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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林和杨筹林朗面面相觑,好半晌,杨筹才捂着嘴巴又咳了一声,结结巴巴道:“恕……恕下官直言,大人啊,您……您可是圣上和太子寄予厚望之人,仅以夫人有喜这个理由,恐怕不能放您归去呢。”
“是啊,所以我着急的是什么?”池铭捶胸顿足,一边气呼呼看了眼冷锋和梳风,暗道这还有天理吗?我媳妇怀孕,我回不去,倒是我的下人说走就走,那是我儿子啊。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忽见林嬷嬷从门外进来,看见众人都在院中呆站着,林嬷嬷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行了礼,又看向池铭,就见自家爷一张嘴巴明明是笑着,可脸上却又似是苦瓜般的表情,当下她不由得心中惴惴,暗道怎么回事儿?爷这是做什么呢?这脸上是怎么做到这样矛盾的表情的?太高难度了吧?
正要询问,便见梳风走上前来,拉着林嬷嬷的胳膊将事情说了,这一下可把林嬷嬷乐坏了,万万没料到爷和奶奶五年假凤虚凰,一朝夫妻合一,竟然就能让奶奶有了身孕,这对于人丁单薄的池家来说,真是天大的喜事。
因便双手合十笑道:“阿弥陀佛,这真是菩萨保佑。爷啊,既如此,还是赶紧把奶奶接回来吧。原本不就说扬州事完,就把奶奶接过来的吗?如今这诸般事情也都差不多了吧?”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池铭跺脚道:“是啊,我怎么早没想到?竟然还绞尽脑汁想法子回茂城,我就该把湘月给接过来啊。”
话音未落,就听梳风摇头道:“不成不成,奶奶有了身子,哪里禁得住一路颠簸?何况太太又哪里肯放奶奶回来?”
池铭一挥手,豪气干云道:“茂城到扬州,一路缓行,车里多垫厚被褥,应该也不至于就出什么差错……”说到这里,他却是也犹豫了,暗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这万一出了差错呢?或许,还是应该让湘月在老家安胎才好。
秦东林杨筹林朗在旁边听着知府大人就这个问题和丫头婆子展开讨论,都觉着有些尴尬,却又没办法转身就走,也不能打断那争论的热火朝天的几个人,说大人你先定了今晚这饭吃不吃再说啊,一时间站在旁边的三个大男人彼此面面相觑,竟都流露出了几许无助之态。
这边池铭等人好不容易才达成了统一口径,根据林嬷嬷这些年来打听到的八卦汇总,最后总结出孕妇在有孕三个月后,胎儿稳固的情况下,坐马车长途行走完全没有问题。于是大家决定让冷锋和梳风前往茂城接兰湘月回来。池铭无比积极的想要在接人队伍中混个位置,没有得逞,一怒之下本着“贫道死道友也别想活”的精神,把林嬷嬷也给留下了。
讨论完毕后,池铭这才像是刚看见旁边站着的三个人似得,满面惊讶道:“咦?三位大人怎么过来了?”
秦东林:……
杨筹:……
林朗:……
池铭:……
然后这货一拍额头:“啊,我想起来了,三位大人刚刚就来找过我了是吧?对对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哈哈哈,看看我,那个……我也是太开心了,这脑子都成浆糊了。”
秦东林等人脑袋上的黑线都能下三碗荞麦面了,头一次听说人开心的表现是脑子变成浆糊,知府大人这是开创先河了啊。不过还好,这回总算是应该恢复正常了吧?然而池铭下一句话就又给了他们会心一击:“那个……三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来的?”
“大人,几个盐商请咱们去吃酒,下官们的意思是,咱们应该过去安安他们的心,顺便该敲打的地方也要敲打敲打。”杨筹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再次阐明三人联袂而来的目的。
“哦,对对对,是去吃饭,我这是怎么了?哈哈哈刚刚说过的话就忘了个底儿掉,哈哈哈……”
三人再次黑线:刚刚说过的话就忘了,这是很值得开心的事儿吗?你哈哈哈个鬼啊。
“池大人,那咱们到底去不去赴宴啊?”
连书呆子秦东林都忍不住了,此时的池铭完全就像个弱智儿童似得,提一句答一句,偏偏这答案还总说不到点子上,真是急死人了。
“嗯,去吧去吧,你们说的没错,要安抚他们的心,调动他们的工作情绪;同时也该敲打敲打,免得他们重蹈了之前那些人的覆辙。”池铭乐呵呵的说着,那完全不严肃的态度让三人都有点胆战心惊:就大人这状态,他晚上去赴宴,真能起到安抚民心兼敲山震虎的作用吗?
果然,这一顿晚宴上,池铭从头到尾全程保持高亲和微笑,不过出乎杨筹等人的意料,这无害亲切的笑容竟让所有盐商心里都发了毛。好在杨筹林朗和他们透露的政策让这些盐商都看到了未来的巨大利润,当然,这要在遵纪守法的情况下才能够得到,如果还有人想像之前被杀的盐商那般弄虚作假,从未来国库里捞银子,知府大人的笑容就是对他们最大的警告。
这些盐商也都可以说是手眼通天之辈。太子到来之前,池铭把盐商们召集起来,誓言大家要同流合污的事他们也都有所耳闻,听说那天晚上知府大人就是全程保持和煦微笑,结果转头就帮着钦差把那群盐商打的鬼哭狼嚎倒地不起,这……这典型是一只笑里藏刀的笑面老虎啊。
就连杨筹和林朗都没想到,池铭那因为升级为准爹爹而时刻保持着的白痴笑容,竟硬是被这些盐商们解读出了阴森可怖的味道。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顿晚宴的目的是达到了。盐商们在放下心磨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同时,也因为池铭的“笑里藏刀”而心生警惕。不得不说,这也算是无心之得。
接下来池铭便忙乎着去接兰湘月回扬州的事,算一算,妻子来信的时候说胎儿是有两个多月了,这一封信走到此处需要大半个月时间,那么去接人的车队到茂城后,怎么着也过了三个月,兰湘月在信中说胎像稳固,那只要每天多休息少赶路,马车布置得舒服些,上路是完全没问题的。
的确,上路是没问题,然而就在去接兰湘月的车队启程之前,问题来了。
八百里加急圣旨,速招池铭回京述职。
这什么意思?摘桃子的?接过圣旨,池铭都有点傻了,心中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位新任知府不知道有什么通天的门路,这是摘桃子来了。
正想着,却见那传旨太监笑眯眯道:“池大人,恭喜恭喜,这一次回京,可就又要高升了。”
“呵呵,公公说笑了。”池铭微微一笑,虽然心中有一点点不高兴,但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不过那太监在宫里历练了大半辈子,眼神岂是常人可比?因挥手遣退身边众人,这才又笑道:“池大人是不是觉着?新任扬州知府是走了什么门路,才能过来接手你在这里创下的政绩。”
第262章
池铭心里说“你怎么知道?”表面上却是一脸大义凛然的否认:“公公说笑了;我心里怎会这样想?在哪里不是为皇上办事;只要能为老百姓做点实事,我心中并没有什么政绩之说。”这倒也的确就是池铭心里的大实话,太监不好糊弄啊。
那传旨太监微微一笑,却也没有追根究底;而是呵呵笑道:“大人也请想一想,您在扬州的政绩,那是在太子殿下眼皮子底下创出来的;这是别人能够抢到的吗?再者,您以为小小不然的调动,值得皇上出动咱家前来宣旨?”
咦?这没错啊。
池铭心中一动,暗道的确;如果只是寻常调动;吏部下达行文就是了,怎么还会劳动这些太监特地跑来一趟宣旨?那这么说来,是京中出了什么事?皇上和太子又要用自己?
一念及此,便见传旨太监悄悄儿凑过来,小声道:“池大人是从京里出来的,还有什么不明白?那吏部可是个好地方儿啊,偏偏之前,它是在谁的手里?呵呵,如今太子的地位稳固,你以为,皇上会考虑不到这些?”
“咚”的一声,池铭心里便是重重一跳:是了,他怎么把吏部给忘了?那是庄亲王铁杆心腹的阵营啊,一直是在段明睿他老爹手里把着的。如今太子刚刚清洗了江南官场,难道下一步,就是要拿吏部开刀?这……会不会太急切了些?朝廷中事可是要慎之又慎,一不小心,就容易引起大震动的。
思及前阵子和太子闲聊时,对方对于皇帝身体状况的担心,池铭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暗道莫非是皇上自知身子不太好,这是……这是要给太子铺路了?
传旨太监见他神色惊疑不定,便知道他是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因微微一笑,抱拳道:“好了池大人,咱家已经传完皇上旨意,也该回京交差了。池大人请尽快整理一应政务,只等新知府到来,您就可以交接,然后启程回京述职了。”
“哦,好,公公慢走。”池铭回过神来,连忙还礼,一面又笑道:“是了,今日天色不早,公公想来是明日启程吧?”说完见传旨太监点头,他就笑道:“那倒还好,下官还有时间替公公准备些土特产,让您带回京去。”这些阉人虽然身体残疾,也只是皇上的奴才,然而能拉点关系,还是拉点关系的好,这传旨太监向他透露这个消息,很明显是有交好之意,池铭若置之不理,只怕就要让人怀恨在心了。
果然,那传旨太监听他这么说,顿时露出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连连道:“多谢池大人费心想着,呵呵,也不用很麻烦,咱家久居宫中,这土特产什么的,尝个新鲜就行了,多要了,反倒惹眼。”土特产又怎么会惹眼,这话中意思,池铭怎会不明白?
当下两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池铭将人送出去,这里转身回了后院,就见梳风和冷锋进来,梳风笑道:“爷,马车和往家里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明天恰好是个黄道吉日,诸事皆宜,我和冷锋打算就在明天一大早上路……”
“不必了。”
池铭抬起手:“准备的东西倒不用撤下来,只是不用回茂城了,直接奔京城去吧。”
“啊……啊啊?”梳风愣了:“爷,您什么意思?不是欢喜傻了吧?”
“我欢喜什么?又不能混进车队去接湘月。”池铭瞪了梳风一眼:“刚来的旨意,要我尽快办理好交接事务,回京述职。”
“什么意思啊这?摘桃子呢?”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梳风的反应和池铭刚听到旨意时如出一辙。倒是冷锋还保持着理智和清醒,疑惑道:“真的是摘桃子吗?呵呵,大人可是太子和皇上都欣赏的人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竟能从大人手中把这大桃子给摘过去?”
池铭诧异的看了冷锋一眼,呵呵笑着打了个响指:“行啊冷锋,这都能分析出来?你很有混官场的潜质嘛。是了,上次太子还说,什么时候我们回京,要封你个带刀护卫呢。”
冷锋一笑,没有说什么,对他这样的江湖客来说,带刀护卫的吸引力并不大,他也没有家人,没有身负什么光宗耀祖的重任。不过想到如果是封了带刀护卫,梳风跟着自己,也能扬眉吐气,做侍卫夫人,他心里还是很欢喜的。
这里池铭便接着苦笑道:“不是什么摘桃子的,听传旨太监的暗示,估摸着我回去大概又要高升了。”
梳风看着池铭的面色,皱眉道:“爷你确定会高升?那怎么你这脸色