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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细微的动作,流羽却立马醒了过来,看着天若,扯出一个笑容,柔声问道,“好些了么?”
天若起身,抱住了流羽,在他耳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
流羽回抱住天若,右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母亲安抚孩子一样。他轻轻的说道,“不是你的错。你被人下了毒。”
天若惊愕,“什么毒?”
流羽深深地看着她,无不担忧,“绝情。”他搂着天若,紧紧握着天若冰凉的手,解释道,“这种药不会要人性命,却会在人动情的时候制造出幻象,扰乱心智,使人痛苦不堪。如果没有解药就只有断爱绝情,才能压制。”
“你说我昨天的表现就是因为种了这种毒?”天若依着流羽,问道。
流羽颔首,看着天若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询问,想要天若回想是谁下的毒。
天若微微蹙起眉头,突然想起夜镜玟临走之前在自己耳畔说的那句话,不由得低呼道,“难道是他?”
流羽明白天若心中所想,沉眸深思道,“夜镜玟想要做什么?”
天若淡淡的道,“他要我的命。”接着就把和夜镜玟的约定讲述了一遍。
“胡闹!”流羽大怒,但碍着天若体弱,压抑着道,“你怎可用性命玩笑?”
“我觉得时间还很久,不一定会让他如愿以偿。”天若低着头,认错似的说道。
“现在你知道了?”流羽看着她,觉得她简直就是没心机的孩子,和那个运筹帷幄的精明女子判若两别,“他堂堂紫绍宫宫主是你以为的简单么?”
“又不是没有解药,你不要急嘛。”天若不以为意,依旧淡定。毕竟她知道自己的半片命格,明白自己没那么容易的死去。
“以后不许这样冒险!”流羽用命令的语气说道,碧眸严肃的宛若寒冰下封存的宝石。
“我答应你就是了。”天若还是那副淡淡懒懒的样子。
流羽像是真的生气了,一如初见之日的冷漠,只是语气的急切表明了他的关切,“你认真些,起个誓!”
天若微微一笑,抬手抚平流羽眉间的川字,郑重的道,“我会好好保重的,你放心。”
流羽这才释怀,抱着天若,埋首在天若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间。天若没有看到流羽眼中痛苦——为什么是绝情?为什么?
而许多年后,当天若只身一人在珞珈山上的时候。她才明白,当年的绝情早就注定了她和流羽的别离,所以明了一切的流羽当年才那样的无措和惶恐。
第2卷 第46节:赴宴1
》
因为天若中了毒,身体虚弱,所以流羽不许天若再出府。而为了缓解天若的郁闷,流羽常常一下早朝就回来,陪着天若。
这一日,两人正在屋内玩着天若发明的五子棋,不亦乐乎。天若觉得围棋有些伤脑筋,于是按照穿越小说的提示,改造成为了五子棋。并且还赖皮的要流羽陪着自己玩,弄得流羽很无奈,可是又不好拒绝,只能陪着。
“你输了!”天若激动地叫嚷着,开心的笑着。
流羽却淡淡的,眉宇间笼罩着若隐若现的焦虑。天若看着流羽,收敛了笑容问道,“有什么事情?”
流羽笑了笑,示意天若宽心。可是他的眉头从未放松过,“夜镜玟今天中午在鹤冲天请你。”
“你放心。”天若拍了拍流羽的手,道,“不会有什么的。”说着,天若放下手中的棋子,站了起来,“我换身衣服,我们就走。”
流羽没有动,闷闷地说道,“他只见你一个人。”
天若低下头,思忖了片刻,道,“你也去。在隔壁等着我。”
“好。”流羽起身,揽住天若纤细的腰肢,在她的额角印下清凉的一吻,怜爱的说道,“去更衣吧。”
天若笑着点头,低下头掩去淡淡的感伤。那一吻,她明确的感受到了流羽心中流淌的无能为力,心中有悲哀曳过,却还是要若无其事的浅笑,将所有的难过情绪覆盖在了无心机的笑靥之下,伪装一种温馨的幸福。
透过屏风看见流羽寂寥的身影,天若却只能强迫自己熟视无睹。流羽不肯说绝情的厉害,她就只能装作不知道,虽然她从流羽不经意的瞬间明白的流羽掩盖的真相。
“我好了。”天若摆弄着腰饰上的血红石榴石交织的流苏,莲步轻移走出了屏风。
流羽看着一身正红的天若,微微失神。
记忆中的少女总是无关于韶华流韵,淡妆素服,举目间满是灵秀的出尘,像是一只莲,濯清涟而不妖,遗世独立。而今日,少女穿着朱红色细云锦广绫合欢长衣,裙裳上精细的用金丝银线修成交枝错叶的海棠花,透着繁奢的皇家贵气。
“怎么了?”天若莹白的手在流羽眼前轻轻一晃,朱红色的樱唇微微翘起可爱的弧度,“发什么呆?”
流羽下意识的捉住少女的小手,目光迷离的盯着少女因为点燃了朱红而更显得苍白的面容,碧眸中的伤痛沉重的令天若不忍去看。
“喂!”天若强作笑脸,故意不耐烦的把手抽出,道,“你走不走?”流羽这才回神,轻轻笑了一下,没有解释自己的失态,而天若也故意忽视的没有去问。
第2卷 第47节:赴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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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流羽的手,天若出了王府。她站在华丽的马车前,不由自主的回头望了望自己居住了一个多月的靖远王府,仿佛是要将那座府邸的样子铭记。轻轻叹了一口气,天若将心中不祥的感觉丢弃,扬起笑靥,道,“走了啊。”
流羽静静的看着天若,只是更加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交握的双手也许因为血脉相近的缘故,可以感测到对方的心意————方才,天若想着的事情居然是如此的……不吉。
流羽抿紧薄唇,碧眸中闪烁着决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说什么这是不是最后一次看见靖远王府,那是你的家,一辈子的家!
天若看向他,微笑。倚着流羽的肩膀,眨着琥珀色的眼睛,轻松地说道,“今天我们是不是都吃错了药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流羽笑了笑,不答言。天若耸耸肩,又道,“回去我给你做火锅吧?”突然想起了那一句话语————围炉夜话,爱在寻常百姓家。于是兴起,想到也有在古代发明火锅的经验,不如自己试一试。
“什么火锅?”流羽低首,问道。
天若就大体上讲了讲。流羽听罢轻笑,道,“原来还有别称啊。”
天若一头雾水,问道,“你们这里有?”她有些失落,本来还打算开个连锁火锅店,赚个满呢。
“应该差不多。”流羽想了一下,道,“不就是古董锅么?”【古代中国式这么称呼的】
天若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假想着那个发明火锅的人被自己凑的惨样。为什么她这么点背,人家就可以发明火锅然后赚个出得厅堂下的厨房的贤良,自己呢?就会这一个东东,还被人抢了先。
“天若。”流羽无奈而宠溺的声音打破了天若的幻想,他看着一脸不忿的天若,轻笑着道,“想什么呢,到了都不知道。”说着率先下了车。
天若搭着流羽的手,轻盈的跳下了车子。努力地浮现了一个完美的笑容,天若跟着流羽迈步进了鹤冲天。
有小二前面引路,天若和流羽就在后面跟随着。
这是第一次看见鹤冲天清净的样子,想来是夜镜玟包下了全场吧。天若不由得咂舌,那个人还真是败金,有钱也不是这样子花的啊。
流羽看着天若一脸的惋惜,便问道,“你又怎么了?”
天若激动地拽着流羽的衣袖,道,“他太浪费了,难道不知道要勤俭节约么?这么多钱……给我多好!”
流羽看着天若难得一见的碎碎念,微笑着拍了拍天若紧紧拽着自己衣袖的手,道,“你已经很有钱了。”和天若相处多了,流羽也就习惯了天若偶尔表现出来的奇怪。
有时候天若就像是一个孩子,会大惊小怪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和仪态,随性而为;有时候她又深沉莫测,思虑的计策都是新奇而且值得参考的……不过,相比较,流羽更喜欢随性的她,毕竟一切都有自己担当,天若只要无忧就好了。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天若委屈的低着头,道,“你都没给过我什么钱。”说着还瞥了几眼流羽,泫然欲泣。
流羽只余下了叹气,把身上的荷包解下递给天若,道,“可以了么?”
天若不接,很是不屑的转头,道,“回府再说。”
流羽默默地收好,无奈的摇头。近来他觉得自己越来越陌生,变得温柔而极有耐心;当年那个冷酷不近人情的靖远王似乎越来越远去了。虽然有些不习惯,却还是喜欢这样的改变。流羽知道,这样的自己是天若喜欢的,所以他也喜欢。
两个人轻松地对话旁若无人,一直到了夜镜玟的包间外,才仿佛意识到自己在赴宴,而且是鸿门宴。
天若看了一眼流羽,示意他安心。自己则深吸一口气,走入了夜镜玟所在的“孤光”。
第2卷 第48节:赴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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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镜玟依窗而立,颀长的身姿在玄黑的衣衫下更显得单薄和孤寂。窗外的轻风吹扬起他的衣袍,仿佛羽化登仙一般,如此的绝世独立。
天若掩上门,静静的看着夜镜玟,不语。
“你来了?”夜镜玟回首,看着天若,浮现上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我等了很久呢。”妩媚的笑容,凤眸中一时风情万种,浑然不见了寂寞,仿佛刚才只是天若的错觉。
天若没有迷惑在他的笑容下,依旧平淡的看着夜镜玟,琥珀色的眼睛里不染纤尘,直击他最敏感的落寞。夜镜玟轻笑着避开了天若的锋芒,淡淡的道,“王妃请坐吧。”
“你有什么事情?”天若冷淡的,就站在门口,没有任何动作。
夜镜玟一笑,黛眉轻挑,朱唇漾波,“你莫不是怕了我?怎么这般胆小起来了?”
天若冷冷一笑,道,“激将法对我没什么用。”她坦然的看着夜镜玟,承认,“我也承认是觉得不怎么安全。”
“因为’绝情’么?”夜镜玟云淡风轻的笑着,说道,“那个死不了人的。”
“是么?”天若樱唇上扬,吐出讥诮的笑意,“宫主大人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天若冷冷看着他,缓缓地说道,“‘绝情’,是当年瀚海女名医白凝为自己制作的毒药,当年白凝受到所爱之人的背叛,受刺发狂杀了所爱之人,清醒后悔不当初便制作了这味毒药。”
“因为是给自己做的,白凝的’绝情’无痛无觉,可以说死的没有痛苦。但是流传了这许久,药方已然有所变更,虽然不至于人死却会让人在发毒时痛不欲生,几欲求死。
“何况就算’绝情’不要人命,它终究是毒药。它会侵蚀人的身体,使人大减寿命。”天若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夜镜玟,笑了笑,问道,“敢问宫主天若还有多少日子呢?”
夜镜玟探究的打量着天若,颔首,似乎赞叹的道“果真是他的女人。”说着,夜镜玟丢下一个瓷瓶,道,“解药。信不信由你。”
天若微微一笑,道,“‘绝情’没有解药。”
夜镜玟挑眉,道,“你服下的原本就不是’绝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