烟波茫茫的湖水笑道:“这里夜晚看着,倒似仙境,果真是避暑的好地段。倘若以后有机会,真想在圆明园建这么个景致,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蓬莱仙境”,爷觉得如何。”
胤禛面色淡淡,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两人生活了这几年,秋月哪里不知道他的性子,也并不恼。且这番赏月,既是在山林间,又是近水,难得的两全。
微风一过,粼粼然池面皱碧铺纹,真令人神清气净。
秋月对胤禛笑道:“咱们总不好这么枯坐着,也该做点什么才是。”
胤禛眼里闪过笑意,“莫不是又要作诗?”
福惠听到这个,也不玩了,撒腿子跑了过来,扑进秋月的怀里,“福惠也学了,福惠也要念诗。”
秋月弯腰抱起儿子,揪了揪他的小鼻子,“哦,咱们的六阿哥这么小,便也起了那蟾宫折桂的心思么?”
“蟾宫折桂算什么,爷的儿子可比那优秀多了。”胤禛道。
秋月笑了笑,方接着方才的话题道:“总是吟诗作赋的没意思,不如今儿咱们换个法子,说笑话,怎么样。”
其实这个想法已经在秋月心里很久了,像胤禛这么冷的人,很难想象他说笑话的样子。越是这样,心里未免越是难耐,趁着今儿月色好,便提了出来。
秋月看着胤禛那张冷淡的脸,眼里微微有些戏谑:哎,只能说逗是月亮惹的祸的啊
福惠拍手满是赞同,“说笑话,说笑话喏。”
秋月端起酒盏吃一口桂花酿,说因说道:“那我先说一个吧一家子一个儿子最孝顺,偏生母亲病了,各处求医不得,便请了一个针灸的婆子来。这婆子原不知道脉理,只说是心火,如今用针灸之法,针灸针灸就好了。这儿子慌了,便问:‘心见铁即死,如何针得?’婆子道:‘不用针心,只针肋条就是了。’儿子道:‘肋条离心甚远,怎么就好?’婆子道:‘不妨事,你可知天下父母心偏的多呢。’”
福惠听不懂里面的深意,只道:“不好笑,阿玛说个好笑的。”
秋月见胤禛淡淡,眼里若有所思,笑道:“小皮猴,你先给阿玛和额娘说一个。”
福惠嘟嘴道:“额娘方才这个说的不好,要在说一个,福惠才说。”
秋月笑道:“那好,额娘再说一个,接下来就归福惠了,听好了啊。有这么一个修鞋的,修鞋技术很差。他本钱少,鞋掌只准备一副就够用了。遇见有来钉鞋掌的,钉好了走出门,这修鞋匠便跟出去,走不多远,那鞋掌就掉在路上,鞋匠捡回去,下次有来钉鞋的就接着用,一副鞋掌用了好久。这天又来人修鞋。出店门鞋匠又远远地跟着,不想一直到人家进了家门,鞋掌只捡回一只。鞋匠想,这下赔了老本回家开门一看,不禁转悲为喜,原来那另一只没等出门,便掉在门里了”
这次福惠笑了,“这鞋匠真笨。”
接下来轮到福惠了,福惠也童言童语的说了一个。
而胤禛坐在一旁淡淡的听着,心里却在想秋月的第一个笑话:皇阿玛的心可不就是偏的,无论二哥干了多少失德的事,总会让他其他儿子来背这个黑锅,真是寒了他们的心。
帝王之家,亲情果真是最难得。
这般想着,又看向一旁闹得欢腾的母子俩,心里满是欣慰。
两人笑闹了一会,福惠这才记起胤禛还没说笑话,又缠着他说一个。堂堂雍亲王,长这么大就没讲过笑话,自然是说不出来。
见福惠失望的小脸,蹙眉想了一会,道:“这样吧,阿玛给你吹一首曲子,怎么样?”
胤禛平日很忙,即便他有空便陪福惠,对小孩子来说,还是不够的。福惠也自然没听过他吹曲,秋月嫁他这么久,都也没听过。
闻言,笑道:“今儿可是沾了福惠的光了,额娘都没听过你阿玛吹曲呢。”
“真的么?那阿玛快开始吧”
秋月笑道:“你急什么,东西都没有,要你阿玛拿什么吹呢?小林子跑的快,你去把房间墙上那只玉萧拿来。”
“嗻,”说完,匆匆离开。
福惠问道:“额娘,你怎么知道阿玛要吹这个,为什么不是笛子呢?”
秋月笑道:“咱们家墙上只挂了一张琴和一只萧,琴是你额娘的,那玉箫自然就是你阿玛的了。”
秋月和福惠才吃了一个橙子,小林子便取回了玉箫,胤禛接过,用手婆娑了几下,看着这支萧,似乎想起了什么,良久方淡淡道:“好久都没有吹了。”
说完,将碧水般的玉箫举在嘴边,试了几个音节。果然是很久都没吹过,不禁有些生疏。
胤禛皱了皱眉,起身临水而立,面朝水面,找了找感觉,这才开始吹奏起来。
水气氤氲,箫声呜咽,袅袅幽幽,发出丝丝怀念,淡淡情愫。胤禛身材匀称,临水而立,配着身后碧波潭水,远处暗黑的青山之影,宛若一幅淡墨写意的山水画。
秋月看着这个她所不熟悉的胤禛,微微蹙了蹙眉,这个萧音中散发淡淡怀念的胤禛,真的是她所熟知的他么?
也是,他们相遇的太晚,他的少年英姿,少年情怀,她从不曾参与,也无法了解。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秋月从来没有像现在深刻的感觉到:她离他是如此遥远
一曲终了,胤禛并未转过身,仍背对着他们。秋月看不到胤禛的神情,只得抱着福惠,兀自出神。
下人们更是不敢打搅。
就这么寂静了片刻,还是福惠打破了这个沉闷的气氛,“这个不好听,福惠不要阿玛吹了。”
胤禛转过身,脸色仍是淡淡,只眼神中萦绕一丝怀念,一丝寂寞。他坐会原位,将玉箫在手里不断婆娑,淡淡道:“这支萧,还是爷小时候,皇额娘亲自命人制作的。”
秋月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胤禛的皇额娘,自然就是已故的孝懿仁皇后,不是其他女人就好。
这个念头闪过,秋月不禁自嘲了一番:胤禛是谁,他睿智、腹黑、冷酷,胸怀大志,心系天下,怎么会为了儿女私情羁绊。
也只有亲情能让他动容几分了。
福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小孩子是最为敏感的,这样的阿玛他从没见过,不禁扑到胤禛怀里,奶声奶气的安慰道:“阿玛还有福哥儿,福哥儿陪阿玛玩。”
胤禛将手里的玉箫递给一旁的苏培盛,将福惠抱起,“福儿果真孝顺,你教的很好。”
一家三口又笑闹了一阵,还是夏悠琴提醒道:“爷,主子,已经一更天了,小阿哥该休息了。”
胤禛见夜渐深,又是临水,寒气更重,也不要别人,自个抱着福惠,领着秋月会屋不提。
松云院这晚的事既不是偷偷摸摸发生,也没有刻意瞒着,康熙自然也知道了。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