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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胤禛心里微微闪过一丝怅惘,阖眸道:“朕不累,皇后也幸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朕就是了。”
“皇上……”喇那拉氏微微上前一步。
胤禛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见他一脸坚决,喇那拉氏顿了顿,福身道:“那臣妾告退,还请皇上为着天下苍生,保重龙体才是。”
待喇那拉氏领着贴身宫女离开,屋内只剩下胤禛、秋月、福惠和苏培盛三人。
胤禛就这么看着秋月苍白的小脸,任自己放空了心思。
一时,屋内寂静,只有莲花漏滴轻轻滴下的声音。
这时,一股药味传来,原来是王太医三人熬好了药,端了进来。
见三人进来,胤禛恢复了冷厉,“这段时间所有太医给朕在太医院住下,没有朕的允许,都不准离宫。什么时候贵妃娘娘和六阿哥醒了,什么时候放太医出宫。”
“嗻。”三人恭敬行礼应道。
“行了,把药放下,都给朕滚出去。”
“臣等告退。”太医倒退了几步,匆匆退下。
苏培盛伺候福惠喝下了药,就听胤禛道:“如今翊坤宫那些碍眼的东西都没了,你去养心殿调几个人过来伺候,记住,要手脚麻利的。”
“嗻。”
胤禛挥了挥手,苏培盛见他满脸疲倦,忙退了出去,留三人在室内独处。
将秋月头微微垫高,胤禛端起高几上的青瓷药碗,伺候秋月喝着药,动作颇有几分小心翼翼的味道。
药从秋月微张的唇便溢出,没咽下一口。
见状,胤禛索性将银勺搁置,直接饮了一口,小心的哺进秋月的口中。如此三、四次,一碗药便见底了。
因唇与唇的摩擦,秋月苍白的唇瓣竟有些红润,更衬的一张小脸雪白。
轻捏上秋月尖尖的下巴,胤禛有些发狠,这个倔强的女人,难道像朕低头就这么难么不过是仗着朕的宠爱。
可是捏着她尖瘦的下巴,胤禛心里一缩,叹了一口气,不过短短几个月,她竟瘦了这么多,整个人似乎又小了一圈。
若不是今儿福儿出了这个事,她哪里会像现在这般,眼睛扫到衣领处的血渍,忆起王太医那时的话,胤禛心里更是发狠。
这些女人,就不能消停一点么,看来是时候给她们点威慑了,不然他还如何整治后宫。
胤禛心里打下主意,放平秋月,替她敛了敛被角,又坐在炕边瞧了瞧福惠。他喝了药,睡的倒比方才沉了些,看了一会儿自己儿子,胤禛阔步出了内室。
见胤禛出来,苏培盛忙迎了上去。
“你领着宫女太监在屋里好生伺候着,每隔一盏茶的功夫,就让王太医、张太医和李太医进去把平安脉……”正说着,就见富察哈尔急急赶来。
一把撩开前襟,单膝跪地,拱手道:“皇上,奴才已经抓到疑犯,是钟粹宫齐妃娘娘身边的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谁都知道,一个小小的奴婢,哪里有天大的胆子,敢谋害皇嗣,这背后的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是那个奴婢,因涉及到四妃之一,富察哈尔并无这个权利将妃子抓起来,自然只能像胤禛禀告,等候命令。
“因齐妃娘娘说她是冤枉的,不许奴才抓那个奴婢,奴才只能让人围着的钟粹宫,过来禀告皇上。”
胤禛闻言,瞳孔缩了缩,脸色铁青,一把将炕桌上的茶盏挥落在地。幸而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茶杯倒不曾摔碎,发出声响。
瞬时,屋内萦绕着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
只是所有人都没这个心思享受,胤禛倏的一下起身,恨恨道:“又是她,居然罔顾朕意,哼,朕还没追究齐妃的责任,居然还敢护着那个贱婢,朕亲自去,看看齐妃还有什么话说。”
说完,吩咐王太医几人道:“给朕好生在这里伺候着,要是六阿哥有什么好歹,哼,仔细你们头上的脑袋。”
“奴才等必竭尽全力。”
胤禛说完,也不看跪着的一众人,领着富察哈尔并十来个御林军,冲冲往钟粹宫赶去。
此时,钟粹宫已被围的似铁桶一般,李氏如发疯了一般对着富察哈尔留下的一个小头目吼着:“你个死奴才,不过是个小小三品侍卫,居然敢诬陷本宫,将本宫当做犯人,你究竟将没将本宫放在眼里,将三阿哥放在眼里,哈。”
那侍卫混到如今地位,自然知道宫里的生存之道,只不卑不亢拱手道:“齐妃娘娘息怒,奴才不过是奉命行事,还望齐妃娘娘谅解。”
“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要本宫谅解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本宫的侍女害了年氏的儿子,还不快将人放了,不然待本宫在皇上面前告了一状,你这乌纱帽不保是小,性命堪忧是大。”
那侍卫仍不卑不亢,“齐妃娘娘息怒,富察大人已经将此时禀告皇上了,倘若娘娘真的是清白的,皇上一定会还娘娘一个公道。”
李氏闻言,更是大怒,听这个侍卫的意思,倒像是这件事是她策划的一般,不由举起了手,“啪”的一声,扩了那侍卫重重的一耳光。
胤禛到时,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由怒道:“给朕住手。”
见胤禛怒目而来,李氏缩了缩,旋即哭丧着嗓子嚎道:“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这个奴才,这个奴才竟然污蔑臣妾,皇上。”
听了那尖锐刺耳的声音,胤禛额上的青筋更是突出,“给朕闭嘴。”
从来没见胤禛如此盛怒的样子,李氏被吼的一愣,讷讷的住了口,犹自小声嘟囔道:“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那侍卫这才领着屋内众人,下跪请安行礼道:“给皇上请安。”
胤禛随意挥了挥手,在上首处坐了,对富察道:“还不把那个贱婢带上来。”
“是。”
富察哈尔对那侍卫道:“乌木。”
“是。”那乌木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人拉着已经绑缚起来的宫女进了正殿。
胤禛压下立刻将人凌迟处死的心,眯着眼睛将那个宫女上下打量了一番,发发髻虽然有些凌乱,脸也死死低垂着,但只一眼,就知道这是李氏身边的大丫头倚红。
胤禛冷哼一声,对一旁站着的李氏道:“齐妃,她可是你身边伺候了十几年的倚红。”
李氏讷讷道:“是。”
“那你还有何话好说,是不是你指使身边的人将福惠推入水中的。”
李氏呼天喊地道:“皇上,冤枉啊,这些侍卫进来就将臣妾关在正殿里,然后就说倚红是害了六阿哥的凶手,可他们连证据都没有,他们冤枉臣妾啊”
看着李氏如此言状,胤禛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不耐,这才冷冷道:“你要证据,那朕就给你,富察。”
富察哈尔从一旁出列,正欲说什么,就听外间喊道:“皇后娘娘到熹妃娘娘到三阿哥到四阿哥到”
很快,就见乌喇那拉氏领着众人走了进来。
胤禛见他们进来,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对喇那拉氏冷然道:“这么晚了,怎么让他们都来了。”
后宫出事,皇后来自然是无可厚非的,可这熹妃是四妃之一,来也就罢了,怎么连三阿哥和四阿哥都带过来了。
喇那拉氏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含笑道:“臣妾听宫人说凶手是钟粹宫的人,臣妾管理后宫,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正对年妹妹歉疚,自然要赶过来。臣妾刚走到宫门口,就见熹妃、三阿哥和四阿哥都在门口,被侍卫拦着。熹妃倒是要劝说四阿哥离开,可四阿哥……”
她话并未说完,屋里的人已经都知道她的意思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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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审查
弘历一向和年氏、福惠交好,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抓到了凶手,他如何能不过来看。
原来胤禛下命令之时,弘历正好在景仁宫给钮祜禄氏请安,听了这个消息,早就坐立不安。然胤禛下令任何人不准出宫门一步,他也只得强忍着在景仁宫等候消息。
后有消息传来,说是钟粹宫齐妃指使人害秋月,少年冲动,哪里还忍得住。不顾钮祜禄氏的阻拦,也不带人,独自一个便冲了过来。
见他年少冲动的样子,钮祜禄氏哪里放心他一人,只得跟在他身后。
此时,弘历自进来,也不对胤禛行礼请安,只死死瞪着大殿中间的宫女,眼眶欲裂,似乎要冲上去吃了那宫女,又像要揍她一顿。
红红的眼眶,周身一股戾气,吓人的很。
胤禛见弘历如此,心里有些欣慰,瞥见弘时一脸担忧的跑到李氏身边,心里顿时不悦了几分。
“弘历,你可是糊涂了,还不快给你皇阿玛请安。”钮祜禄氏见弘历竟然连礼节也不顾了,心下更是大惊,对心中那个恐怖的猜想更是确信了三分。
若那个猜想是真,那可真是皇家天大的丑闻了,弘历的前程更是……
然,现在场面紧迫,她也来不及细想,忙出声提醒道。
见弘历恍若未闻的样子,忙伸手扯了扯弘历的衣袖。
弘历这才不甘愿的将目光从那宫女身上收回,对胤禛请安行礼。弘时亦被钮祜禄氏提醒,此时也才忆起要请安行礼,忙行礼不提。
见他们都来了,且理由充分,胤禛也没有将人赶出去,让喇那拉氏和钮祜禄氏分别在他下手处坐了,弘历和弘时站在一旁听,这才对富察哈尔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福儿又是如何落水的?”
胤禛语气淡淡,其中的阴狠却让富察哈尔不禁打了个寒颤。
只听他道:“回皇上,奴才盘问各宫的宫女太监,将午时到未时未留守宫殿的都查问了一番,只有十来个人符合条件。后来奴才将浮碧亭那边当值的宫女太监分别关在房间里拷问,又删掉了十人左右,只剩齐妃娘娘身边的倚红姑娘和浮碧亭当值的小太监小喜子二人。这时,落水昏迷的刘贵人也醒了,说当时远远的恍惚看见一个穿碧绿衣裳的女子从转角处离开。今儿倚红姑娘恰好穿的是绿衣裳,因此,臣才认定是倚红谋害了六皇子。”
听到这儿,众人哗然,刘贵人也落水了,怎么众人没得到一点儿消息。
喇那拉氏见众人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胤禛蹙了蹙眉,对喇那拉氏道:“刘氏也落水了?可派了太医过去。”
喇那拉氏答非所问道:“当时臣妾赶到浮碧亭时,六阿哥已经被侍卫救起,翊坤宫的人已经将六阿哥抬回了翊坤宫。臣妾到的时候,刘贵人才刚从水里救上来,臣妾想着年妹妹素来喜洁,就让人将刘贵人抬到了臣妾的储秀宫,请了太医院的陈太医给刘贵人诊治。”
陈太医自然是比不上翊坤宫的那三位太医,胤禛听了,也并不觉得不妥,毕竟她不过是个贵人,而福惠可是他向来宠爱的儿子。
“不过刘贵人身子骨比六阿哥好,虽落水昏迷,不久前就醒了,这才助了富察大人一臂之力,找出了凶手。”喇那拉氏继续道。
听完,胤禛对李氏淡淡道:“齐妃,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她一个贱婢,若没有你的指使,哪里敢对皇子下手,是不是你背后策划的。”
李氏对胤禛哭喊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没做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