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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的梧桐树种植在院子的每一角落,形成高于宅院的长长树荫,看来宅院好像被藏了起来。
秋月与胤禛一起漫步在树荫之下,阳光从密密的树叶洒落下来,在阴凉的小道上投下斑驳的碎影。
清风拂过,秋月对胤禛笑道:“爷,在此间漫步,有没有‘终日错错碎梦间,偷得浮生半日闲’之感。”
胤禛扫了一眼四周的景色,盯着秋月,一本正经的说道:“携美相游,才是人生一大乐事,若失了佳人,美景也不过如此罢了。”
秋月红了脸颊,睨了他一眼,跺脚道:“和你说正经的呢?”
胤禛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爷这样子,像在开玩笑?”
秋月学着他的样子,瞥了他一眼,径自往前面走去。心中却愤愤的想着,天啊,这是我那个冷漠的四爷么,不会是穿的吧
从碧桐书院往西走就到了“慈云普护”。
“慈云普护”秋月看着主殿上四个大字,“庇佑所有生灵,嗯,这个名字真的不错。”
往西走是一座三楹宽的主前院,题名“欢喜佛场”,面对后湖并朝向南方。北方则是三层楼高的楼阁,里面供奉观音大士和关帝圣君。
接着两人通过一条石桥往西走,就到了“上下天光”。
待参观完这里,秋月却是感觉倦了,想到还要走回去,自是不肯在往前走了。
这些风景胤禛都看过了,这次也不过是陪秋月参观,现在她累了,胤禛自没有异议的返回。
回去的路上,秋月开口问道:“爷晚上回府么?”
“不回,晚上让苏培盛回去给福晋说一声,顺便搬一些东西过来。”胤禛道,“现在已到了五月,皇阿玛过几天便要到畅春园处理事务,在园子住上朝也方便。”
秋月点头应了,两人回到栖云楼,用了晚膳,梳洗过后,自又是一番缠绵。
小别胜新婚,这话倒也不错。
雍亲王府正院
乌喇那拉氏听完苏培盛的禀告,端庄笑道:“爷是说打今儿开始住在园子里,等消了暑在回府么。”
“是。”
乌喇那拉氏道:“知道了,爷以往也是经常到园子小住,倒没有住这么久过,你多准备些物什。年妹妹身子没大好,你平素伺候多用点心,紧着些。”
“嗻,奴才领命。”
乌喇那拉氏颔首道:“苏总管是伺候爷的老人了,我自是放心了。好了,你下去收拾吧。”
“奴才告退。”苏培盛躬身退了出去。
乌喇那拉氏端庄的坐在椅子上,神色与平素并无不同,但从小伺候她长大的嬷嬷自是知道主子现在心情不好。
那嬷嬷上前一步,小声安慰道:“主子,天色不早了,您今天处理了一天的事物,早些歇歇吧”
“嬷嬷,她不过才进府两年,怎么会……”乌喇那拉氏喃喃问道,似乎在问她,又似乎在问自己。
“主子,您可是忘了府里的流言。那位的哥哥现在深得皇上的器重,爷看重她也不过是看着她哥哥的面子,您也无需太过忧心了,保重自己身子才是正经。再说,即便不是她,也会是府里其他女人,您只需要站在高处,抓住管家的权利,这样才能将她们掌控在手里,保持府内的平衡。”
乌喇那拉氏看着窗外的夜色,“是啊不是她,也会是其他女人,只不会是自己。她空有一个嫡福晋的名头,却终究抓不住他的心。”
夜已经深了,雍王府各院主屋的灯,却都是很晚才熄……
第一百一十二章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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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温情
待苏培盛把胤禛的东西从府里拿园子,在屋子里一一摆好,两人私密之物渐相融。
秋月也就慢慢习惯了,每日与胤禛同吃同睡的情景。
因这几日康熙并没有搬到畅春园,而胤禛又是办事认真的性子,每日都要早早起身上朝。
但即便如此,苏培盛仍然觉得爷每日精神抖擞,神清气爽,并不显露疲惫之色。
虽然威压仍然很是浓厚,但周身的寒气却少了很多。
伺候的下人偶尔出了什么差错,胤禛也不会计较这么多了。
一时间,伺候下人都对秋月感恩戴德了起来,简直就是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中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也渐渐热了起来。
这日,秋月睡了午觉起身,胤禛已经去书房办公了,房间很是静谧。
秋月掀了薄被,坐起身子,抱膝而坐。
这一段日子,是她进府以来最无忧的时光,仿若回到了年府那段时日。
在温泉庄子时,虽也没有其他人干扰,但那时刚同胤禛争吵过,又逢爱女去世,哪里会有真正的安宁。
而现在,熬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日子,通过佛经调整了心情,又明了了自己对胤禛的心意,两人相处的也十分融洽。
世间有多少悲欢与无奈,有多少人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又多少贫贱夫妻百事哀。
而她,来到这个时空,有美好的家庭,有一个还算不错的丈夫。
比起康熙庞大的后宫,胤禛后院的女人真的算是很少了。在这个时代,有身份地位,样貌也不差,后院女人也不多,却是一个不错的丈夫了
最重要的是,那个人恰好是她喜欢的,对她也还算不错,那她还奢求其它的什么呢?
想起这段日子,与胤禛的耳鬓厮磨,秋月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她汲了拖鞋,兀自下床,来到镜前。
只见紫檀玻璃镜中映出一个粉面玉腮,艳若桃李之人,秋月定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个眼角含春,眉梢带笑的人真的是自己么?
眉宇间透露着的幸福与满足,任谁都忽略不了。
这时,初蕊走了进来,见秋月已经起身,“主子起来了怎么不唤奴婢一声。”
又见秋月腮上通红,忙上前问道:“怎的脸这么红,是吹了风了么?”
说着,手也不停的靠上她的额头,奇怪道:“不烫啊,怎么脸这么红。”
秋月拨了她的手,笑道:“没事儿,可能是睡的时间长了些,有些倦了。”
初蕊点头道:“主子一到夏季就爱午睡,基本上都能睡上一个下午呢?”
秋月扶了她的手,走到凉炕上倦倦的躺着,懒懒道:“你这时候进来,有什么事儿么?”
初蕊拿了一件薄裳,替她盖了,“主子可不是睡迷糊了,过两天就是夫人的寿辰了,您打算送什么给夫人。”
秋月笑道:“可不是糊涂了,连额娘的寿辰也忘了,今年劳额娘费心了,可要给额娘好好办场宴会,乐呵乐呵。”
初蕊将打开的窗子关了一半,又替秋月倒了一杯温茶,递到秋月的手上后,这才在一旁的绣蹲上坐下,“主子打算送什么给夫人呢,为着主子的事,夫人背后定操了不少心。”
秋月接过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叹道:“是啊,这两年到是难为额娘操心了。”
“那主子送什么给夫人呢?主子在家时都是绣荷包的,可现在离寿辰只有一个多月了,怕是来不及了。”
秋月将茶盏递给初蕊,微微摇了摇头,“每年都送这个,怪腻歪的,今年换个新鲜的。”
“要不您给夫人绣个遮眉勒,怎么样。奴婢记得当年二奶奶送那个,夫人倒挺喜欢的。”
秋月摇了摇头,“我想送个不一样的东西。”
这么说着,眼睛无意识的瞟到被自己随手搁在绣蹲上的经书,伸手一指,“把那个递给我。”
初蕊忙起身拿过经书,递给秋月。
“有了,我亲自给额娘绣一本经书,怎么样?”秋月接过书,踌躇满志道。
初蕊闻言,忙黑了脸,劝道:“主子,现在不过只有一个多月了,您一定来不及了。若您为了给夫人这份寿礼,而累坏了自个身子,夫人知道了,就算收了这礼物,也不会高兴的。您这样,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听初蕊这么说,秋月也觉得有点自己方才在说大话。
就她这个身子,绣个荷包都要大半年,还绣一本经书,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见秋月还有些犹豫,初蕊忙建议道:“主子,要不您手抄一本算了。在庄子静养的时候,您闲来无事,不是已经抄写了一半么,现在在抄写另一半。一来时间够,二来也是主子亲手抄写的,您这份心意,夫人定是知道的。”
秋月想起自个的身子,却也只得点头同意了,“好了,伺候我穿衣吧,爷现在在书房看折子,你们进去定会被他骂,还是我去吧”
初蕊忙上前,扶了秋月起身,伺候她穿衣洗漱不提。
秋月扶着初蕊的手来到书房时,苏培盛正候在门外,见她来了,忙打了个千,行礼道:“奴才请年福晋大安。”
秋月含笑道:“苏总管快起来,爷在里面么?”
苏培盛躬身道:“回年主子,爷在处理事务,爷吩咐奴才,若是年主子找,可以直接进去。”
秋月点了点头,对初蕊道:“那我一个人进去好了,你就在这里候着。”
“是。”
秋月走进书房,看到的便是胤禛伏案工作的场景。
一双浓眉轻蹙着,薄唇紧抿,认真的表情,让秋月的心就这么欢喜了起来。
难怪人们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听见有人走近的声音,打扰了他的思绪,胤禛目光不悦的射了过来。
若是从前,秋月对着他这样冷冷的目光,一定会觉得心里发毛。
可现在,她倒是爱上了这样冰冷的他。
也许,这就是爱情。
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她都欢喜。
胤禛冷冷的看着门口俏盈盈站着的佳人,肩瘦如削,腰纤一握,不胜清寒。
胤禛看着秋月慢慢走了进来,问道:“怎么这个时辰醒了?”声音虽一贯的清冷,却能让秋月听出里面蕴含隐隐的关切。
秋月拿起帕子,掩嘴轻笑道:“看来妾身中午嗜睡的事儿,连爷都知道了。”
秋月进屋子后朝胤禛的书案那里走去,却并没有停在案前,径自走了过去,停在旁边的书架前。
回眸轻笑道:“过几日是额娘的寿诞,想着给额娘抄一部经书作为寿礼,所以就过来了。”
胤禛听了,微微舒展的眉又深锁起来,略带责备道:“你身子刚好,做这费神的劳什子干什么,我让苏培盛从库房选几样送过去就行了。”
他想了想,“些日子,下面奴才送了一株极品珊瑚过来,你就拿这个送给你额娘,既体面,又无须费神。”
秋月轻笑道:“极品珊瑚虽好,终究不是我亲手做的,每年额娘生辰,我都会亲手做一个荷包。不过今年我的事让额娘颇多费神,所以我想送点其他的东西,这不,就想到抄佛经了。”
说完,便转过头,找那本抄了一半的经书。
胤禛听到秋月这么说,想起她进府两年,就给自己绣了一个荷包,而自己的生辰则是从库房里选的礼物,虽华贵,却不是她亲手做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黑了脸庞,对着秋月的后脑勺冷哼道:“哼你进府也有两年了,就给爷绣了一个荷包。”
秋月闻言,回头讶异道:“我以为爷不喜欢我绣的荷包,从没见爷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